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男色撩人最新章节 > 穿越卷 冰宣篇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甚至有人说汐王带回的那名女子就是一年前消失的楼月,当年她很可能没死而是被汐王藏起来了,怕是要毁了众人对楼家禁术的念想,因为当初谁也不曾见过楼月的尸体。

谣言众说纷纭,在一顿饭的功夫间就被炒的沸沸扬扬,而谣言的制造者却依然堂而皇之的进行她的拐卖行径:“阿木,苍水阁到底怎么走啦,你不要总是拐弯抹角的啊。”

“姑娘你慢点,奴婢的头现在被你晃得有点晕了,奴婢自己都快认不清了。”

“再慢点,你家王爷就没救了。”

“什么没救了?王爷?王爷怎么了?姑娘你快点跟我来,这边走!”那个迷糊的丫鬟像是被施了魔法似地一下子变得通明起来,利落的抓着冰轩朝某个方向狂奔,冰轩被拽的踉跄了几步方险险稳住。除着眼匆忙中审视她一通,冰轩非常怀疑这个丫头会不会跟霓裳有一腿,不然的话为什么一听到他小命垂危就激动成这样?跑的比她还快了,违反自然规律啊。

钢铁一天就能炼成了?实在太可疑了。

被她危险的目光扫过,阿木的僵硬的脚步顿了一下,便又垂着头继续往前跑。

全观这一切的冰轩看在眼里,心里的小齿轮又运作起来了:“呦,难不成真的有戏?”小齿轮俗名曰――八卦!

在冰轩专心致志一心不二用的盘算着她的小八卦时,不觉间她们已经来到了苍水阁内霓裳的卧房前,阿木用手肘轻轻拐了一下冰轩的胳膊,急急唤到:“姑娘,我们已经到了,我们快点进去看看王爷怎么样了吧。”

“哦。”反应过来的冰轩不等阿木敲门便条件反射的抬起脚朝房门上踹了过去,恩,开了。

叫阿木的小丫鬟显然是被她粗鲁无礼的动作严严实实的给雷到了,想要出声喝止时才恍然发现,那个很不斯文的姑娘已经进了屋且爬到塌上盘腿坐在那儿正一脸郁卒的瞅着王爷,而他们爷四肢健在完好无损红光满面的站在窗前姿态万千的整理仪容仪表,金的的阳光染上脸庞,美好的像是一尊佛。恕她眼拙,他们王爷哪里有濒临死亡的人该有的样子?明明比她这个正常人还正常。姑娘又欺负她了。抽抽鼻子,阿木愁云惨淡的走回青木苑慢慢去治疗她心灵的创伤。

我以为你会一直

一直在世界的彼端

盼我盼到白首

哪知人已非昨

风景却依旧

年轮的缝隙中插满了谁的青丝

缠绕着千年的祈求

没有谁白首

没有谁在彼端守候

我以为的等待只是一场经年的幻觉

嘲笑着我万年的眷恋

。。。。。。。。。。。。。。。。。。。。。。

窗户前霓裳的模样确如阿木所看到的生机勃勃,只是……冰轩皱了皱眉,受伤同时又中毒的人可以这么快就爬起来若无其事的行动吗?他是妖怪还是怎么的?呃,好吧,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很妖孽,妖孽的祸国殃民,照目前发展趋势来看,他在这条路上很有前途。如果志在此处的话弄不好会超过妲己。

“你一大早过来就为了在一边观摩?”他终于耐不住冰轩的灼灼视线,转过身斜睨着她,笑得一脸得瑟。

“你是不死之身么?”卡特不就是被黑泽尔杀了然后用妖怪的灵魂又让他起死回生甚至还可以疗伤的么,连疤痕都不会留,真是历代疗伤整形之圣品啊――黑泽尔的法术和妖怪的灵魂,绝妙的搭配!虽然对妖怪来说,那比较像灾难更多些。(详见【最游记】)霓裳到底是被妖怪化的人,还是他的原身就是妖怪呢?

