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鼻嘎大一只,没几下就被云洛玩炸毛了。
但它的表情是享受的,特别是被弹了几下后,嘴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奶声。
云洛早就发现,涂山鄞有两副面孔。
人形的他臭美又傲娇,很有形象包袱,对外端庄大气,也就在自己面前偶尔撒娇。
但变成小狐狸后,他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不仅撒娇信手拈来,各种幼稚的卖萌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等她把小狐狸一身毛都亲得湿漉漉后,涂山鄞突然坐起来甩了甩毛发,一身红毛又变得蓬松起来。
他小小的爪子在面前挥了挥,下一刻,一条逗猫棒出现在床上。
居然还是酒楼同款,只是上面的羽毛要多一些,大概有十几片。
云洛:?
小狐狸歪歪脑袋,终于有点害羞了。
“阿洛,逗我好不好?”
云洛猛地捂脸,眼里泛着激动的泪花。
太犯规了,好想亲死他。
“好不好嘛~”小狐狸精持续散发魅力。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捡起逗猫棒,银铃碰撞的声音在洞府内清晰悦耳。
想到二师姐和三师姐的玩法,她觉得,只是逗一逗似乎有点单调了。
想了想,她大手一挥,偌大的床榻上出现十几套薄如蝉翼的衣裳。
或许都不能用衣裳来形容,它们更像是几块碎布拼接在一起,只是款式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涂山鄞以为是给自己穿的,结果定睛一看,都是女款。
是抓到逗猫棒的奖励。
他默默收回一条尾巴,夹在自己肚子上。
云洛手指随意勾起一截布料,声音蛊惑。
“从现在起,一直到一刻钟后,不准动用灵力,你抓到一次,我就穿一件,如果都没抓到……那今晚就这样吧。”
涂山鄞耳朵立马竖起来,两只狐狸眼炯炯有神。
“阿洛,快开始吧。”
云洛也不磨叽,拿着逗猫棒站起来,白色羽毛在空中划过一条浅白弧线。
涂山鄞小小的身子嗖地跟着飞跳过去,眼看着就要抓到,云洛手腕一个巧力,羽毛从他头顶掠过,到了他身后。
小狐狸的身子一个优美后空翻,爪子几乎与羽毛贴着擦过,但最终却没有碰到。
“没抓到,再接再厉哦!”
她尾音带钩子,羽毛挑衅般地在他面前荡。
涂山鄞起了好胜心。
后腿在软软的被子上蹬了蹬,然后一个猛扑,在云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羽毛都扯下来一片。
他叼起那片羽毛,尾巴得意地翘起,迈着小步子走到一件全是流苏的白色睡衣上,轻轻把羽毛放上去。
这是他想要的第一份奖励。
“好。”云洛是个输得起的,手指一勾,衣服便落到她手里。
等涂山鄞一眨眼,她身上那件战国袍已经换下,被白色的流苏半遮半掩。
她重新拿起逗猫棒:
“继续。”
涂山鄞小鼻子热热的,他以为云洛是等会儿穿一件审核一次,谁能想到是穿着来逗他。
这不是干扰他吗?
他定了定神,忍住翻涌的热意,小小的身子灵活追随着那道白色弧线。
为了自己的奖励,他拼了。
不用灵力又如何,他可是九尾狐,逗猫的东西对他易如反掌。
羽毛又被他薅掉几片,云洛的衣裳也换了好几套。
她倒是沉浸在逗猫猫的乐趣中,只是看着小狐狸上蹿下跳,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狐狸不是犬科吗?
恍个神的功夫,涂山鄞猛地抓住逗猫棒,连带着两颗银铃将最后一片羽毛薅下。
他变成人形,羽毛就被他含在嘴里,祸国殃民。
只是可惜,衣服早就换完了最后一件。
他将羽毛夹在两根手指之间:“阿洛,可以要真正的奖励了吗?”
结果云洛还没回答,一条尾巴便飞快卷住她的腰,将人带到了身下。
散落的羽毛被他掀起的气流带到空中,又悄然落下,在空中盘旋了几个圈,最终落在花瓶中那朵鲜艳的花蕊上。
华丽的洞府内,灵气围着二人无声盘旋。
灵气无形无状,可以去到一切水流都去不了的间隙。
这是它恃宠而骄的底气,因为它知道,它即使再蛮横冲撞,经脉也会包容它、炼化它,将它化作自己修为的一部分。
……
脱下的衣服一件件被重新穿上,又一件件摧毁于涂山鄞的狐狸爪之中。
当最后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后,地上掉落几条白色流苏。
这种衣服本就是一次性的,但云洛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粗鲁急躁的一面。
也不知是勾得太过了还是忍得太久。
日升月落之后,云洛被他圈在怀中安抚,两条尾巴遮住她锁骨以下的皮肤。
还未降温的肌肤,稍微被柔软的毛发触碰,便会带起一阵阵颤栗。
云洛不知过去多久,她身上的余韵才如潮水退去。
感觉到身上柔顺的毛发,她突然觉得手痒,想把几条尾巴好好打扮一番。
她是个行动派,想法一出便坐起身,随便拿了条裙子套上,又将自己五颜六色的首饰摆了一床。
“好久没给你编辫子了,好怀念啊。”
她抓起一把尾巴尖上的小白毛,一边用小梳子梳一边感慨。
涂山鄞怀念小辫子,但又不想她累着,就把尾巴缩小了些,还盯着她的动作随时准备打下手。
云洛也不客气,辫完一条就让他把辫子尾巴抓住,自己再用精心选出的小丝带绑起来。
没一会儿,她就把一条尾巴弄得花里胡哨。
她玩心大起,抓起三条尾巴,左缠缠右绕绕,将其编成了加大号的麻花辫。
“这样也好看诶。”
“要不我把九条尾巴给你编成三条好了。”
涂山鄞毫无意见,反正他的一切云洛都可以玩儿。
云洛很快把九条尾巴编成了三条辫子,每条尾巴的尖尖上又编上小辫子,最后簪上她喜欢的珠花。
“真好看。”
她拿脸蹭了蹭,拿出留影石给记录下来。
以前她就爱给娃娃打扮,现在给她玩到真人版了。
留影石都记录下后,她将其收起来,看到尾巴上的毛有些乱了,又拿出梳子从尾巴根开始往后梳。
梳到第三条的时候,她猛地察觉到梳子传回的力度不对,像是有什么障碍一样。
她放下梳子就要扒开了去看,谁知涂山鄞像是想起什么,一个激灵往前躲,甚至还嗖的一下把尾巴收起来了。
不对劲。
涂山鄞那么臭美的一只小狐狸,白日好说歹说才肯把尾巴收起来,怎么会在两个人的时候不给她看呢。
她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不准遮,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