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男色撩人最新章节 > 青楼卷 苏芊芊篇 第9章 第九章

      我出了门,听到月依云对北木木说,“你就负责这次要搭的台子,以及要演的节目。等过了这断时间,再做处置。”

北木木说,“那我弟弟怎么办?”

月依云低声说,“等他进得了这里的门再说。”

我下了楼,月依云的丫头把我带到后院,后院里有一口水井,井边堆着红红绿绿的衣服,那丫头只说了一句,“洗衣服吧。等会有人来检查。”说完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

我的发呆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到这里来就不要给我摆你的小姐架式,给我洗衣服。”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身后那种火辣辣的痛与昨晚挨韦妁巴掌的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难怪她让我来洗衣服。

我使劲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回过头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女人,化着浓妆,提着一根鞭子,两手插着腰,瞪着我,说,“快洗,看什么看。今天把院子里的这些都洗完,洗不完不准睡觉。”

我走到水井旁边,从井里往外提水。背后的痛,让我呲牙裂嘴的,我轻轻吸一口气,忍痛把水倒进水盆里,坐下来开始洗衣服。

或许我从前真是一位小姐,两只手伸到水里的时候,冻得我哆嗦了一下,我对自己说,坚持一下,习惯了就不冷了。

老女人说,“嗯,看你还挺听话的,不准偷懒,我一会儿过来检查,赶快洗。”

我“嗯”了一声,听到她出去的脚步声。我直起腰,叹了口气,为了生活,我把自己买了不说,还如此低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转念一想,我最瞧不起随随便便就谈论生死的人,因为生命是父母给的,父母生我养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就算我不能报答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伤心。相信如果我笑着活下去,父母也会多一份安慰。

又想起我刚醒过来时看到的尸体,男人女人的,或许,我承载了那么多生命的希望,总不能就这么认输。

我一直用力地洗,似乎忘记了背后的痛,忘记了冰凉的手,直到天黑,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我终于把那些堆在院子里的衣服洗完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我站起来,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撑了撑腰,打算到前院去找点东西吃。

那个老女人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说,“小丫头挺懂事的,把这些衣服都洗完了。”

我点点头。

老女人说,“那去睡觉吧。明天我来检查洗干净了没有。”

我抬起腿打算往外走,她伸出手拦住我,“哟,你还打算回原来的房间?也不想想你现在什么身份了。就到那边角落里去睡吧。”

我回头,发现院子里的角落,果然有个小门。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我低声说,“对不起,我还没有吃饭,可以出去吃饭吗?”

老女人说,“你还想着吃饭?我还没有吃,哪里有你吃的。回去睡觉,明天再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门一步,敢出去你给我试试。”

我真的很想伸手抢过她的鞭子,抽她两下,说,你这更年期的死女人,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子干完活了还不给吃饭。你TMD去死吧。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慢慢走回院子的角落,打开那扇小门,里面传开一股腐烂的味道,我站在门口,老女人看到我还没有进去,尖声说,“还不睡觉干什么?等着我余侍候你呢?”

我说,“我在想可不可以拿床铺过来,难不成直接睡在地上?”

老女人说,“有的地方睡你就知足吧,叫化子想要块地方还没有呢。”

我慢慢走了进去,关上门。

屋子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我靠在门上站着,晚上大概比较冷,我不停地搓着双手,希望自己能暖和一点。

过了一会儿,我可以看到屋子里的东西。靠墙边是一张床,地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盏灯,我摸索着走到桌子旁边,点了灯。坐到床边上。

今天是我醒来以后最累的一天,早上走到陈府,又从陈府走回来,接着洗衣服洗到天黑,身体很累,却不想睡觉。不知道北木木现在怎么样了。刚出来的时候,听到月依云对她的处罚并不严重。

一样是犯错,我心里也有点不高兴,为什么我的处罚就是这样的?难道只因为我弄脏了韦妁的床?还是有其他原因?