“小轩觉得呢?”他并不直接回答,只是满怀深意的目光却不离开她的眼睛,似乎她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都被一览无余的窥视透彻了。

冰轩在解剖狂研究小白鼠的目光下感到一股子寒意从脚趾头沿着脊背冉冉升起,直达大脑,哆嗦的镇定了一下,抬头挺胸的瞪回去,就算没有理也要理直气壮的看回去,三十六计中说要做到“虚就是实,实就是虚,虚虚实实混乱不清,打的敌人摸不着头脑才是大道!”更何况这可是关乎尊严和荣誉的重大事件,她怎能不打就输,太没出息了!“为什么要我觉得?明明是我先问你的问题,你怎么能反过来问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常识!什么是常识你知道吗?就是连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哼哼,笑死人了,谁信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霓裳不想拆穿她,他是大度的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待会儿要出去办事,你要随着来吗,我的小跟班?”

“恩?好,我去换衣服。”说完这句话,冰轩赶紧钻到隔壁房间把她从青木苑卷来的包裹打开,挑了一件还算不复杂的穿上,头发也只是用霓裳给她的血玉簪挑了几束松松在头顶挽住,一切准备就绪。只是她貌似忘记了,关于不死之身的话题怎么就那样被简简单单的岔开了?

冰轩坐在马车里,异常专注而茫然的盯着手里的小包裹,霓裳说那是她的早饭,她打开来发现是一堆叫不上名字的松糕包子和水果,她凑近耸动鼻子嗅了下,很好闻啊,咽了咽口水开始大块朵颐,顺便还不忘递两片给她的第一任主子,体恤下属的都是好主子啊,容她热泪盈眶的接受吧。问题是:“呐,爷,作为随从的我坐在马车里合适吗?”则安他们都是在下面走着的,区别待遇她很过意不去的说。

“你想在下面走路吗?”

“呃……”她可以说不想吗?

“不用担心,我只是认为你虽是随从,但毕竟是我的人,在大马路上随地饮食有损王府形象而已,你吃完的话就可以下去了。”

你的人?听起来咋就这么的有歧义呢?阿弥陀佛,空即是的,的即是空。气氛太粉红,她还是早点溜之大吉比较安全,万一她一下子把持不住把她家爷给扑倒了那就糟糕透顶末日降临了!吞了最后一口糕点,冰轩掀起轿帘纵身跃了下去。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万里无云晴空高照碧波荡漾哪,则家两兄弟的小脸蛋也相当的养眼啊。就是不晓得有没有跟哪家的良家闺女弄出个暧mei来,“闲来无事的话我们聊聊八卦好不好?”

“你想了解卦象吗?不太懂,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比较精通。”则安很热心的要为她介绍,然则闻言的冰轩又被雷劈了一道,眉毛跳了跳: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代沟也不是瞬间就能消弭的,她忍!持之以恒,铁杵变针。要相信革命前进的道路虽是曲折的,但前景还是光明闪闪的。

“呵呵,那个啊,改天再说。我想问的是:最近城内有没有什么流言哪,或者发生什么千古奇案啊,或者谁家小姐又跟谁私奔了啦……诸如此类的。有没有?”

“你要做什么吗?”

“什么?做什么?”冰轩一头雾水,她有说自己心怀不轨吗?

“你问这些啊,总有什么目的吧?”

“没有啊,我就好奇啊,你想想,我初来乍到的总要知道些什么吧,万一哪天不小心拔了老虎的毛闯下大祸该怎么办?对不对?所以喽,不要问太多,有就说来听听啊。”这个世界没电脑没电视没书看没游戏玩没认识的人,再不找点爆点娱乐一下自己迟钝生锈的神经细胞,她会疯掉。这个小屁孩还在叽叽咕咕的磨蹭个什么劲啦。

“哦,这样啊,说起来最近万象城内好像都在说汐王府内昨夜闹鬼了。”灰原偷偷地凑过来跟她讲。

“闹鬼了?”为什么?怎么会闹出她这辈子最害怕的鬼?虽然她是新世纪的女性,生长在科学决定一切的时代,可她奶奶是巫婆啊,从小就说她被鬼附身,说了17年,她会不相信才奇了怪了。

“对啊,有很多种,都很离谱,其中有一个版本是说你是刺客昨夜刺杀王爷,结果没成功便成鬼了,还吸取女子阴气。”

“呵呵。”冰轩僵硬的干笑了两声,偷偷朝马车瞄了一眼,见那边似乎没什么大动静才稍稍放下心来,“你觉得我和爷谁比较厉害?我会刺杀他?不要命了我,以卵击石虽然我很欣赏,但并不代表我也是积极行动派的啊。”

“你暗地里真的想杀王爷?”

