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男色撩人最新章节 > 穿越卷 冰宣篇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轻轻地我走了就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

冰轩在她人生第一个小侍婢情深深雨蒙蒙的注视中告别了她第一个据点——汐王府。

轿子跟秋千似地悠悠荡了一路,,灰原昨晚来找他时给了她一把精致的小匕首说:“我们不在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要总迷迷糊糊的,多留点心,我不知道爷为什么把你送到太子府,但我保证,我们会尽快把你接回来的,匕首你收好,不要被人发现了,在外边不要相信任何人,谁都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毕竟你在汐王府待过,虽然时间不长,也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若真有什么,我们在这也是鞭长莫及,万事小心。”他啰啰嗦嗦的侃的她神晕,比高考前夕班主任的谆谆告诫还要细致和担忧。她不说话只是一直安静的盯着他看,直到连她自己都受不了了,他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你不是看上我了吧?”她这样对他说,然后她在他火红的表情里笑得直哆嗦。

临别的时候霓裳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远远地站着就像她大学宿舍后面的那排常青树,她每次看着就觉得是孟姜女在下面哭长城,分外难受。阿木不知道会不会一见她没影儿了就蹦回偌大的青木苑欢天喜地的放鞭炮庆祝自己新生,早知道她这么快就被撵出来,她一定尽忠职守的当一个好随从,亲切和蔼的对待阿木就跟对待她家的警长,虽然她对警长也没多么掏心掏肺,起码也是能感天动地的级别了,天有不测风云原来都是冲着她才造出来的,冰轩扼腕。

活在21世纪的时候,每个人都说她傻,天天找不到自己家也就算了,别人说啥她都信,莫名其妙的就能跟着陌生人跑,她以为吃一堑长一智这成语是能用在她身上的,可事实证明她根本就没长进到哪去,今天还不是又稀里糊涂的跟人跑了,人家连理由都没编好给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也不晓得白眼狼存的啥心思,别人问他要他就给?平时也不见他这么好欺负的啊。“三奇”宝物她还要帮着找么?冰轩狠狠唾弃一下自己没出息:这不废话么,当然要找啊,不然她活着干什么!?

也许这就是她来到这里的使命吧,上帝听到了她生命的悲鸣给了她另一个不一样的环境让她混,她就应该好好表现,也许哪天无聊的上神偶尔看见她做的不错,一个善心大发就把她收回去当神仙了,省的她成天瞎折腾。

人果然是恋旧的,她还没走多远就已经开始想念人烟稀少逍遥自在的青木苑,以及青木苑里的另一个除了警长之外的活的生命体——阿木,那个傻妞要是得知她如此心念着她,会不会感激涕零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全抹警长身上。霓裳吃糖葫芦的时候谁来给他剔籽儿?老爷爷是不是还整天一脸弥勒佛的表情指挥若定?则安灰原两兄弟还每天一冷一热的跟表演双簧似地吗?野蛮骄横的皇家女会不会心血来潮的跑来找劳玳,然后怒气冲冲的满府嚷嚷着:“狐狸精你这个卑贱的女人给我滚出来”?王府的桃花还能开多久,她回来的时候它们能否依然灿烂——如果她真的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目送冰轩不算隆重的赶赴太子府,阿木表现的很像一忠肝义胆的忠仆——抱着则安哭的稀里哗啦,“小姐到那儿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她那么懒又不认路又不不会笼络人心,太子那么多老婆,随便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溺死了,她那么傻不拉噔的肯定不是那些阴谋家的对手,王爷怎么那么狠心的把她往火炉里灌呢,这不成心的老实人么……呜……。”

“她不把你笼络的很好么?”灰原取笑她,顺便把她从被充当抹布的则安身上扒上来,啧啧,哥哥的衣服不能出去见人了,脏的跟乞丐家手绢似地。

“你为什么不说警长也被她笼络的挺好的。”灰原会夸她怎么想都比惯犯还嫌疑。阿木扁着嘴巴委屈的大雨磅礴,脸上表情跟看到鬼打墙样儿的。

“玉儿是被她笼络的挺好。”齐管家嘴角宠溺的笑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玉儿是谁啊?”阿木收起期期艾艾的忠诚相,好奇的眨巴着湿漉漉的长睫毛虔诚的望着老狐狸——齐管家。

