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现如今和路明非扯上关系的女孩子里,谁是最不能接受他开后宫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到现在才同意让夏弥过来。
路明非不想当人渣,他宁愿被人欺骗感情,也不愿意欺骗别人的感情。
虽然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骗他,他一般来说也骗不到别人。
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说回头也太迟了。
当然,借口再怎么冠冕堂皇,也不是他明目张胆开后宫的理由。
所以说,路明非决定告诉夏弥实情。
但是细节还是得一笔带过,毕竟路明非还想多活几年。
“等会儿你跟我一块过去,但是先在一边等着。”路明非对风间琉璃吩咐道。
风间琉璃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不是不想惹她生气吗,那我应该回避才对啊。”
路明非抓了抓头发:“该怎么说呢,你不了解她,夏弥虽然比较傲娇,喜欢嘴硬,但是如果有不熟悉的人在,她就会给我留点颜面,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扭头就走。”
风间琉璃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古怪道:“你好像很怕她生气……原来楚子涵才是第三者吗?”
路明非思考了一下:“……如果是按时间线来看,夏弥才是小三……”
风间琉璃:“……”
路明非:“……”
风间琉璃轻叹一声,幽幽道:“看来是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路明非用右手的石头捶到左手的布上,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下次我也哭好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满脑子都想着自己呢。”风间琉璃无语道。
“别废话了,开你的车。”路明非翻了个白眼。
很快,机场到了。
时间刚刚好,按理来说夏弥出来还要一段时间,路明非本来还想弄个接机的牌子,但是他看见路边坐在行李箱上晃晃悠悠的少女之后,就知道已经不需要了。
风从樱花树的枝叶间穿过,花瓣纷纷迫不及待地落下,落到少女的发丝上,肩膀上,摊开的手心上。
她攒了许多花瓣,都堆在手上。
在路明非走到她面前时,她就把指尖朝向他,对着花瓣堆轻轻吹了口气。
违背常理的微风卷起花瓣,纷扬如雪,漫天飞舞。
最后都落到路明非的头上脸上。
弄得他的模样有些滑稽。
路明非也不去拨下它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笑着看着她。
少女鼓着白里透红的脸颊,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但是终究还是没忍住,也跟着灿烂地笑了起来,她灵巧地踩到行李箱上,张开双臂轻轻跃起,随即像满天的樱花花瓣那样,坠落到他怀里。
路明非后仰着上半身接住了她,但是被重量压倒,在风的托举下,慢慢躺倒在了满是花瓣的地上。
少女趴在他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声,一只手抓住路明非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夏弥……”路明非忽然开口。
“嗯?”夏弥用一声慵懒可爱的鼻音回答。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做?”路明非轻声道。
夏弥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思考:“给你守寡,一直到我死为止。”
路明非笑了一下,一副非常满足的样子:“死了的我还真是幸福啊。”
夏弥轻哼:“再幸福我也不准你死。”
她反问道:“如果我死了呢?”
路明非怔了一下,调笑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当一辈子鳏夫吗?”
夏弥呲了呲牙:“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路明非摇了摇头,十分绝情地回答道:“不。”
他感觉到夏弥的心跳停了一拍。
紧接着,失落却并无怨怼,反而有几分释然的声音从胸前传来:“有楚子涵那个女人在,就算我死了,不在你身边,你也还是能活得好好的,我也不指望你能一直记得我,偶尔想起来,能让你伤心一下,我就满足了……”
“哈基弥!”路明非听不下去了,开口大声地打断了她:“你这家伙,这么宽容大度做什么!”
“我命令你,保持吃醋贪心自私,时不时就喜欢跟我哈气,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是命令!”
夏弥恼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唾骂道:“混蛋路明非!人渣路明非!你嘴上说的倒是好听,实际上呢?!把我一个人丢在学院里,在这里和其她女孩子卿卿我我,我不宽容大度还有什么办法?每天唯一能期待的东西就是你的消息,无论做什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她一字一顿道:“……好多次,我都宁愿,自己已经死了,至少还能让你永远忘不掉我……”
她的心脏,一跳一跳的,仿佛正在经历一次次抽痛。
那感觉像是会传染一般,路明非的心脏,也跟着痛起来了。
但他反倒是满意地笑了出来。
“那我只能让你求死不能了。”路明非笑嘻嘻道。
夏弥唇边可爱的小虎牙闪着寒光,语气凶狠道:“你都不在我身边,还管得了我?!”
