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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曾经的痛

    汐月身子一僵,他叫她什么?

    慕容汐月?

    她记得牢看到了凤希,然后他也来了。

    他认出来了吗?

    “是你对不对,为什么不认我,傻瓜,怎么又不认我了呢?”他的声音很轻,低沉而沙哑,带着掩藏不了的哽咽。

    寻了七个多月,等了七个多月,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她!

    汐月没有回答,挣脱开来,眉头蹙得紧紧的,走了几步,背对着凌彻,看着远处那股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那是天牢的方向,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随即恢复了一脸平静,瞬间平静如水,方才终于又想起了那噩梦,噩梦,噩梦又如何,又如何?有如何!

    罢了,累了。

    凌彻眉头微蹙,走了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心有些急,却硬是扯出了一丝戏虐的笑来,“小汐汐,你是对不对,别闹了哦,够了哦!”

    埋她那白皙的颈脖间,沙哑的声音一直重复:“够了,够了,够了……太久了……”

    七个月二十一日,苦苦寻了那么久,原来她一直都。

    她竟一路同涟瑾到了钟离,为的是什么?

    杀他?

    玫瑰同她说了什么?她会有如此的恨?因为慕容府一案吗?

    汐月拿开了那揽腰间的大手,回过身来,泪脸上早就没了一丝丝的情绪,声音清冷,“别碰我,很脏。”

    凌彻心一怔,缓缓伸过手去,别开汐月那零落的丝,轻声问道:“你很意,对吗?”

    脏?不管是汐妃还是后宫三千嫔妃,他都是温柔以待,她就他身边亲眼看着,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是意了吗?

    “七个月又二十一日,一直寻你,我知道汐妃不是你,那一回是……”凌彻急着想解释,只是汐月却轻轻推开了他的手,淡淡地道:“我也脏。”

    他认出来又如何?

    晚了。

    不想要他的解释什么,自己也不想解释什么。

    够了。

    很早很早之前就只有一个愿望,只想要一个不顾她一身骂名,不意她非处子之身的男子而已,三年来刻意远离宫廷人,就只想要一份单纯干净的感情,从未想过会生那么多的算计那么多的利益冲突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他说得对,够了。

    她倦了。

    汐月看了一旁的青衣一眼,淡淡地道:“青衣,准备兰玲香薰,我要沐浴。”

    说罢背过身去,一行清泪却忍不住缓缓滑落。

    青衣一手拉紧红衣的,一手捂着嘴,双眸模糊,不知是喜是悲。

    红衣喃喃地开了口,“小姐……回来了……”

    幔纱轻舞,烛光跳跃,雅致的雕花木塌上汐月懒懒地倚着,一袭白纱长袍根本抵不住这春寒料峭,小脸苍白无比,沐浴后她就一直倚着,一脸的平静,天都快亮了。

    凌彻坐她对面,眸子里满满的担忧,一夜无眠相伴,将一切事情都交待地清清楚楚,他做的事何曾对谁解释过丝毫,就连萱太后也没有,自小就不懂如何解释,只是这一夜却是心平气和将一切都解释地清清楚楚,包括汐儿,包括那一回无心之过,后宫虽三千而这半年多来,他唯独那一回错了,思念之切,乱了心智。

    汐月一整夜都没有开过口,也不让凌彻碰她丝毫,就这么坐着,听他说着这七个月来她错过的所有事情。

    一室的寂静,凌彻一声叹息,倚了下来,俊朗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心焦急如焚,很是不安,唯有慕容府一案,没有解释,只是承认只有承认,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深宫深藏着多少阴谋多少冤屈,帝王路本就干净不了,他也曾同父王求过情,饶了慕容信的命,只是,父王却不想放过那次机会!

