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滚开，离我远点！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林可薇嘴唇白，瘦小的身子海风颤抖，“你这样无休无止的骚扰快把我折磨疯了！再这样下去，我不死也会变成神经病！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缠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可薇，别这样。你知道我这么做都是出于爱你。”
为什么男人说出“我爱你”这种台词的时候，都是如此的轻松随意呢？
风成凌是，萧寒也是。
林可薇觉得滑天下之大稽：“爱不是这样的，你们这不是爱，是自私！”
爱她就不会把她逼到如此，爱她就不会她的身上无休无止地占有，爱她就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陷入痛苦疯狂的境地！
风成凌不爱她，萧寒也不爱她，但他们偏偏要打着“爱”的名义来伤害她。
真的是可笑至极！
“我后一次问你，”林可薇迎着海风决然地看着他，“你要不要放过我？”
“可薇啊，你真是不乖，真是不解风情。你以为你用这样的手段威胁我，我就会退缩了？”他低低地笑了声，把眼镜带回去，用很斯儒雅的口吻说，“我可是萧寒，这世界上没有任何我想要而得不到的。就算是你林可薇，也一样。”
他说着，就抬腿踏上了礁石。
“你别过来，别逼我――”林可薇朝礁石后退，打火机因为点得太久，烫得她手指红，她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它，生怕因为太烫而把打火机扔掉了。
“可薇，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的抗拒我，反而越激起我的征服**？”他说着变态的话，还缓缓地靠近。他嘴角重勾起的笑是那样的有闲和魅惑，像是一个诱人堕入地狱的恶魔一般，“乖，把打火机扔掉，来我的身边。”
就他即将接近她时，“轰”的一声，林可薇用打火机点燃了自己。
火光印红了萧寒猛然瞪大的瞳孔，他是那样的震惊！
大路上等待的黑衣保镖，还有海边散步的旅客全都惊恐地看过来――
“啊！”有女人尖叫的声音，“快看那里有人自杀！”
事情只生短短的一瞬间，火苗蹿林可薇的衣服上，迅速顺着汽油洒过的地方飞快蔓延。
眼见着她整个身体就要变成火球……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紧要关头，萧寒飞快地冲过去抱住她，压住她蔓延的火苗。两人因为冲力一起扑礁石上，翻滚了几圈，刚好跌下礁石，落进了大海里。
海水的湿气立即扑灭了林可薇身上的火，她跌海水里，呛咳着，浮动着，这一热一冷的袭击让她几乎就要死去。
忽然一只手海里抓住她，就跌她附近的萧寒游过来，托住她的身体，往岸边带去。
“咳咳，咳咳咳――”
刚浮上海面，林可薇就呛咳着吐出好多的海水，狼狈不堪，像一只受伤的美人鱼，湿漉漉地爬澄黄的沙滩上。
萧寒紧接着爬上沙滩，愣愣地盯着林可薇，脸上失去了所有的淡定。
本以为这个蠢女人是用这种办法来逼他退开，因为没有任何人会对自己做得出这样残忍的事――用火烧自己，比任何一种死去的方法都要残酷！
她怎么就下得了这种毒手？！
“老大，老大你怎么样？”
从大路上奔下来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将他们包围成了一个圈。
萧寒冷着脸没说话，猛地拽下其一个人的外套，披林可薇瑟瑟抖的身体上：“怎么样，有没有烧伤？”
林可薇愤怒地去推他的手，双手环抱胸口，不然他去看伤势：“不用你管，滚开，你这个流氓，离我远点！”
“可薇，让我看看。”萧寒不由分说就要去掰她的手，就这时，一个人冲破了包围圈，猛地将萧寒撞开。
“滚开，别碰她！”
熟悉的颀长身影，和熟悉的倨傲面容――
风成凌撞开萧寒，心急地伸手去握林可薇的肩膀，却被她冷冷地避开，手顿时空停了半秒，立即转了目标，一把揪起萧寒湿漉漉的衣领。
一记凶猛的拳头揍萧寒脸上，他咆哮着，而同时，一个冰冷的硬物从后面顶住了他的脑门。