路明非只是笑:“你死了,我就可以跟着一起,去一直陪着你了,当鳏夫什么的,要等太久太久才能见到你了……”
夏弥的黄金瞳悄无声息地亮了起来,她垂着眸子,给人阴冷冰寒的感觉,声音也冷漠不带感情:“我不允许你死!”
“这世上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路明非问道。
夏弥的灿金的瞳光渐渐黯淡下去,声音也低落下来:“……我会很难过。”
路明非平静道:“你死了,我也会难过……”
“我不要我难过,我只要你难过!”夏弥气恼道,“你死了是我死也不能接受的事!”
“那还挺巧,我刚好反过来,”路明非笑了:“只有我也一起死了,我才能接受你死的事。”
“可恶!”夏弥受不了了,她像吵架吵输了耍小性子的小女生一样恶狠狠道:“我说不准就不准!”
路明非适时地提醒道:“你死了之后就管不到我了。”
这句话让夏弥沉默了。
她刚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要看着你。”她生硬道。
路明非一脸正经道:“我没意见。”
夏弥扯着他的脸:“没意见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和其她女孩子不清不楚,没事不要咬路过的人好吗?”
路明非有点难绷:“再怎么说,最后一条就算是我也不会干的吧……”
夏弥发出刻意的磨牙声:“发情期的小狗干出来什么事我都不奇怪!”
路明非空闲的那只手搂紧了她的腰肢,凑到她耳边,笑道:“我是狗,那你也是,还是只喜欢咬人的小母狗……”
“呜哇!你在说什么啊!”夏弥脸红了,漂亮的眸子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喂喂,”路明非故意道:“难道不是吗?夏弥小姐,把人吃干抹净了就不认账可不是个好习惯……”
夏弥用软软的唇堵住他的嘴,用自己的小舌头纠缠上去,好叫他闭上嘴。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重逢之后久违的亲密接触让夏弥很是受用。
但是,那熟悉的味道里却掺杂着一丝既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他,甚至不属于楚子涵的味道。
一瞬间,她就从甜甜蜜蜜羞羞涩涩的接吻状态中脱离出来,像发现了猎物的眼镜蛇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路明非面不改色:“如果我说一切都是意外,我还能留个全尸吗?”
夏弥直起纤细柔软的腰身,稍稍分开裙下纯白长筒袜微微勒进腿肉里的雪白双腿,骑坐在路明非腰上,冷笑一声:“那我知道是不是意外了……”
她一点点握紧小巧秀气的拳头,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节活动声:“明知道今天要见我,却还是在这之前和别的女人苟合,路明非!你这混蛋把我当成什么了?!”
路明非流汗了,无力道:“等一下,我真没做到这么过分的地步吧……”
在夏弥的怒火即将积累到无法遏制的程度之前,有个平静的声音及时地插入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虽然很不想打扰两位,但我的言灵并不是能无限制使用的,预计再过两分钟,周围的人就能注意到这里躺了两个打情骂俏的人了。”
夏弥转过脸去,看见一个即使用银色半边面具遮住面容,却依旧挡不住秀丽容颜和精致眉眼的少女。
她眯了眯眼,鼻翼像小狗一样耸了耸,脸色更不好看了些。
在夏弥要说出些什么攻击性极强的话语之前,路明非先行介绍了她的身份:“她是风间琉璃,算是我的手下吧,在霓虹的这段时间,她帮了我不少忙……”
风间琉璃微微摇头,语气恭顺:“不敢,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位应该就是夏弥小姐了吧,之前就多次听陛下提起您,百闻不如一见,难怪能让他念念不忘,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和陛下很相配。”
夏弥轻巧地站起身,下意识地用指甲刮了刮脸颊,哼哼道:“他不在背后说我坏话就算好的了,我——”
“等一下,”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神锐利地看向风间琉璃:“你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风间琉璃点了点头。
夏弥气愤道:“路明非!你——”
路明非一个咸鱼打挺,从地上起来,无奈道:“你听她说完……”
紧接着,风间琉璃轻咳一声,确有其事一样说道:“真正的天皇陛下微服私访,我自然应该尽力侍奉。”
夏弥看了一眼她:“天皇陛下?”
又看了一眼路明非:“你?”
然后发出银铃般的连串笑声:“哈哈哈,路明非,你也有今天!堂堂……竟然背上了这么一个丢人的名号,她们是不是不知道,在中国,天皇这个称呼是用来骂人的啊?”
路明非啧了一声:“至于笑得这么开心吗,就爱玩点角色扮演不行?”
他转头看向风间琉璃,严肃道:“风间桑,为你的天皇献身吧!”
风间琉璃思考了一下,无奈地抬起一只手,面无表情,声音毫无起伏:“天闹黑卡,板载!”