    “你是汐月对不对?对不对?”凌彻的话语里透着无力,费了一夜的口舌,如今就只想问这一句话了。

    汐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这握手那兰玲香薰,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凌彻的话。

    “这兰玲香薰究竟跟了你多久?不止三年对不对?”一直不敢问,这香薰定不是青衣说的那样,只因当初那杜一鸣。

    “汐月,你说句话好不好?”凌彻汐月身前蹲了下来,大手握紧了她那冰冰凉的手,连着那兰玲香薰一起握的紧紧的,“汐月,凌彻好久好久没同你说过话了,你说一句好不好,就一句。”

    汐月动都没有动,低着头,任凭凌彻苦苦解释、哀求都依旧无动于衷。

    突然,珠帘外,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罗公公看了侯着外头的青衣红衣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跪了下去,大声道:“禀皇上,汐妃娘娘殁了……”

    汐妃娘娘殁了……

    汐月那平静如水的小脸上似乎有了波澜,汐妃娘娘殁了,那汐儿三年前失忆,被渔夫救了,相貌如此的相似,她就是真正的慕容汐月!她才是爹爹和娘亲,还有三个哥哥疼爱的那个汐月。

    苍白的唇边缓缓浮出一丝复杂的笑来,无奈,歉疚,自嘲……

    她又多一条罪,慕容府仅剩的一丝血脉说到底亦是因她而亡的,不是吗?

    凌彻却没有一丝的反映,这本是他意料的事,冷冷地对帘外的罗公公道:“知道了,下去。”

    “是。”罗公公应了一声,心纳闷,照理贵妃溘逝了,本该皇上口谕,礼部具奏,皇上辍朝几日,大内以下宗室以上,不报祭、不还愿、穿素服的,而今皇上却只说知道了,这是何意思?这丧礼该如何置办为是!?

    凌彻看了汐月一眼,眉头蹙起,又对罗公公补充道:“只会礼部,朕辍朝十日!”他要好好陪陪她了。

    罗公公一听心大喜,既然辍朝了,定也是按往常的规矩来办了,应了一声遵旨便又匆匆忙忙地快步退了出去。

    罗公公走后,又是一室的寂静,凌彻方又要开口,汐月却缓缓地抬起头来,心一喜,一整夜了,她终于是愿意看他了。

    汐月看了凌彻一眼,轻轻一声叹息,起身来朝珠帘外而去,青衣红衣仍旧帘外站着。

    “你们先下去,外面侯着。”声音仍旧是那么清冷,眸子里掠过一丝认真,她认真起来,这两个小丫头总是不敢再怠慢的。

    “是,小姐。”青衣红衣皆是满腹的不解,眼前这主子几个举动都那么熟悉,一定是小姐,错不了的,但为何会是这样的相貌,这半年来小姐究竟去哪了,当初又是怎么失踪的!怎么会成了钟离的小公主,又怎么会不认皇上了呢?

    汐月亲自将大门合上,又是一声叹息,终于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凌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替她披上了一件紫色貂皮大袍,依旧从身后拥住她,汐月不着痕迹地挣脱开,笼紧那大袍长塌上坐了下来,唇边浮起了浅薄的笑来,淡淡地开了口:“凌彻,追封汐儿为皇后,着礼部以国葬之礼厚葬。”

    他不是答应过的吗?登位后第一件事是替慕容府平反,第二件事是立她为后荣耀慕容府,迟了那么久,而今是诺言兑现的时候了!兑现给真正的慕容汐月。

    “为何?我说过,那是一个误会!”凌彻话语里微微带上了怒气,心却不安起,这女人怎么了?她究竟想怎么样?

    沉默一整夜第一句话却是要他追封汐儿为后,她要反悔了吗?她不做他的皇后了吗?

    汐月看这凌彻那深邃的眸子,却是淡淡地道:“凌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慕容汐月。”

    “呵呵,认错人?那你又是谁,你告诉我,你又是谁?!”凌彻终于怒了,昨日至今好声好气地问了那么多回,甚至都求她了,她都沉默,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她的承认了,他承认就够了!

    “我叫若汐,来自千年之后,三年前慕容汐月初那日穿越到了慕容府。”汐月说着拉起凌彻的手来,抚自己脸,一字一句道:“这才是真正的我,之前带的是人皮面具,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我!林若汐,我本不该属于这里。”

    凌彻的手瞬间僵住,这般真实的触觉,早西南大山第一回见她,他就知道了,这张脸千真万确!

    昨日至今,他有过无数的猜测,猜测玫瑰到底对她坐了什么,猜测究竟是什么人有这般高超的易容之术,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多年前,拜月总教还未迁到月国的时候,他教坛里听过这种事的,来自千年之后,她本不该属于这里,她会走吗?

