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历史中,血兰八旗,以其纵横天下的赫赫威名和卓绝武力,成为军史上绝无仅有的编制。
后世民间,出于对传奇英雄的敬仰和崇拜,又习惯于将他们曾经辖制过的,同样以其战绩功勋而闻名于世的另外八支队伍,也称之为“旗”,于是,血兰八旗就有了内八旗和外八旗之分。
正史所谓的血兰八旗,只针对内八旗而言,也就是说,专指世人所熟知的黄金四旗和白银四旗。
而血狼旗又被誉为八旗之首。作为创立最早的血狼旗,不单单是整个血兰八旗的大脑,猎猎狼旗所指,更成为人类前进的方向。”
节选自《铁血长歌----血狼旗志》
一队蓝黑衣服的骑兵,正沿着北地荒原封闭多日的通道,跃马扬鞭,飞奔而来。
每一匹马背上都插着一面三角旗,正迎风飞舞,因为距离太远,城上的人看不清旗帜上有什么。
但能肯定的是,那些蓝黑布裹头,一身蓝黑色衣服的骑士正直奔北岭城而来。
令人震惊的不是这身行头,而是他们一往无前的气势。
原本被行尸封闭了的北地通道,竟像被剪刀裁出豁口的布匹一样,被这队蓝黑衣骑兵轻而易举的撕开了。
由远而近的马蹄所过之处,游荡的行尸们,如同被巨鹰惊扰的雀鸟群一样,四散而逃,纷纷远离了主干道。
远处偶尔露脸的几只猴形怪物,也躲得远远地,眨巴几下眼睛,扭屁股就钻进了建筑物的阴影里。
“快报告城主!”
有机灵的守卫,大声叫嚷到。
随即有人急匆匆钻进城上的铁皮城门楼子,拨通城主府的电话。
此刻,在一间颇为宽广明亮的大厅里,摆着五张红木椅子,
正中间主位上坐着个40多岁的中年人,国子脸,大脑门,身形魁梧。
左手两张椅子,靠门的上面坐着的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嘴里叼着烟卷,而她身后却站着一个蓝色旗袍的靓丽美女,正是酒吧的副经理,自然胖妇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靠里面椅子上是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子,带着婚戒的手指正有节奏的敲着红木椅的扶手,而他的身后站着的手下,却显出与其外貌不相称的身份,正是佣兵俱乐部那个茶壶盖发型的家伙。
至于右手两把椅子上,里面一张是一脸笑容的中年胖子,正是武器店的老板,而靠门最后一张椅子上正是当铺的老头子,老邹,身后站着的大汉就是二虎。
“公孙大姐,刚才司马经理已经表态了,你看…..”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目光射向胖妇人,问了一句。
“我的城主大人,承蒙你叫我一声大姐,别看我那里每日人来人往,那可是我的小姐妹们每日卖笑又卖身换来的,都是苦命人……”
胖妇人说话间,伸出右手,扯过身后旗袍靓女的小手,用肥嘟嘟的左手在上面轻轻拍了一下。
“你说是不是妹妹!”
胖妇人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副经理。
“可不是吗,大姐说的一点没错。城主大人,我们怎么能跟人家司马经理比,他手下可有一帮子雇佣兵,有人又有枪。说实话,要是北地通道的那帮行尸也好色,我找帮姐妹去搭台子挑脱衣舞都成。”
“唉,话不能这么说,你们虽说胯下没枪,但腰里有钱啊!”
茶壶盖脑袋的家伙,一脸坏笑的盯着旗袍美女,一脸的色迷迷。
“闭嘴,小心我割你的舌头。”
司马老大看了看城主的脸色,厉声训斥自己的属下,之后却又紧跟了一句。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可以出人手,但我却腾不出那么多装备,再说这次肯定还要雇佣一批人,我的上司可没调拨我这么多人手的武器弹药。”
“这么说,要听一听那老板的答复了。”城主扭头,看向身旁的胖子,对方从来都是笑眯眯的。
“这个吗,我自从得到城主的通知,就一直在考虑,既然大家都在北岭城里敞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次北地通道被意外封死,大家都受影响,既然重新打开通道是件好事,我那某人自然也是义不容辞。”
姓那的满脸带笑,环视四周,当看到老邹头的时候,却发现老家伙竟然在闭目养神,竟似睡着了。
“是不是啊,老邹。”
那胖子声音提高了八度,震得大厅里嗡嗡直响,结果还是没能让老头睁开眼。
“掌柜的,掌柜呢,说你呢”二虎不得不在老邹头身后推了一把。
“啥,怎么了,好啊,刚才那老板说什么来着,是不是武器弹药全包了,全包了好啊,要不怎么叫那老板呢!”
