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橘弯了弯眼，语调里裹着笑：“没事啊，我就吃那套——长得俊还多金的款。”
娜果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也多金！”
边说边去掏运动裤的兜。
指尖摸了个空，蔫了。
进《闪耀星途》训练营那天，非必需物品全被工作人员收走了，得等决赛夜才发还。
怕楚橘当她吹牛皮，娜果把音量拔高两度：“真的！我钱包里卡比你化妆品还多！”
楚橘被她逗得弯了腰：“信了信了，快把那半盒沙拉吃完。”
……
娜果扒完最后一口菜，楚橘陪她靠在训练室墙根歇了十分钟，转身去找总导演松一铭。
二公选曲和顺位公布她都缺席了录制，这会儿得补敲定表演曲目。
松一铭把打印好的曲目单推到她面前：“慢歌组还缺个空位，要么直接进，要么挑别的？”
公演舞台上，慢歌向来吃亏——
没唱跳炸场，还特考验气息功底，没人愿意碰这硬骨头。
楚橘指尖划过曲目单，停在苏清鸢的名字上：“选这个。”
松一铭抻脖子一看，脸皱成了核桃：“你真要选《迷迭香焰》？”
楚橘抬眼：“这曲有问题？”
松一铭摸出手机点开舞蹈demo：“你自己看——”
旋律够抓耳，编舞也够劲儿，是那种冷艳勾人的性感挂，和楚橘那张纯欲挂的脸完全不搭。
楚橘看完，眼睛亮了亮：“够辣。”
松一铭急了：“你确定要跳这个？艺人都有固定路子，跨风格容易翻船，就算试也得慢慢来啊。你这张脸，哪像能驾得住这种辣舞的？”
楚橘把曲目单推回去，语气懒懒散散：“确定。我去跟新队友打个招呼。”
松一铭看着她晃进训练室的背影，摸出手机打给勋涛。
“勋总，楚橘选了《迷迭香焰》。”
电话那头顿了半秒，传来低笑：“怎么？”
松一铭把顾虑倒了一遍：“这风格跟她差太远，怕hold不住啊。”
勋涛那边笔尖敲了敲桌面：“她想玩就陪她玩。多怼脸拍素材，观众就吃这种反差。”
松一铭：“……”
勋涛又补了句：“放心，沈聿修都不是她对手，这点舞算什么。”
《迷迭香焰》的二线训练室里，有人眼尖瞥见楚橘，音乐“咔”地停了。
苏清鸢正靠在把杆边喝水，没注意来人。
等她察觉周遭安静，顺着视线望过去，才看见楚橘慢悠悠晃过来。
苏清鸢把水杯往桌上一磕：“你来这儿干嘛？”
楚橘挑了挑眉：“来练舞啊。”
她转脸冲其他人笑了笑：“抱歉啊，我临时加进来，可能得调整下舞蹈站位。放心，我会跟上进度的。”
这话听着是道歉，语气却坦坦荡荡，像通知似的。
何况楚橘连着两期拿第一，想选哪个组都是她的自由——
技不如人，谁也说不出二话。
除了苏清鸢，其他人都堆着笑应：“没事没事，我们才练了两三天。”
只是眼底都藏着疑惑。
节目组谁都知道，楚橘和苏清鸢不对付。
放着那么多曲目不挑，偏往苏清鸢这组凑——
苏清鸢站在原地没吭声，实在猜不透楚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工作人员推门进来，官宣了楚橘加入《迷迭香焰》的消息。
众人这才确认不是玩笑。
这组里，除了楚橘和苏清鸢，其他人都没进过出道位圈。
反正就算练到通宵，她们也抢不走楚橘的第一——
既没利益冲突，说不定还能蹭点镜头。
客套了两句，其他人都散了去练舞。
剩下楚橘和苏清鸢面对面站着。
苏清鸢早跟楚橘撕破脸了，也懒得装：“楚橘，你是不是有病？”
放着好组不进，偏往她这儿凑，不是有病是什么？
楚橘弯着唇应：“是啊。”
说完就当着苏清鸢的面，抻着胳膊做热身。
苏清鸢被噎得说不出话。
她算看出来了，楚橘就是故意来添堵的。
楚橘活动完肩颈，走到苏清鸢跟前：“教我跳吧。”
苏清鸢眼神瞬间得意起来——
再狂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求她。
苏清鸢压着声音：“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
楚橘眼皮都没抬，音量往上扬了扬：“你要是不想教，那我找别——”
苏清鸢脸色一变，赶紧打断：“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笑模样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没办法——
虽然没开直播，但训练室角落的机位一直开着。
节目组为了收视率，什么片段都敢剪。
要是这段播出去，网友的唾沫星子能把她淹了。
她还想出圈呢，路人缘不能崩。
楚橘一脸“真诚”：“下次别开这种玩笑，旁人该当真了。”
苏清鸢：“……”
她算明白了，楚橘就是故意来膈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