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卧底皇后最新章节 > 第26章 名册到手

第26章 名册到手

    不一会儿,书房便到了,汐月跟这篼儿从后院潜入,小心翼翼地进了正厅。

    月光透过屋顶几片琉璃瓦片照了进来,借着这淡泊的月光和篼儿手那微弱的光,书房里得摆设隐隐可见,篼儿对这里很是熟悉,指了指正座后那面大书架,一脸的纠结,低声对汐月道:“主子,就这里面,就是不知道具体藏哪里,也不知道如何开启!咱还是回去!”

    汐月却是气定神闲,拿过篼儿手一个火折子,亦是低声,道:“你外面守着,若是被人现了你就招了,就说是偷东西出卖钱,千万别把我供出去!”

    篼儿瞪大双眸看着这主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还真是直接。

    “主子,这机关可是好些人试过了都寻不到,咱还是散散步去。”篼儿怎么会知道汐月的能耐呢,只知道她是来迷糊涟瑾套出这机关的秘密来的,难不成她已经套出来了?

    “出去!”汐月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便拿着火折子一脸认真地朝那书架走去,如同对那青衣红衣,认真起来就不容再多话的。

    篼儿微微一怔,无奈地摇了摇头边走了出去,这算是命令吗?这还是第一回见她认真起来。主子真正的脾气性情她尚未摸透,只是知道她是那慕容府的汐月小姐罢了。

    汐月大抵扫了一眼那书架上的书册名称,晶亮的眸子认真而又凌厉,环视四周,将屋内的摆设一一扫过,那娇红的嘴角紧紧抿着,缓缓地那主座上坐了下来,视线却落前方那面大屏风上面。

    月光浅淡,一室昏暗,汐月端坐着直视前方那面屏风,良久,却是骤然起身,快步来到那屏风前,接着手火折子的光细细的看了起来,屏风上画的是一副山水画,山山水水,渔舟孤雁落霞,画旁题了一词,汐月看完了那词,不由得无奈浅笑,低声念了出来:

    渔父、渔父,江上微风细雨。青蓑黄箬裳衣,红酒白鱼暮归。归暮、归暮,长笛一声何处。

    归雁、归雁,饮啄江南南岸。将飞却下盘桓,塞外春来苦寒。寒苦、寒苦,藻荇欲生且住。

    这诗歌竟是她那清风阁早卖出去的第一词,苏东坡苏大学士的《调笑令》。

    原来涟瑾是她清风阁的第一个买主,他曾已真正的身份去买,现看来这家伙还用了“马甲”去了!汐月禁不住笑了起来,又看向了那大书架,晶亮的眸子骨碌一转,嘴角的笑意浓,她大概是看出个所以然来了。

    这词渔父应该就是说的应该是画的渔舟,而归雁便是那展翅的孤雁了,汐月来回看了看画渔舟和孤雁同那书架对应的位置,朝书架寻了过去,竟是让她寻到了一本《洛河渔俗》和一本名唤《孤雁云》的诗集。迟疑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将那两本书轻轻抽离开了一点儿,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书架上有任何动静。她漏了什么了吗?

    又一次寻思了起来,视线却又落那副画上,为何画上只有渔舟,没有渔夫?少了个人,人哪里去了?

    汐月又是来回扫了几眼,却是突然明白了过来,走到主位后面,俯下了身子来,平视过去,那渔舟的的位置底正好是抵着主座。

    完全看明白了,汐月这才懒懒地起身来,绕到主座前,浅浅地笑着,口念念有词,煞是正经:哎呀……汐月、汐月,留芳楼上闲住。夜访东宫西厢,盗得名册还家。无奈、无奈,凌彻今夜何处?

    一词念罢,便一本正经地主位上坐了下来,而就这瞬间,身后的书架有了动静,正是那本《洛河渔俗》被缓缓推出,一下子掉落地,而原本的位置上竟出现了一本小小的册子。

    汐月大喜,连忙起身来,将那册子拿了起来,翻看了几眼便收入了袖去,回头一眼,却见篼儿早已进来了,站屏风旁,那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还愣住干嘛?还不走?”汐月说着便将那两本书籍放回原位,小脸上的喜悦却是难掩。

    “主子,你……你寻到了机关了?”篼儿一脸不可思议。

    汐月笑了笑,低声道:“昨夜哄得太子爷高兴,他就告诉我了,哈哈!”