老邹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睁大一双老眼,看向那胖子的表情一脸殷切。
“说梦话的吧,你。”那胖子笑脸上全是鄙视。
“但有句话我提出来大家参考,大家想过没有,过去是政府开路,咱们用。可这次是咱们开路,给谁用呢,给大家用。说白了,咱们不过是生意人,总不能赔钱赚吆喝。比如我老那今天大出血了,而老邹一毛不拔,等通道真打通了,估计去老邹那儿连碗茶水都讨不到,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别说,这句话一说完,大厅里的大部分人都跟着连连点头,只有老邹头猛烈的咳嗽了两声。
“二虎,二虎,纸巾,纸巾!”
老头一阵痰咳,让两个女子忍不住紧皱眉头。
“那老板有什么建议!”
姓司马的也来了兴趣,询问道。
“我的意见是这样,这次重启通道,要求所有要过路的,必须有钱出钱,没钱出人,严禁搭便车占便宜的。至于今后有其他人要过道的,就请城主在北城门口,设卡收费,城主就算董事长,咱们就都是股东,大伙觉得怎么样?”
“嗯,这个主意好,过去上高速还要收费呢,何况从行尸堆里清扫北地通道,算我一份。”
老邹头嗓子也不哑了,也不干咳了,瞬间来了精神。
“好,大家觉得那老板建议怎么样,如果…..”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在桌边响起,城主皱了下眉头,拿起了电话。
“什么,骑兵冲城?全是行尸怎么冲?等到了城下探清楚了再通知我。”城主脸上波澜不惊,慢慢的放下了电话。
倒是老邹头来了兴趣。
“骑兵?这一片有马队的也就是齐三那个混账东西,没听说有别人啊?”老头目光扫过北岭城的头脑们。
“就那个瘪三,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来北岭城下撒野。”身为佣兵的茶壶盖看齐三就是个挨枪子儿的。
随即,大厅里便继续先前的话题。
接到指令的卫兵们,裹紧了黑色制服,端起了手里的枪,又有三队增援的卫兵快速奔上城墙,紧张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马队。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望远镜里也能清晰的辨别出来人的形貌,却见马上的骑士有男有女,大都是些年轻人,偶有三两个中年人掺杂其中。
除了冲在最前面身着墨绿色邮差制服的领骑,背后没有插旗之外,其它马匹上都各插着一面三角杏黄旗,正中央都绣着一只正奔跑的血红色恶狼,被风一吹,犹如活物一般。
卫兵们的视线后移心中一紧,除了邮差制服的领骑之外,每一匹马后面竟都拖着一个人,确切点说是尸体。
从它们浑身裹挟的泥泞来看,显然已被拖曳了很长一段路程,以至于跟地面融为了一色,只有到了近前,这才被城上的卫兵们借助望远镜分辨出来。
“不是齐三的人?”守城的卫兵们也不傻,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难道,那个就是传闻中的邮差!”有老成的卫士很快做出反应。
城墙上顿时一片人声鼎沸,带队的头目也不由得一手抓紧了望远镜,一手按在电话机上。
转眼间,马队已然到了北城门下,却见城门紧闭,城墙上乌黑的枪口,正瞄着下面的马队。
“我是送信的邮差,我叫狄云,请守城大哥开门。”
领骑的正是易风,不过他只是勒马提缰绳往旁边一让,使狄云上前答话。
狄云把头上裹着的头巾抹开,露出正脸。他身后另一匹马向前凑了凑,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也抹下了头巾。
“我是老宋,上周才来过的,赵德兄弟在不在楼上,有他的回信。”
狄云两个人这么一答话,城墙上似乎有些小骚动,易风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慌,等等再说。
过了不到2分钟,厚重的城门吱吱嘎嘎打开了,易风对北岭城的城主有些刮目向看。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放一支全副武装的马队入城,这不仅仅代表着魄力,也意味着实力。
眼瞅着狄云领着15匹马的队伍进了城,易风调转马头,在城墙上众多好奇的眼神里,原路返回,策马扬鞭而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只看到马蹄扬起的飞尘,以及所剩无几的行尸和偶尔几只犹豫的怪物身影,正更加飞快的消失在北地荒原长满杂草的残垣断壁之间。
而入城的狄云马队,也被眼前所见吓一跳。
那情景,颇有些电影里凯旋的将士,被夹道欢迎的感觉,除了中央留出的一条不宽的马道,道路两旁站满了看稀奇的人群。
其中不乏持枪荷弹的冒险者和佣兵们,个个对着突然进城的马队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真是送信的邮差,你看,那个就是狄云,我认识。”
“没错,那个是老宋。”
“对,那个小丫头片子也在里面,换身衣服,骑上马,显得更水灵了。”
有看热闹的向周围人炫耀般的吆喝着。
“看到没,不一样了,腰里鼓鼓的,肯定是手枪,背上也有背长枪的。”
“这马,你看屁股上这两块白毛,怎么这么眼熟呢?”