沙滩上又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枪，是枪！”
黑洞洞的枪口顶着风成凌的后脑门，一个黑衣保镖冷漠地说：“放开我们老大。”
风成凌没放，仿佛失去了理智，继续一拳打过去，跟萧寒扭打到一起。
枪口激烈争斗的两人之间移来移去，找不到目标，黑衣人下令：“把那小子拉开。”
立即有几个人上前，把如猛虎的风成凌拉开，钳制住了手脚。
和佣人一起刚赶到沙滩上的李妈，远远看到这一幕，险些要昏厥过去：“少爷，少奶奶！”
林可薇从始至终都一脸漠然，仿佛已经看淡了这人世间的一切，所有任何人事都不再入她的眼，也不能波动她的心。
她双手环着胸口的位置，慢慢起身，朝李妈迎来的方向走去。
黑衣人要拦他，被萧寒伸手制止：“让她走。”
看着林可薇踉跄着慢慢走远的背影，他的眼眸越的阴暗，想要得到她的心也热切了。
“老大，这小子怎么办？”黑衣人提醒风成凌的存。
萧寒这才看向正破口大骂的风成凌，邪气的眼睛勾起笑意，他走到风成凌面前：“风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风成凌眼睛通红，全身都是高涨的火焰：“我要杀了你！”
“想杀我的人太多太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能力。你看，我不是到现也活得好好的？”他拾起冲到沙滩上的黑框眼镜，摸去镜片上的水珠，戴回脸上，“风少爷，我很欢迎你来杀我，希望你会成为有能力的那一个。”
“你这个杂种！”
“哦对了，”他朝前走的脚步一顿，提醒道，“你如果杀不了我，我就会把可薇从你身边抢走。她应该适合有力的臂膀去保护她，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用不屑一顾的表情看了风成凌一眼，转身朝大路上的奥迪走去。
海边，呼啦啦的海风，那愤怒的嘶吼传得那么远：“该死的你这个禽兽――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夜里，风家住宅一片难堪的沉默。
佣人把医生送出门口，回身对沙上坐着的人道：“少爷，你不用担心，医生说了只是轻微的烧伤，已经打了消炎针，以后每天定时擦些烧伤药，过不了多少天就会好――医生说连疤都不会留下呢。”
然而风成凌恍若什么也听不到一般，静静地坐沙上。
李妈还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个颓然的样子，眼睛空洞洞的，没有一丝光彩，嘴唇倔强地抿着，仿佛连话也不会说了。
李妈轻步走到他面前，柔声说：“少爷，你不要再自责了，少奶奶不会怪你的。好也没生什么大事…”
如果生了……那他就永远地失去她了！
天知道当他听到那些电话录音的时候，他有多焦躁！
慌忙地赶向目的地，还是晚了一步。
这一切，都是他给她的！
如果当时他没有妒火烧，如果他有一丝理智留下来听她解释，如果他不要赌气地和她冷战，如果他早一点现她的不对劲……
所有的事都不会生了。
风成凌垂下头，两手支着膝盖，耙住刘海――
有许多的情绪堵胸口：懊悔、心疼、愤怒、无措、震惊，找不到泄的出口，就快要把他逼至疯狂的境地！
就这时，风家的宅门被敲开，一个佣人提着个黑色的袋子慌张地冲进来，将东西放到风成凌面前的茶几上：“少爷，东西已经给你带来了。”
风成凌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骇人的血色。
他把袋子里的盒掏出来，打开，两把手枪躺盒子里，黑亮的色泽日光灯下反光！
李妈吓得连退几步：“少爷，你想做什么？”
风成凌生疏地往手枪里装子弹，眼神凌厉，充满了杀气：“我要去杀了那条狗！”
“少爷，你不要冲动，他们是黑道，你单枪匹马跑去硬碰硬，也是送死――”李妈慌张地伸臂拦住他，“你不要这么不理智！你不要去送死啊！”
“让开！”
风成凌的手心烫，把枪插腰上，一把将李妈推开。
屈辱仿佛毒药渗进了血液里，将他全身都要点燃，烧成灰烬。
风成凌要去杀了他，把他加诸林可薇和他身上的屈辱讨回来！不杀了他，这辈子都没脸再见可薇了。
他浑身充满杀气地冲到门口，正要出去，好几个佣人冲过来拦他。
可风成凌仿佛心意已决，了狠，每一个抓住他的人都被他狠狠地推开。李妈跪地上，抱住他的脚，不让他走“少奶奶，少奶奶你出来啊，少爷要去杀人！你快来阻止――”