    留芳阁,夜深深,月当空。

    汐月屋内依旧没有掌灯,篼儿早已经被她打走了。

    懒倚窗台,轻蹙眉头看着手那名册,上头详细纪录着朝廷各大势力分布,关系牵连。

    无暇他顾,汐月快速浏览着,见了好几个朝大元的名字被朱笔划掉,突然,手一僵,视线落“北亲王慕容信”个字上,本就是要寻这字的,此时见了,心却仍旧是没来由地疼了起来,只因她醉酒的一句话,却是让慕容府招致这场浩劫,不过一日,家破、人亡。

    爹爹和娘亲就这么双双去了,三个哥哥至今都是生死未卜,她如何不内疚?即便是凌彻登上皇位为慕容府平反了,即便是她入住东宫荣耀慕容府,那恩情又如何偿还得了,这罪过又如何赎得了?

    汐月叹了口气,重重合上了那名册,方要转过身来,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前方涟瑾的寝宫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私下里厢房的灯火亦是渐渐亮起,汐月心大惊,难不成是被现了?!

    “主子!主子!”门外突然传来了篼儿的声音,汐月忙快步走了过去,谁知,门一打开便见篼儿一脸慌张。

    汐月退了一步,心愈加不安起来。

    “主子,皇上快断气了!”篼儿一脸的夸张,转身将门紧紧关上了。

    “要死了!?”汐月惊呼。她知道会很快,知道没想到会那么突然,那么快。

    “嘘!主子,你这样说是大不敬!”篼儿连忙提醒,心纳闷,这主子怎么也是大家出身,怎么私底下一点儿规矩也不懂呢?

    “凌彻呢?”那家伙不说明日才会行动的吗?来不及了吗?

    “放心放心,老早就皇上寝宫里了!太子爷刚刚也去了!”她方才可是从皇上寝宫过来的,整个后宫早就沸腾起来了。

    汐月毫不迟疑将袖那名册拿了出来,对篼儿道:“篼儿,快,想法子把这东西教给他送去!”时间紧迫,多了这名册就多好几份胜算!

    篼儿连忙接过那名册来,点头道:“篼儿正是来要这名册的,一定亲手送到旧主子手里!”

    “还有……,罢了罢了,你赶紧去!”汐月原本想让她给凌彻带几句话的,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作罢了。

    “主子,那篼儿去了哦!”篼儿将那名册小心翼翼的藏袖。

    “去去!千万小心!”汐月秀眉微蹙,替篼儿开了门。

    篼儿走到又回头看了汐月一眼,这才迈开了步子快步离去,只是一绕过长廊,离开了汐月的视线,却是一下子从楼上腾空而下。

    到了楼下却见了前方一个妖娆的身影远远走来,篼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丝冷笑一掠而过,脚步放慢了。

    待那人走近了,篼儿才微微欠了欠身,道:“篼儿见过玫瑰楼主。”

    玫瑰一袭玫瑰红长罗裙,额间点了一朵妖艳的玫瑰花,杏眼却是轻笑,上前将篼儿扶起,笑着道:“篼儿,这礼我可受不起,你这可是折煞我了。”

    “楼主这才折煞了篼儿。”篼儿起身来,却是一下子推开了玫瑰的手。

    玫瑰杏眼一沉,五指一勾,瞬间便想篼儿抓了过去,篼儿却一脸闲适身影一闪便轻易躲了过去。

    玫瑰另一手却又是瞬间劈了过来,却是动不了篼儿丝毫,反倒是篼儿,一个腾空从玫瑰头顶翻过,却将她髻上的蝴蝶钗取了下来。

    “楼主,这蝴蝶钗篼儿蛮喜欢的,就送给篼儿!”说着一脸嬉笑便将那钗收了入袖。

    “臭丫头,你越来越放肆了!”玫瑰气急败坏,这小丫头仗着有萱妃娘娘当靠山,简直是无法无天,那蝴蝶钗是她今日特意带来的给慕容汐月看的!

    “楼主,篼儿开个玩笑嘛!嘻嘻,篼儿有事身就不多陪你了。”篼儿见玫瑰那一脸怒气却是笑得加灿烂,正要离去,却又驻足了,也没转过身来,声音不似方才那嬉笑,却是低沉了下来,“玫瑰,难不成是我凌主子让你来接王妃回去的?”

