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五十六章天不佑我
身心疲惫的萧光明,已将善后的工作交由夫人罗淑瑜负责进行。自已准备分别拜访已经辞世的张副司令的遗孀王大姐,老战友刘维明,市国投董事长评许智,国投物业总经理王金江,白云区建委副主任陈德润,广州军区长城建设总公司王湘天、王燕飞等友人后,便回县述职,从此享受退休的平静生活。正当他打点行囊,准备回湘之际,突然电话铃响了。
“听说您准备今晚的火车回长沙,请您退了车票,我下午过来与您和公司的同志们见一个面,有一个重要的决定要宣布,请您推迟一两天行程,这是我的想法,也是许老板的意见。”
下午,王金江依旧带着尹副总、助手陈梅彬一起步于鹰翔大楼小会议室。
“萧老马上就要挥泪离开广州了,自从认识萧老以来,从他身上,我看到了父辈们艰苦兢业,精忠报国的高贵品德,从浏阳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陈元湘的口中,我得知萧老在纪委、审计部门的调查审计中,一心为公,严于律已,尽职尽责,身洁如玉,令我辈自形残秽和无比敬佩。说句实在话,就我和我的同事耳闻目染,在广州所有开发房地产的老板中,不住宾馆,不进高级餐厅,不坐豪华轿车,不进情se场所和包养二奶的,唯此一人而已!鉴于此,虽然你们所有的项目都为牛石基金会的贷款一全部抵债移交给我们,但为感谢萧老和贵公司长期来的忠诚合作和真挚友谊,我报请上级批准,准备拿出“永泰山庄”这个项目,与你司一同合作开发完毕,所需500万元的投资全部由我司负责,我指派陈梅彬担任联合组组长,鹰翔公司的萧巍为副组长,共同完成施工任务,由我方负责做好广州地铁的工作,仍将“永泰山庄”交给他们,估计这个项目所获利润500~600万元,50%交我公司入帐,另外5成中的50%,由肖总作为公司利润上交给你们建委,另50%由我司发给各位作安家和精神安慰费,以感谢诸位多年来的支持。”萧光明听罢王金江的表态,感动得热泪盈眶,心里默默地念道:“许老总呀许老总,您和王金江无微不至的支持和关怀,真令我三生难忘,在这即将挥手告别的时刻,居然替我考虑到单位上交和同事们的奖金福利。”他带头站了起来,为感谢王金江的支持,鹰翔公司参加会议的中层干部,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三天后,大家摩拳擦掌准备立刻投入“永泰山庄”复工的战斗之中,可是,正应了一句俚语:“人算不如天算”,萧光明望眼欲穿地等来的不是联合组组长陈梅彬,而是在尹副经理陪同下,来了一位衣帽光鲜,脸上挂着难以捉磨的微笑,时常将指关节弄得“啪啪”作响的青年人。
“萧总,王金江同志调任国投房地产开发公司担任一把手,奉命去成都处理事关全局的重大案件去了。这位万千里先生,是市政府办公厅一位处级领导,接任国投物业公司法人代表和党委书记,上任第一天就特地来拜会您老人家…”
“萧总,我初来乍到,情况还不清楚,王总三天前的决定,我还需要一点时间研究,今天特来拜会您,待我研究后再将具体情况面告。不伦这个项目继续合作,还是按贵司上次签订的转让忱议移交工地,另行再定,都应有一个文字依据,您说是吗?”万千里毫不客气地打断尹副总的话。