“小轩家的警长原来是王爷交给我养的,后来见她一人无聊,就给了她解闷,没成想她竟把它名字也改了,鬼东西也不肯再离开那小姑娘了。”

“哦……怪不得小姐总骂它叛徒,原来它真的是叛徒哦。”阿木恍然大悟。

叛徒……众人大汗,阿木一个纯洁无比的小姑娘没想到也被荼毒至此,整天奇言怪语的不像正常人,祸害不浅啊。

“你要实在舍不得她,我倒可以送你去小轩那。”霓裳很慈爱的诱惑纯洁的小羔羊。

“王爷您是不是之前就和小姐串通好了?”阿木抖着嗓子问的很含蓄。然后众俊男含蓄而张扬的在心里回顾冰轩临行前慷慨激昂骂的那一通金玉良言“你家爷面慈心善铁定乐意为你搭这桥”“等我回来给找个好相公”,继而觉得她不回来或许天下还能太平些。

此时此刻,在汐王府的一群幺蛾子们困在她回来是福还是祸的泥沼中挣扎不出来的时候,冰轩仪表堂堂的一只脚踩踏在太子府高贵的门槛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唾沫横飞,很有血溅三尺的魄力,骇得旁边一圈子皇室犬牙条件反射的倒退数步,然后在她吃人的目光中悔过似地又往回挪了挪,来照顾她受创的脆弱小心肝。她满意的抽了抽鼻子,细数可能在背后放她冷箭的小人,逮起嫌疑犯无数,暗下决心:“等爷回去不毙了你们,二大爷的,脑袋候着吧!”

此时象征世界光明一片的火红太阳正从东南方向冉冉升起,冰轩的影子短短的投射在冰清玉洁的青石地面上,像皮影戏中粗糙的勾勒,前方袭来的黑蒙的彩停留在冰轩稍显弱小的影子前,像一头巨大的怪兽渐渐吞噬掉她的存在,冰轩抬头第二次见到这个不招她待见的男人,心里翻天覆地的滋味比她煮的太杂烩还要复杂的多。

太子府果然非同一般,这么一会儿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一窝看热闹的人,从丫鬟小厮到各房主子想是一应俱全,五彩斑斓的衣衫和嘈杂的人呼声交汇成一条巨大的下水道,呼啦啦的冲刷着冰轩千锤百炼的神经系统,打开水龙头畅快淋漓的清洗了一下,她面不改的的对上他精锐的眼神。

“能有幸请向姑娘到本府一住,本宫当真是三生有幸,本宫已吩咐下人向姑娘从此以后就是太子府的贵客,他们一定会仔细服侍你的,有何不适尽可以告知本宫,本宫定会竭力完成。”光鲜亮丽的太子大人彬彬有礼的把她引到一座精致的楼阁前彬彬有礼的为她介绍太子府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楼,“彬彬有礼的态度就像对待他家祖宗”,冰轩恶毒的在心里念想。后面一排光鲜亮丽的尾巴自从她踏进新据点之后就一直没断过,她到哪,他们就跟到哪,脊背涌起的森森寒意以及仿似被无形利器千刀万剐的战栗让她有理由相信,这排跟屁虫是主非仆是敌非友。后来自另一拨八卦姑婆的口中她才了解到当初的这排跟屁虫乃是堂堂太子的堂堂太子妃和妃嫔的遥控器。

而在堂堂太子面前冰轩很是淑女的保持缄默,低着头摆出一副又谦卑又虔诚的姿态,比她家吃饱喝足的警长还温顺没棱角。太子的目光在她光滑的头顶变得温和,他轻轻探出手摩挲她被阳光晒成紫罗兰颜的的头发,手掌厚实的温度传递过来让她游魂般的躯体落到了实处,汗毛唰唰唰的耸立起来,冰轩武装到毛发的危机感齐齐奏鸣,大脑也处在高度紧张阶段,随时做好指挥身体进行行动的准备,像一个站在比赛起跑点撅好屁股千钧一发就等枪鸣人窜的那一刻,冷汗涔涔的冒下来。她毫不怀疑如果此时他手再用力,封住的“寂灭”就会立即开壳嗜血。