不知道坐了多久,老女人的声音又在院子里响起“灯油也是买的,再不睡明天不给你点灯了。”

我匆忙吹了灯,和衣躺下。床角堆着一堆东西,出散发着一种味道,我想不用盖东西,应该没有关系,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太阳都能把人晒死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起来干活。”老女人的声音,我感觉我躺下才几分钟就又响起来。

风风火火地爬起来,跑到院子里,打水洗衣服。

我就想不通了,只一个晚上,院子里又堆满了花花绿绿的床单及衣服,比昨天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我知道,只要我不犯错,只要我乖乖地听话,洗这些衣服,就不会挨打,那种痛,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但真的忍不住想叫,哪里来的这么多衣服。

我仍是什么都没说,坐到井边开始洗。

习惯果然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今天我都不觉得水冷了。昨天一天没吃东西,隐隐有些头痛,我一直坚持着,想着早点洗完就去休息。

老女人看到我一声不吭地起床,一声不吭地洗衣服,似乎觉得有点无聊。在旁边看了半天,拿着她的鞭子,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熟能生巧,今天洗的明显比昨天快。我缕了缕掉下来的头发,今天因为起的匆忙,头发被我胡乱盘起来绑到脑袋后面。现在丝丝缕缕地垂下来。

快到中午了,之前见过一面的小菊过来叫我,说姑娘有事找我。我看了一眼小菊,小菊也十一二岁,和小兰年纪差不多,瓜子脸,大大的眼睛,说话的时候显得灵动活泼。我暗暗地想,能在这里面,长这么一双眼睛,希望不要因为时间而抹上尘埃。

我想了想,她说的姑娘大概是韦妁,那天听到韦妁派她去找月依云。

我说,“月依云说了,没有她的命令,我是不可以离开这里的。”

老女人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去吧,月依云已经跟我说了。”

小菊甜甜地说,“谢谢妈妈。”

我跟着小菊到了韦妁的房间,看到韦妁坐在桌子旁边。

小菊说,“小姐,人带过来了。”

韦妁摆了摆手,说,“看到了,你先出去吧。”

小菊出去后,韦妁冲我笑了笑,“听说你洗衣服洗的不错?”

我看着韦妁的笑容,确实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感觉,能做月依云说的头牌,肯定有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听到她说话,我没有出声,我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韦妁说,“看来你很适合洗衣服。看你这身打扮,啧啧,很配你这幅长相。”

我微微笑了一下,说,“姑娘找我过来是要说这些吗?如果姑娘说完了,我想我要回去洗衣服了。还有很多没有洗完。”

韦妁说,“这么快就舍不得离开后院了?要不要我跟妈妈说说,你就留在后院洗衣服得了。”

我没有出声,可能是这两天累得,我没有兴致和力气跟韦妁说点什么。

韦妁看我没有出声,接着说,“只要我跟妈妈说一声,你马上就能从后院出来,要不要求我?”

我摇摇头说,“谢谢姑娘,我觉得在后院也是很不错的。”

韦妁说,“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好好回去吃你的罚酒吧。”

我“嗯”了一声,说,“谢谢姑娘。”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我听到瓷器与土地碰撞的声音。

到了后院,老女人抬头瞅了我一眼,说,“接着去洗吧。也不知道姑娘叫你这样的人过去有什么用。”

我想了想,可能是韦妁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吧。今天终于吃到饭了,是一份青菜加一碗白米饭,虽然比起做北木木的丫环时差了好多,由于我昨天一天没好好吃东西,吃起来格外好吃。日子就这么清清净净地过起来了。

洗衣服的日子并不好过,我算着新舞台搭好的日子,因为到那天我就可能出去了。于是搬着指头,数个日升月落。大约过了两三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痛恨这身体。

某日清晨,我的“大姨妈”来了,我一直以为我还不到那个年龄。肚子疼得让我觉得快要死了,我绻着身子,缩在床上,感觉这都不是我的身体了。我想着院子里堆的那些衣服,冰冷的水,摸着我已经裂开口的手背,捂着拼了命疼的肚子,有点后悔那天我没问韦妁找我什么事。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老女人冲进院子叫我洗衣服。

我哆哆嗦嗦地爬下床,说,“妈妈(始终觉得把欧巴桑喊妈妈很难受,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女人,想起小菊那天叫妈妈,我也只好叫妈妈),今天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明天我起来一定洗了。”

老女人挥着手里的鞭子,说,“今天不洗了,那明天叫姑娘们用什么?这是你说不洗就可以的事吗?才来三五天,就想着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女人冲进屋子,抬手就要打,看我一幅站不稳地样子,外加苍白的脸,怔在原地,过了半天,冷冷地说,“那你今天休息吧。”