林可薇一阵嘈杂的叫声，打开主卧房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兵荒马乱的场景。
林可薇真的很想骂他，凶他。
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理智，还是脾气火爆！
他要为她报仇？她不需要！
她需要他支持的时候，他对她做了什么？人又去了哪里？
等现木已成舟，做这些事又有什么用呢！
她本来誓永远都不要再理这个男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让他自生自灭。
可是但她看到他那颓然空洞的样子，她的心又突然变得柔软无比，所有的怨恨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你们做什么？”她冷冷地出声音。
就她出口的一瞬，大厅门口所有的动静都停下来。
风成凌只扫了她一眼，头立即转向黑洞洞的门外。
李妈跪地上劝阻：“少奶奶，你快劝劝少爷。少爷，少奶奶才出了这样的事，你就别添乱了，有什么天大的事，我们商讨了再说？”
“滚开！都别拦着我！”
风成凌一脚把李妈踹开，猛地将佣人全部甩开――
“风成凌！”林可薇冷然叫他的声音。
可风成凌还是没有止步，冲进了漆黑的夜色间。
林可薇和佣人一起朝门外追去，喊着让看守铁门的佣人不要放门――
这争执的期间，林可薇忽然站住脚，蹲下身，难受地双手环住双膝。
“少奶奶，你怎么了……”李妈这下是焦头烂额，又要顾着风成凌那头，又要看着林可薇这头，“少爷，你别冲动……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林可薇悄悄抬起头，对慌张的李妈使了个眼色。
李妈立即明白过来：“少爷，少奶奶好像快昏过去了，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
闻言，失去理智的风成凌猛地铁门前站住脚步，回头看着林可薇。
她瑟瑟抖着，全身好像又冷又难受地痉挛。
他几步走上前，一把推开那些佣人，将林可薇打横抱怀里，心急地往风宅的主卧里冲。
把林可薇放床上，他令佣人去叫医生。
“不用叫医生……”林可薇床上支起身体，“谢谢，我没事，刚刚有点头昏。”
风成凌紧抿着唇，不确定地盯着林可薇。
“真的。我没事。”
听闻她没事，风成凌又要往门口走，正好跟迎面走来的李妈撞了个正着。
“少爷，你去哪？少奶奶现这样，身边得有人寸刻不离地守着，”李妈计谋地说，“白天我们这些佣人可以看着她，到了晚上，她要是不舒服了，伤口感染了，身边总要个人看着的。”
风成凌的眼眸暗闪，目光飞快地看了林可薇一眼，又落到虚无的地方。
他真的没脸见她，甚至连跟她呆同一个空间呼吸都觉得压抑。
他一直等她骂他，指责他，那样都会让他好受很多。
可是为什么她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空气里有一股难言的沉默，李妈和佣人退出房间以后，房间里就窒息了，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
风成凌困难地呼吸着，身体僵硬如冰，一动不动地站原地。
忽然床那边出动静，他的眼角余光飘过去，看到她探着半个身子，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他立即几步上前，拿过水杯，倒好水，递到她面前。
哪怕这个时候，他的目光也是望着窗外的。
“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看我了是不是？”
林可薇淡淡的声音响起，仿佛锥子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的手一抖，把水杯放床头柜上，转身想要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她的声音却不急不缓地响身后：“你不想再看到我，那应该是我走才对。这里是风宅，你的家，我不会赖着不走。”
说着，她就真的起了身，拿起桌子上她的包包和笔记本，收拾着想要离开。
