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男色撩人最新章节 > 穿越卷 冰宣篇 第30章 第三十章

“你是不死之身么?”卡特不就是被黑泽尔杀了然后用妖怪的灵魂又让他起死回生甚至还可以疗伤的么,连疤痕都不会留,真是历代疗伤整形之圣品啊――黑泽尔的法术和妖怪的灵魂,绝妙的搭配!虽然对妖怪来说,那比较像灾难更多些。(详见【最游记】)霓裳到底是被妖怪化的人,还是他的原身就是妖怪呢?

“小轩觉得呢?”他并不直接回答,只是满怀深意的目光却不离开她的眼睛,似乎她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都被一览无余的窥视透彻了。

冰轩在解剖狂研究小白鼠的目光下感到一股子寒意从脚趾头沿着脊背冉冉升起,直达大脑,哆嗦的镇定了一下,抬头挺胸的瞪回去,就算没有理也要理直气壮的看回去,三十六计中说要做到“虚就是实,实就是虚,虚虚实实混乱不清,打的敌人摸不着头脑才是大道!”更何况这可是关乎尊严和荣誉的重大事件,她怎能不打就输,太没出息了!“为什么要我觉得?明明是我先问你的问题,你怎么能反过来问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常识!什么是常识你知道吗?就是连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哼哼,笑死人了,谁信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霓裳不想拆穿她,他是大度的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待会儿要出去办事,你要随着来吗,我的小跟班?”

“恩?好,我去换衣服。”说完这句话,冰轩赶紧钻到隔壁房间把她从青木苑卷来的包裹打开,挑了一件还算不复杂的穿上,头发也只是用霓裳给她的血玉簪挑了几束松松在头顶挽住,一切准备就绪。只是她貌似忘记了,关于不死之身的话题怎么就那样被简简单单的岔开了?

冰轩坐在马车里,异常专注而茫然的盯着手里的小包裹,霓裳说那是她的早饭,她打开来发现是一堆叫不上名字的松糕包子和水果,她凑近耸动鼻子嗅了下,很好闻啊,咽了咽口水开始大块朵颐,顺便还不忘递两片给她的第一任主子,体恤下属的都是好主子啊,容她热泪盈眶的接受吧。问题是:“呐,爷,作为随从的我坐在马车里合适吗?”则安他们都是在下面走着的,区别待遇她很过意不去的说。

“你想在下面走路吗?”

“呃……”她可以说不想吗?

“不用担心,我只是认为你虽是随从,但毕竟是我的人,在大马路上随地饮食有损王府形象而已,你吃完的话就可以下去了。”

你的人?听起来咋就这么的有歧义呢?阿弥陀佛,空即是的,的即是空。气氛太粉红,她还是早点溜之大吉比较安全,万一她一下子把持不住把她家爷给扑倒了那就糟糕透顶末日降临了!吞了最后一口糕点,冰轩掀起轿帘纵身跃了下去。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万里无云晴空高照碧波荡漾哪,则家两兄弟的小脸蛋也相当的养眼啊。就是不晓得有没有跟哪家的良家闺女弄出个暧mei来,“闲来无事的话我们聊聊八卦好不好?”

“你想了解卦象吗?不太懂,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比较精通。”则安很热心的要为她介绍,然则闻言的冰轩又被雷劈了一道,眉毛跳了跳: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代沟也不是瞬间就能消弭的,她忍!持之以恒,铁杵变针。要相信革命前进的道路虽是曲折的,但前景还是光明闪闪的。

“呵呵,那个啊,改天再说。我想问的是:最近城内有没有什么流言哪,或者发生什么千古奇案啊,或者谁家小姐又跟谁私奔了啦……诸如此类的。有没有?”

“你要做什么吗?”

“什么?做什么?”冰轩一头雾水,她有说自己心怀不轨吗?

“你问这些啊,总有什么目的吧?”