    玫瑰楼主?楼主?不过是方才客气罢了,她可从未将这个女人放眼。

    凌主子。

    好久好久,没这么唤他了。

    潜东宫那么多年了,亦是好久没同他去拜祭斓月娘娘了!

    他苦心积虑部署了那么多年,这几个月来借着品茗的名义,暗皇上寝宫和轩王府奔波来去,不仅得到了皇上的认可,就连轩王亦是对主子欣赏不已,过了今晚,大仇便可以报了,而这纳的江山也将会是她凌主子的!主子的脾气她很清楚,东宫和韵妃宫定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的。

    恨,恨得彻底决绝。

    而爱呢?亦是会彻底!

    不知道他如何会喜欢上那慕容汐月,那般纵容和宠溺,夜夜都来探访,定是很喜欢的,只是,喜欢是否就等于爱了呢?

    玫瑰听了篼儿那话,却是冷笑,“难不成你要亲自接她回去?”

    她不知道这篼儿究竟是何来历,但是篼儿对凌有心,她如何看不出来?女人的直觉是厉害可怕的了!

    篼儿心一怔,却随即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便隐身离去,凌主子是交待了她来接王妃去萱妃那的,只是,私心,她当然是有的。

    既然玫瑰要来接,她何不推给她呢?

    玫瑰要如何做,她不知道,但也不会拦的。

    整个东宫都喧闹了起来,灯火通明,留芳楼亦是燃起了好些灯火,而汐月屋内却依旧是一片昏暗,唯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台照射进来。

    汐月哪里坐得住,小手紧攥,屋内踱来踱去,时间这般紧迫,皇上是否还清醒,而凌彻的胜算究竟有多少?篼儿能将那分名册及时送到吗?早知道如此,她就早些将那名册盗走了,不会还想着闹腾东宫了。

    汐月走到窗前,看了外头一眼,便有转过身来,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却见地上多了个影子,是谁?

    这身影是个女子!汐月大惊,慌忙抬起头来,却见玫瑰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何时进来的?

    她此时来作甚?

    玫瑰径自取出火折子来,点燃了灯芯,这才懒懒地坐了下来,灯火的照映下,那玫瑰花的纱裙衬得她愈加的妖艳。

    汐月心戒备,却是一脸淡定地坐了下来,倒满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浅笑着道:“这么晚了,不知玫瑰楼主有何吩咐?”

    玫瑰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站了起来,笑着道:“玫瑰哪里敢吩咐什么,是凌让我来接王妃回去!”这女人这么沉得住气,同她客气起来,她倒是很欣赏。

    “凌王早就将汐月将给了玫瑰楼主,汐月并非什么王妃了,玫瑰楼主才是汐月的主子。”汐月亦是站了起来,一脸恭敬,心却是不安,玫瑰既敢毁了她的容,此次来定也是不善,若非要瞒着凌彻,她早就揭穿这毒辣的女人了!

    “呵呵,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玫瑰听了汐月那话,轻蔑地笑了起来,瞥了汐月一眼,又道:“也对,凌如何会真正立你为妃呢?他不过利用了你罢了!哈哈,骗了你。”

    汐月并没有多大反映,凌彻利用她,她当然知道,她助他拿到名册,而他为慕容府平反,立她为后,这笔交易很公平,双方皆是心甘情愿,何来欺骗之说呢?只是,不小心动了心,这又何妨?

    这世间的事与情,皆不过是交易而已,若是以心易心,亦是公平,他眼底的宠爱,她看得出的,只盼着他能不计较她的过去。

    三年来,洛城里都说慕容家的汐月小姐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其实她很心急,很想嫁的,想嫁一个能包容下她所有秘密的男子,让她不用夜夜用那兰玲香薰便能安心入睡。

    玫瑰早就盼着见汐月沮丧失望,此时却见她仍旧是一脸淡然,心顿时起了怒气,对着汐月感慨了起来,“女人啊!真是嬗变,之前还口口声声要替你慕容一家报仇呢!怎么,如今为了皇后的位置便能将仇恨统统抛弃了吗?”

    汐月一脸疑惑不解,缓缓地蹙起了眉头,玫瑰却是冷笑,继续道:“其实你也用不着恨凌,那夜渔舟酒楼,他都还没问呢,你就自己说了出来,哈哈,是你自己造的孽,否则慕容府怎么就这么一夜落败了呢?”

