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冉轶成如此不近情理地发泄他的邪火,狄庄主不以为杵,依旧笑呵呵地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今日老夫当真见识了!‘情关’二字对冉将军来,也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啊!”狄庄主边边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彩 虹 文 学网)
冉轶成暗自腹诽:“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想你年轻的时候,还真不一定比我有出息呢!”
但当冉轶成看到狄庄主掏出的那封信时,立刻像看到了宝贝一样,两眼放光,他充满期待地看着狄庄主。
狄庄主并没急于将信交给他,而是故意在他面前抖动着这封信,无奈道:“石姐今日忽然来了一封信,有重礼要送给冉将军。”
看着狄庄主那故意卖关的样,冉轶成没好气地道:“我只认识石公,不知道什么石姐,再,送不送礼的,庄主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偷窥了此信?”
狄庄主依旧笑容满面地道:“冉将军好大的火气!好,既然将军不认识什么石姐,那必是在下送错了信,我马上给她退回去就是了!”罢,狄庄主转身便向屋外走去。
冉轶成气得不由瞪眼道:“你!你……”
安心见状,连忙拦住了狄庄主,施礼道:“我家主人被伤势折磨得心情不好,还望庄主大人大量,莫要计较!在下替主给您赔罪了!”
狄庄主故作恍然大悟般长长地“哦”一声,随手将信递给了安心,道:“也难怪,那是老夫误会了,老夫还以为将军是情关难越,被石姐折磨的呢。”
安心一本正经地道:“我家将军纵横敌阵,笑傲沙场,又岂会在意情关?只是这次河沟里翻船,身受重伤,将军心里自然憋屈,心情不好也在情理之中了。”
狄庄主很是认可地点了点头,道:“这封信或许是治伤良药,快去给你家将军吧。”
安心应着,立刻将信捧给了冉轶成。
冉轶成故作姿态,慢慢地拿起信,慢慢地撕开火漆封皮,又慢慢地展开信笺细细地看了起来。
狄庄主笑眯着双眼注意着冉轶成的表情。
只见冉轶成认真地看着信,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忽然他一拍大腿,大声地喊了一句:“好!”随即他又抬头看着狄庄主,兴奋而感激地道:“多谢狄庄主仗义相助!柔果然不愧为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安心莫名其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又把狄庄主跟石姐扯一块儿去了?
冉轶成又向狄庄主问道:“人在哪里?”
狄庄主答道:“已押至山庄地牢,将军放心,在下已命人严加看管,他想死也死不了!”
冉轶成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由于起得太猛,伤口处疼了一下,他只是皱皱眉,随即对狄庄主道:“带我前去会会他!”
狄庄主犹豫着,关切地道:“将军的身体?”
“无妨!我现在上阵杀敌都不在话下,走几步路又算得了什么?”随即,冉轶成又对安心道:“安心,随我一同前往地牢,咱们去会一会墨大将军!”
狄庄主忽然道:“将军不要着急,石姐还有一件礼物是特意送给将军享用的。”
冉轶成疑惑地“哦”了一声。
狄庄主道:“石姐,这个礼物是义安怡春院中的当红花魁,是她花了大价钱特意找来送给将军的,望将军能原谅她年时未来拜会之罪。石姐还,此花魁不但才艺了得,而且善体人意,一定能让将军的心情好起来的。”
安心听罢,忍不住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来,嘴中调侃道:“这哪里是那个花魁善体人意啊?明明是石姐善体人意才对!”
冉轶成瞪了安心一眼,然后大大咧咧地对狄庄主道:
“你派人转告石姐,就冉某非常喜爱她的礼物,那花魁本将军很满意,留在身边享用了!”
…………
石槿柔看罢狄庄主的回信,嘴角一撇,对丁忠道:
“阿成若真敢享用那个‘怡红姑娘’,我就让他继续躺回到床上去养伤!”
丁忠呵呵一笑,道:“冉将军是个豪杰人物,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姐不必介怀!”
石槿柔叹口气道:“我介意又有什么用?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以前,我是不能轻易去山庄的。冉将军是不是豪杰无所谓,我只希望他是个真男人,莫辜负了我的信任。”
丁忠劝慰道:“姐放心吧,丁忠愿以人头担保,冉将军定不会辜负姐的!”
石槿柔好奇问道:“是吗?丁伯就这么信任他?”
丁忠点点头,诚恳地道:“有些人,您只看一眼便知其本性,对冉将军,丁忠自信不会看错!”
石槿柔轻轻摇了摇头,不无惋惜地感慨道:“可惜丁伯不是我父亲!哎,不知父亲为何对冉将军有那么多的成见?”
丁忠默然无语,其实他心里清楚,并非石原海对冉轶成有成见,而是因为有石孝弘作比较。
“若我有女儿,我也希望女婿是石孝弘而非冉轶成。毕竟,武岳侯府的生活更加稳定与舒适,而且武岳侯府的家规是不准纳妾,那女儿一生的幸福岂不有了保障?”丁忠并没将心里的这些话出来。
恰在这时,怜敲门进入书房。
“姐,有您的信!”着,怜将手里的信交给了石槿柔。
石槿柔心中奇怪,怎么又有信?是谁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