忽然一只滚烫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
风成凌的牙关紧咬着，面部线条紧绷着，他狠狠地抓着她的手，嗓音低哑无比――
“不要走。”
“为什么？”林可薇抬头看着他的脸，“你不是永远都不想再看到我了么？”
风成凌摇摇头，眼神空洞，茫然无措得像个孩子。
“那你看着我！”
风成凌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搭，垂下目光看着她。与此同时，一颗滚谈的泪水从他的眼里滑落下来，砸她的面孔上。
林可薇震惊地看着他――
不敢相信那落她面孔上的水珠会是他的泪水？
风成凌的心痛得都快要裂开了！他忽然觉得他不配站这里，不配被她看着，不配拥有她！他把自己爱的女人置于了什么境地？他都干了些什么！
林可薇原本冰封的那颗心，就因为他的泪水，瞬间软化下来了。
她原谅了他，这两个多月以来，他所对她做的种种――那对她的心房致命一击的耳光，那她需要关怀的不信任，包括他对她不闻不问、夜不归宿、甚至带雅西回来的挑衅，忽然都烟消云散。
不由自主地，她踮起脚，伸手去擦他湿润的眼睛。
他的泪水仿佛不是落她的脸上，而是她的心上，滚烫得灼人。
原来，就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已经她的心里占领了一块地方。
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眼睛的瞬间，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继而将她狠狠地抱怀里。那怀抱那么紧，仿佛是想要将她揉碎他的怀里，跟他融为一体。
“对不起。”他低哑得不行的声音。
“我已经原谅你了。”林可薇叹口气，心软地说。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他却是闷声的。
“那你要怎么做？”林可薇说，“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那好…你就去自顾自地内疚一辈子。”
“不！”他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挣扎出他的怀抱，“我不会放开你！”
“我会努力去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你，不会被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伤害。”
傻瓜。
闭上眼，林可薇把手指插进他的间，呼吸着他的体味，任由他将她紧紧地抱怀里。
她不知道对于风成凌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呆他的怀里，就会莫名地感到安心，那空落落的心也像充实了，不再难受。
如果这是爱情，那她对风亦轩的思念又是什么？
她已经对自己的感觉混淆不清，性就不去细想。
那晚，他们同睡一张床上，他抱着她，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单纯地抱着他，彼此脸面相对。
没有灯的房间，他们漆黑的眼睛泛着光，静静地看着彼此，直到累了、困倦。
而枕边，芭比蜷缩着毛茸茸的身体睡着，出轻微的呼吸声。
月光透过窗户淡淡地洒进来，照着这温馨的一幕。
这一刻，林可薇感到了久违的幸福。
第二天，阳光浦泄，将房子照得暖融融的。
林可薇翻了个身，身边空荡荡的，她睁开眼，睡旁边的风成凌不见了，再摸一摸被单，已经凉透。
看来他早就起床了，她竟难得睡得这么死，一点也不知道。
他该不会是昨晚的想法未遂，偷偷瞒着她找萧寒去火拼了？该死，那个送死的笨蛋！
急急忙忙起床，连拖鞋都没有穿，她飞速拉开卧室的门：“李妈，李妈！”
李妈忙碌的身影从厨房里挤出来，擦着手：“少奶奶，你终于醒了。午饭快做好了，你洗漱准备一下。”
林可薇哪有心情午饭：“风成凌呢？”
“哦，少爷去公司了！”说到这个，李妈也是惊讶的表情，“天啊，我简直难以置信！少爷一大早起来就让我准备了一套职业西装，说是要去公司里看看！”
要知道，风成凌长到25岁以来，风翔公司的大门都没进过。
就算是风老爷的威逼利诱任何招数都使劲之后，他还是铁了心的不愿去公司就职！还说那是一幢死气沉沉的坟墓！
