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个屁!
包括那个头领在内的剩下五人看看赵怀江手中的手枪,再看看听到枪声赶过来,同样手中拿着枪的其他几个年龄或大或小的保卫处成员,果断从心了。
不得不说,他们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误判。
由于这次出来是长途坐车,为了舒服大家都穿的宽松的衣服,那伙劫匪也不知道赵怀江是个干部、领导。
只以为这边拿枪的都像是赵怀江一样能打。
这哪里还敢动手啊。
便如赵怀江所猜测一样,这伙人的确是几年前剿匪的残余。他们躲到了山林子里苟了几年,这几年又冒了出来。
寨子是不敢蹲的,只敢在路上劫道、打打秋风。
不过和一般路匪半劫道半乞讨不同,他们这伙人是真的硬抢,而且因为心狠手黑,遇到反抗的都是直接下狠手,过的比较滋润,手上也有不少的人命。
但他们这种狠只是对别人,对自己一个个却是惜命的狠。
眼看着此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根本不敢反抗。
赵怀江刚刚的枪法可是太吓人了,瞄都没瞄瞬间三枪,三枪全中大腿。
电影里有猛人胳膊、腿上中了枪,还能咬牙再奔袭几十里,反杀敌人。
这种怪物现实中有没有?
肯定有。
我军之中就有这样的硬汉,个顶个的都是传说级人物。可这种人全都是有着坚定的信仰引领支撑,一般的匪贼哪里有这样的能力?
这不,三个倒在地上哀嚎,其他的全都不敢上了。
“带手铐了吗?”赵怀江问。
“带……带了。”一个保卫处的成员愣愣地点头。
事情发展太快,他们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都给铐上,反背着手铐!都带回去,这几个人身上肯定有案子。”赵怀江冷笑道。
“这个,赵科长,你怎么知道?”老吴没当过兵更没上过战场,不知道赵怀江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就刚才他砍我那一刀,就是冲着砍掉我的脑袋去的。”赵怀江冷笑,“就那个狠辣劲儿,而且没一点犹豫和手抖,他手上人命少于三条,我赵字倒着写。”
老吴他们都知道赵怀江是上过战场的战斗英雄,对于他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全都点头。
赵怀江带了两副手铐,其他五人各带了一副,还差一副。赵怀江就直接卸了一个倒霉蛋的胳膊,然后把其他几人的裤带接下来将他捆了。
确定所有人都捆好、铐好,赵怀江才简单地给中枪的三个倒霉蛋处理伤口。
医疗包是车上现成的,开刀取子弹这种事儿赵怀江虽然能做,但是懒得做。就只是先简单处理、包扎止血。
后续的,等送到分局再说。
“要是能从这几块料嘴里问出点什么,不知道能不能算个立功啊、”一个年轻的小科员欢喜地说道。
“问题不大,这几个身上事儿都小不了。”赵怀江扫了一眼眼中掩饰不住愤恨的头人,嘿然一笑,用枪口点了点道,
“你少用那小眼神看我,不然大耳瓜子扇你。”
“这个……”边上一个小科员小心翼翼地说道,“赵科长,我军不是说一直都比较优待俘虏吗?”
“嗯,的确。”赵怀江点头,“我因为这个没少被指导员和政委骂,还被关过禁闭呢。没办法,看到战场上那些个浑蛋投降了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就忍不住想要揍他。
“或者,干脆来一梭子。你们……要不要试试?”
说着,他目光扫过众劫匪。眼中恶意和挑衅不加掩饰。
然而包括那个头人在内所有的劫匪,都小心地扭过头,不敢和他的目光接触。
“真是遗憾。”赵怀江耸耸肩,“除了被我下胳膊的,其他的都放我那辆车上。”
说完就转身上了车。
这个小插曲之后,一路再无波折——车坏了一次并不算是波折——车队当真在午饭之前回到了轧钢厂。
之后卸车之类的事情自然不用赵怀江费心,而他需要惦记的,就是怎么回报一下给他安排了这么一趟好差使的李怀德。
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怀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
他有仇三天不报就浑身难受,最理想的状态是仇不过夜。不过怎么对付李怀德,这件事还要算计算计。
毕竟李怀德给他的任务从章程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他也不能直接去把李怀德揍一顿。
没关系,明的不合适,阴的我也还算擅长。
赵怀江开始算计,但脑海中的注意不少,有切实可实施性的却又不多。
最先闪过的都是各种看过的密室杀人案手法。
嗯,姓李的好像也罪不至此吧?
就在赵怀江琢磨怎么搞李怀德的时候,却得知赵怀江这货跑到鞍钢去交流学习去了。
这年头厂高层去兄弟单位交流学习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可一般都是厂一把手、二把手还有主管技术的领导出去。
像是李怀德这种场内次序最多在第五、还是主管后勤而非技术的,外出交流就比较少见了。
出去交流啥呢?