“。。。。”冰轩一脸黑线的无语了,她有这么说过吗?懂不懂什么叫幽默?,“我还是比较喜欢杀你。”

“为什么?”灰原抖着嗓子寒了一把。

“灰原你不要太认真,冰轩姑娘只是跟你开玩笑。”在他暴走前,则安很有先见之明的扯住了他胳膊。

“小轩你不要吓我啊。”灰原抹了一把额上虚汗抱怨连连。

“如果我真的要杀王爷呢,你们会怎样?”

“小轩,自从我们兄弟与王爷相遇的那天起,我发誓此生都效忠于他,至死不变,如果你哪天背叛了爷,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冰轩甩了把泪,深情款款的望苍天:这孩子会不会太直接了,一点想象的空间都不给她留啊。好歹相逢即是有缘,他们怎样也算是认识一场,用不着毫不考虑的就说舍她取霓裳吧,够打击她的,怜香惜玉都不懂啊。

“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任何人伤害王爷。”则安肃穆的表情让她很有犯罪感,她不是还没行动么?

“因为他是你们主子?”

“不知道,只是我们从来没想过背叛他。”

“就算他是个十恶不赦丧尽天良冷血残忍的人?”

“呃,爷没有那么坏的。”灰原眼角余光似乎瞥到车帘刚才动了动,是错觉吗?

两兄弟的脸的怎么看起来都不大正常了?她有说恐怖故事给他们听吗?

“呃,我是说假如,不要太紧张。再假如啊,则安和爷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她偏过头看向灰原很专注的问出一个在现代人称很怂很矬的变态问题。

“当然是爷。”

“不是吧,手足之情你都不顾了?”

“爷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哥哥只有以死谢罪了,我相信哥哥会谅解我的。”

“是,我会和灰原做出相同的选择。”则安盯着冰轩的眼睛貌似在暗示:看吧,我连我兄弟都可以扔着不管了,你还敢动我家爷一根手指吗?

冰轩往马车方向翻个白眼:好命的人哪,咋就没人对我这么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呢?唉,我冰轩天生就是一无私做贡献的料,而且还得自我推崇的高喊:“为人民服务是我的光荣!”毛主席就是这么荼毒她的。

娱乐完人家的忠诚,冰轩心里的邪恶因子开始蠢蠢欲动,这俩娃子对女朋友也这么忠诚吗?古人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以后再议吧,她口渴了,心累了。没探人隐私的激情了。再问下去,这俩娃指不定会把她刺激到什么程度呢。

2007年的冬日A市下了一场五十年罕见的大雪,冰轩没有回家,她和几位朋友在外面租了一栋房子打工,三室一厅的房子几个人住很是温馨,还有他最喜欢的那个人。她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她喜欢他,甚至她自己都几乎忘记,他有女朋友她知道,她见过,虽不漂亮人却很好,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他们十指交扣的时候,她笑的比任何时候都灿烂,她终于可以死心,她不会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死都不会!房子是朋友找的,当初她并不知道他也会来,那个时候人生第一次觉得世界很小,天意弄人吧,她已经放弃,所以没什么好介怀的,生活就是这样。

每次下班回来,他们都会去市场买菜回来做,冰轩每次要动手帮忙的时候,都会被他抓出来拎出去,因为嫌她炒菜的样子很笨拙,看的人心惊胆战,生怕一个用力就把锅子砸翻了。后来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她便自顾自拿着一本小说到客厅翻着看,吃饭了也不理,他每每都会抢了她的书扔到一边拖她过去,然后在饭中夹辣椒鱼骨之类的给她故意惹她生气。他们总是这样闹个不停,其他人就会很无奈的说他俩真像小孩子。