这个大不讳的比喻曾让风老爷气得当场心脏病作。
不过时间长了，风老爷也就死了心，骂归骂，任由他外面逍遥鬼混。
风家家产之大，都够养十几代人，而风老爷也不过50出头，还有相当的能力去经营这个公司……
所以风成凌自学校毕业后，就整天游手好闲，过着挥金如土的富豪生活，被外界评论为“n1败家公子”。
如今，“败家公子”居然主动要去公司，简直是令人跌破眼镜。
别说李妈不信，就连林可薇都不相信！
“不可能，他怎么会去风翔公司――”林可薇脸色白地说，“他一定是打着这个幌子骗你们的，实际上去找萧寒算账了！”
“不会？”李妈顿时也惨白了脸色。
“我去找他……”
林可薇急急地就要往门口走，但是又不知道去往的方向。
萧寒哪，他是什么人，她竟一点也不清楚。
她没有任何联系他的方式。
以前他给她电话，每次都是拿不同的号码，好像他已经习惯了防备着所有人，不让任何人找到他。
怎么办？她又一时没了主意，脑子慌乱得一片空白！
她昨晚为了劝说风成凌不要去硬碰硬，能说的都说过了，他也答应她，只要萧寒不再来找她，他就放过他……
为什么现又鲁莽地行动？！
而这时，李妈已经走到电话机旁边，拨通一个号码，说了些什么，惨白的脸立即回神过来，笑着不断说“好的，好好，好的。”
林可薇奇怪地走过去：“你给谁打电话？”
李妈捂住话筒递过来说：“我给少爷打的电话呢，他接了，说他现公司。”
“真的？”林可薇不敢置信。
“真的，不信你接。”
林可薇拿过电话，果然听到风成凌的声音：“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林可薇慌张的心这才落下地，靠着身后的桌柜问：“你现真的公司？”
“嗯。”
“去公司做什么？”脑子又抽什么疯，居然会把他抽到公司去。
“来上班。”他语出惊人地说，“我上午给我爸打过电话，让他给我安排一份职位。我刚进公司，还得从0开始学起，暂时只能做个挂名的副总裁，没有实权，会有专门的人教我，应该很快能进入流程。”
林可薇简直觉得风成凌说梦话。
她捂住脑门，以为是上帝跟她开玩笑：“你给风老爷打电话？主动要求要安排职位？副总裁？”
不是风成凌没醒，就一定是她没醒。她应该还要躺回床上睡一下。
她轻视的的口气太明显了，饶是隔着电话线，风成凌也听出来了：“怎么，你不信我的能力？”
“……我信！”可是她说的好勉强。
“林可薇！该死的，你竟敢小看我！”少爷脾气挥。
这才是正常的风成凌嘛，听到他一板一眼的口气，她还以为她打错了电话。
“风副总裁，那你好好上班，好好学习，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进入流程。”林可薇看着自己光着的两只脚，想起她还穿着睡衣，没有洗漱，从她面前经过的佣人都奇怪地看着她。
说着，她就准备挂上电话，却被风成凌制止：“他们现还没有安排事情给我做！”
“所以呢？”
“我无聊了一个上午，”他叹了口气，“下午我爸才会飞回来，宣布完件事立即飞回美国。”
“既然那么无聊，你就先回来，等下午风老爷飞回来的时候，你再去公司？”
林可薇好心的建议，却被果断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
“我既然来上班了，就要遵守公司的制，现还没到下班时间。”他用很严肃的口气说着。
那么严肃的口气，令林可薇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风成凌的少爷脾气继续挥，“林可薇，你不但小看我，你还笑话我！”
“我没有啊，”林可薇很无辜，“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很无聊，又不能离开，所以想找我陪你聊聊天？”
风成凌沉默了一会，闷声：“嗯。”
“我先去洗刷，一会再给你电话。”
“嗯。”
挂上电话，林可薇心情惬意，连刷牙的时候嘴巴都笑得何不拢。
这个笨蛋终于没有再干白痴的事情了。
他选择去上班，去变得成熟，成长得像个男人，这才是对的。如果他是去跟萧寒硬碰硬，打一场没有把握的战，才是莽夫的行为。
而萧寒，经过这一次，应该不会再贸然再对她展开行动。至少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骚扰她。