“对,对,对。这几天我心脏不太好,由萧巍向您汇报工作,中午请您和尹副总一起吃顿便餐。我不好意思,得上医院开点药,得罪之处,请您包涵。”萧光明一见万千里的虚情假意和装腔作势,不禁心生厌恶,老脾气便脱疆而出,假借看病把趾高气扬的万千里凉在一边,不管他人是否接受得了。
“好吧,您就请便,先由萧公子谈谈情况。”说罢,眯起眼睛,架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板式烟盒,右手挽起兰花指,拈出一支“熊猫牌”的香烟来,合上烟盒,只见一股淡淡的蓝色火焰喷了出来,万千里嘴里的香烟立即吐出个个乳白色圆圈,香味袭人。
“混昼!”萧光明一见万千里这种行为,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怒气冲冲的走出了会议室。
万千里在小会议室继续诘问萧巍和工程师熊必归,杨坚等人。
“永泰山庄扫尾工程还需多久时间?多少投资?”万千里问。
“时间最长不会超过六个月,尚需资金也不过是500万元,但必须由政府去做买主―广州地铁公司的工作,如果按当初延期交房的条款赔偿,哪是一笔天文数字,这是不可抗力引起的延期,我方是无能为力的。”工程师杨坚答复道。
只见万千里在日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写画画,脸上掠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佃笑魇,日记本一合,站了起来。
“老尹,你说到哪家酒店?今天中午我请客,和鹰翔公司的领导一同进餐。”
“就到登月酒店吧,这是我司定点销费的地方。”陈梅彬答道。
“你是想让我穿新鞋走老路?”万千里对陈一瞪眼睛,毫不留情地反问。
“别,别。今日是万总第一次来我司视察,岂能本末倒置?到‘东海渔港’吧,边吃边聊,我还想多聆听万总的教诲呢!”萧巍见陈梅彬受辱,连忙接过话头,以免陈梅彬过于尴尬。
“好,恭敬不如从命。”万千里登上小车,尾随鹰翔的车一溜烟就走了。
晚上,萧巍接到王金江的电话,他从成都赶了回来,约在登月酒店的茶艺室与萧巍见面。
“萧巍贤弟,我本来是想帮您老爸多少完成一点心愿,调我去开发公司,许老板早有此意,为了帮你司顺利渡过难关,老板同意了我再拖半年的建议。谁知会来得如此突然?里面肯定有不得已的地方,望贤弟再去老万争取争取,如果能行,总算是对您老爸含辛茹苦几年的一点点安慰吧。”
“金江兄,只怕很难,这个老万有着一夜暴发的心态,决非善良之辈可以以情感化,倒象是饿狼觅食,不会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啊?万千里原是许老板手下一名秘书,后调公交公司当了一名副处长,祖籍衡阳,解放战争的枪林弹雨中,其父与许总有过八拜之交,解放后又一同转业到政府部门工作,许老对万千里自然有着特殊的感情。万千里具体品行和行事方法不详,缘何如此之急,觊觎这个正处级宝座不得而知?既然你的第一印象不佳,不如先将您老爸送回浏阳疗养,你再相机行事,反正没有压力了,善始善终做好扫尾工作吧,等时机成熟,委屈老弟来我司法规室工作。如何?”