他会在她吹头发的时候抢她的吹风机把她湿淋淋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他会在下雪的时候抓了雪往她脖子里塞。

他会在她发呆的时候抓着她的肩膀踩她的脚,她总是躲闪不及。

他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把她按在自己腿上不停地敲她的背,美其名曰:我给你按摩。

然后在某个时刻,她恋上了他的手指。有的时候她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他或许是有点喜欢自己的。这个错觉在他的女朋友也来到他们住的地方时才被毫不留情的打破。就算一个费尽心思隐藏住的疮疤忽然就被血淋淋的在眼前揭开,屈辱、愤怒、悲伤、绝望一股脑的扔过来,像个残忍的刽子手。。

那天夜里在所有人都围在一起热闹的欢笑时,冰轩偷偷跑了出去,在陌生的城市到处都有陌生的人,她沿着白雪皑皑的马路一直走,没有目标没有思想,只是那么一直走,直到四肢冰冷也没有停下来,她想走到天涯海角,走到过去的世界遥不可及的地方,走到她的末日尽头,走到她的记忆风化在干燥的沙漠里,灰烬都没有残留。

在午夜游荡的男子挡在她面前歪头看着她说:“呦,长的挺漂亮的。”是调笑的语气。

冰轩掀起雪花覆盖的睫毛木然的对上那人的视线。他楞了下,然后走开。扯了扯嘴角,她努力想要微笑,却总是僵硬的弧度,那个所有人都认为无忧无虑的她在那个雪夜死亡,那个暗恋他四年的她在那个雪夜死亡,同时死亡的还有她所有虚无美好的期待。其实早该明白,那双手指在绞上那个女孩的手时就不再属于她,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

翻开手机许多条未接来电的信息,唯独没有他的,她调整出一个微笑的语调打回去:“我出来买东西,可却迷路了,嘿嘿。”

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想其实她没有那么喜欢他。因为她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微笑,如无其事的吵闹,若无其事的看她的小说,若无其事的发呆,若无其事的……

很久以后,在一次寝室卧谈会中,她从床上伸出一个脑袋说:“妞们,爷失恋了。”

“去,你还没恋呢,失什么啊。”

“嘿嘿。”她笑了笑,重新钻回被窝,泪水无声的倾巢而出。看吧,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我不曾爱过你。

你的手指是骨节分明还是骨肉匀称,是修长还是宽厚,是温暖还是潮湿,我已记不起。我不曾爱过你。

是谁的目光总是缠绕在你身上形影不离,是谁每次都想靠你更近不再漂离,是谁午夜梦回无声低泣,我已失去记忆。我不曾爱过你。

冰轩看着眼前俊秀骄傲的男人,在心中默念:“荣萧,我真的不曾爱过你。”

“九王爷,别来无恙。”霓裳别开凝住冰轩的视线,对着来人笑得春意盎然。

冰轩没有去看他百花齐放的笑颜,只是愣在那里,一直看,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和荣萧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是他微笑时左颊微微露出的小酒窝,宠溺温柔的眼神,血液的温度轰隆隆地往下降,震得她耳膜酸疼。

霓裳叫他“九王爷”。

那个温润的九王迎向她黑蒙蒙的眼神似乎滞了滞,良久才转向霓裳,“久违了,汐王。难得有幸再次巧遇,不如我们到醉月楼小坐片刻如何?相信汐王也有很多话要跟本王说吧?”

“九王既然盛情相邀,霓裳岂有拒绝的道理。请。”

“汐王请。”然后偏头对冰轩说:“姑娘也会一起来吧。”

真的是完全一样呢,包括声音,冰轩在他的声音里恍若梦境般的游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只是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像个傻瓜。

灰原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见她迷茫的眼神又抬起下巴朝霓裳的方向示意,冰轩抬头在霓裳欲言又止的表情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蒙着头跟上,在他面前站定探出手指够了够他的衣袖却终是在半途顿住,半晌她垂下眼帘,整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就当她没有看到过他,就当她从不认识那个叫荣萧的人,就当她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决定走在霓裳脚印里的人,名字叫冰轩,而不是黎艾。