我慢慢爬回床上去,心里想着,老女人看起来很凶悍,实际上还是挺有人性的。拖了两天,没人来找我,我不知道关于舞台的事情,慢慢就忘了。洗衣服渡日,数太阳星星。

天越来越冷,我渐渐习惯了洗衣服、吃饭、睡觉、洗衣服、吃饭、睡觉的模式,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都有点麻木了,不知道今夕何夕。

这一天,我照样起来,准备洗衣服,正在感慨今天的衣服比较少,发现有人往院子门口挂大红的灯笼,老女人最近都没怎么出现,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到后院来了也有半个多月了,无人问津,除了韦妁叫我出去的那次,我与世界、与沁香院都基本隔绝了,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我等到了后院的第二个客人,北木木。

北木木与原来没有多大差别,吃过午饭,她到后院来,看到我坐在那里洗衣服,轻轻喊了一声,“落尘?”

我继续洗衣服,直到北木木走到水井旁边,蹲下来,说,“落尘,是你吧?”

我猛然想起来落尘是我为自己取的名字,就半个月时间没用,我都忘了这是在叫我呢。

我手没停下,仍在洗衣服,问,“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北木木带着哭腔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在这儿洗了这么长时间的衣服。”

我淡淡地说,“跟姑娘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做错事了。”

北木木伸手顺了一下我的头发,我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北木木说,“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说,“姑娘,我现在挺好的,月依云不是说了,没有她的命令,我不能踏出这院子半步。”

北木木说,“是月依云叫我来带你出去的。不要洗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我说,“姑娘先回去吧,等我洗完今天的衣服再说吧。”

北木木在我身边,抽抽答答地哭了很久,看我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自己回去了。

过了不长时间,月依云和北木木一起过来,月依云说,“落尘,听芊芊说你不愿意回去,我过来看看。那个时候罚你也只是说说而已,哪里就当真了。快收拾一下回房间吧。”

我笑笑说,“知道了,月依云,我晚上就搬过去。”

月依云说,“也不差这点时间。”

我说,“这是我的工作,既然做了,就做好,有始有终。”

月依云说,“那你洗完了就搬回来吧。这两天虽说没过来看你,也知道这段日子苦了你了。不知道你以前是哪家的孩子,这么难熬的日子,一句话不说,到了现在。”

我没有接话,埋头洗我的衣服。

北木木说,“落尘,晚上我等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

晚上回到原来做丫环时住的房间,没有什么变化,同屋住的几个人坐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不再出声,装做各忙各的。

我发现这段洗衣服的日子,让我对各种事情都没有反应,平心静气的,日复一日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做着同一件事情,自己整个跟机器一样,机器是没有感情的,回来前院我的感情也不再起伏,宠辱不惊。

晚上和北木木一起吃饭,北木木看到我手上裂开的口,眼泪直往下掉。问我在后院过得好不好。

我说,“很好啊。”很久没吃过荤菜,也没觉得特别香。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坐在桌子旁,和北木木两个人,默默无语。半个月没怎么跟人说过话,都忘了能和北木木聊一些什么。

北木木先开口,“落尘,那天你走了,月依云叫我负责搭台子的事情,现在快要上台表演了。姐妹们的节目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北木木看了我两眼,说,“这个注意是你出的,对于第一个节目,你当时也说了,要特别重视,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想,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叫我回来的。其实我回不回来都不影响大局,毕竟第一个节目我也不能做什么。

我说,“姑娘,我琴棋书画、歌舞曲艺没有一个会的,我能有什么意见啊。”

北木木脸红了一下,说,“禀议说听到过你唱歌,很好听的。”

说起禀议,我一下子想起来当时不是说要带北木木出去的,看来也没有实现,不知道具体怎么处理的。

我想了想,有一次是得意忘形哼了一会儿歌,自己都不记得唱什么了。听北木木的意思是这第一个节目是歌曲了。

我说,“姑娘,首先这歌我想不起来了。其次,第一个节目若只是歌曲的话,想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后面的节目,客人就不一定想看了。”

北木木喃喃地说,“所以叫你出来想想办法。”

想来我还是有点价值的。只是这节目,确实很为难我。我问北木木,“台子什么时候搭好?节目什么时候演?”