    “你究竟说什么!”汐月哪里还沉得住气,玫瑰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都还没问呢,她就自己说出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不是聪明伶俐吗?还不明白?”玫瑰倒是气定神闲起来,缓缓坐了下来。

    “要说就请你说清楚,不说的话请你马上离开!”汐月怒了,心多的却是不安,这女人今夜怕是专程来告诉她这件事的!凌彻究竟做了什么!?

    玫瑰见汐月脸色阴沉,却是笑得加妖娆,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让你明白个透彻!遣人佯装刺杀轩王是我做的,先透露轩王同你爹爹私交甚好亦是端木赐所为,而凌做的不过是太子的宴会上故意灌醉你而试探你罢了!他都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先说了出来,呵呵,怎样?这陷害慕容府的凶手,你也算一个!哈哈……”

    玫瑰连连大笑,汐月却是连连退了好几步,一脸的震惊,连忙捂住了耳朵,怒声道:“你住嘴!不要再说了!你骗人,骗人!你喜欢凌彻亦不用编造这可笑的故事来诓我!”

    瞬间分不清了,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不知所措。

    什么也不去想,她什么也不信,怎么能去细想?她怎么能相信?

    怎么能相信原来罪魁祸是她,一直都是她!

    凌彻,端木赐都她面前做戏,一步步把她引进陷阱,而她竟还会迷上他眼底的宠爱,竟还会微微动了心。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价值,这才是他真正的利用,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多么,可笑!

    玫瑰站了起来,步步朝汐月逼近,冷冷道:“慕容汐月,我骗你作甚?你这副容颜对我一丝一毫的威胁也没有,哼,我不过是见你可怜,顺道来看看你,你真以为凌彻会意你吗?记得杜一鸣吗?那日醉青楼他可是老早就了的!”她原本还带了那日她遗落的紫玉蝴蝶钗来的,只是方才被篼儿那小妖精夺去了。

    汐月顿时大惊,心骤然紧了起来,控制不住的痛了起来,痛地心跳都要停止了,一脸的不知所措,仿佛这才恍然大悟,这才逼着自己去面对,逼着自己去细想。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是她看错了吗?原来他一直一直都欺骗,戏演得那么逼真!而她,多么可笑地相信了!

    就连东宫也是被他利用了,他说过的,就差一条大罪证便可让皇上信服,苦心积虑,步步算计,竟是拿慕容府当垫脚石了!

    这一计,不仅引出了东宫,还顺带牵连了两大王府,他若他登位,朝势力早已均衡,而仅存的端木王府本就是他的势力!

    好个凌彻!原来是这般的步步算计!

    难怪他会真的喜欢她,她被骗得团团转,竟还助他拿到了罪证,这般好利用的人,他当然会喜欢了!!怎么会不是真的喜欢呢?!

    玫瑰看着这汐月这般失落失望的反映,红唇旁勾起了一丝轻蔑的得意的笑来,冷冷地看这汐月。

    良久,汐月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淡淡地开了口,语气却是不容违逆:“你不是来带本王妃走的吗?还愣着作甚?”

    就算是利用又有何妨?他俩当初协议地很清楚,不过是她可笑地动了情罢了,现一切还是照旧,王妃她还是要要做,皇后她亦是要做,既然仇还未报完,当然也是要报的!

    凌彻,原来你才是慕容府的仇人!

    玫瑰不由得退了一步,却立马回过神来,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鸷,掌心却是运起力来,这个女人竟然还不死心!她怎么能让她见凌呢?

    “慕容汐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以为凌还会见你吗?”玫瑰说着却是骤然一掌击了过去,一下子将汐月震到了墙脚。

    “啊……”汐月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竟是喷口而出,原来玫瑰今夜不是来告诉她真相的,而是来要她的命的!

    玫瑰冷笑着缓缓走了过来,汐月却连忙撑住琴台爬了起来,心微微惊慌,俯身急急地弹奏了起来,一开始便是急促紧张的调子。

    玫瑰大惊,根本来不及上前拦住,四周立即出现了幻境,是师父的七音阵!

    这个女人竟这么快就能瞬间布出阵法来!

