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哈丁激情后醒来,望着身边活色生香的绝色美人。
那长长的睫毛之上仿佛还带着慵懒的神色。
刚才狂风暴雨般的欢娱,竟似已耗尽这美女的全部体力。
只是这少女心中也真的在欢笑吗。
沙哈丁摇头苦笑了一下。
这类欢场女子,貌似春风。
可谁又知道她们心中的酸楚。
哪一位不是强颜欢笑?
在这弱肉强食的年代,又怎会有她们选择的余地?
单看这媱红眉宇间流露出的淡淡忧愁,就知道她们生活的艰辛。
沙哈丁心中暗自发誓,将来入主百花楼,一定要将这些个苦命的女子尽可能的保护周全。
让她们有一个安全的港湾。
当然在那个年代,要说是废掉妓院,那是不可能的。
君不见现在我们的时代如此发达,可这买卖依然如旧?
老沙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日后掌管百花楼,沙哈丁在最大程度上给与了这些可怜的女人以最大的保障。
也正因为如此,才免去了他的一劫。
正所谓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这样,沙哈丁在百花楼住了两天。
每日里是辛苦耕耘,倒是把老沙累了个够呛。
第三天,二人幸福之后,品茗聊天。
沙哈丁就发现这媱红眉宇之间的忧愁越来越浓。
“媱红姑娘,你可有何心事?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沙某能略尽绵薄之力。”
“啊……”
媱红一惊,自己何时听过如此暖人心的话语?
往日里虽说是众星捧月,可哪一个不是垂涎自己的容貌?
又有哪一人将自己当作是个“人”?
这几日的相处,虽然这沙哈丁刻意将自己扮作一个十恶不赦的浪荡子第。
但是媱红是何等样人?
风月场所长大的女子,岂是寻常之人可比?
这大头人看是耀武扬威,实则谦虚非常。
看是好色如命,实则严守礼教。
媱红知道,那几次自己二人鱼水之欢。
那是因为外面有人监听。
百花楼百年基业,岂是寻常?
平日里也有不少人惦记。
哪能没有防范措施?
每一个进入百花楼之人,实际上一举一动,无不是在百花楼掌控之下。
这大脑袋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不然。
单从每当有人监听之时。
这大脑袋就满口粗言,动作粗野,不可一世。
可一旦监听之人撤走,立刻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温文尔雅,绝不越雷池一步。
并且话里话外,对自己居然很尊重。
他竟然将自己看作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男人手中的玩物。
这两天的接触,沙哈丁刻意扮作的形象,彻底宣告失败。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也就是这一露馅,才让这老沙赢得美人之心。
让这聪明绝顶、足智多谋的媱红姑娘真真正正的爱上这脑袋大脖子细的家伙。
日后沙哈丁成就非凡,这媱红功不可没。
当然媱红的这些发现,并没有上报。
在洪八爷的资料里,这沙哈丁依然是个废物。
不然的话,这大脑壳可就不能安心的享用温柔了。
可越是喜欢这大脑袋,媱红的心里越乱。
正所谓关心则乱。
虽说这大头应该是有备而来。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洪八那王八蛋可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他可不会光明正大的抢你的钱。
这大头就是再厉害,在百花楼的地盘,就这么几个人,这可怎么办?
“先生此来天下城,可有要事?”
“啊,随便游玩而已。哈哈。”
“天下城正值乱世,有何可玩?”
“哈哈,这个,老子也不知这天下城现在居然乱成这个样子,真是败兴,不过,哈哈,幸好有姑娘相陪,哈哈哈。”
“先生既已没有游兴,不如就打道而归吧。”
“哦,这是何意?哪有往外撵客人的?姑娘莫不是怕沙某给不起钱?放心,沙某别的没有,钱有的是。”
“先生,看来先生对媱红是提防的很哪。”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
“先生,媱红不知先生此次来百花楼所为何事,只是以先生之能,绝非先生现下所扮之人。媱红不过奉劝先生一句,万事小心,百花楼绝非先生所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
“啊……”
沙哈丁立时大惊失色,莫不是行藏败露,被人家看出了马脚?
老沙眼中厉芒一闪,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要对这娇滴滴的大姑娘下手不成?
“咯咯,先生可是要杀人灭口?”
沙哈丁近前一步,看是和媱红拉近距离,说话不让外人听到。
实际是将媱红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一旦发现不妙,老沙可就要辣手摧花。
为了成就大事,儿女私情可都得往后靠。
媱红婉约一笑,抬手拢了拢鬓角。
对沙哈丁的无形威胁,竟是完全没有理会。
“先生要对百花楼如何,要对天下城如何。与媱红没有半点关系。先生不要着急。”
不着急?能不着急吗。
沙哈丁心话,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
真是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
老子郁郁不得志快四十年了,好不容易要发达一下,能不着急?
现在不管是谁,一切都要为老子的事业让路。
神管杀神,佛挡杀佛。
“姑娘,你究竟要说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沙哈丁眼眉一立,右手虚抬。
竟然就要动手。
形势已然到了千钧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