肖巍深夜归来,与父亲讨论了有关问题,萧光明认为老万是个贪婪之徒,对他不应寄以太大的希望,立足移交工地为好,但应尽量争取保护建筑工人的合法权益。决定去黄埔金华酒店看望你母亲后,便回浏阳疗养。
说起“金华酒店”,萧光明心里隐隐作痛。怎么回事?因为当初的计划是先搞好一个“永泰山庄”,再上“嗣同大厦”,以免摊子铺得过多过大,资金和精力难以应付。谁知资金到位后,“永泰山庄”就因了“市肺”之争被迫停工蒙受整顿之苦,眼见马拉松式的官司煎熬,只好静下心来寻求法律解救措施,而嗣同大厦的项目也仅仅只是拆迁前期阶段,拆迁等前期准备工作一年时间内,无需投入大量的资金,眼见白花花的银子被高额息白白地吞筮,说什么也得找个“短平快”的项目,把损失挽回来。为此,他开了一个献计会,集思广益来扭转这一被动局面。恰巧,有校友冯义渥者,浏阳官渡镇人氏,改革开放初期是一位敢于吃螃蟹的人,从事烟花爆竹原材料的研发生产,成了小有名气的“万元户”。可惜此公过于重诚信,讲情谊,好面子,几年下来,好端端的铝合金粉厂,一次性输液设备厂等几个前途十分看好的企业,被一茬茬领导“关心”,一批批人士的“参观取经”,一次次名目繁多的“捐献活动”…结果不到三年时间,被弄得只剩下一个空壳公司了。为此,冯义渥怒走广州,投奔隔壁邻居彭义学。眼见彭义学不知道通过何种关系,竟然承包广东省教委属下服务公司在黄浦区文冲乡广州石化厂附近一家中型酒店,但苦于缺少启动资金,想进行上档升级的政造都难以进行。彭得知冯与萧是校友,在萧任城管办主任时,曾给冯有过不少关照,便央求冯去拜访萧光明,以求周转30~40万元,使酒店改造工程尽快结束。果然,萧光明听完冯义渥的介绍后,有心帮彭义学一把,让冯义渥有个安身立命之处,随即同意借款30万元,限期三个月归还,按银行正常贷款利率计算利息。可三个月后,借款无法归还,冯义渥建议于脆投资控股,以利收回借款。事已至此,萧光明派罗红、萧巍二人专程去酒店考察,经调查得知,该酒店系文冲村民陆文明以租代征的方式取得50年的经营权,广东省教委劳动服务公司从陆文明手中承包了10年的经营权,而彭元学又从省教委劳动服务公司取得了三年的经营权,如此繁杂的关系,让萧光明望而却步,但罗红、萧巍介绍中的诱人前景,又觉得如果将陆文明手中50年的经营权,加上文冲村的土地转让费(即陆文明现持有40年的酒店经营权、省教育劳服公司7年的经营权、彭义学3年的经营权)合计总金额为600万元,按50年经营权计算,每月实际租金仅为10000元,即使自已不经营,每年收回100万元的租金,应该不是问题。何况自己公司每月应酬开支不少于10~20万元,其他有来往的公司或施工单位请客招待费用每月也在30~40万之间,仅就这两笔生意,就可以使酒店生意兴隆。不单肥水不流外人田,其中方便和周到之处,更是不在话下。因此,萧光明立马拍板,嘱罗红、萧巍作好收购前期的准工作,一个星期内就完善了签订协议和公证手续,罗红走马上任酒店经理,由副省长刘维明亲笔命名的“金华酒店”正式开张了。可是,好景不长,眼见生意一日好似一日的酒店,由于银根紧缩,酒店业普遍出现了惨淡经营的局面,金华酒店繁荣昌盛的现象没能坚持到半年,之后生意竟一落千丈,不光没有了盈利,而且每况愈下,逐渐清淡到每月亏损达5~10万元不等。罗红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挽救酒店,然而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最后不得不辞职另就。在拖欠水费、电费数万元的情况下,夫人罗淑瑜这位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性,决心替丈夫分忧,于是在林业局申请了提前退休,向朋友借了50000元现款,带到黄埔文冲艰难地支撑起谣摇欲坠的酒店。时值盛夏,罗淑瑜女士还清了20000元自来水欠款,哗哗的自来水又流进了酒店,可交了30000元电费,尚差15000元余款未能缴清时,黄埔供电局仍不同意送电,且不说几十间客房、餐厅和诸多营业场所需要照明看管不说,就是护店留守人员瞎灯黑火,加上34~38度的高温,酷暑难耐,没有电风扇又如何度日?好个罗淑瑜带领酒店留守人员,靠点蜡烛、摇蒲扇艰难度日,她寻思如此苦撑硬捱决不是办法,个人再苦再累倒无所谓,这么好这么大的酒店,如此萧条下去,她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对不住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当她第六次去供电分局营业厅前台的苦苦哀求,仍旧打不动哪些工作人员的心时,她哪良知和党性不得不作出这样的选择:找领导说理去!她在供电局党委书记办公室里,以一个老党员的身份,同党委书记、经理介绍了相关情况后,一面提出“放水养鱼”的建议,一面对他们僵硬的作法提出了善意的批评,
“如果你们能继续送电,我再在经营方法和策略上进行改革,比如一改过去高档奢华大餐,做些价位适中,品质优良的中餐,甚至推出配送快餐的业务,务使酒店逐步化亏为盈,你们不仅收回了欠款,更主要是为企业排忧解难,取得了支持改革开放和为人民服务这个最大的社会效益,难道这不是你们的服务宗旨和经营方向吗?”