    骤然将她拥入怀,脑海一片空白,也顾不上真和假,只是心慌,心慌了七个月二十一日,为何她来了,他却慌了。

    “先答应我,不许走!不许再走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忤逆的霸道,过往的一切恩恩怨怨种种误会他统统不管,既然她回来了,他就不会再放手,迟到了七个月二十一日,这一回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汐月任凭凌彻紧紧抱着,也不挣脱,苍白的唇边仍旧是那单薄轻浅的笑,淡淡问道:“凌彻,你说过的话算数吗?”

    “算!”凌彻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对她的承诺,不是不兑现,而是她没给他机会。

    “当初约定,你答应立慕容汐月会后荣耀慕容府的,算吗?”汐月淡淡的说着,小脸他胸膛上,却一点儿也温暖不了。

    凌彻心一怔,她想做什么?她要他追封汐妃为后,她究竟想做什么?永远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当初一再地强调他喜欢她,而她,从未说过,一句也没有承诺过。

    “你要反悔吗?凌彻?”汐月扬起小脸来对上他那满满不安的眸子。

    凌彻只是看了她,良久,终于是开了口,“算。”

    “追封汐妃为后,以国葬之礼,然后就结束了,慕容汐月已经死了,你同她的一切瓜葛就都结束了。”汐月说罢便轻轻地将凌彻推开了……

    “那你呢?”凌彻冷笑了起来,由不得退了几步,昨日至今那般小心翼翼地解释,终究还是这个结局吗?

    “我?”汐月回过身来,道:“我该走了。”无奈一笑,像是开玩笑又道:“或者,皇上把我送押到月国去?”

    “要我说多少回你才明白!我是算计了你,但是我喜欢你,真真正正喜欢你!不管你是谁,我喜欢的是你!”凌彻彻底怒了,双手扶汐月的双肩,很紧,紧地让她生疼,之前就不吝啬地强调过多少回了,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不他的计划之,却偏偏吸引了他,越陷越深。

    把她送月国去?

    她至今还不相信他吗?

    当初答应嫁给他真的就仅仅是为了为慕容府平反吗?

    为何两个人关系到现还纠缠这些利用之摆脱不了呢?!

    汐月脸上的笑容是灿烂了,伸过手,轻轻理了理凌彻那微微凌乱的领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了。”

    她很早就说过了,如果他真的动了心,那么这场游戏他便主动会一败涂地。

    什么只替她一人绾画眉,什么无心之过?什么替身而已,那日汐妃一头雅致鬟不是出自他之手?腹孩儿不是他的种?他是多么精明谨慎之人,竟也会有无心之过?她就是不信!

    又什么帝王路本就干净不了,什么慕容府功高盖主,富可敌国,早就是先皇眼钉,劫难逃了!统统都是借口,她统统不管,帝王路,如何就不能清清白白,乾坤朗朗了呢?

    她累了,她不再是慕容汐月了,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了,不想心存任何期盼了,本以为来了这异界一切可以重开始,可以远离那个噩梦,可以寻到一个温暖到永远的怀抱安然入睡,谁知却偏偏是他,一再勾起她的噩梦来,而今,累了,倦了,罢了。

    凌彻抱汐月双肩上的手顿时僵住,缓缓滑落,费了一整夜的唇舌,毫无一丝保留,甚至毫无一丝尊严地求她认他,原来都是徒劳白费!

    又或者,这七个多月来,日日相思,也皆是白费?

    七个月前她就恨他了,七个月后她依旧恨他。

    “呵呵,只要我喜欢就够了!”愤怒的话语里依旧是满满的霸道,只要他认她,喜欢她就够了,他何曾这般小心翼翼地同谁解释过,又何时对谁这般卑微苦苦地乞讨过一份感情呢?

    他也累了,倦了。

    凌彻拂袖而去,汐月却是冷冷一笑朝内屋而去,只听门外一身重重的落锁声传了过来,窗外前方昨日那滚滚黑烟已经消失不见,天牢成了一片灰烬……

    凌彻一出来,青衣她们就全围上去了。

    “皇上,小姐怎么了!”青衣红衣见皇上亲自落了锁,皆是大惊,难道又吵了?