她并不讨厌异性的触碰,却莫名其妙的有洁癖,绝对受不了某些人的碰触,许是心里留下了阴影,太子不是她能忍受的了的人,更不是她可以欣赏的对象,所以意识里潜藏的反感就唰唰唰的涌上来了,杀的她措手不及。

许是感觉到她的异样,太子尊贵的手臂移开,拢入袖中,他的语气仍是沉稳而霸道:“冰轩姑娘不必惊慌,本宫绝非强人所难之人,汐王爷如此珍爱姑娘,本宫又岂舍得无礼,你暂且安心在此住下,如有任何要求,本宫也自当满足于你。”

冰轩退开一步抬头看他,浑然而成的气势确实不辱没皇家的威仪:“汐王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太子府?”

他认真盯住她的眼睛,观察她所有的变化以及表情波动:“姑娘到前厅的时候本宫恰好也在,如此风趣美丽的女子竟只是一仆役当真可惜,本宫便向六弟要了来,六弟向来大方自然无不应允。”

他咄咄逼人的视线让冰轩瘆的慌,连弟弟的女人也要,这都什么人啊,虽然她跟霓裳之间实在也没到有一腿的境界,可好歹他曾经也同意带着她了啊——虽然当时似乎也是不情不愿模棱两可的态度,转眼才过了没两月就把她丢出来了,不带这样糊弄人的。踢她出门前吻她又是什么意思?故意做给这帮子弟兄长看?目的呢?向谁示弱么?阴谋家的思想果然不是她个凡人可以揣测到的,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哦。”她古井无波的应了声,旁若无人的往精致鸟笼里迈。

落在身后的男人看着她随意的背影愣了愣然后跟上,难道是他想错了吗,还是汐王另有计谋?

“小桂、小喜,冰轩姑娘从此就是你们的新主子,好好伺候着,稍有不当仔细你们的脑袋!”他领着两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排在冰轩面前声的俱厉的命令。

“是太子爷。”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像是折了腿的兔子,冰轩眼皮一跳不自觉地念起阿木那个活蹦乱跳的鬼马精灵,还真是一府一世界啊,汐王府都不知道是怎么调教下人的,一个个比主子还逍遥,把他们弄到太子府进行一场魔鬼训练回去肯定比饿死的警长还老实,死气沉沉跟办丧事似地。

冰轩端庄的坐在铜镜前,任俩丫鬟在她脑袋瓜上掰侈造型,一双桃花眼勾勒的可比妖孽,唇红齿白的让从没打扮过的人有点找不着北:“妞们,爷是要去勾引谁啊?”

“……”接收到镜子里反射回来的媚眼秋波,俩嫩娃一副痴呆样,显然的还是没修炼成精的主儿,“主……子……回主子的话,太子说傍晚在怡然院设宴,让姑娘也去参加热闹热闹。”

“那太子有没有说如果不去有什么下场?”冰轩咧了身靠在梳妆台边,折腾了半天她累的腰酸背痛,当蜡像摆设都比这自在,太子设宴要款待她,为她接风洗尘?别说冷段子,她没那心情。

“主子饶命啊……”俩丫头一下子扑在地上,整齐划一的让她以为她在看国庆大阅兵。

冰轩抓了抓疼的厉害的脑子,恨铁不成钢的狠狠鄙弃了一下中国封建社会锻造出来的奴性,控制住想要踹人的yu望,恶狠狠咬牙:“再跪在那儿,我就把你们丢河里喂鱼!”

俩奴性深植的封建社会受害者颤悠悠的爬起来,偷偷瞄了她一眼,新新人类冰轩见状气极:“仔细你们那小眼珠子。”骂完深觉没必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转而摆出一副伪善的面孔懒洋洋的呼了口气:“时辰到了叫我,我先睡会儿。”摇摇晃晃的跌床铺上去了,灰原昨晚废话太多,把她折腾的够呛,心事重重的整晚都在干熬着,这下子可真困着她了。

小桂抬头望了望外头日头正旺的天空又歪头瞅了瞅同样茫然的小喜更茫然了。

太子府今日张灯结彩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达官贵人,商贾美眷云集,可以说森罗城全部的显赫世家都齐聚一堂了。怡然院内院外熙熙攘攘的塞满了人,闹腾得跟夏天野外的蚊子,冰轩在蚊子的嗡嗡声中醒来,推开窗户就被迎面扑来的鼎沸声浪吵皱了眉头。

小桂侯在一旁恭敬地提醒:“晚宴就要开始了,主子是否要动身了?”