“罗女士,感谢您提出放水养鱼这么好的建议和诚恳的批评,帮助企业走出困境,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请放心,我通知作业班马上为您送电。”
就这样,各种各样的难题,被罗淑瑜一一化解了。但目睹丈夫虚弱而浮肿的身态,消沉而痛苦的精神面貌,她决定动员丈夫回乡疗养。丈夫一走,鹰翔公司太多的善工作需要她去拍板定谳,她征得广州国投的同意,只得将金华酒店分项承包去,自己回鹰翔楼去收拾这堆烂摊子。
且说万千里接手国投物业管理公司后,着实高兴得无法入睡。别的项目暂先不说,单单就鹰翔公司转让过来的六个项目,哪个不是肥得流油?就说“永泰山庄”吧,充其量再投入500万元,时间也不过是4~5个月,不但收回了鹰翔4020万元的债务,至少可以拿到500万元的利润,如果换掉萧光明的建筑队伍,重新入选新的施工班子,其中好处费岂只是一笔小数且?如同饿狼猎物一般,一头又肥又嫩的小肥羊出现在眼前,岂有放过之理?
“萧巍,广州地铁对永泰山庄迟迟未能交付使用,已经失去了信心,坚持中止合同、要求赔偿,无奈之下,只好另觅买主,再行续建,所以,请你的队伍清场退出,我好派人接收工地,作持久战的准备。”万千里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对鹰翔的代表,人称少帅的萧巍说。
“万经理,我出面做工作,只要在半年之内交房子,地铁一定会接收房子,而且保证仅仅象征性罚点违约金总数不超过10万元。如果地铁不要,这才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啊,保管房价还可以高一些,你信不信?”其实,萧巍早己与地铁联系过,人家只要求快点交房,至于违约一事,乃政府行为所致,他们表示理解,何况要重新找一个环境如此优美的黄金宝地,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为白云山下这样的风水宝地,都已名花有主了,这种浑然天成的“珍珠塞洞”,任你鬼斧神工也是无法复制的,萧巍委婉地戳穿了万千里的慌言。
“可要退走这批队伍,退还工程垫资款和付给机械退场费,包括结算工资尾欠,至少也不少于380万元,王金江同志是清楚的。所以他才宁愿再投500万,也不换队伍,否则,必须设入880万元,而且工期一定会延长。”萧巍以为万千里会以单位利益为重,亮出这个杀手锏,可以阻止他坚持中途换队伍的诡计。
“实话告诉你吧,队伍一定要换。你们把肉吃光了,难道还不许我喝一…点…汤…?”酒后真言,万千里原形毕露。萧巍见万千里为饱私囊,换人之策是无可挽回了,所幸在垫资款和退场费上有点水份,不然面对这只铁公鸡,只怕落得个一毛不拔的下场,如何面对浏阳的建筑工人?
几经讨还价之后,最终以付清320万元为条件,萧巍答应率原来的建筑队伍全部退场。可是,仅仅在签订退场协议时付了50万元后,一个月来又无动静了。
“少帅,既然工地无望,不如早点结帐走人。”工人们纷纷催促萧巍找万千里付款。
“少帅,不必打听了,老万躲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忙着接待包工头,连我们都找不着他。”陈梅彬劝告说。
三天来的蹲守,萧巍总算和万千里见上了一面,在据理力争和循循善诱的规劝下,老万就是打出一张拖字牌。
“萧巍,再等一周,我也不瞒你,等我的队伍定好了,再现场交接。”老万答复道。
“哪我的工人怎么办?原先能规规矩矩的等待,是图个完美的大结局。残酷的现实粉碎了大家的美梦,拖的时间愈久,我担心工人们会有物极必反的举动。到哪时,还不是国家受损失?”
