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清禅师喘着粗气苦笑着说:“难啊!难啊!培德弟,我这几年中走遍了大山名川,古刹名寺;访过江湖中的棋坛名宿,隐士高手和后起之秀,也破过许多上古留下来的著名残局。自认为棋艺进步不少,想这次回来破解棋痴老人留下来的这局绝妙天下的残局,揭开百年前‘江湖四痴’突然失踪之迷。哪想到我竭尽全力,呕心沥血,都无法破解,可见棋痴老人留下的残局当真是绝妙天下,深奥无穷,构思精妙,变化万端的棋局。培德弟!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人能破解。”
“只差一步就破解了,智清大师不要灰心。”徐培德鼓励道“再说棋痴老人遗留下的这局妙棋,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破解的话,又如何能够称得上妙绝天下,一百多年来无人能够破解呢!”
“说得也是,培德弟!你说只差一步就要破了,我看……”智清禅师摇摇头说道:“我看这一步之遥实在是极难跨越,培德弟,我是无能为力了。就看大师兄回来能否破解了。”
“也不知道慧清大师什么时候能回来。”徐培德转头:“徐虎,你几时回来的?镖局里有什么事?”
“刚回来,爹!我到唐家镇来接一趟镖去敦煌,顺便回来看看。给,这是大哥叫带给你的的一封信。”徐虎这才有机机会把信交给父亲并向对面椅子上的智清禅师问了声好。
“几年不见,虎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智清禅师和悦的问道:“镖局生意好吧?”
“托禅师的福,镖局生意一直还过得去。”
“培德弟,还是你有福气,三个儿子都长大成人了。”
“哪里!哪里!还是智清兄好啊!脱离世俗,无烦无恼,一生轻啊!”
“冠男,过来,都这么高了,听说你剑法不错,谁教的?”智清禅师向徐冠男招手:“怎么?不高兴?”
“老禅师好!我……”徐冠男的样子很难看,满脸的不高兴,显得十分委屈。
“真的是谁欺负你了,跟老禅师说,我一定打他的屁股。”
“不是……没有……”此时徐冠男显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两眼不时的偷偷直盯他的父亲看。徐培德正在看书信,没有理会徐冠男,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徐虎,还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了,大哥信上说的是什么重要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你这次送镖到敦煌去,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你那火爆脾气要收敛起来,遇事要多动脑子,不要鲁莽行事。”
“是,爹!”
“你们什么时候动身起程?”
“明天一早,我今天就要回去,兄弟们在唐家镇等我。爹,带不带回信给大哥?”徐虎说:“三弟他说想到镖局去看看。”
“不用带回信了,你去吧!一路小心,早去早回。冠男我会派人送他去镖局。”徐培德脸色很沉重:“另外现在世道很乱,强盗又多,路上很不安全,关外江湖上我们结交的朋友不多,你可要小心了!”
“是,爹!我知道,我走了;禅师再见!”徐虎说完,看了一眼徐冠男,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养心斋。
徐冠男在一边干瞪眼,看了父亲那张脸色,一个字也不敢说。见二哥出去了,就想跟在后面往外走。
“冠男,往那里去?”
“爹!我不往那里去!回去读书!”
“对孩子不要那么凶,都这么大的人了。培德弟,我看还是应该多教孩子一点功夫,免得出门受人欺负。”智清禅师道。
“冠男这孩子,智清兄你不知道,尽给我找麻烦!”徐陪德瞪了徐冠男一眼:“还不快去看看你母亲!”
“是,爹!”
徐冠男自然满肚子的不高兴,极不情愿的慢慢向养心斋门口走去。
徐冠男走在路上,隐隐约约可以听见父亲正与智清禅师谈起大哥的书信,偶尔传来什么“幽冥教”“九重楼主”“画痴老人”“日月神剑图”等等。他一点儿也听不懂,无心细听,慢慢的走出了养心斋,垂头丧气的又来到平时读书的后花园。
此时徐冠男虽然人在花园内,可心早就飞到那广阔无边,牛羊成群;骏马飞驰的草原上去了。眼前似乎出现了风沙漫漫,驼铃声声的空旷大沙漠。
“我为什么要愁眉苦脸的?孔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都长大,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决定。”
“二哥不愿带我去,父亲又不让我去,就这样在家呆着,心里闷得实在发慌。难道我就不能偷偷的溜出去闯荡江湖,到外面大世界去玩。”
徐冠男正想到高兴处,忽听见大门口传来了打斗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