交流食堂饭怎么做好吃还是交流怎么挪用车间的材料不会被发现?
赵怀江觉得这老小子就是听说自己安然回来了——这年头电话虽然不普及,但大厂还是有的——觉得自己可能会找他晦气,所以躲了出去。
躲出去就好使?
赵怀江心中冷笑,你回来我照样收拾你。
他这人很记仇。
当初在朝鲜战场,美军的欺负他们这边防控力量薄弱,经常用飞机骚扰他们。
赵怀江就记着仇,带着几个会说棒子语的兄弟冒充被棒,摸进了美军的机窝,抹了十几个飞行员和机修师的脖子。
直接导致之后老长一段时间对方飞机哑火。
这也就是赵怀江他们不会开飞机,不然高低偷几架出来。
不过事后有战友批评他脑子僵化。
“你自己不会开,他们的飞行员还不会开啊?你劫持几个飞幸运,不就能把飞机偷出来了吗?”
赵怀江当时嘴上说哪有那么容易,然而心里却觉得人家说得对……
李怀德这边暂时搞不到,赵怀江也不着急,正好仔细琢磨一下怎么搞对方。
最好能够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美好’回忆。
和直属领导孙副厂长申请下午休息半天——其实他直接休息也没人说什么,可打个招呼也表示对领导的尊敬。
赵怀江还想在体制里好好苟几年呢。
孙副厂长对此自然是没有意见,“小赵这一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哈哈,说起来你小子之前竟然藏拙,原来是千杯不醉啊?”
得,这破事果然传回来了。
赵怀江尴尬笑笑,“这个领导,其实我喝完也难受到现在。”
孙副厂长一阵勉励之后,就让他回去了。
骑着自己的大二八,赵怀江先回四合院换了身衣服,然后再次出门。
“赵大哥,刚回来又出门啊?”在中院洗衣服的秦淮茹看着赵怀江刚进院就又出来,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嗯。”赵怀江点点头,扫了一眼秦淮茹,心情有点复杂。
原本的他是非常讨厌这个靠着吸傻柱血养活自己一家子的黑莲花,可是这一个多星期的接触下来,赵怀江的对其的观感稍微有些变化。
秦淮茹在贾家的日子,属实是有点不好过。
贾张氏奸懒馋滑,惯会欺负儿媳妇。
就比如赵怀江说让她扫三个月的院子,她的确是扫了,也不敢让秦淮茹替她扫。
可她却能另辟蹊径,让秦淮茹提前把院子里的垃圾都捡一遍。
这赵怀江就没办法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不止如此,就这一个多星期,赵怀江已经听她说过了不下五次秦淮茹你再怎么怎么,我就把你送回农村之类的话题。
秦淮茹当然是不愿意回农村的,这个时代农村的日子有多苦,经历过的人都知道。
而贾东旭那个妈宝男,除了晚上在秦淮茹身上使劲儿的时候勉强像是个男人,平时就是个泥塑菩萨。
秦淮茹嫁到这样的家庭,也确实是倒霉。
不过赵怀江不确定,自己现在有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因为贾东旭还没死,秦淮茹还没有真正开始吸血的缘故。
可既然是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再想将其单纯地当做一个纸片人或者符号,就难免有些为难。
看着刚开春就用冷水洗衣服的秦淮茹,赵怀江忍不住多了句嘴,“贾家嫂子,大冷天的怎么不加点热水?”
秦淮茹闻言眼睛微微一亮。
作为四合院里一朵花,原本院里所有男人,无论有主的还是没主的、上到装模作样的易中海、下到毛都没长齐的阎解旷,全都会忍不住偷看她。
女人对于其他人偷看自己的眼光可是非常敏感的。
可是这个新来的赵怀江却不会。
甚至他都不愿意正眼瞧自己一眼。也完全不愿意和自己说话。
难道是自己魅力下降了?
不对不对,刘海中那个老不修,昨天晚上还对着自己的大腚咽口水来着。那是因为冬天穿的衣服太多了?
可此时赵怀江竟然和自己说话,莫非,他终于也折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了。
想到此处秦淮茹心中得意,撩了一下头发,将自认最有风情的一面展露出来,柔声道,“没关系的,都习惯了。”
赵怀江迟疑了一下还是道,“贾家嫂子,你为啥不去接到找份工作?还能补贴一下家用。”
“可是,我要在家里洗衣做饭看孩子啊。”秦淮茹理所当然道。
“张大妈不是在家吗?她也没到需要养老的年龄吧?”赵怀江淡淡道。
只是话音未落,贾张氏就已经从房间里钻了出来,一双三角眼带着愤怒和忌惮,死死盯着赵怀江。
“赵怀江,你个混账玩意,跟我家儿媳妇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