北木木说,“台子已经搭好了,就等着节目排好了上呢。这两天院里的姐妹,还有妈妈一起商量,也没想出来什么特别的节目,你看,我们怎么办是好。”

我说,“让我想想吧,我也不知道。明天再说吧,我想回去睡觉了。”

北木木说,“你在后院很辛苦,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回到屋子里面,没有人在,我一个人,蒙着被子窝到床上,心里想,当时也不过一说,真拿我当神仙,指望我提个建议,那节目就引人入胜,这不痴心妄想嘛。

心里不免有怨气,因为我睡错床,就被罚洗衣服,这么冷的天,洗那么多衣服,换做其他人,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我大概也是不能回来的,因为这个舞台,临时起意,才把我叫回来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换了个地方,居然有点睡不着,想着我大姨妈来的那天,疼得半死不活的,居然又发烧,迷迷糊糊的两天,分不清醒着睡着,说不定挂了都没人知道。亏我命大。暗暗下决心,有好主意也不一定要说出来。

这么想着,听到屋子里的丫环陆续回来了,仍睡不着。

“楚夜,你说那个落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嘘,小云,小声点,听说是虹妈妈亲自去领回来的。”这个说话的可能就是楚夜了。我竖起耳朵听八卦。那前面说话的就是这个小云了。与我一起住的共有三个女孩子,还有一个没有回来。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她们的名字,以前在这边住的时候,我都没有跟她们接触过。通常我起来她们已经不在了,晚上我回来倒头就睡,没参与室内讨论会,无从得知她们叫什么。

小云说,“我昨天在虹妈妈门口听到了一段话。”

楚夜的声音略带兴奋地问,“什么话?与那个落尘有关的?”

小云压低声音说,“是啊,要不然你以为她怎么能回来的。”

楚夜说,“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啊。”

小云说,“有个王夫人,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派人来通知妈妈,叫把落尘从后院带出来。”

这下,连我也吃了一惊,本以为我是因为舞台的事情出来的,哪里想到还有其他原因。这个王夫人又是什么人?

楚夜问,“王夫人是谁啊?”

小云说,“我也不知道,只听里面的人说是王夫人派来的,就叫把落尘带出来。还说妈妈没有听王夫人的话,给人下春药,乱惩罚人,王夫人下次来的时候,再和妈妈一起算帐。”

我越听越迷糊,王夫人与月依云,因为北木木和我的事情要算帐?难不成是禀议找的人?禀议没有把自己的姐姐赎出去,找其他方法要替北木木出气?我在这世上哪里还认识其他的人啊。

楚夜果然像我的传声筒,问,“王夫人和虹妈妈算帐?不会吧?”

小云说,“我听到妈妈说,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己清楚。这么年多,夫人的习惯我比你清楚多了。”

楚夜说,“王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小云说,“我听我们姑娘说了,是这院子的老板。”

原来这个青楼是个女人开的,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早晨醒来很早,在后院养成的习惯,不起来的话,会挨鞭子。躺了一会儿,听到其他人陆续起床的声音,然后是月依云派她身边的丫头来叫我。

我问她,“姐姐,月依云找我过去有什么事吗?我先去服侍姑娘起床好吧。”

月依云的丫头说,“不用了,你不在的时候,妈妈已经给君姑娘另外派人了。你收拾一下直接到妈妈那边吧。”

到了月依云房间,很多人都在。我怔了怔,月依云亲切地说,“落尘,说说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难不成我真的来做监制?叫我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已经知道月依云放我出来是因为王夫人的面子,没想到还真要我出点意见。

看到我发呆的表情,月依云说,“只是叫你说一下有什么想法,说得不对也没有关系,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我看着众人或高傲或不服或嘲笑的脸,想着出主意就出,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院子就算开不下去,与我有多大关系。韦妁坐在桌边最显眼的地方,穿着接近正红色的轻衫,低着头玩弄她的手指。

我咳了一声说,“当时想的时候,抬这个台子是为了出奇制胜。节目设计的时候,也以奇为主。后来我去后院了,也不知道目前的节目都有什么。”

月依云看了我一眼,“说说看。”

我说,“我来设计第一个节目,背景及音乐都要听我的。这个要求,希望月依云能同意。”

月依云看了看周围的姑娘们,说,“这个很重要,我再想想,等你把节目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再说。”

我点点头,我明白,事关重大,不能轻易敲定。但又何尝不是对我的怀疑,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想再计较这些无谓的东西,既然做了,让自己舒服就行了。

