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不时的挤着他们,三三两两喜笑颜开,小姑娘们一个个手提着灯笼,互嬉着从他们身边走过。
看这街上的美景,不一会,彩静就忘了刚才的不快了,眼睛又开始嘀哩嘟噜的乱转了,牵着李信的手,往这边走走,那边转转,不时的指着一些不认识的东西问着李信,李信回答觉得不好,不回答也觉得不对,不一会,他的气就被这野丫头的开朗笑容给化解了,路过小摊是卖山楂糕的,晶莹玉透的山楂糕引的彩静直咽嘴水,眼巴巴的瞅了瞅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李信看在眼里本想给她买,但又怕纵着这个野丫头,以后更不好管了,拉着频频回头的彩静离开了。
“回去!”看着还是兴趣十足的彩静,李信命令式的说道。
“还早嘛?在看一会,我不会在乱说话了,就一会嘛!”彩静一听说要回去,马上笑脸迎着李信,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哀求。
“有什么好玩的,风头还没出够嘛?回去。”李信知道应该甩开她的手,可是他却没动,浅意识里就想让她这样粘着自己。脑子里闪了一下奇怪的想法。不行,得赶紧回去,自己都觉得今晚的气生的太奇怪太邪性了。
“哇,这个灯好漂亮哦!这么小!”前面一家很大的灯摊上,一盏巴掌大无骨绣花灯吸引了极静的眼珠,她拉着李信就朝灯摊走去,也不管李信还在生气,来到摊前伸手拿起灯细细的欣赏着。
好精美的做工,是一只旋转式无骨花灯,灯上的绣艺很是精细,更称奇的是你提起灯后,那上面的仕女图会随着旋转而变换姿势,或是坐卧、或是站立,有弹琴的、有赏花的、有望月的、有跳舞的,精巧灵动栩栩如生,灯笼又小巧,可是爱煞彩静了,连连赞叹。
“老人家,这灯做起来是不是很费神啊?”彩静爱不释手的玩弄着手里的灯笼询问着灯笼的工艺。
“无骨花灯是灯笼里最难做的一种,它只用厚片,不用骨架支撑,经缝衣针刺出精美的花纹图案,按所需造型裁剪折叠与粘贴,一盏无骨灯要经过数十道工序才能完成,首先要,绘图、粘贴、烫纸、剪样、装灯、凿花、拷样、刺绣,竖灯、然后再饰上花边,垂以丝缨才算完工。无骨灯最独物的工艺还是它的式样,可以组成多种形式的组合,它重夜彩,夜间观之美艳绝伦。这盏灯更是将走马灯与无骨灯二者的工艺相结合。称的上是无骨灯之极品了哪!”
摊位上还有几个人,都在看无骨绣花灯,其中一位身着红色锦衣的男子,没等摊主讲话,更开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般的讲述着。
彩静听到解说别脸望去,竟然是刚才在灯谜会台上站的那位红衣公子。
“啊,是你!!!”
