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已经过了辰时,诚王府竹园内李信的寝室:
“怎么回事呢?真的是彩静的魂魄回来了吗?”
依然还躺在床上的李信闭目思索着,昨夜的事太奇怪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明明看清楚就是彩静,那双眼睛自己是不会看错的,那清澈如一泓秋水般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欲望,自己当初就是因为那双眼睛,才使自己静如死水般的心境,有了悸动的。
更奇怪的是,昨夜自己的这场怪病,无缘无故的腹痛,腹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体内的毒素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刚才,雩告诉自己的时候,他真的有点怔住了。
过了一阵,李信翻身起床,试着用内功游走各大经脉,上次受损的几大要穴全然畅通无阻,自己的内力真的恢复了,看样子可以开始重新练习第八重混天功了,功行十二周天后,真的是通体舒畅啊!
朝门外叫了声,守在门外的郑雩端着水进来,伺候他梳洗,因为今日不早朝,内廷府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郑管家派人写的贴子给李信告了假,让他在家歇息一天。
梳洗完之后,李信腹中饥肠辘辘,真的是倒空了,李信揉了揉肚子。
郑雩端来小米粥他竟然喝了两大碗,还吃了两块点心,郑雩看着会心得笑了,看来玄武说得是真的,主子胃口开了。
用过早膳后,李信谁也没叫,直接去了香雪海,他要看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鬼魂之事,有太多可疑之外了,当时自己酒醉,神情恍惚才会当真的。
梅园已经被郑管家一早搜查了几遍,就算有可疑之处现在他也看不出来了,何况昨天本来园内就人多,对了,那个冷恩泽?
他可太可疑了?为什么他昨天进府,晚上王府就出现了彩静的鬼魂呢?还有他身上的香味?他说的那些个话?
李信猛然间想到了冷恩泽,自己昨天情绪反常就是因为他说得那些话,还有他身上的香味?都是迷……
一瞬间,李信把冷恩泽与彩静连在一起想,他们的影子慢慢的在他的脑海里重叠,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身形,一样的体香,一样的说话口吻,还有他一直在提醒自己朋友的诚意?李信越来越疑惑……
既然她活着还来到了京城,为什么不认自己呢?先前不知道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见到自己了还是不认呢?
李信百不思不得其解,看着满园的梅花和洁白积雪,长叹一声闭目思索,回想着彩静昨夜说过的那些话:
“信,我是彩静………你的笛声……………听起来好孤独啊………我不想看到………我的知己朋友………这么不开心,所以来看看你…………你不要找了………你……看不到我的。”
也就是你才这样叫我,别人谁敢直接叫我的名讳呢!知己的朋友!这句话也只有你对我说过的,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信,人生一世苦短,区区几十载而已,有你大好的前程要去实现,不能这样沉迷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我们是生死过命的朋友嘛,认识你,是我来到这里最大的幸事,所以我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去争取你自己的事业,我想请求你把我的坟搬出王府,另找一处安静秀美的地方葬了吧!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的,我的朋友。”
生死过命的朋友,你已经为我而死了,让我如何不内疚呢!为什么要我把你的坟搬出梅园,为什么?我不要你在天上保佑我,我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你知道嘛?我的彩静!
李信一句句的回忆着,又一次一次的把自己的真心表露出来。
“我知道,我不会再怪你了,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会那样的,谢谢你,李信,谢谢你把我当真正的朋友!”
难道是…………难道那丫头是因为自己隐瞒了身份才认自己的吗?要不,她当时为什么会说出我不会再怪你了呢?可是,她不会武功啊?怎么会飘起来呢?
忽然李信睁开眼睛,眼里突放出一丝惊喜的光芒,彩静真的没死,她说的那句话里有玄机,什么叫不会再怪你了?这就表明她先前是在怪罪自己隐瞒身份的事。
丫头啊!你可真令人费解!你还活着吧?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
冷恩泽!!!那个貌不出众身材瘦小的男子,你三番两次提醒本王不要失信于朋友是为什么?还有你身上为什么有彩静一样的香味?
冷恩泽!你很神秘啊!?
难怪大家查不出你的身世来,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冷恩泽这个人,又怎么能查的出来你的身世呢?你是彩静,你本来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哼嗯,冷恩泽!本王到要看看你的水有多深,
李信越来越觉得那个冷恩泽可疑,他已经把他当成了可疑分子了!他要亲自出马观察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从香雪海出来碰到了郑雩。
“主子,墨先生来了。”
郑雩将斗篷给李信披上,轻声说道,看着精神恢复不错的主子,郑雩的心终于放进胸膛里了,昨夜他可是担心了一整夜未合眼哪!
“嗯,你去睡会吧!眼睛都红了。”
李信看着眼睛佈满血丝的郑雩说道。
“小的没事。”郑雩才不想这会儿睡觉,他也想知道那个到底是不是彩静的鬼魂呢。
诚王府的玉华殿里,墨炎早就等在那里了,见李信回来忙上前问候。
“恩师请坐,怎么把您也惊动了?”墨先生昨晚来时,李信已经累的睡着了,早上醒来才知道把墨先生从闭关中给请出来了。
“呵呵,主子现在可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墨先生看了看精神奕奕的徒儿,轻笑着问道。
“恩师,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力是怎么恢复的?”
李信回问墨先生,他太想知道了,自己的身体不但没有不适,而是好的不得了。
“主子可否告诉为师昨夜里所见之事?”