夏弥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眼泪都出来了。
她擦着眼角,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刚才还说人家帮了你不少忙……你现在就这么报答人家啊……”
路明非对她的嘲讽不屑一顾,呵呵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幽默。”
夏弥好看地白了他一眼:“现在看出来了,确实挺幽默的。”
她忽然凑近到路明非耳边,咬耳朵道:“先放你一马,之后再听你狡辩。”
路明非被她吹出来的热气弄得耳朵痒痒的,报复一样地反过来贴到夏弥耳边,下意识咬了咬她洁白晶莹的耳垂。
夏弥像触电了一样整个人猛地一颤,捂着耳朵闪到一旁,羞怒道:“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路明非摊了摊手:“享受作为男友的福利啊。”
夏弥涨红了脸,咬着银牙唾弃道:“这算哪门子福利啊!都是你的口水,好恶心……”
路明非也不反驳,笑道:“刚才我可是吃了你不少口水,都掺在一块了,要恶心你也恶心……”
夏弥一双杏眼瞪着他:“胡说,我才不恶心!”
她叉着腰,扬起下巴,哼了一声:“美少女连口水都是香甜的。”
这个确实是,路明非不得不承认。
他坏笑道:“那那个是不是也是——”
夏弥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无情地塞进他嘴里堵上了。
她得意地哼哼道:“又想厚着脸皮说黄段子,没想到吧,我已经找到制裁你的方法了。”
路明非嚼了两下,忿忿不平道:“什么黄段子,你不要污蔑我,我说的可是二次元常识……”
看到风间琉璃给他使的眼色后,路明非截住话头,随意道:“我们上车吧,这里确实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夏弥好奇道:“去哪里?”
路明非沉吟片刻,语气沉重道:“……牛郎店。”
夏弥震惊了:“诶诶诶?!这不对吧,哈基路,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人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抓着路明非肩膀疯狂摇晃:“你就算是去风俗店我也能在文字意义上理解,为什么是牛郎店?!我接受不了啊!”
“你想多了,”路明非嚼着口香糖,没好气道:“我不是去当客人的。”
“哦哦,”夏弥松了口气:“不是客人,那还好,那还好……”
下一秒,她瞳孔地震:“等一下!不是去当客人,也就是说,你去那里,是是是……是去工作?!”
夏弥的瞳孔瞬间失去了高光,神经质地笑了两声:“哈哈,我夏弥的男友,居然在牛郎店工作,讨好一群人类女性……”
眼看着她的联想一发不可收拾,路明非赶紧澄清道:“没有那种事啊,就和刚才的天皇一样,本质上就是角色扮演,我还不至于在有了女朋友之后还做那种事……”
风间琉璃默默开车,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两个人打闹。
夏弥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路明非伸手挡住,被她抓住了手,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口齿不清地恨恨道:“那李说,似啦格铝仁演得科任……”
她一面咬着他说着,一面满脸不爽地盯着他,活像只被惹怒炸毛的猫。
意思是如果路明非的回答没能让她满意,她就要咬下去了。
在接下来漫无止境的三秒内,路明非用尽了自己毕生的智慧去思考该说些什么,当时那两排属于纯血龙类的尖牙利齿离他的肉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三秒之后,他只用了脱口而出的一个字,就让它们的女主人松了口。
“你。”路明非说道。
“哈?”夏弥睁大眼睛,权且松了口:“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路明非双手放在她细削的雪肩上,决定出卖自己最后的尊严:“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客人是夏弥你的话,就算要我当牛郎,我也心甘情愿……”
本来他已经不打算再去当什么牛郎了,毕竟的确不是件好事,但是有个道理路明非非常能理解——对于分配这种事,总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人能忍受穷困潦倒,却不能接受只有自己穷。
所以……
夏弥呆了一下,小脸扭到一边,嘴里嘟囔道:“……哼,又是一样的套路,反正之后又要说些我不想听的话对吧,只有我傻乎乎的,每次都上当……”
路明非怔了一下,猛地把脸埋进她白皙散发着香气的脖颈间:“夏弥学妹,你好可爱!请跟我交往!”