    “皇上,娘娘还病着呢!”栗儿也上前小心翼翼地提醒。

    凌彻蹙紧眉头,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亲自打开了锁,也没多说什么便大步离去了。

    只是凌彻一离去,司月宫却立马被侍卫团团给围住了,端木赐远远地走了过来,而向天却不知从哪里给窜了出来,竟是一身黑衣,腰间依旧别这一把长剑,正想追凌彻而去却别青衣给叫住了。

    “痞子天!你干嘛呢!”青衣大叫了一声,硬是让才要纵身跃起的向天停了下来。

    向天无奈走了过来,道:“痞子天也是你叫的?叫声相公来听听,要不将军王爷也成!”

    “没心情和你吵,”皇上和小姐都不知道怎么了,皇上刚还差点锁了小姐呢!青衣同向天总是吵吵闹闹的,上回为纳妾的事又是吵个不停,难得那么认真地和向天说话。

    “向天将军,你想想办法,劝劝皇上。”红衣和栗儿也急了。

    “你们还是进去劝劝那美女姐姐,回来就回来了,干嘛搞的那么复杂嘛,皇兄性子真好。”向天说着便指着青衣,道:“还有你,天天你家小姐这样你家小姐那样,竟也会认错人,我看你还是早点给我回府去。”

    “你想吵架是不是?”青衣骤然怒了起来,“我现没空跟你吵,要回府你自己回去,要纳妾你也自己纳去!我就住宫里了!”说罢又是瞪了向天一眼,才推门而进。

    向天却没有生气,瞥了四周的人一眼,脸上有些尴尬,无奈叹息一声,便朝凌彻去的那方向追了过去。

    “你们好好看着……”端木赐都不知如何称呼这主子了,月妃?凌王妃?汐月?,亦是无奈一声叹息,道:“好好看着你家小姐。”

    说罢亦是一个翻身跃起,追着向天而去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御书房,一进门就见凤希坐一旁,闭目养神着,他要带汐月走,主子要他等三日,他还真就耐心等三日了。

    “皇兄,昨晚寻到现都不见那黑衣人的影子,怕是早葬身火海了!”向天难得有机会一袭黑衣宫里乱串,昨夜还险些被当场了刺客。

    凌彻还未开口,端木赐就先白了向天一眼,“你就不能换身衣服,昨夜要不是我,还真把你当那黑衣人乱箭射死了。”

    “那黑衣人就算逃出天牢不死也半条命,能有我这身手吗?我看也别太紧张,整个思月宫围成那样子,说不定他真葬身火海了。”向天反驳了回去,他同端木赐向来就没有什么身份等级之分,两人不是斗嘴就是比武。

    端木赐又是白了他一眼,道:“不紧张,你刚才还赶让你媳妇回府?下头好几个人报说那晚有看到一个黑衣人逃出天牢,不寻出来能安心不,那人的武功可不一般,我追了那久都没追到过。”

    “你们还有吵多久呢?”一旁沉默已久的凌彻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笑得是那么亲切和善。

    “臣等告退!”向天和端木赐立马回过神来,皆是一个哆嗦,难得有默契,异口同声俯身行礼便退了出去,不知昨夜思月宫里究竟生了什么事,皇上真的怒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容氏汐月,德才兼备,蕙质兰心人,品贵重,姝丽端和,贤德淑仪,德昭之质,芳灼华之姿,荫兰颜之意。趋谦和,且盛雍容,平日极得圣宠,尔后又怀有龙子,因病暴毙宫内,享年二十岁。汐贵妃死后朕感愧对其,特追封为德皇后。

    一纸圣旨并没有朝引起多大的骚动,亦是同之前的料想一样,这慕容汐月生前定不会是皇后,她本是郡主出身,死后追封就连礼部那些老顽固都没有多闲言闲语,只是此时不仅连这礼部的老顽固们,满朝的武就是纳闷不已,皇上本已着礼部礼部具奏要辍朝十日,今日却有突然上了朝,当朝宣读了这追封圣旨。