    琴声越来越急促,玫瑰心大乱,这三年来司乐宫多少乐师歌姬被困这阵法,因那多变的音律而心智失常自而亡,而她不管是乐律或是阵法,都比不过那乐师歌姬,除非慕容汐月停止弹奏,否则她只等死!

    琴声越来越急促,玫瑰阵动都不敢动,只是,不一会儿,却是突然当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琴弦断了。

    玫瑰大喜,老天都帮她,不一会儿四周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是,那琴弦上染了大片血迹,一根琴弦被挑断了,而慕容汐月却早已不见踪影。

    玫瑰眸子恨恨地眯起,连忙追了出去,一个弱女子又收了伤她能逃多远?

    汐月快步下楼来,心慌乱,玫瑰定会追来的,若离了琴,她哪里是玫瑰的对手?她必须快寻到一把古琴,或者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脑海里浮现了涟瑾那隐蔽树丛的幽静书房来,那里玫瑰定是寻不到的,何况这里也有古琴!

    汐月来不及多想,加快了步子,见手血迹染墙上,亦不敢扶着墙,只得硬撑着快步走到侧门,急急将手血迹擦去,这次打开侧门来,回头朝楼梯口看了看,忙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只是,才一转身,却远远看见玫瑰从空缓缓落了留芳阁前。

    正不知所措,却见玫瑰又是一跃而起,而一群侍卫远远地小跑了过来,几个公公跟后头。

    汐月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却不敢探出头去,只听那为的侍卫,大声道:“把所有人都轰出来!皇上已经废了太子,东宫之人数关押候审!”为的侍卫一声令下,便猛地推开了留芳阁的大门。

    涟瑾被废了?

    凌彻赢了?!

    苦心营计那么久,他又如何会不胜呢?

    方才她竟还会替他担心,真真的可笑。

    汐月眉头骤然蹙紧,紧紧咬着下唇,好个凌彻,这一回她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了!

    若不是玫瑰来了,她还真会傻傻地等着明日他来接她!

    拼命忽视心那微微疼痛的感觉,又是一身戒备起来,玫瑰已经从树上跃下了。

    汐月微微慌乱,紧紧墙上,小心翼翼的往后挪,方才挨了她那一掌,胸口如火烧般疼痛,如今她要做的唯有保命一事,如何才能逃过玫瑰的?

    不一会儿,又回到了侧门,心顿生一计,小手轻轻抚上颈脖,迟疑了一会儿,竟是将脸上那人皮面具缓缓的掀了起来。

    那水波流转如琉璃般的双眸虽依旧灵动和慧黠,却隐隐藏着凌厉与决绝,脸颊细润如温玉,却是苍白不已。

    这幅相貌既不是汐月的,不是思诗的,亦不再是什么面具了,这是她真正的面容!

    汐月无奈浅浅一笑,那均匀的分布脸颊两侧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理了理稍稍凌乱的衣裳,又四下察看了那宫服上并无血迹,这才小心翼翼得推门而入,从现起,她不再是汐月不再是夕颜,而是留芳阁里的歌姬,等着明日流放出宫的歌姬!

    汐月一进门去,便见大厅里慢慢的都是人,所有的歌姬都是战战兢兢地侯着,侍卫们拉着长长的铁锁链一个个捆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跨了出来,站到了人群的后,不一会儿侍卫便走了过来,汐月自觉地伸出了双手,任凭那重重的铁绕手腕上,而前方的人群里却传来了阵阵哀怨声。

    皇帝薨,东宫结党营私,草菅人命,铁证如山,太子涟瑾关押候审,皇子凌彻崎嶷聪慧、克承宗挑,立为太子,三日后释孝服,即王位……

    三日。

    很快就过去了。

    寂静了好几日的毓庆宫缓缓地传出了礼乐来,大殿之下,官朝贺,庄重无比,而凌彻高高上,端坐金龙宝座,头上戴着束嵌宝紫金冠,身着明黄蚕丝金龙袍,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俊美异常,一双狭长桃花眼不见那一贯灿烂的笑,却是深邃而凌厉无比。

    朝贺声渐落,罗公公缓缓走出,接连宣读了两道圣旨。

    这第一道圣旨竟是将涟瑾贬为庶民,驱逐出洛城,永不得回宫,而凡东宫之人上至太傅下至奴才竟是都殉葬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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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皇后最新章节第50章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