“没有啊,我就好奇啊,你想想,我初来乍到的总要知道些什么吧,万一哪天不小心拔了老虎的毛闯下大祸该怎么办?对不对?所以喽,不要问太多,有就说来听听啊。”这个世界没电脑没电视没书看没游戏玩没认识的人,再不找点爆点娱乐一下自己迟钝生锈的神经细胞,她会疯掉。这个小屁孩还在叽叽咕咕的磨蹭个什么劲啦。

“哦,这样啊,说起来最近万象城内好像都在说汐王府内昨夜闹鬼了。”灰原偷偷地凑过来跟她讲。

“闹鬼了?”为什么?怎么会闹出她这辈子最害怕的鬼?虽然她是新世纪的女性,生长在科学决定一切的时代,可她奶奶是巫婆啊,从小就说她被鬼附身,说了17年,她会不相信才奇了怪了。

“对啊,有很多种,都很离谱,其中有一个版本是说你是刺客昨夜刺杀王爷,结果没成功便成鬼了,还吸取女子阴气。”

“呵呵。”冰轩僵硬的干笑了两声,偷偷朝马车瞄了一眼,见那边似乎没什么大动静才稍稍放下心来,“你觉得我和爷谁比较厉害?我会刺杀他?不要命了我,以卵击石虽然我很欣赏,但并不代表我也是积极行动派的啊。”

“你暗地里真的想杀王爷?”

“。。。。”冰轩一脸黑线的无语了,她有这么说过吗?懂不懂什么叫幽默?,“我还是比较喜欢杀你。”

“为什么?”灰原抖着嗓子寒了一把。

“灰原你不要太认真,冰轩姑娘只是跟你开玩笑。”在他暴走前,则安很有先见之明的扯住了他胳膊。

“小轩你不要吓我啊。”灰原抹了一把额上虚汗抱怨连连。

“如果我真的要杀王爷呢,你们会怎样?”

“小轩,我们从小就跟在王爷身边,发誓效忠于他,至死不变,如果你哪天背叛了爷,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冰轩甩了把泪,深情款款的望苍天:这孩子会不会太直接了,一点想象的空间都不给她留啊。好歹相逢即是有缘,他们怎样也算是认识一场,用不着毫不考虑的就说舍她取霓裳吧,够打击她的,怜香惜玉都不懂啊。

“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任何人伤害王爷。”则安肃穆的表情让她很有犯罪感,她不是还没行动么?

“因为他是你们主子?”

“不知道,只是我们从来没想过背叛他。”

“就算他是个十恶不赦丧尽天良冷血残忍的人?”

“呃,爷没有那么坏的。”灰原眼角余光似乎瞥到车帘刚才动了动,是错觉吗?

两兄弟的脸的怎么看起来都不大正常了?她有说恐怖故事给他们听吗?

“呃,我是说假如,不要太紧张。再假如啊,则安和爷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她偏过头看向灰原很专注的问。

“当然是爷。”

“不是吧,手足之情你都不顾了?”

“爷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哥哥只有以死谢罪了,我相信哥哥会谅解我的。”

“是,我会和灰原做出相同的选择。”则安盯着冰轩的眼睛貌似在暗示:看吧,我连我兄弟都可以扔着不管了,你还敢动我家爷一根手指吗?

冰轩往马车方向翻个白眼:好命的人哪,咋就没人对我这么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呢?唉,我冰轩天生就是一做贡献的料,而且还得自我推崇的高喊:“为人民服务是我的光荣!”毛主席就是这么荼毒她的。

娱乐完人家的忠诚,冰轩心里的邪恶因子开始蠢蠢欲动,这俩娃子对女朋友也这么忠诚吗?古人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以后再议吧,她口渴了,心累了。没探人隐私的激情了。再问下去,这俩娃指不定会把她刺激到什么程度呢。