“让开点,让开点,谁知道地上拖着跑的是不是行尸,小心给咬一口。”
这边围观的人群还在感慨,马队却根本没停下来,除了狄云的马向着当铺高挑着邮局旗号的门廊下靠过去,其他15匹马直奔北岭城的南门而去。
没等狄云在当铺门口拴好马,就已经看到老邹头带着二虎正甩开大脚丫子往当铺这边跑了。
“邹老伯,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急成这样?”
狄云眼瞅着老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有些纳闷,但心里却有些飘飘然,毕竟自己今后可是有组织的人了,今后当邮差也可以扬眉吐气了,心情好,话就显得多。
“小子,我问你,通道是不是开了?”
老邹头一把抓住狄云的手,开口就问这么一句。
“我们的马队这么一跑,应该算是开了吧!”狄云竭力掩饰着自己的自豪。
“这匹马我认得,齐三的对不对?还有马背上那根旗杆,顶上那个枪尖是不是双头怪的一根爪子?”
“您老真是好眼力,您怎么知道的!”
“瞧你这身行头,要不是你马屁股上还挂两个邮袋,哪还有一点邮差的样子!进屋,咱爷俩好好唠唠。二虎关门,记得把邮袋卸下来拿进来。”
盛情难却的狄云被老头抓住胳膊进了当铺,毕竟这当铺的一角,也是北岭城的邮局所在。
“说说,是不是吕布回来了,他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老头亲自端过一杯好茶,放在狄云的桌前,据说不管是谁来收信送信,老邹头都热情招待,一向以抠门著称的当铺老板让北岭城很多人都大跌眼镜。
“你说我们局长啊,是啊,他刚护送我们到城外,现在应该在回去的路上。”
“什么,走了?”
老头一脸的惋惜,颇有些失之交臂的感觉。
“这么说,你们被齐三掠走的人也救回来了!”
“那是,我们局长是谁,齐三一伙被我们一窝端了,都在马屁股后面拖着呢,您进门的时候没看出来?”
狄云喝了口茶,满脸自豪。
“后面拖着的是个人?”老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只顾了问话了,老眼昏花没分辨出来。
“你们把齐三的人,全都这么弄死了,是不是有点……”二虎忍不住插了句嘴,上下打量了一脸文静的狄云三五遍,还是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大脑袋。
“这是我们局长决定的,当时也有几个女孩和老人不忍心,我们局长就只回答了一句话,他说‘他们不死,对被绑票姐妹的名声不好,这叫一死百了。’之后就这样了。”
狄云撇撇嘴,指了指门外。
“那齐三呢?”老邹头追问了一句。
“门外我那匹马后面那个就是。”狄云骄傲的答道。
“不会吧,我出去看看!”二虎话说完,一拉门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推门进来,一脸唏嘘。
“真是狗日的齐三,要不是那家伙左手被马啃掉过一个指头,还真看不出来,屁股都磨得只剩下盆骨了,脸也磨平了。啧啧………”
“快说说,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老邹头一双老眼,精神头十足,而二虎更是自己拖过一把椅子,探了脑袋来听稀奇。
而没过多久,不论是聚居地还是各个基地,只要是马队经过的地方,都有人伸长了脖子,急切的等待着从这群骄傲的邮差口中得到这一切的答案。
而也是从那一天起,被尊为血兰八旗之首的血狼旗,正式飘扬在这个多灾多难的星球上。
此刻,沿海公路上,一匹高头大马在飞溅的浪花里,顺着残破的路面飞奔,身着墨绿色制服,带着人皮面具的易风正策马扬鞭。
狄云一伙已经过了北岭城,易风就掉头回来了,毕竟六郎坟这个新的据点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中。
易风必须保证留守的人员不被偶尔摸过来的行尸和怪物们打扰,这才急忙赶回来。
一路上,尽可能把行尸集群向更远处赶鸭子,也好尽可能减少六郎坟据点与行尸们的遭遇战,当然也只有白天才有这样的效果,带队的怪物们大都昼伏夜出。
“啾啾、啾啾”三两声鸟鸣,从天空传下来。
易风抬头看了一眼,两只雀鸟在头顶上盘旋,于是向麻雀挥了挥手。
却见其中一只鸣叫一声,便向六郎坟方向飞去,而另外一只依旧在空中翱翔。
