步行,踏过繁华宏美的回字宫殿。
若不是明姑姑带着,迷路?哪怕我这种刻下脑子里的记忆,也会有些短路。
时不时行过的宫人内官,恭敬的向我行礼。
微微点头,打发。
细细的流水,永远新如一日一的亭台楼阁。穿插在宫门之上,那朱红色的琉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花院中,独独冬季开放的妖粟花,红白相交处,是淡淡的粉,透明而晶莹。
这位神子的住处,地处偏僻。
行到一所行宫门之外,灰涩的彩行殿四个大字,暗淡无光。
镶着朱红色的瓦,庄严而宁静,悲寥且孤寂。
“参见皇后娘娘!”二位笔挺的侍卫,在看到明姑姑后,恭敬的朝我行跪礼,察言观色自是少不了一番。
示意他们起身免礼,其中一位才道:“神子大人吩咐,若是娘娘来了,只管进去就行了。”
点了点头,踏了进去。
明姑姑,本欲与我一同前往。却被他们拦了下来,不许。
示意她无妨,尔后淡定的垂首,候在了一旁。
行宫设计简单,单单的候客大殿,加之环成圆弧形的构房筑形,客房连成一块,极有特色。
绕过像征宅院主人身份的雕刻大理石屏,别具匠心的摆式花样,在这开月的冬季,添了几分色彩。
大殿的门紧闭着,忽忽的寒风,却吹不进,也留不住一丝痕迹。
轻轻推开,比圣殿的门,要轻得许多,虽然如此,木质的做工,却依旧让它咯吱作响。
里面,冷清,却不似圣殿般冰凉刺骨。也许是房子构造问题。
多半的红色,盖过了惨白。
一张简单的八仙桌,算不得精致到极品的茶具,规规矩矩的摆在中间。随意时闲躺的睡椅,精致的风屏,刻着繁古的花纹。
这间行宫,略带旧色,显然没有经过装饰装修,莫不是匆匆决定的?
终于,那熟悉而略不适应的墨色影子,撞进了我的视线之内。
日上三竿,那个人一身黑衣,侧坐着,懒散倚着桌子,拿着一本不知名的老书,沉迷的看着.
也许我不识相,或许是有意为之.我打断了这一幅画面,将他手中本就没有紧握的书打下.堪堪避过那灌着半杯茶水的杯。
露出他的脸,依然如昔.只是身上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我却不想再细究.
他抬首,看见我.
柔柔一笑:”沙儿,你来了.”
我淡淡扫他一眼,高傲的抬首:”怎么?竟连规矩也不会了吗?”
从我嫁给景骘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流浪街头的卖艺者,也不再是躲在圣殿悠哉游哉混日子的刘沙。从景嫱炸死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身份,注定的回不去了。
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是顶着神圣光环的圣使。
他微滞,随既失望的低下了头.
“还是,不愿原谅我?既然如此,你来此有何事.”他低拉着脑袋,看着手中的书,淡然道.低沉的噪音,说不出的呢喃。
“怎么?辛苦想要得到的自由,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吗?”我摆开群袂,坐在他的对面,自顾自的嘲讽道.
他顿了一顿,理了理掉在桌边的书,倒下一杯茶,长年保护的纤指轻轻端起,抿了一口,幽幽道:”这便是你恨我的唯一理由吗?沙儿,你不必如此.”
“自由于我,这般已经够了.我要的,便是这样,不必顶着一张虚假的身份,足矣.”
“是,借用别人的心,借用别人的自由,达到自己的自由吗?!对,这对于你所谓的自由,是足够了.”尖锐的挑出里面的刺,我一再的重复,只因想寻到可以继续气愤发泄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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