墨先生一直想着这个事情,今天一大早,他也到梅园去查看,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现在他要证实一下。
“恩师,本王也想不明白,昨夜里我喝了很多的酒,当时,酒劲上来,我真的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可是有一点没错,就是那个鬼魂说得话,那些全是当日我与她私下里说得话,其它人是不会知道的,尤其是她说的那些话很奇特,不同与其它人的说法,很新奇的。”
李信坚信那就是彩静,别人绝对是冒充不来的,就因为那些话。
“哦!!!,这就奇了,这个世上是不会有什么鬼魂之说的,为师一早到梅园去查看过了,离观梅亭不远的雪杉下,好象有人动过手脚,那里的雪不是自然形成的,是有人欲盖弥彰之作,昨晚的鬼魂只怕是有人装出来的。”
墨先生说出自己查到的线索,原来墨先生看到的正是彩静为了掩盖自己留下的脚印,用树梢把雪扫平,又撒上浮雪的,当然不会与自然的落雪一样了。
“您说是有人闯进王府了?”
郑雩跳起来了,真要是那样,那人的武功也太可怕了!?那么多的暗卫守着,还让人闯进王府,那他们这些人可真的该死喽!而且自己就守在梅园外,却一点都没发现,真是罪该万死啊!
“雩,你不必自责,恐怕此人是昨天来王府的贺客啊!”墨先生最担心的就是有人知道诚王府里梅园的秘密,想借用这个来打击李信,至于鬼魂之说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不会的,恩师,别人是不会知道那些话的,您可听过有谁把卖身契叫合同书的?还有彩静跟我说过,我们是生死过命的朋友,说这话当时,只有她和本王在,连雩都不知道,其它人是如何得知的,就算有人探听到了梅园的禁忌,又是如何得知彩静跟本王说话时直接叫名字的?还有,她当时坠崖时穿的衣服?那些连朱雀他们都没见过的,只有雩看到了,彩静落崖时,他救的。”
李信肯定的否决了别人冒充之举。
“先生,主子说的都是事实,当日在船上主子与申姑娘谈话,小的守在般尾,小的拿性命做保,当时绝无第四人在场。”
郑雩跪下对天发誓,现在这个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墨先生该不会怀疑自己出卖主子吧?
“雩,你多心了,起来吧!”墨先生拉起了郑雩,他怎么会怀疑他呢,就算玄机门其它人都反了,郑雩和四堂主也不会背叛主子的。
“难道是彩静她还活着?”李信的脑海里冒出来这个早想说的事,可这太不可能了呀?
“这是不可能的,那么高的山崖下去怎么可能活呢?绝对不可能的。”
郑雩去过那地儿,是不可能还活着的,何况尸骨不是找到了吗?
“怎么不可能,如果她遇到了她,那就完全有可能的。”
墨先生听过李信的话后,他感觉此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那位申姑娘还活着,而且救她的人应该是那位已经仙逝的人吧!
“恩师,本王也有一种感觉,她好像真的没死!可是她是不会武功的,依照昨夜的情行,此人的武功绝对不弱,轻功更是江湖中的顶极高手,就算她没死,这才大半年的光景,怎么可能练成这么高的轻功呢?”
李信没听出来墨先生的话中之意,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有些谜不能解开,急着问道。
“此事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申姑娘掉下山崖没死,是被人救了,而救她的人应该是传闻中已经仙逝了的百草仙子,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墨先生也有了确定,还说出了救人的人是谁。
“墨先生,您怎么肯定就是这位百草仙子救的呢?”郑雩惊讶问道。
“就因为她下的毒,那七星草当年除的你师父玄机老人见过后记录案后,世上就没有人见过七星草是何物。而天下就只有百草仙子才会有它,因为此药就是她秘制成的。而且,她当年也是被追杀受伤后掉下悬崖的。当年那些追杀她的人,翻遍整个山谷都没找到她的尸体,从此七星草失传了,没人知道它生长在何处,长的什么样子。”
“昨夜为师查出你体内中的竟然是七星草之毒,就有了怀疑,刚才突然想起,百草仙子坠崖的地方与申姑娘掉下去的地方不远,而昨晚那鬼魂使用的偏偏就是七星草,这不能不让人把她们连系在一起。”
“恩师,说是的可四十年前百毒门的弃徒吗?”
李信惊呼出来,这可是太令人震惊了,因为这个百草仙子与师父玄机老人可是大有关系的,虽然自己知道的不太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位百草仙子就是师父的恋人,玄机门和百毒门是宿敌,她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被逐出师门的。
如果彩静真的是遇到了这位前辈,那可是因祸得福了,丫头!
“正是,只有这个解释,才合理。昨晚的事绝对是人为,不是什么鬼魂作祟,信儿,你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就有很多的谜可以解释的通了。”
墨先生心里有了一个很大的疑问,是他才刚突然想到的,只有见到这个丫头,一切才可以真相大白的。
“恩师,此事就限我们三人知道就可,郑护法那里先别提起,此事本王要亲自去查!”
李信没有提及冷恩泽的事,他要证实后才告诉恩师。
“主子,就算要亲自去查,也得先把内力疏导顺畅的再说,那七星草用错了是毒药,用对了可就是了伤的圣药,你要乘着药性还没散去,闭关几日,将第八重功力一气练成才好。如果那鬼魂真是申姑娘的话,她一定会再来的。”
墨先生提醒李信,这七星草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有这个机会你还是练功吧,那丫头要是真的活着的话,她一定还会再来的。
“嗯,我知道了,雩,你去给我办件事。”李信刚想吩咐郑雩去绣坊探探那个冷恩泽的虚实时,墨先生阻止了:
“雩不能离开你,这次太重要了,他必需守在您身边,有事让别人去办吧!”
李信想了想,别人对彩静不熟悉,去了也白搭,反正他又跑不了,自己几天后就可以去找他了。
可是没想到他六七天出关后,肃王班师回朝了,他一天到晚忙的连王府都回不了,还别说去查彩静了,郑雩自然是跟着他忙了,所以见冷恩泽的事就这么耽搁到了腊月中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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