那些在我脑中一闪而逝的画面,和我平常见到的不同,我打算用那个画面去拼一个与众不同的舞台出来。

第一件事,我找月依云过来,粗略地画了一个架子,上面有一个大鼓、一个军鼓、二个嗵嗵鼓、两个吊镲和一个带踏板的踩镲,我凭想象把材质和支架及各鼓的用途解释写在一旁,请月依云尽快找人把这个东西做出来。

月依云看这图,似乎想问点什么,最后没说话,就让丫头送出去了。

乐器就这一件,看过很多姑娘的衣服,那种纺纱应该是有的,我叫月依云帮我找两根长一些的绳子,两丈没有剪裁的纺纱,一丈是浅粉色的,一丈是浅蓝色的。两幅屏风,有画的和没画的两种。没画的屏风上用的是纸。

我到楼下看了看舞台,是一个长方型的台子,基本上占满了整个大厅,舞台上铺着红色的毯子,我想了想,让月依云派人在四周用竹子架起来一个简易的架子。把浅蓝色的挂在外面,浅粉的挂在里面,用滑轮的原理,在两边一拉绳子,纺纱就会像帐子一样沿竹竿滑向两边。

我看到周围那些姑娘丫头,还有家丁,请过来帮忙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装做不在意。转头问月依云,“有没有姑娘画画的好,要短时间再画完的。”

月依云说,“找个人叫司姑娘过来。”

司依轩,略施粉黛、淡扫蛾眉,穿着浅绿色的衣服,上面印着白色的花。有种出尘的感觉,我向她点点头,说,我想请她画一幅画。

她问我是什么画。我说,“总共四幅,第一幅,是竹篱小院,里面有一家三口,夫妻两个人和一个孩子,意图表现平静安稳的生活,第二幅是妻子倚门等着远征的丈夫回来,第三幅是远征的丈夫战死沙场,第四幅是妻子快死了,看到丈夫在前面等她,他伸出手,让他丈夫牵起,离开。”

司依轩想了想,说,“没有问题,我画好了拿给你看。”

她转头要走的时候,我说,“顺便另一幅一起画了,我想不到更好的布置背景的方式了。是一个叫花子,站在城隍庙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一脸兴奋的样子。”

很快司依轩把画好的画拿来给我看,她的画功很好,每一幅画都满足我的要求,引人暇想。

我让司依轩在那幅没有画的屏风上,用毛笔沾醋在那幅没画的屏风上面画下来,司依轩疑惑地看着我,不过终究没有说什么就画下来。

我让月依云帮我找几面镜子,月依云帮我拿过来四面镜子。

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北木木似乎有话对我说,但看我低头吃饭,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我很累了,就说,“落尘,晚上早点休息,今天累了一天了。等你忙完这段,我们好好聊一聊。”

我点了点头。从后院出来,昨晚听到楚夜和小云的话,我觉得沁香院疑点重重,又说不上是哪个地方不对,总之我想离开这里了。尽管我仍没有想好离开这里,要靠什么生存。

第二天,月依云大清早把我拉起来,说我要的东西送过来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造得有模有样的。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我随手敲了几下,音质略有点差,不过和在脑子里残存的影响差不多。

月依云脸上遮不住的笑,说,“落尘,我这次是捡到宝了,没想到你懂的这些东西,连做这个东西的工匠都没见过。看你昨天弄的台子,我决定听你的话了,第一个节目交给你。你看着办。我叫楼里的姑娘配合你。”

我不觉得有多骄傲或是怎么样,只是想不再委曲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做出来的结果,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想念在梦中出现的那些画面、那些灯红酒绿、那些人那些事。或许我只是想借这样的机会让它们再一次出现。我对自己说,过了这次,就离开。忘了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忘了醒来的那座院子,忘了禀议、陈芄、沁香院。从头开始。

我听月依云说完,我自己估计是不能唱的,只好叫几个姑娘来唱。

我和月依云说,“月依云,帮我找一个声音沉一点的姑娘,听起来要像男生的。另外,再找一个本地的叫化子来可以吗?”

月依云吃了一惊,说,“你找叫化子干什么?”

我说,“想到一个好主意,觉得不是叫化子做就没意思。”

月依云说,“也不一定非要叫化子啊,昨天见到司姑娘,你是想说演的那个像叫化子吧?”

我说,“是的,司姑娘似乎对我想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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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撩人最新章节第52章 第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