“哪就是你的事了,我的好少帅,再见。”万千里打响一个飞指,转身上了汔车。
后来陈梅彬告诉萧巍,老万开出的条件太高,众多施工队无法接受:一是由新包的队伍带资搞完全部扫尾工程,利润与国投物业6:4分成,国投占6而施工方占4;另一个方案是新包的队伍交付200万元的质量保证金,竣工验收如有罚款则在质保金中扣除。这是明的条件,暗中老万再宰一刀,却不得而知,故此悬而未决。另一方面,老万已交待陈会计,趁机向萧巍捞他20~30万元的旅游费,全体员工赴欧美旅游一次。
“与王总相比,王总是真正的观音菩萨,老万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少帅小心应付吧。”陈梅彬说。
“湖南子孙的败类!”萧巍狠狠地骂道。
又将近拖了一个月,有一个湘乡籍叫李志民的小包工头,因为久等拿不到退场费,趁夜深人静,偷偷地拆卸了48个已经安装好的铝合金窗,准备就地铕赃,恰巧被工地保安发现,少帅指示将李一人扭送当地公安派出所,交由公安处理。派出所的民警在一顿毒打之后,将李治安拘留15天,才刹住了破坏工地公共财产的歪风。
“少帅,住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你讲原则,讲气节,可害苦了我们建筑工人啊!行行好吧,既然公家送了20万,他才肯付100万,你不送给他个人,他还能给你付款?”工程部总工熊必归劝道。
无奈至极,萧巍再约万千里酒店议事。
“萧巍老弟,按约定,退场费本当付清,可目前我确实周转不灵,特殊情况,容后再议吧…”
“不,万总,目前工地情况十分混乱,这与迟迟拿不到退场费有关,虽然抓了一个杀一儆百,但如果迟迟无法全部清场,我担心大家一起闹事,局面就难以控制,因为众怒难犯啊!”
“除非…”万千里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您有好办法,但说无妨…”
“好吧,为了你向工人们有个交代,除非再找一个金主,向他借220万,你承坦30万元的融资费用,如何?”
“行呀,只要能一次拿到全部退场费,让工人们顺利地撤出工地,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过,我哪里能拿出30万,就是3万也难倒我了…”
“自然我先帮你垫付30万元,但你需打个30万元的欠条,一旦220万元进了你的帐户,你必须还清30万元借款。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卑鄙!”萧巍内心恨恨的骂道。
就这样,万千里敲诈了30万元中饱私囊后,萧巍带领浏阳的建筑队伍撤出了永泰山庄的建设工地,萧光明历时六年的奋斗,在失败中画上了一个句号。
且说萧光明回到家乡,有人立即传来信息,哪个出卖萧光明的张昌根,以承包湖南中医学院“银杏便民服务中心”为名,骗取基金会100万贷款被挥霍一空后,连同他哪个敲诈曾广胜30万元的外甥康某某,一同被拘押在浏阳看守所。这些社会人渣,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应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可是,不知何故,在护送萧光明回穗不到两个月,仅只追回为数极少的赃款后,名为“取保候审”,实则“一放了之”,两个犯罪嫌疑人便溜之大吉了。萧光明问其故?某领导轻轾的、神秘的说:“凡属与您有关联的,一律从轻发落,以免再生枝节。从小处说是为了保护您和市财政不受冲击,从大处说是为了保护改革开放。这样回答您应该满意了吧?”
风牛马不相及,令萧光明哭笑不得,只得三摇其头,无奈之极,内心愤然:有法不依,有恶不除,养虎遗患,人心不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