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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话正道于此,几个**来到人群,呼喊着要他们让开。青年道:“小霸王,这里应征士兵,你来这为何?”小霸王道:“只有你可以来应征,我就不能来,上面又没有写**不可以来应征。”
“只要能提的起大刀的都能应征,鄢陵侯现在缺兵士。”招募官道。
“听到没有,**兵也可以。”小霸王带领几个**进入了狭窄的门,分发兵器。
云飞和貂蝉离开了人群,貂蝉问道:“云飞,曹彰招募佣兵干什么?”云飞道:“曹操大势将去,他的儿子在抢夺王位,恐怕整个洛阳都不会安宁了。”貂蝉道:“曹彰招募的佣兵,什么人都有,不知这支军队会是怎样的。”云飞也感无奈,他们回到了文远府。
曹操的身体每况愈下,国事交给了程昱、郭嘉和谏议大臣贾逵,他在宅子里养病。曹操回到卧房,准备入寝,卞夫人为他解衣,忽然曹操不停的咳嗽,卞夫人一惊,问道:“大王,你怎么了?”曹操咳喘着道:“没——没事。”但咳嗽不止,他用手挡住嘴,阻止咳嗽,却头痛欲裂。卞夫人拍着他的后背,猛然见到曹操的鼻孔流出血来,她感觉大事不妙,想去唤御医,曹操拉住她的手,虚弱的道:“来不及了,快把孤的近臣召来。”卞夫人唤仆人来:“快去把程昱、郭嘉、司马懿、曹洪、贾逵召来。”仆人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曹操气冲上焦,他闭上眼睛,定了一下神,等待大臣。
程昱、郭嘉、贾逵、司马懿、曹洪,赶到魏王府,走进了卧榻,见曹操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几人跪倒在床头,道:“大王,臣下来了。”曹操睁开双眼,握住程昱的手道:“孤快不行了,大魏就托付给你们了。”程昱道:“大王乃千秋之体,不会有事的。”曹操道:“孤活到了六十六岁,天下统一了三分之二,就数刘孙两家尚存,实属不甘,然天意如此,孤只能作罢,卿等要前仆后继完成统一大业。”几人痛苦道:“愿大王保重龙体,臣等尽施犬马之劳,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孤死后,太子曹丕继承王位,卿等辅佐他,只是孤担心次子曹彰,此子武艺超群,当一个将军甚好,但他处心积虑、野心勃勃,欲要谋反,卿等不可不防。”曹操道,他给了大臣一封信,大臣涕泣领命。曹操叹了一口气道:“孤纵横天下三十余年,消灭了群雄,也树敌无数,孤死后,把孤埋于隐蔽处,勿要后人知孤葬处,恐被人发掘。”
“是,臣下知道。”
“卿等要保持国家稳定,勿要让刘备、孙权找到可乘之机,孤去矣,卿等在地下时再给孤回报。出了什么事,依信上所做。”曹操说罢,眼睛缓缓的闭上了,卞夫人和大臣跪于卧榻前痛哭不已,一代奸雄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曹操去世,大臣们很是恐慌,不知是否要公布曹操的死讯。程昱道:“魏国才建立不久,现在君主去世,太子在外,边城尚未巩固,现在如果公布君主的离世,天下必定会大乱。”司马懿道:“纸如何能包住火,大王去世是件大事,天下人如何能不知?”
“国家已经确立了继承者,立即把王位传给太子,巩固局势。”贾逵道。
“太子不曾管理国家,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况且太子现不知大王已经去世,倘若知道,太子孝道,必不能自已,无心处理国家事务。我等可以先隐瞒大王的死讯,借大王染疾,不能上朝,把太子召回,再公布死讯。”郭嘉道。
“某也认为暂不公布魏王的死讯,现在几个王子都有兵权,倘若让他们知道,借机反动,形势难以控制。”大将曹洪道。
“好,就先暂不公布大王的死讯,等太子归来再公布,我们几个知道大王死讯的臣子也要严守秘密,魏王府仍来往平常,不让人看出端倪。”程昱道。
主簿刘优走进鄢陵府,道:“二王子,机会来了。”曹彰道:“什么机会来了?”刘优道:“魏王已经去世,现在是你发动政变的时候了。”曹彰道:“父王死了,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吾收买魏王府的奴仆,从他那里得知大王确以去世,程昱、郭嘉等人惧怕公布大王去世的消息,会引起天下大乱,才隐瞒消息,并暗中派往使者请曹丕回来。”刘优道。
“程昱、郭嘉等人凭借助父王建立了魏,就恣情情放纵,目中无人,经常对我无礼,轻视我,我深恨几人。”曹彰道。
“二王子继承了王位,不就可以除去几人。”
“好,那我应该怎样做?”
“二王子招募了多少佣兵?”
“已有十万。”
“好,我们可以发生军变,夺取王位了。”
“那什么时候开始?”