2007年的冬日A市下了一场五十年罕见的大雪,冰轩没有回家,她和几位朋友在外面租了一栋房子打工,三室一厅的房子几个人住很是温馨,还有他最喜欢的那个人。她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她喜欢他,甚至她自己都几乎忘记,他有女朋友她知道,她见过,虽不漂亮人却很好,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他们十指交扣的时候,她笑的比任何时候都灿烂,她终于可以死心,她不会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死都不会!房子是朋友找的,当初她并不知道他也会来,那个时候人生第一次觉得世界很小,天意弄人吧,她已经放弃,所以没什么好介怀的,生活就是这样。

每次下班回来,他们都会去市场买菜回来做,冰轩每次要动手帮忙的时候,都会被他抓出来拎出去,因为嫌她炒菜的样子很笨拙,看的人心惊胆战,生怕一个用力就把锅子砸翻了。后来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她便自顾自拿着一本小说到客厅翻着看,吃饭了也不理,他每每都会抢了她的书扔到一边拖她过去,然后在饭中夹辣椒鱼骨之类的给她故意惹她生气。他们总是这样闹个不停,其他人就会很无奈的说他俩真像小孩子。

他会在她吹头发的时候抢她的吹风机把她湿淋淋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他会在下雪的时候抓了雪往她脖子里塞。

他会在她发呆的时候抓着她的肩膀踩她的脚,她总是躲闪不及。

他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把她按在自己腿上不停地敲她的背,美其名曰:我给你按摩。

然后在某个时刻,她恋上了他的手指。有的时候她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他或许是有点喜欢自己的。这个错觉在他的女朋友也来到他们住的地方时才被毫不留情的打破。就算一个费尽心思隐藏住的疮疤忽然就被血淋淋的在眼前揭开,屈辱、愤怒、悲伤、绝望一股脑的扔过来,像个残忍的刽子手。。

那天夜里在所有人都围在一起热闹的欢笑时,冰轩偷偷跑了出去,在陌生的城市到处都有陌生的人,她沿着白雪皑皑的马路一直走,没有目标没有思想,只是那么一直走,直到四肢冰冷也没有停下来,她想走到天涯海角,走到过去的世界遥不可及的地方,走到她的末日尽头,走到她的记忆风化在干燥的沙漠里,灰烬都没有残留。

在午夜游荡的男子挡在她面前歪头看着她说:“呦,长的挺漂亮的。”是调笑的语气。

冰轩掀起雪花覆盖的睫毛木然的对上那人的视线。他楞了下,然后走开。扯了扯嘴角,她努力想要微笑,却总是僵硬的弧度,那个所有人都认为无忧无虑的她在那个雪夜死亡,那个暗恋他四年的她在那个雪夜死亡,同时死亡的还有她所有虚无美好的期待。其实早该明白,那双手指在绞上那个女孩的手时就不再属于她,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

翻开手机许多条未接来电的信息,唯独没有他的,她调整出一个微笑的语调打回去:“我出来买东西,可却迷路了,嘿嘿。”

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想其实她没有那么喜欢他。因为她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微笑,如无其事的吵闹,若无其事的看她的小说,若无其事的发呆,若无其事的……

很久以后,在一次寝室卧谈会中,她从床上伸出一个脑袋说:“妞们,爷失恋了。”

“去,你还没恋呢,失什么啊。”

“嘿嘿。”她笑了笑,重新钻回被窝,泪水无声的倾巢而出。看吧,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我不曾爱过你。

你的手指是骨节分明还是骨肉匀称,是修长还是宽厚,是温暖还是潮湿,我已记不起。我不曾爱过你。

是谁的目光总是缠绕在你身上形影不离,是谁每次都想靠你更近不再漂离,是谁午夜梦回无声低泣,我已失去记忆。我不曾爱过你。

冰轩看着眼前俊秀骄傲的男人,在心中默念:“荣萧,我真的不曾爱过你。”

“九王爷,别来无恙。”霓裳别开凝住冰轩的视线,对着来人笑得春意盎然。

冰轩没有去看他百花齐放的笑颜,只是愣在那里,一直看,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和荣萧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是他微笑时左颊微微露出的小酒窝,宠溺温柔的眼神,血液的温度渐渐地往下降。

霓裳叫他“九王爷”。

那个温润的九王迎向她黑蒙蒙的眼神似乎滞了滞,良久才转向霓裳,“久违了,汐王。难得有幸再次巧遇,不如我们到醉月楼小坐片刻如何?相信汐王也有很多话要跟本王说吧?”