冰轩摸了摸她的头,心中有点难过,这么小就要处处察言观的小心翼翼的生活了,可能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低头过一生,运气不好的话哪一任主子发作连命都保不住。而她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在无尽的咒骂声中装乖乖女装好孩子装深沉装没心没肺?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她已经不再恨她,那个人是否已能原谅她的暴戾……

“主子?主子……”小桂疑惑的轻声呼唤,见她回过神来又小心叮嘱:“今天太子府要来很多达官显贵,主子要小心不要得罪哪位了。”

看得出她的忧虑,虽不知是否为她,冰轩还是笑了:“爷是懒人,懒得招惹谁,谁不要招惹我就成,你家爷懒骨头发作也是相当雷人的。”

日落月升,冷清的月光还不是很亮堂,找了个人烟稀少的水廊,冰轩躺在草地上悠悠然的晒月亮。

高三的时候人人都在为能决定自己将来命运的高考废寝忘食生不如死的垂死挣扎,那段时间早恋的萌芽也在叛逆期暴发的当后如雨后春笋节节拔高,晚上操场上一圈圈晃着着都是勾肩搭背的情侣,路灯角落里藏着着更是贴在一块儿往死里啃的时代先锋者,学校的扫黄打非组为相应党的号召,每每到妖孽横行时辰都会穿着便衣握着手电筒往旮旯里射,抓着一个是一个,破坏一对是一对,老班也异常“负责任”的在课堂上谆谆告诫:“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你说你们到底想干啥,都是最后一年了还不努力拼搏拼搏,将来都不想好了啊你们……”从那以后“晒月亮”就成了晚上约会的代名词,在那以惨白大褂作为校服以临终(谐音)作为校名的白的建筑群里瘟疫般肆虐开来。

冰轩咬着花瓣藏在大树下晒着星星点点的月光想着遥远时光里的回忆眼睛有点疼,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我很穷而你富有他很落寞一事无成inpekingstreetinUSA感到快乐还是难受anytimeIfeelthereradioinmyhead他不妨让我自由ifIlistentotheradio,ohjustmyradiothatallmylifeI’llplaymysoundstoyou.IfIwasagirlonnightnew……”

冰轩除着眼淡淡应和:“我很穷而你富有他很寂寞一事无成inpekingstreetinUSA无所谓喜悦还是狼狈anytimeIfeeltheradio,ohcomesmyradioinmyhead也无妨永远自由IfIlistentotheradio,ohjustmyradiothatallmylifeI’llplaymysoundstoyou.

Anytime……”

唱歌的人其间顿了顿然后又马上跟上,淡淡的歌词,淡淡的声调,冰轩忘了是谁的歌,可是一直以来她会唱的也就是这一首而已,也许只是因为它暧mei不明的词句,也许是因为歌曲中淡然而凌乱的绝望和挣扎,她喜欢荣萧的时候也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姿态,不敢靠太近不想离太远,总是保持旁观者的姿势安静的看着他的爱情像是自虐直到她离开。“歌名叫什么?”冰轩朝水榭的另一边望去,火红衣衫的女子站在廊柱上晃了晃差点跌倒水里去。

“傻瓜才相信爱情。”她的声音轻轻脆脆,冰轩怀疑她是吃了太多饼干的缘故。

“听起来就像你瞎绉的。”冰轩直起身来翻翻白眼。

“嘿嘿,还真有可能,我记不请了。”她单脚跳了跳一个重心不稳从柱子上跌下去。

冰轩乐呵呵的看她表演:“残了么?”