    偌大的宫殿之,群臣满满,却是寂静无比,金龙宝座之上,凌彻高高上,一脸的清冷,那狭长的眸子隐隐透出一丝执着,底下的臣子皆看出了皇上今日的不悦,那圣旨宣读完毕了,今日也已无事可奏了,怎么迟迟还不退朝呢?这德皇后的葬礼是以国葬之礼,群臣皆是要有回府好好准备的。

    良久,寂静的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座挂满大红绸缎的凤辇缓缓被抬上了奉先殿前那余阶白玉石阶,众人顿时皆是大惊不已,今日起便是德皇后的守孝期,这凤辇这般热闹喜庆的装饰也就罢了,竟还抬到了奉先殿门口,奉先殿前那数阶白玉石阶,唯有皇登位才允许乘辇而上的,其他的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大臣皆是要徒步而上的!

    这凤辇之定不会是萱太后,会是何人呢?

    一行随行宫女皆是一身喜庆的红衣打扮,跟前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先前跟皇上身边伺候的红衣,另一个竟是已经封为云罗郡主,嫁给了十四皇子的王妃青衣!竟也是一身的宫女打扮!

    众人皆惊,也已经顾不得这凤辇上了奉先殿是否合规矩,心皆纷纷有了猜测,看着这凤辇的装饰和随行宫女的打扮,这是大婚行头,之前一点儿风声也没有,皇上竟会今日立后!立的是何人!?

    凌彻冷冷地扫了一眼群臣,懒懒起身来,一步一步下了殿,两侧群臣本就让开一条道,见皇上走下来不由得皆后退了几步,俯身低头,恭恭敬敬。

    凌彻的步伐很慢,俊美无涛的的面容不似方才那般清冷,狭长的眸子看着那凤辇渐渐有了笑意,离那凤辇越近,笑意似乎越浓了,群臣颔不敢言语,这君王越的让人琢磨不透了。

    凤辇旁的宫女一齐跪了下来,连青衣红衣亦是跪了下来,低着头,一脸的十足认真,齐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虽皆是女子,三声恭贺声却是响彻了整个奉先殿。

    而场武官却是险些伏倒地,唯有跟下来侯一旁的罗公公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今日早朝之前思月宫他早就绝望了,他可是冒着被处死的风险跑去打扰了萱太后,结果萱太后却一句话也没说,让他回来了。

    一回来,这主子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亲自伺候了月妃娘娘衣,真红的大袖衣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这一身锦衣里里外外皆是亲自伺候,绾着妆亦是亲力亲为,不仅点了她的穴道,后竟是连哑穴都点了,绑架到了这凤辇之,令人按时送到奉先殿上来。

    从未见过帝王这么亲自逼婚的,整个思月宫的奴才们皆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凌彻亲自将那帐帘掀了起来,见帐的人儿一脸的愤怒,他眼的笑意却浓了,既然她不爱他了,那性就让她恨,总比两人从此陌路好,她对慕容府内疚,那好,他偏偏要汐妃出灵之日娶她,立她为后。

    内疚?

    他又如何会不懂?

    那日东宫留芳楼那一滩血迹是他七个月又二十一日,一日一日的内疚!

    那日雨夜,韵妃冷宫那肆掠的嘲讽大笑,来自钟离的那一纸死讯,是他这辈子永远也抹不去的内疚!

    那又如何,能安然无事萱妃宫长大成人,能被册封为王而不被防备,能登上今日金龙宝座,能将一场大战化险为夷,他要心要背负多少歉疚?

    生帝王家就不该有这份心软的,从来就没有!

    既然她不懂,不想懂,他也不需要她懂了。

    凌彻看着汐月,眸子里透出戏虐的笑来,那么灿烂,久违的灿烂,指腹轻轻地抚过她那娇怒的脸颊,却骤然低下头她那娇红的双唇上重重印下了一吻,随即拦腰将她抱起起来,转身朝大殿上一步一步迈去。

    任由凌彻抱着,汐月动都动不了,想开口怒骂却出不了声来,见他那霸道而透着玩味的眸子,性闭了眼,不看他。

    见汐月闭眼,凌彻才抬头看向前方,眼底掠过一丝温软,随即消失地无影无踪,大步踏上了那金龙宝座。

    凌彻一到殿上,地下众臣子才又上前两步,抬起头来仰视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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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皇后最新章节第50章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