又或许，他真的会怕了，从此再也不来找她――她庆幸地这样想着。
毕竟她昨天的作为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了：宁死也不会跟他一起，既然如此，他就算再来逼她也是徒劳，聪明如他，不会做徒劳的事？
其实这一次，林可薇本来就只是想吓吓萧寒，没有真的打算那样虐待自己。
谁知道萧寒竟识破了她的动机，她被逼得没有办法，才对自己下的毒手。
行动之前，她其实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也想过了所有会面临的状况――糟糕的状况就是萧寒不被她吓到，那她就得真给自己放火。
为了不让自己被烧坏烧死，她有意把地点选海边的礁石上。
一般碰到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把她推到海里――
还好，虽然面临了坏的那个可能，可结果按照她预期的展了，否则只要错一步，她也许就被烧得面目全非。
盯着镜子里胸口上的烧伤，林可薇感到了后怕：这一场赌局她虽然赢了，可是赢得好危险。
她真是个狂乱的赌徒，差点就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一连半个月，风成凌按部就班，居然每天能准时爬起来，一次也没有迟到或早退过。
每天晚上他回来都仿佛累及，洗漱沐浴然后就倒床上沉沉睡去，疲惫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他一次也没有喊过累。
不过上班期间，他会逮准了空隙给林可薇电话。
有时候哪怕只能说上三分钟，他也要打来，听她三分钟的声音。
风家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正吃饭的可薇刚放下碗，李妈就急急忙忙走过来把电话递给她：“少奶奶，少爷的电话。”
“我知道了。”
现打来风家的电话几乎都是他，所以只要听到电话铃声，林可薇就有觉悟。
“你现哪？”电话那边是他略微疲惫的声音。
“你打的是风家的电话，你问我哪？”为什么每次他开口就是这句呢，仿佛他一不身边，她就会跑去沾花惹草一样。
而这个精明的家伙，也是故意每次都把电话打到风家，好确定她哪！
风成凌嗯了一声，又问：“做什么？”
“吃饭啊。”他每次这个时间点打过来，都是她吃饭的时间。而他之所以有时间打过来，也是因为这是员工餐时间。
因为公司离风宅有很长的距离，a市交通堵塞，来回奔忙的话只会浪费时间。
而且风成凌说“全公司里的人都公司里吃员工餐，他不想因为是风二少而有例外”。林可薇乍然一听这话，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风成凌实是太不适合这种严肃的口气，并且说着这种一板一眼的话。
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他，以前哪有关心过别人对他的评价？哪怕整个a市的报纸都攥写他的恶事迹，他都可以不为所动。
可是自从他去风翔上班以后，居然真的能收敛性子，变得循规蹈矩。
风成凌应了声，又问：“李妈做的饭？”
“废话！”林可薇笑他，“怎么了，风少爷又无聊了？”
每次他一无聊，就打电话来说一些废话，让她不回答也不是，回答也不是，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风成凌叹口气：“可薇……我是真的很累，我的脑子都要炸掉了。”
哪怕没有看到她，她仿佛也可以看到他一个人坐员工餐桌前，脸色黑沉，微蹩着眉头，一副疲惫又郁结得要命的样子。
“然后呢？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他叹息，心里说：只要能听听你的声音就好了。再我累得不想再坚持下去的时候，听听你的声音，我又会变得有力气。
“干嘛叹气啊。”林可薇收敛笑容，“真那么累的话，就不要做了？”
反正风家那么有钱，养活十个他都不成问题。
他就继续做那个游手好闲的风成凌就好了，凤翔有风老爷和风亦轩去打理，他何苦逼自己？
风成凌没说话，沉默了一会，转话题：“这里的饭真是该死的难吃！猪食吗？hit！”
然后就是摔盘子的声音，听到他那边喊服务员，服务员走过来，被他一顿训斥。