“老骨头还挺结实,从南天门绊下来估计都扛得住。”她起身扭身掸衣服上的灰尘,“恩,清洁做的不错。我叫南安。”抬首微笑月光下两排森森白牙闪闪发光。

“南天门少了你就安宁的南安?我叫冰轩,鱼饵的饵。”冰轩朝她的方向伸出手去。

“聪明。多秽气的名儿,不过真有个性,我喜欢。”南安手指张开也往这边伸过来两只手在虚空中做了个握手的动作。

狼狈为奸。

太子的遥控器找到了冰轩,说是晚宴那边太子有请,敢情她还真是逃不掉了,跟着遥控器无奈的往泥石流爆发点挪,她抽空朝背后挥了挥手。

怡然院是个相当大的院落,如此多的蚊子窝在一起竟也不嫌拥挤,桌椅矮凳摆了个圈,冰轩顶着一张妖孽脸环视四面八方,除了当天在汐王府的那群子弟兵,其他毫无意外的都是陌生面孔,除了一个人——红的衣衫在明灭的烛火中鲜艳似血,左耳上缀着一只血红宝石,宝石下侧金的丝线编织的流苏一直垂到胸际,长长的头发用一条红的丝带绞在脑后,她的左手搁在身旁白衣男子的手心,他低垂着头仔细地为她绑手上的绷带,右手撑着下巴嚼着一缕坏笑暧mei的看她。

南安。冰轩就是莫名其妙的知道。也许是因为身上相同的气味。

冰轩眯了眼笑看南安身侧的男子,他已经抬起头来,狭长的凤目微微挑起,潋滟红光散散溢出,薄唇轻抿,五官完美胜于女子却不显阴柔反而霸气十足。

南安她男人?

不知为何冰轩流离失所的不安忧愁似乎一下子燃烧殆尽,露出森森白牙明媚的笑了。

一袭暗的长袍的女子立在明黄的灯火中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左耳侧银的镶钻的十字架耳坠闪着清冷的的泽,墨的长发缠绕在发顶,长长地耷拉在腰际,右手握着一根长长的黑的物质,稍稍弯曲看起来像是木头却又不像,背在身后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着趴伏在肩头的黑猫,黑猫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环视一下四周往她颈侧又蹭了蹭,她歪斜着脑袋美目盼兮,妖娆魅惑却又古怪可爱——对于所有初次见到她的人来说,可是她没有留意的角落几双锐眸饶有趣味的欣赏她的改变以及与陌生女子的互动,她眼睛中流动的灵气与戏谑徘徊于红衣女子雪衫男子之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人声一瞬间安静消停下来,冰轩欣赏了会儿极品美男,心里八卦着他与南安的风liu史笑意升到眼角眉梢灿烂荡漾,见他眉毛簇起似乎有被看怒的迹象方才收住,转眼就见人群正瞅着自己直发愣,冷汗一滴一滴往下冒,他二大爷的,她太得意忘形了,把这群正主儿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尴尬的抽抽嘴角,四处瞄了一下寻找自己的位置。

“小轩过来这边。”一个男声唤到。

冰轩下意识的往霓裳那边看,却见他正望着别处,顺着视线扯过去竟是在看南安她男人,心里恶寒,上帝别糟蹋他,霓裳要是看上那白衣公子了,这世界还不如毁了呢,仔细研究那眼神,似乎没发现电流,放心的转眼继续寻找声源,然后终于看到堂堂太子正耐性仅存的朝她招手,冰轩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大爷的,我跟你熟么,这么快就喊我小轩也不怕恶心到自己。表面受宠若惊的翩跹而去,一边翩跹一边鄙弃自己:伪善啊……

长长的衣摆绣满了繁复的花纹图样,襟口与袖摆是金的的蝴蝶刺绣,无一例外的单翅蝴蝶尾翼缀着血的的蝶纹,就如同她锁骨处蛰伏的伤痕。探手拾起裙摆冰轩侧身坐在了太子身边,阴寒暴怒的视线从两边射过来,轻轻勾起嘴角,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太子府后宫里藏着的某些贵族小姐已经是妒火焚身的临界点了,不想招惹麻烦上身,冰轩右手撑着下巴旁若无人的调空眼睛焦点,离开汐王府后似乎就总是犯困,真不是好兆头啊。厚实温暖的手掌包过来,冰轩愣了愣,张开眼眸顿住却终是没有转头去看,合上眼帘没了睡意的休眠痛苦难当。沉寂的人声重新喧嚣起来,“哦……原来是太子新宠。”冰轩心想那些看客的心里定是这么暧mei的揣测的,八卦的比娱乐记者还甚。

怨恨的视线火热的升温了几格:“一个小的竟然当众勾引王爷,不嫌害臊。”