“九王既然盛情相邀,霓裳岂有拒绝的道理。请。”

“汐王请。”然后偏头对冰轩说:“姑娘也会一起来吧。”

真的是完全一样呢,包括声音,冰轩在他的声音里恍若梦境般的游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只是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像个傻瓜。

灰原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见她迷茫的眼神又抬起下巴朝霓裳的方向

“我该说恭喜吗,霓裳?”待冰轩的背影离得越来越远,逐渐折离视线之外时,青松转过头向身后距离2米远的人含笑问道。

“或许该让她看看你现在这副表情。”他淡笑着走到冰轩刚才躺下的地方,抬头看向上方的天空,红彤彤的如燃烧的血液。真的很好看呢。

“别了,我这张脸已经不招她待见很久了,我可不想再去自取其辱。”

“森罗第一美男子几时落魄到竟不招女子青睐了,倒是奇闻。”

“第一美男?任何人说我都能问心无愧的接受,唯独你不行,要不是你这两年销声匿迹的无影无踪,这顶高帽哪能盖到我头上,森罗国内几百万民众又不都是睁眼瞎。”

“有的时候看不见也见不得是坏事。”他拈着指尖的一朵粉嫩桃花,轻轻一压,清香的味道便缓缓地渗入空气中,青松深深嗅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敛去,自嘲的说:“那该引以为幸吗?”

沉默是夜里爬墙的盗贼悄悄潜入两人之间,方才瞬间恍如朋友亲人的亲昵之感在电光火石间便已芳踪全无。

“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一切都还给你。”他看着青松,深邃的绿眸沉寂的如一潭死水。

“包括楼月?”

“是的,包括楼月。”迎向悲伤的目光,他再次古井无波的承诺。

“呵呵,霓裳,你从来就不诚实,小时候是,现在依然是。你天赋极高,从小就很聪明,那个人疼爱你远远胜过我,我无话可说,也不曾怨过你,可惟独楼月我无法原谅你,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千不该万不该,你就是不该杀了她,还是那般残忍的手法。现在你竟然说会把一切还给我,甚至包括楼月?呵呵,你怎么还?把把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拼凑起来打包给我?你不是当年那个善良的小霓裳了,曾经的青松也早就死了,现在活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在等你去死的人!所以如果你当真还念着以前的情分的话就赶快去死!”阴沉的愤怒尖利的划过长久以来被玩世不恭的笑颜藏住的脸,毫不掩饰的仇恨与痛苦在破冰的那一刻直直射入霓裳的双眼。

有那么一瞬,霓裳墨绿的瞳孔紧紧胶着在指尖粘腻的花液上,像是要拧出水来,如同一汪被强横堵塞了数万年的泉眼,终于从一处被挖空的蚁穴里浸出一股细流。

“会的。”天际东方的那处血红已慢慢烧成了金黄的,他低下头缓缓站起身,沿着冰轩离开的方向走去。

会的?会把一切还给他?会包括楼月?还是,他会快点去死?

脸上的情绪在霓裳离开的背影里沉淀成一片细碎的泡沫,他是那般的恨着他,恨着这个完美的拥有上天赋予的一切的人;却又如此的怜惜,明明拥有一切却被残忍的夺走一切,孤傲,寂寞,带着复仇的残酷魅惑。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却又茫然的不知所措,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明明希望他去死,却总是每每得知他病毒复发的时候不顾一切的赶去救他。是他爱楼月爱的不够深,还是因为他是那个人所疼惜的唯一,抑或是其他他不想承认的原因?