九王他们在醉月楼二楼的包厢坐定,作为一个小小随从,冰轩很识相的跟则安灰原一边闪的排排坐,不识相的只有她那不安分的X眼光和异常活跃的脑细胞。他们谈话,她不自觉的在一边观摩那张刻在瞳孔里的脸,然后在记忆系统里仔细的搜索关于那张脸孔所有者的全部信息,把它拿出来与眼前的人一一对比,妄图找出一丝不同或是相同的地方,只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却缓缓涌出一种隐隐的痛觉和悲伤,这种异样的情感,让她微微愣了愣,皱了皱眉,冰轩垂下眼帘,想要弄清那股不寻常的感觉到底来自何处。

在冰轩同学的思维里,她是一个即使心中风起云涌,也还会是面不改的的脸,所以她相当放心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若无人的校对。出乎她意料的是:从一开始,九王和他们见面,所有的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只是她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而已,就算至此她还是未来得及了悟。

“如此佳人竟只为仆役,汐王当真舍得。”九王擎着一只白玉杯抿了一口,明明是在跟霓裳说话,眼睛一直紧紧锁住冰轩。

霓裳半斜着倚在旁边的红木几上,似有若无的扫了扫眼前两人,红唇半开衬着暗红里衣和月白外衫妖娆魅惑:“九叔教训的是,霓裳回头自当改过。”

九王似乎愣了愣,是被他的称呼抑或是模样,别人不得而知:“小汐儿,已经许多年不曾这么叫过我了吧,真是有些怀念啊。”

“霓裳不肖,难为王叔竟然还记得。”

“是啊,三年前你不告而别,为叔遍寻不着,一年前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没成想因为楼月王妃之事你又失踪了,本王当真挂念的紧哪。这不,昨天刚听说你回来,今天正要去探访于你,没想到竟在此巧遇,你我缘分当真不浅。”

“霓裳惶恐,侄儿以为王叔无时无刻不知霓裳去向,因而当初便没有特意告知,不曾想竟害王叔挂念至此,霓裳在此向王叔赔不是了。”

“哪里用得着如此,你我叔侄一场,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知今后汐儿意欲何为?有需要帮助之处不妨告知于我,为叔自当竭力相助。”

“不劳九叔挂念,霓裳并无任何打算,只想着以前没做完的尽力把它完成,忘记的也要补上,有始有终也算是不留遗憾了。”

“哦?汐儿如此聪颖,想做的事恐怕没有做不到的吧,九叔我自当拭目以待。”

“哪里。九叔过赞了。霓裳还小,许多事情尚且不懂,还望九叔日后多多提点。”

“唉,你母亲去世这十年当真是辛苦你了,原以为你遇到楼月那样好女子定能幸福一些,没想到却又发生了那种事。不过,你亦无需太过忧心,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命数。”焦点转移:“若不嫌弃,姑娘可否告知本王芳名?”

。。。。。。仍在神游太虚的冰轩还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故而并不知已经有人在向她开炮了,直至九王唤了数声方微微醒转:“荣萧……”

“哦?姑娘名叫荣萧?”

“荣萧吗?”她在口中呢喃念了一声,“不是,是叫木耳”

“木耳……看来姑娘双亲倒是很有意思的人,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九王过誉了。”如果是荣萧的话,大概会勾着她的下巴,调笑的对她说“来,小鱼儿快快上钩吧”。当真不是同一个人吗?还是他跟她一样也是穿过来的?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会期待着他会唤自己一声“小笨象”,她果然是个一成不变的傻瓜。

“不知姑娘认为汐儿如何?”

“财的双绝。”可不是么,乱有钱一把的还难得长成倾国倾城的模样,天下的女子都不要活了,也许只有楼月那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吧,可惜却也是红颜薄命,霓裳是否真心爱过她,还是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她既已死又如何成了汐王妃,还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霓裳的过去似乎就是个谜,从阿木的反应中不难看出王府的人都在刻意隐瞒关于他的一切,是本就知道不多,还是那难以言喻的过去真的已经超过可以八卦的程度范围?王府的人又是在默契的故意忽略着什么?霓裳真的如小炽和青松所说的残忍和邪恶么,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过去需要在生命枯竭之前了结?真是的,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干她底事啊。

“那……恕本王冒昧,姑娘与小汐儿的关系是……?”暧mei的语调就像冰轩每次从同学口中听到的那些小八卦,神秘而充满探索者的好奇。九王爷是真的好奇,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她不想追根究底。

“他的人。”

……窒息般的沉默,俗称小汐儿的某妖孽眼皮不为人知的跳了跳,暗中有人把饭喷腹腔里了。

荣萧,如果真的是你,我可不可以当做你已经拒绝了我,然后我就不会抱着最后一丝念想,一切都已结束?