夏弥身上发软,羞恼地用手去推他:“呸!人渣!变态!色情狂!我没有你这种觊觎自己学妹的可恶学长!”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轻柔,朦胧的眸中仿佛漾动着潋滟水光。
路明非贪婪地吮吸着她光滑细腻毫无瑕疵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串暧昧的绯红印记。
夏弥星眸迷离,用小猫呜咽般的声音埋怨他:“……大坏蛋,你这样,我等一会儿要见不了人了……”
“我就喜欢让别人都看不到你,只有我能看见你。”路明非像小狗一样一寸一寸舔舐着她泛着诱人粉色的肌肤。
风间琉璃直视前方,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这两人还真是般配。”她心想。
当然,留给他们缠缠绵绵的时间并不太长。
很快,车停在名为“高天原”的牛郎店门口。
后座钻出一位面泛红霞、羞恼地竖着衣领试图遮掩痕迹的少女,以及一位神情略带餍足的年轻男子。
风间琉璃没有下车,只朝着路明非和夏弥点了点头,顺势离开了。
她还有正事要做。
“算算时间,有条狗也差不多该到了。”路明非摸着下巴。
夏弥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谁:“对哦,芬格尔师兄被校长派到霓虹来了。”
她抱着路明非的胳膊,跟他一起走进去,奇怪道:“话说回来,凯莎会长她们也在这里吗?”
“没有,师姐她们不在这里。”路明非摇了摇头。
夏弥小小地松了口气。
现在时间还早,高天原内没有多少客人,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侍者。
路明非轻车熟路地往里走。
在走廊转角处,撞上了一个正对着领班藤原勘助喋喋不休的高大男人:“难道你不觉得我也算是别样的美男子吗?”
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双方都愣住了。
路明非猛拍自己大腿,但还是没憋住狂笑:“哈哈哈!美男子?确实,放动物世界里母猩猩为了你怕不是要打破头!”
芬格尔·冯·弗林斯——卡塞尔学院史无前例的“G”级学生,此刻穿了一身狂野派出装,曲线异常性感,比起身边的藤原勘助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他的脸皮之厚,自然不会在意路明非的区区几句嘲讽。
但是路明非边上站了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学妹夏弥,饶是以芬格尔的不要脸程度,也不由得下意识地像纯情少女一样夹着双腿护住胸口。
另一边,路明非已经掏出手机拿摄像头对着他了,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来,德国美男子芬格尔,给爷笑一个。”
芬格尔勃然大怒:“好你个路明非!竟然落井下石,我真是看对你了!你果然跟我想得一样卑鄙无耻下流,毫无下限,竟然光明正大地和夏弥一起逛牛郎店!我要向你楚师姐告发你!”
旁边的藤原勘助听得一愣愣的,皱眉道:“Sakura桑,你们认识?”
只是一瞬间,芬格尔就明白了一切。
他爆发出更夸张的狂笑:“Sakura酱?!小樱花?!哈哈哈!路明非啊路明非,你竟然取了个如此娇媚的花名!”
路明非脸黑了:“你以为我愿意啊!”
芬格尔故作沧桑地叹息:“唉,我们两人还真是难兄难弟,居然一块沦落到这种地步,诶,对了,你不是什么特别专员吗,怎么也跟我一个待遇啊?”
他一脸贱笑,还不住地瞄向夏弥,摆明了要拱火。
路明非气势凛然:“没有告知的义务!”
芬格尔早有预料一般大笑一声:“你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吗?做梦!看你这样子,明显不是和我一样流落街头走投无路才误入歧途,又不是自已愿意的,这样一来,真相就只有一个——”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双眼闪过睿智的光芒:“一定是某个女人想玩情趣play,而你出于某种原因,拒绝不了,所以只能被迫营业,对吗?”
他得意洋洋道:“我猜那个女人是学生会长凯莎,我早就看出来她对你图谋不轨,这里人生地不熟,师弟你又是小绵羊一条,这下可算是让她得逞了……”
某种意义上,他说得倒是全对。
路明非脸色一僵,反驳的话晚了一秒,被皮笑肉不笑的夏弥小姐堵在了嘴里。
“那我有权利知道吗?”夏弥笑靥如花,声音甜得发腻:“我亲爱的路明非学长——”
路明非把心一横,闭上眼:“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我实在不想辩解什么,夏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芬格尔满脸舒畅,像是便秘三年一朝通顺:“太对了,我要看的就是这个呀!”
路明非怒了:“芬格尔!为父待你不薄!你怎可背弃于我,往日种种,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芬格尔愣住了:“往日种种,往日……”
“你说的可是往日……”
芬格尔一脸你在放什么屁一样的表情:“哪里来的什么往日,师弟,现在不是你用食堂带饭威胁我的时候了……”
他嘿嘿阴笑道:“你就乖乖等死吧!”
说罢,他高呼道:“师妹,打死他!打死这个出轨的渣男!”
夏弥凝视着他,轻声道:“你可还有话说?”
路明非把脖子一歪,语气决绝:“再无话讲,速速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