人声沸腾了几秒再度冰冷,都在等着看她如何应对吧,就连太子的手指也不动声的的滞了滞,厌腻感充斥着神经,杀人的眼光从霓裳身上急促掠过定位于声源处,明晃晃的朱钗发饰插满了整个脑袋,远远望过去像是珠宝店的展览架,冰轩眯着眼睛仔细看过去才知道是个25岁左右的女人,浓重的脂粉掩盖了本来的面容,依稀是个美丽的女子,她掀起嘴角露出森森白牙抛去一个还算明媚的笑容,埋在珠宝胭脂中的那个富丽堂皇的女人揣摩了半天似乎没整明白天外飞来的媚眼到底隐藏着啥深厚寓意,无言的愣在那里,“傻傻的跟喝汤啃到了老鼠尾巴似的表情”冰轩恶作剧的低下头无声的狂笑,黑发掉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颤巍巍的肩膀抖抖索索停不下来,看上去像是委屈的哭泣与颤抖。

“青竹!”愠怒的声音从身侧响起,保驾护航的态度显而易见,她的身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尊贵,竟劳得当今太子爷袒护?冰轩自嘲的笑笑,抽出手摆了摆:“太子,无妨。”把黑猫从哆嗦不稳的肩上扒下来放在眼前,舌头在光天化日之下添上警长湿凉的鼻翼,媚眼如丝的瞄过去:“我只勾引我家警长,嘿嘿……”太子的脸的有些尴尬,一个只对勾引猫科动物感兴趣的女子却被他收容过来,岂非自作多情。。。零度以下的气氛再次以滑铁卢的姿态跌下去,霓裳眉目流转,笑意与忧伤彼此厮杀,搅乱一池春水。红衣女子终于笑倒在白衣男子的怀里,咯咯的笑声回荡在怡然院的雕梁画栋间,像一只失了方向的虫子,趣味十足,收到冰轩哀怨的视线方憋着眼泪收敛一点。

叫青竹的贵妇人不甘的瞪了瞪冰轩,方恨恨的准过头去,侧脸僵硬的弧度依然没有放松的迹象,却也不再敢光明正大的用眼珠子谋杀向某人。

“冰轩姑娘乃是本太子府上的贵客,本宫不希望任何人怠慢了她,本宫今日请诸位前来太子府做客,就是希望能把她介绍给众位大人认识,本王能得此佳人,实是幸运之至。”太子拉起她的手起身作势向宾客敬酒,肩上的黑猫却忽然失控的袭向冰轩手中的白玉酒杯,啪的一声脆响,白玉杯粉身碎骨的落了一片,刺啦啦的烟雾缓缓从溅开的液体中升腾起来,酒中有毒。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场轩然大波就要翻江倒海的翻滚开来,每个人战战兢兢的似乎是在等待判决。谁是凶手?猜测、怀疑、幸灾乐祸、看戏者应有尽有,冰轩站在风口浪尖瞭望了权贵们的五花八门的面部表情,狗血的人会认为下毒的乃是太子家的一群姬妾们,特别是青竹那一伙的,她们不满她一介布衣草民之女竟高攀皇室夺走太子宠爱,被嫉妒心蒙蔽了眼睛才会作出如此决绝之事;思维曲折一点的可能会想是冰轩自导自演的要铲除异己,独霸太子妃职位;变态的甚至会以为一切都是太子的阴谋,当初从汐王手中抢人就是为了日后杀了冰轩让他痛不欲生,当然冰轩本人认为汐王真真切切的没有痛苦的理由,而她也完全想不到谁会这么想不通的在此种情况下要她的小命,岂非作茧自缚?肯定的是这碗毒药绝对不是一不小心落下去的。。。她以自己的眼珠子保证。

“来人!是谁负责今晚茶水的准备的?”阴寒的语调溢出,竟在如此多的富贾贵族面前遭遇此等意外,颜面尽失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启禀太子,是湘妃娘娘置办的。。。。”侍者匍匐在太子脚下,身躯不停的颤抖。

当朝太子貌似有一会儿的愣怔:“带她过来。”

湘妃,似乎在他心里有不一样的位置呢,既然如此又何必兴师动众的招惹她?果然一夫多妻社会的男子是不可能专情于一人的么?还是他要她过来不是单纯的兴趣,这场勾心斗角的战争里她又扮演着怎样的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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