“姑娘当真爽快,只不知既已为小汐儿的人,却又为何做起了下人的差事?”

“待遇不错。”

这种客套话到底要持续多久才能终止,你不知道对着你的脸说出完全陌生的话对我而言是残酷的折磨吗?为什么每次在我要放弃你的时候,你总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荣萧……

“爷,我有事先出去一会儿,待会再回来找你们。”

霓裳一派自然的凝视着她的脸,指了指灰原“你跟小轩一起去。”

冰轩不等灰原抗议,拖着他连滚带爬的就蹦了出去。

如果我在你面前注定只能举棋不定,那么我会跑到离你最远的地方,直到你残存的影像在我脑海里燃烧殆尽,这是我仅存的骄傲。

“小轩你认识九王爷?”怎么?连迟钝的灰原都发现她的不对劲了吗?

“算是吧……”

沉默是一面盾墙以白驹过隙的速度闪现在两人之间,灰原停住脚步站在她后面,半晌才缓缓开口:“你会站在他那一边吗?”

“他与霓裳有需要对峙的过去吗?”

“小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还是不会杀你的。”

“若是有一天你与王爷为敌,我定会杀了你!”这是数天前则安对她说的话,那时的灰原紧张的看着她默默的点头认可。现在他这么说,是把她当成朋友了么?真好,她终于也是有了一个朋友呢。

“灰原,我不会要求你们毫无保留的相信我,但是只有这一点请你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他,除非我死。”

“你……。”想说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想守护她,守护这个孤单寂寞的女子,只是她一直都那么拒绝别人,让他不知道该站在哪里,她会让她守护吗?

醉月楼对面偏南的地方是一座简陋的茶寮,虽然不是精雕细琢的亭台楼阁,确是人来人往非常频繁的地方。冰轩和灰原坐在靠近里侧的一张桌子上,面朝着茶寮对面的马路要了一壶茶和点心,一个一个得朝嘴巴里塞,细细咀嚼,眼神时不时的瞄着来往行人,耳朵却在客人谈论的话题上迎来送往。都是些没营养的谈资,对人生地不熟的冰轩却相当受用,她从中搜集了相当丰富的当代信息,这比由别人灌输给她生动真实多了。

她所处的国家叫森罗,万象城正是其都城,当今皇上共有六子四女,其中最出的的就是霓裳,而不知为何,皇上似乎与他并不亲近,当朝最得宠的乃是皇上的九弟荣萧,有传言说他其实是皇上与锦皇妃的儿子。锦皇妃是外邦送来和亲的公主,地位一直暧mei不明,在生下霓裳之后就离奇发疯了,说是被后宫争斗所累,也有人说霓裳是被上天遗弃的孩子,他的出生就是个灾难,是他使锦皇妃发了疯。真相如何已经是个秘密。只是霓裳在十一岁时从皇宫被劫,踪迹全无,直到十年前被封为汐王,人们才知道那个年少才华横溢的孩子尚在人世,十年间发生了什么,无人可知,汐王回来之后在人前也甚少出现,如果不是一年前的那场惊人血案,霓裳此人几乎被人忘却。

有人说汐王当年并不是被人劫走,而是被送往某地学艺,因为有人听来往的商贩说曾在边塞看见过他,皇上是为了保护他免受与他母亲同样的遭遇才故意疏离他。

也有人说汐王其实是被囚禁起来了,经受各种折磨,成为皇室秘密训练的刽子手,专门处理皇家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些年许多达官贵人死于非命,凶手却迟迟未得可能就是他做的,楼家那场悲剧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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