自从核爆之后,人们欣慰的发现,天空中竟似失去了那帮嗜血的食人鸟群,蔚蓝天空中,也渐渐出现鸟鸣。
易风笑了笑,继续赶路。
没多久,转过海湾尽头,公园巨大草坪进入易风眼帘,一条圆弧型的围墙已颇具雏形。
草地上,三三两两,身着蓝黑色衣服的中年妇女和几个老头正搬土抬石搞建设。一座座直径2米,高2米的石台正被修葺起来,耸立在六郎坟四周。
此时不得不描述一番当下的六郎坟,这是是易风思量再三才占用了齐三的据点。
六郎坟本身是一座30多米高的小山,坐西北,面东南,左右前方各有两座10米左右的小山丘,它们面对的东南面就是浊浪拍空的悬崖断壁。
整个造型就像是一把面向大海的高靠背、外带两个扶手的高背椅。
而六郎坟的背后,原本是个海滨公园,小山背后则是面积广阔的草坪和高耸的植株。
再往远处还有面积颇大的停车场甚至还有一个儿童游乐园。
易风临行前,就已经吩咐下去,把海滨公园高度超过1米的植株,全部砍光,把游乐场拆空,金属制品按可利用性分类,尤其是那些已经残破的部分围栏。
所有留守人员,在放出警戒哨后,一律轻装上阵,投入到六郎坟周边改造的土建工程上去。
要求是,六郎坟海岸方圆1公里内,清除所有可以隐藏类似行尸犬等小型怪物的障碍物。
在800米处,用土石,树木,以及所有可利用的金属材料、旧围栏等,建起一道圆弧形的围墙,高度2米,要求可对游荡的行尸起到一定的阻挡作用,只在沿海公路的左右两个方向,留出马队进出的门户。
在围墙之内,大约500米范围内,就是按易风给出的图纸,在赶工的圆柱形石台。
当然,这些石台本身没什么特殊之处,关键还是全靠易风从雅克布手上得来的方位图。对这种古老阵图的多种变阵,易风也没去刻苦钻研,直接拿过来经典图样,照着葫芦画瓢。
耳中听到马蹄响,施工的人们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观望,有的更是随手摸起了背上的自动步枪。
待看清了墨绿色的身影,人们笑着与放慢马步的易风打招呼,易风点头致意了一下,径自向着六郎坟的陵墓入口小跑过去。
红木门口,一个14、5岁的小男孩迎出门外,一只麻雀正落在小男孩肩头,抬爪子梳理羽毛。
“局长,雀黄报告说你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
易风暗叹一声,明明是个草台班子的临时快递组织,大家非喜欢称“局长”,搞得个个好像公务员一样。
小男孩用手抚摸了一下左肩头的小麻雀,那小东西唧唧叫了一声,一震翅膀飞了起来,在小男孩上空盘旋一周后,径自向高空飞去。
“王巧儿,你忙什么呢,一手脏兮兮的。”易风从马上跳下来,拍了拍小男孩的肩头。这孩子年龄不算太小但个头小。
“狄云哥他们进安全区了吧?跑的快说肚子不舒服,我正看它的马粪呢,臭死了!”王巧儿抖抖手,撇撇嘴巴。
“快去洗洗,我带你出去一趟。”易风的话让小男孩楞了一秒,随即发一声喊,连蹦带跳去洗手。
而他身后,易风的表情依旧荡漾着捡到宝贝的庆幸。
如果说收编了一帮子叫花子样的邮差,并非是易风初心本意,那么从人堆里捡到一个王巧儿,则是易风被幸运女神砸中了脚后跟。
那天清晨,从陵墓的红木门里装模作样晃荡出来的易风,正式与这群从天上掉下来的追随者见了面。
狄云和一帮子破衣烂衫的邮差们老热情了。
一群人围住易风,叽叽喳喳想要弄清楚,这位狄云口中的局长大人,传说中的“野狼”,怎么会从齐三一伙占据的陵墓里出来?
总不会是齐三背后的幕后黑手吧?
末世里人心叵测,又兼人多嘴杂,易风也懒得一一解释,一看不少人手里还拿着麻绳,干脆直接下了命令:
“去把里面的人绑了吧,别有落下的!”
狄云一伙这才满腹狐疑的摸进陵墓,进去一瞧,偌大陵墓里,齐三一伙连人带马,以及那个双面间谍邱汇作,全都在地上睡着。
等齐三一伙跟死猪一样被抬过来摆满大厅,狄云众人看着地上堆着的储气罐和齐三一伙的傻样,面面相觑。
易风轻描淡写解释了下:“准备对付你们的麻醉剂,给他们先用了。”
后怕不已的狄云,狠狠在邱汇作腰上来了两脚,结果那家伙死猪一般,愣是一动没动。
易风就让捆完人的邮差们就地取材吃饭,顺带抄家。
麻醉的时效终于差不多了,先是陵墓里的马匹,之后齐三等人才陆续醒过来,一个个如大梦初醒,看看周围环伺在侧的陌生人,纷纷努力眨巴着眼睛想坐起来,才发现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