“是在下,姑娘还记得下在!真是在下之幸哪!”解说完的红衣公子看着彩静微笑道。他早就看到彩静了,只是没想到彩静会来灯摊,这才有机会让他近距离的睹芳容。
“呵呵,公子懂的真多,连制作工序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彩静对他有点佩服,连连夸赞他,早把刚才李信警告的话忘在脑后了。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这盏灯可是小老二今年新制的一种,得三日才能完成一盏,数量不多,这个仕女灯仅此一盏,姑娘喜欢就买一盏吧,二两银子,不贵!”摊主忙过来兜售,极力的夸奖自己的灯笼。
“啊!我啊!呵呵,我看看,不买!”彩静笑了笑放下了灯笼,眼里尽是不舍。
“姑娘喜欢的话,在下送于姑娘,为姑娘照脚下黑吧。”红衣男子看出彩静的不舍,忙将灯拿起递给彩静,说要送给她。
彩静又跟陌生人说话,这让旁边的李信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坏到了极点,她怎么就这么爱和陌生人说话呢。
“哪个……”彩静刚要回答,李信的手就在她的胳膊上一捏,彩静立刻噤声寒蝉,她不能再把这个黑炭头惹火了,不然,真的要被赶走了。
“姑娘不必在意,只是一盏灯而已,在下没有别的意思。”红衣男子彩静忧郁不绝,而她身边保镖一付要杀人眼神,让他有种寒入骨髓之感,一个保镖怎么会管主人的事呢。(作者提醒:唉,信哪,谁让你易容易的这么平凡呢,被人当成保镖了。李信,别说了,我都后悔死了……)
“噢,不用了,我只是看看,谢谢公子的好意!”彩静忙推托,可那眼神却无法从那灯上移开。
红衣男子淡然的一笑,直接将灯送到彩静的手上,心里暗自高兴,只要你收下我的灯,看你往哪跑。正要掏钱付给摊主,手中的灯已经被人夺走,而且钱也付给了摊主,男子细看去,竟然是那个保镖,有些气恼的责问道:
“你做什么?怎可如此的无礼!”伸手拍了拍被李信碰过了臂膀,话虽说的还客气,但那动作和表情全然是轻蔑不屑之意。
李信见那个要送灯笼给彩静,这是在象彩静求爱,这傻瓜竟然不拒绝。(原来这上元灯节送灯笼是有讲究的,轻年男女如果送对方灯笼的话,那就示爱象对方求婚之意.彩静今晚两次被人送花灯,她都不拒绝.李信能不气嘛!)气的他两步踏过去把夺过灯笼,将那红衣公子扫到一边,扔了锭小银锞转身抓着彩静的手就离开了。
“哎,你……”那公子倒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子,看着彩静远去的背景,一双原本柔和的眸子转眼变的阴鸷邪魅,嘴角扬起邪佞的笑。
“啊!……你弄痛我了,……快放开!……呜……”彩静被李信抓连连叫痛。
李信愤怒终于爆发了,他没理彩静的叫嚷,几步拽她到一个小巷内的暗处,伸手在她的腰上一揽便飞身上屋顶,几个起落就回到了客栈他们的小院内,郑雩紧跟其后,四处查看着怕有人注意到这一切。
客厅内,黑着脸冷若冰霜的李信,吓的彩静不敢吭声,乖乖的站在一边,
郑雩进来后李信对他吼到:
“明日给她换装!”
“主子,是要换男装嘛?”郑雩听说换装,以为是要换个男装呢。
“为什么要换男装啊?我很喜欢这身衣服呢!今天在街上大家都在看这衣服呢。以后真的不能穿了嘛!”彩静听说不让自己穿女装了,偷偷的别过脸看了一眼李信,低声的咕嚅着,她真的喜欢这套古装,今天在街上那些少女们都在看她的衣服呢。
“哼,别人都看?!原来你穿着这衣服就是为了让别人看你。呵呵,本以为你是天真单纯,原来是个爱招蜂惹蝶的人,竟然不知羞耻到如此地步。”本就气晕头的李信,听到彩静说大街上人都喜欢看她,脑子嗡的一下就炸锅了,自然是口不择言了。
“什么?招蜂惹蝶?羞耻?你……太过分了吧,我什么时候招蜂惹蝶了,我怎么不知羞耻了?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这么说我啊?你有什么权力这么污辱人,呜……”
彩静先是被李信的愤怒给吓的,连连后退,可是李信越说越难听,最后竟然骂自己不知羞耻,这让彩静一路上忍着的那股火腾就冒起来了,又气又急又是羞愤,对着李信就吼开了,委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的滴落在胸前。
李信说出口了才知道自己说过分了,再看彩静哭了凄凄哀哀,气的小脸通红,有些后悔了,但是面子还是拉不下来。
“你就是做一天我郑家的奴仆,我就有权管你!还不下去!”不能在看下去了,不然自己就败下阵来了,今天自己怎么会这么失控呢?
彩静双手抹着泪水,听李信赶自己出去,她气的连哭带骂: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变态狂,摆着一付臭脸,谁怕你啊!换脸了让人更讨厌,我讨厌死你这张黑炭头了……呜……”彩静吼完了转身跑了出去.
留下李信和郑雩主仆两人傻楞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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