“事不宜迟,等曹丕回来掌管国家事务,你就难以翻身了,我看今晚夜色浓郁,云雾弥漫,就今晚动手。”
“好,我去召齐统领,就在今晚动手。”曹彰唤来牧丰。
洛阳城内的喧闹停止了,居民家的烛火已熄灭,夜开始浓郁起来,雾气笼罩着城内,城楼上的士兵也感觉到夜晚的困倦,打着哈欠。防火人敲打着锣,报着夜已三更,要人们入睡。忽然,一阵寒风吹来,防火人被一把利刃刺穿了后背,紧接着,一支兵士,手握着刀戟,冲上了城楼,站岗的魏兵,猛然清醒,道:“你们是谁的部下,竟敢偷袭城楼。”带头的统领没有回答,持刀刺向了驻兵。募兵与驻军厮杀起来,城楼上刀光剑影,喊杀冲天,撕破了夜晚的宁静。募兵占据了城楼,从城楼上放出一束烟花,大量的募兵,包围了魏王府,封锁了过道。
曹彰和刘优穿破募兵,走到前面,他很兴奋,望着大门上的门匾,笑道:“魏王府,哈,魏王府是我的了,天下是我的了。”曹彰手一挥,喊道:“给我冲进去,找到玺绶,交上来,我有重赏。”募兵冲进了魏王府,府内的仆人见募兵冲了进来,都惊慌失措,奔窜逃跑,募兵像群饿狼一样,见东西就摔,见人就砍,女仆刚穿上衣服,要走出房门,看个究竟,募兵冲了上来,把女仆压倒在床头,将其奸污。短短时间,军队就杀了三百多仆人,魏王府横尸遍地,血流不止,井水都染成了红色。
曹彰冲进了曹操的卧榻,见一人守在一副棺材面前,此人便是谏议大夫贾逵。曹彰道:“你在这干什么?”贾逵道:“我在等你。”贾逵道:“在等我做什么?”贾逵反问道:“你来此,又做什么?”
“不关你何事,玺绶放在何处?”曹彰问道。
“国家已经确立了正式的继承者,先王的玺绶这些东西,不是君侯你应该打听的。”
“少啰嗦,快交出来,不然我杀了汝。”
“杀吧,如果君侯认为杀了我,你便会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不至于让大魏动荡下去,就可以杀了我。”贾逵从容的道,曹彰把贾逵推倒在地,在卧榻里翻箱倒柜寻找玺绶。
城楼上曹彰的募兵守望着魏王府,忽然曹仁率领魏军杀了上来。募兵不能抵挡,曹仁的魏军很快就收复了城楼,而另一面,曹洪派大军再次包围了魏王府。
募兵看到大军围拢过来,恐惧的缩成一团,曹洪道:“给我杀。”魏军和募兵厮杀起来,募兵没有经过训练,在数量上也不如魏军,很快败下阵来。募兵被魏军杀死的有几万,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曹洪杀进了府内,把抢夺财物,侵犯女仆的募兵,统统杀死。募兵落荒而逃,踩着尸体跑出了魏王府。
曹彰找了半日,曹操的卧榻都被他掀翻了,仍没有找到玺绶。曹彰回过头,看到贾逵立在曹操的棺木旁,他冲上前,抓住贾逵的衣领,道:“你把玺绶藏在哪里?快把它交出来。”贾逵面不改色的道:“大王知道你要谋反,岂肯轻易让你找到玺绶,黄须儿,你收手吧,否则灾难就要到了”曹彰把贾逵推在棺木上,又寻找玺绶。刘优冲了进来,道:“二王子,不好了,曹洪派大军包围了魏王府。”
“那怎么办?”曹彰一惊,问道。
“我掩护你,你快走。”
“玺绶还没找到,怎么能撤退?”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二王子性命要紧,玺绶日后再图取。”曹彰和刘优赶忙退出了曹操的卧榻。
大院里,募兵和魏军激烈的厮杀,刘优和曹彰借着梁柱,溜出魏王府。曹洪发现他俩,大喊:“快去抓获鄢陵侯和刘优。”他俩一听,步子都慌乱了,踉跄的往外跑,魏兵杀了过来,曹彰拿起一根长矛,奋力抵挡。统领牧丰杀过来,道:“二王子、主簿,你们快走。”牧丰拼命护住了曹彰和刘优,他俩逃出了魏王府,牧丰带领几千募兵也紧随其后杀出来了。
他们跑到城楼,曹仁的军队把守在那里。牧丰道:“二王子,我们该怎么办?”曹彰道:“主簿,我们该如何是好?”刘优道:“事已至此,我们只有冲破城门,逃出洛阳。”曹彰道:“好,大家跟我往前冲。”曹彰带领募兵,冲到了城楼前与魏兵厮杀起来,募兵都抱着必死的想法突围。曹彰身穿铠甲,手持利剑,身先士卒,两员魏将的首级被他砍下,募兵越战越勇,竟冲破了魏军的防线,一直杀到了城门前。魏兵的长戟朝曹彰刺去,就要穿破曹彰的手臂,曹彰赶忙把身旁的牧丰拽了过来,长戟刺穿了牧丰的胸膛。牧丰转过头,口吐鲜血的道:“二王子,你——你——”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