冰轩是想回到青木苑的,但在和青松散伙之后又在院子里绕了很久还是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出口,更是找不到青木苑。

“就算是苍水阁也比没有的好啊!”抱怨声连珠带炮,然后在太阳的光线照亮整个天空的时候,冰轩发现了一件让她很想抽人的事情――敢情她就一直在绕着圈儿的来回?这汐王府是迷宫?如果这是真相,那她会很痛快的把建筑工捞出来海扁一顿,可事实一向很残酷,她在很多年以前就被评为终极路痴――就是那种从A商店蹦出来去B商店,逛完后又会再去A店还会摆出‘出什么事了’的表情,夸张的是A店就在B店的对面!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朋友都会很挫败的把她拉出来一脸郁闷的告诉她“我们刚从里面出来,你确定要重蹈覆辙吗?”,“呃,我们去别家,嗬嗬嗬……”她要这么一辈子这么向别人忏悔吗?

她诚心的愿意!可她现在要向谁忏悔才能回去?

路边一棵树,虽不是参天的粗壮,但爬上去的话视野绝对能开阔不少,没指南针和望远镜的年代,原谅她只能用这老土却非常实用的“登高望远式”吧。

古人云:“随心所欲,则是正途。”古人有这么说吗,她不晓得,但还是觉得貌似相当的有道理,特别是对她这种人。

把袖子撸到胳膊肘子上方,深呼吸,冰轩伸长手臂抓着一根承受力足够强大的树枝轻轻一荡便升了上去。与此同时,接受一夜露水洗礼的枝叶哗啦啦的倾下了无数的小雨点。她定了三秒钟,再次诅咒了一下上帝的待人不公总让她霉运高照,然后侧过脸用衣衫擦干净,挺舒爽的,全当洗脸好了。在修理完一切障碍之后,吊在树枝上的冰轩再次对古代的植被茂盛,特别是王府的绿意盎然咬牙切齿了一番,不能怪她没教养,谁想得到“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常理在这里也畅行无阻啊。她爬到树顶的后果就是看到一排排一片片大树绿油油的头顶,堪比某人某人某人的绿帽子!那某人是谁?谁都不要问她,她知道才有鬼!

铁杵不是一天就能磨成的,蜘蛛网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织好的,抗战八年才取得胜利,国民革命十年才成功,先辈们如此兢兢业业百折不挠卷土重来都没丧气,她实在没什么好受挫的,她只是一夜没睡又遭此折腾有些累了而已,真的,她这次真没撒谎――虽然她是个爱说谎的孩子。。。

于是累了的冰轩就摇身坐在了树枝上,身体靠着主枝,双臂环抱着另一根眯着眼睛就睡了起来。“等到有人经过时再问路吧。”抱着这样的念头,某人光明正大的在大树的怀抱中栖息了。安祥的像只小鸟,或者该说是猴子?

远方遥望树上情形的霓裳动了动嘴角笑了。

“桑陌,去通知则安他们一个时辰后在王府门前会合。”凝望着树上一会,交代完这句话,他转身往苍水阁返去。有些事情不能再耽搁了,他的时日已经不多,在这具身体溃败之前,那个人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隐在暗处的身影沉默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半晌方才低低应道:“是。”宿命的轮盘终于又重新转动了吗?那个树上的女子在这场对决中又将扮演什么样的角的?

“啊……”一生凄厉的尖叫声后,“嘭……”是重物落地的声响。冰轩仰起身揉了揉没被摔成八瓣的屁股,怒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黑猫警长!这个世界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怂,警长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没创意,她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倒霉!

“你有必要每次都这样对我吗?我待你不薄吧?还是说你早已经得意忘形了?那我今天就让你认清现实是对么的残酷,:你再怎样都是一只怪猫,我都是你的救世主,你不要这么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天地良心,我对你比对我自己都好十倍百倍!你就这样回报我的?真让人寒心哪,真替你的同类感到羞愧哪,你压根就是兽族中的败类,猫科动物中的耻辱!”

。。。。

“不要以为你那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没门儿!窗户都不会给你留。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要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哎哎……你不要跑……。真让我逮着,小心爷毙了你!”

