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初生牛犊不怕虎
老妇人手足无措的站那里，脸上带着谦恭的微笑，不停的对一个年人说着对不起，事件的起因很简单，老妇人刚才随着人流横穿马路的时候，不远处十字路口的绿灯亮了起来，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脚步一个踉跄歪倒一辆正准备起步的私家车上，一个不小心编织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里面全是一些废旧的报纸之类的破烂玩意，老人竟然弯腰拾了起来，才会造成现交通拥堵的场面。
“你眼睛瞎了？不知道过马路要走斑马线吗？”下了车的年人看着车面前老人，没有一点尊敬。
老人只是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依旧弯腰拾着自己捡的那些玩意。
“交警都死哪去了？这怎么办？”车主看着老妇人的笑容，气火加旺盛，恼怒的说完一扯老妇人的胳膊，指着车身上掉了一块拇指大地方的漆说道。
很显然是老妇人编织袋里的瓶瓶罐罐刚才落车身上造成的。
“我赔。”躲过几辆疾驰而过车辆的卓峰上下打量车主一眼，嘴角向下一撇，不再说什么然后开始蹲地上和老妇人一起拾地上的破烂。
老人看到卓峰来了，站直了摇擦了搽额角的汗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是有些拘谨的站那里看着依旧往编织袋里拾东西的卓峰，“奶奶……”林宇也赶了过来，对着老人一笑，和卓峰一样，蹲地上开始拾起废纸来。
“奶奶……”常凯这时也惦着皮箱走了进来，走过去抱住了老人，“奶奶，几天没见，你又年轻了不少。”常凯说完，笑呵呵的看着老人，一只手惦着密码箱一只手牵着老人干枯的手，只是一双虎眼却充满敌意的盯着车主，那个打扮光鲜的年人。
“小凯，又胡闹，我笨手笨脚的，早老了……”
“奶奶那里老了？呵呵，你一定给我络了我们几个爱吃的葱油饼了？我已经闻到味道了哦，快饿死我了。”
老人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老式蓝白相间的手绢，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包裹着常凯说的葱油饼了。
“喂，我说你们几个，这个臭要饭的是你们的奶奶？闯红灯还把我的车弄成这个样子你们看怎么办？想死也别挡我车前面啊！”
年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早上因为一些事情弄的烦躁不安，出门又碰见这档子事，正怄火着一看来了几个毛头小子，心想正好，爷正有气没地方撒呢，嘴上说话也没放心上，怎么，这片自己怎么着也是个黑白黄不过海陆空三军通吃的主还能栽了不成，可是他却忽略了他口的臭要饭的虽然背了个破编织袋一身衣服却干净得体只是有些老态龙钟而已。
听到车主说臭要饭的，已经把东西拾的差不多的卓峰脸色变了一下，听到后一句想死的时候卓峰忽然笑了，笑的很邪恶。
“我已经说过我赔，奶奶，我回来了。”卓峰不再看年人，脸上溢满温情，走到老人身边，把老人拥了怀里。
“小峰……我……”老人低着头，似乎暗自责怪又惹了麻烦。
“峰哥……”林宇想说什么，却见嘴里吃着葱油饼的常凯走了过来，“峰哥，你和奶奶先回家等我们，我知道路，一会带宇哥也回去。”
林宇看着老人，对着卓峰笑了笑，“峰哥你身上有伤先带奶奶回家，还有让林林那小子家等着我。”
“小峰，是我自己出来找你们，林林那孩子……”老人赶紧辩护。
林林这个家伙这次又跑哪去了，林宇想起这个亲兄弟就有些头大，看了那个年人一眼，卓峰把他的车牌号暗暗的记脑里，竟然敢骂比我亲奶奶还亲的奶奶，我这人好说话这次就算了，以后见你的车一次砸一次，偷砸！
卓峰看着林宇脸上的笑容，虽然车主看上去也不是好惹，不过……想到了什么的卓峰不再废话，趁着红灯拦了一辆的士和老人一起坐了上去。
“你想要多少钱？”林宇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目光却撇向正向这里走来的交警。
或许是有恃无恐，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什么地方出奇的少年，年人嘴角一扬，似乎有点嘲笑的看着林宇，“你准备拿多少？又能拿出多少？”
林宇看了看那块掉漆的地方，微笑之后拿出钱包开始数钱，七八张元大钞放了车身上，遮住了小擦伤。
年人看着林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有点捉摸不透，事情的展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莫非自己看走眼了？这几个人不是个土包子？
“欠你的可以还清了？你欠我们的……不好意思现我们也要收回来！”林宇话说完，向前了一步，脸色已不是像刚才一样面带笑容。
年人有点愣了，一下子没明白林宇说的什么，我还欠你们？神经了？
“我心眼很小，我奶奶不乎你说什么，可是我乎。”一直沉默的常凯这时虽然还是憨憨笑容，却给人冷若寒霜的感觉。
“阿凯先别说了。”林宇有些不耐，没给年人反映的时间一拍常凯的肩膀，露出两个人才可以看懂的眼神。
一直沉默的常凯并没有蓄势，左手惦着密码箱，右手抬起，一拳对着林宇放下的钱砸了下去，然后一抬左手，密码箱砸宝马车的挡风玻璃上。
林宇这边则箭步一窜，对着年人的腹部就是一拳，然后抓起年人的白色衬衣领子对着走到跟前的交警摔了过去。
随后，林宇一声大笑，两人沿着人群开始跑了起来，头都没回。
绿灯再次亮了起来，人群淹没了背影，只剩下从地上爬起来的年人破口大骂之后一脸震惊看着车身上深深凹下去的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