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看把你美的吧,还有魂吗?让姐看看。”
喝完酒,吃完饭,唱完歌,天色已经不早。送走了月书记,把真由美送回到房间里,槐花就冲文少使眼色,那意思是让他送她回家。
文少本想和真由美在房间里多呆一会,可槐花部长的眼神显然不敢违背。
记忆犹新的是那个晚上西天的半空里挂着一块月亮,文少和槐花一起走在古运河的堤岸上,要是描写环境的话,有两个指得一写,月亮就不描写了,凡正就那么一块白的有半个瓷盘那么大,半个没出来的那部分月亮有一圈线,整个的圆,一半是实白,一半是虚白。
要描写的第一景,那就是那条古运河,先说那古运河的河漕,那河漕的宽度不好说多少米,宽到什么程度呢?
他捡块土块能甩过去,甩过去之后还能听到响声,那天真他娘的巧,当他把一个土块甩过去时对面传来了骂声“下三呀你”,原来正好砸到了一双谈恋爱的身上。
笑得个槐花呀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只叫痛。笑完了她突然挽住了他的胳膊。
不知为啥他并没有拒绝。
那河漕里有多半漕的水,那水在月光下是一种白的色,像是一河白烟似的,他那会儿就冲着槐花说“姐,你不是喜欢诗歌吗?”
她说“我喜欢又怎样?你会作?”
“当然了,你听着。河水如烟,飘走了,飘来了,飘走了昨天,飘来了今天,今天呀今天,谁能说还会飘往后天和永远。”
槐花搀着他停滞不前把头斜倚到他的头上,静静地听着,那呼吸很轻但那呼吸中的酒香味却是很浓很浓,在月光下,在那河漕里飘浮着的白烟似的水的映照下,她的脸微红,红的那个鲜艳呀,她的嘴微微地张着,那里微微呼出的气息也是酒香的,那一会那酒香真是香啊。
要描写的第二个景是我他们正在一步一步接近的小桥,那小桥弓一样架在河上,那个弓度的顶部已顶住了天上的月亮,也就是描写此景的地方的远度正好达到了这样的效果,那真是太美的一幅画,小桥的弓顶上顶着一轮半块月亮。
他对槐花说:“看看那儿是月亮落到桥上呢?还是桥把月亮托起来了呢?咱们来个月亮走呀我也走好不好,我们是我一走呀月亮就走,咱们保持和月亮下移的速度往前走,让月亮一直就托在桥弓上。”
她说:“我听你的”,随着这句柔情的话她又向我的身上倚了倚。看着月亮,保持着和月亮下移的一样的速度,他们沿着古运河的堤岸向前缓慢地走着。
“文少,我给书记汇报了,他非常满意,姐得好好谢谢你呀。你听不听姐的话?”槐花对文少讲。
“我啥时候不听话了,你说啥我听啥。你叫我咋着我咋着。”
“那就听着,把眼闭上。”
文少把眼闭上了。
突然间,槐花就吻上了。那种吻真是消魂呀。这是第一次,槐花姐今天也喝了一些酒,酒精的作用让她的雌性大发,她是个和真由美一样的性生活的亏损户。她特别渴望男人。她亲吻着文少,就求文少:“给我吧。我太想了。”
文少把槐花姐搂在怀抱里,眼泪就流下来了,他太爱这个人了,她是他的梦中的性伴侣,他晚上睡眠里最幸福的就是和槐花姐在一起。他何不愿意跟她那个呢。两个越抱越紧。抱得紧时,两人就慢慢地倒向一丛草。
进入爱情的男女,就啥也不想了。那一会他们真是忘恩负义了。
正在这时两个保安走过来了。他们用手中的没有开通电源的电棍敲了敲文少的背。文少一回头吓得赶快放开槐花。
这个文少不是省油的灯,他对那两个保安就吼上了:
“怎么着?你们想怎么着?”
“你想怎么着?你在这儿耍流氓,咋?还有理了你?”
“你把嘴擦干净点,谁在耍流氓?怎么着?俩口子是耍流氓吗?你爹妈也是耍流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是不是长木皆那儿的?”
“对,就是城管民兵连的,怎么着?”
“你给长木皆打个电话,问问认识不认识少帅。我叫少帅,俩口了在河岸上凉快哩。问他犯得哪家规?犯得哪家法?滚,以后少管这管不着的事。”
这么一折腾,再旺的欲望也给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