那只死猫今天还真无法无天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自己就祈祷着吧。

冰轩是有起床气的,当她被警长从树下吓的掉了下来之后,新仇旧恨就一起涌了上来,她已经忍了它很久了,老虎不发威,它竟当她是病猫了吗?真是笑话,她今天就让它变成货真价实的病猫。在愤怒中冰轩拔地而起飞快的朝警长追去。

“青木苑”三个大字飞扬跋扈的彰显在冰轩面前的院门上,好像在告诉她,她是多么的“乱杀无辜”。黑猫很安静的停在她前方一丈开外的地方,冰轩从它碧油油的眼神中读出了“我比窦娥还冤”的讯息,很是愧疚的自我谴责了一秒钟,然后扭过头去不看它憋屈的双眼,逃命似地飞奔进了卧房。

厅堂里急的到处乱窜的阿木在看到飞奔而进的冰轩时木然的愣了一会儿,然后便爆叫着追了进去:“姑娘你昨夜跑哪去了,奴婢一大早来叫姑娘起床,哪知道床竟然是空的,奴婢快要吓死了,以为你……以为你怎么了,奴婢在这个院子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找了好多回都不见你,刚要去找管家来帮忙呢,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该怎么活啊……哇呜……”

“恩?你这么关心我啊?”冰轩凑近她哭的红兮兮的眼,笑着挪揄。

“那可不是,从小柳妈就教育我:主子就是奴婢的天,奴婢的地,奴婢的衣食父母,奴婢就是舍了性命也要护着主子安全,否则以后下了地狱就要被拔舌的。”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你是比较关心你的舌头。啧啧,真可怜,我魅力真少,竟然输给一条舌头。”冰轩貌似自怨自艾的感慨了一通,捂着脸便跌回了床上。

“主子恕罪啊,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主子怎么会比不上奴婢的一条舌头呢,只是……只是……。”阿木词穷了,主子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折腾她,她真的很不会说话的啦。

“安心好啦,你不会下地狱的,所以不用担心被拔舌。”不忍看她那张好像受虐的脸,冰轩赶紧在洪水暴发之前堵上水龙头,她真的非常怕被淹死,而且还是死在咸水里。会得不到超度的吧?

“呃,那以后去哪?”除了地狱作奴婢的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吗?

“去苍水阁!”从床上蹦起来的冰轩忽然想到一件很重大的事,她忽然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霓裳那个重症患者由谁照顾?在天亮被人发现之前不会就溘然长逝了吧?那她就是间接杀人犯了!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冰轩卷起桌上的像是衣服的布料,拉着还处在不明状态中的阿木闪电般的往霓裳的地盘跑。

然后整个汐王府就在今天早晨上演了一副古怪的景象:一个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鬼拖着一个满脸惊恐的丫鬟,在王府内小径上跌跌撞撞的跑,后面还很可疑的跟着一只绿眼睛黑猫。整个状况越看越诡异。然后传闻如空气中的氧分子一样迅速传遍了汐王府的每个角落,一个时辰后有个这样的流言在万象城内传播开来:汐王霓裳昨夜遇刺,而他带回的一名女子也在当夜无故失踪,今天早晨府内丫鬟看到一个女鬼拖着一名女子疯狂的各院子间乱窜,后面还跟着一只绿眼猫。有人说那个刺客就是那名女子,她是楼式一族的后裔,在刺杀失败后被汐王斩草除根,没想到死后却变成了厉鬼,靠吸取女子阴气提高修为,那只猫可能就是汐王本人,听说楼家有一种极为可怕的禁术。威力无穷,也许是那女刺客在临死时施了法将汐王变成了猫,异变后的汐王想要恢复真身,所以才会一只跟在女鬼的后面寻求破解之法,或者是要伺机报复。

也有人说,其实那个女鬼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惨死的锦皇妃,她的冤魂一直盘旋在汐王府内得不到解脱,一年前可能就是她附身到汐王身上灭了楼式全族,不然那个善良美好的少年霓裳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杀手,至于那只绿眼猫很可能就是她操纵霓裳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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