风成凌完脾气，心情好点儿了，继续讲电话，声音跟他刚刚骂人时的暴躁判若两人：“绝对要换厨师。”
“就你嘴刁，全公司的人吃了都没问题啊，风少爷。”林可薇无奈地说，“不如，我让李妈给你送饭盒？”
“不用了。”口气不好，好像生气。
是因为她说他嘴刁吗？
“那我去给你送饭盒？”
“好。”口气又好了，好像很高兴。
还是那么容易哄啊。
“……”林可薇叹口气，“好，你你的办公室等着，可能会要点时间，等我。”
“好！”
凤翔公司a市繁华地段里高的写字楼，大得像一个商城，起码有四十几层楼高。东南西北四面各有大门，根据部门的分类而分路口。
风成凌似乎早想到了这一点，派了他的秘书站凤翔的总门口前等他。
居然是个男秘书，西装革服，头梳得一丝不苟，一边带林可薇进去，一边为她介绍着公司附近的布局和历史。
林可薇对这些沉闷的东西没兴趣，恹恹地听着。
他带着她进的是南大门，这个大门比别的大门要辉煌，大，高大的罗马柱直冲而立，地板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一进去，就有类似机场的安检口。
公司内部的人员可以凭工作证进去，而外部的人需要身份证，才方可通入。
林可薇没有带身份证，正不知道怎么办时，从后面伸来一只修长的大掌，“滴”的一声，用工作证照过安检。
林可薇过了安检回头，看到风亦轩又刷了下自己的工作证随后过了安检。
“啊，风总。”那个男秘看到风亦轩，立即掐媚地打招呼，风亦轩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就朝电梯口走去。
他经过她时带起的风，让她闻到他身上那迷人的味道……不由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
对于她，她总是会毫无防备地被他吸引。
那个男秘提醒她：“林小姐，我们可以走了。”
“哦！”林可薇恍然回神，为了打消尴尬，她问，“为什么他的工作证可以帮我，你的不行？”
“当然，他是总裁，工作证是万能的通行证，想带谁进公司都行。”
原来他这么快就已经升为总裁了。
那风成凌就是他的手下做事，他不会……？
很快林可薇又摇摇头，风亦轩公私分明，绝不会因为跟风成凌不合，就私下给他小鞋穿。
风亦轩绝不是那样的人。
男秘带着她走到电梯口，于是又和等电梯的风亦轩站一起。
林可薇站他身边，感觉全身都不自，于是四下打量着，很快现这个公司的电梯也会分的，普通的员工电梯两边，楼层高到28楼，而他们现等的这个电梯楼层可以直达40。
电梯打开之时，男秘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嗯嗯”两声，合上电话：“林小姐，我这边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直达40楼，左拐第一间办公室就是风副总的。”
“好，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
“叮――”电梯合上，把林可薇和风亦轩关同一个空间。
呼吸好像瞬间变得不顺畅，林可薇不敢侧头去看她，伸手去摁电梯键，现摁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又是那只修长的手，将工作证一个感应器前扫了下，“滴”，再摁键，有反应了。
电梯终于开始行动。
林可薇松了口气――不愧为大公司，层层关卡都做的这么周密。
“送饭盒？”他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
林可薇先是一愣，见他的目光停她塑料袋的饭盒上：“嗯。”顿了顿，作为礼貌她问了句，“你吃了吗？”
“没有。”
“你怎么不吃饭呢？”林可薇疑惑地看着他，这才现他提着的塑料袋里有一只汉堡和一份可乐，“你午就吃这个？”
“嗯。”
林可薇皱了皱眉，下意识说：“这怎么行呢，你工作这么忙，每天要消耗很多体力，吃这种东西是不营养的。”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的话多了，闭上嘴，眼睛看着那一路往上跳跃的红字。
“嗯，”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说，“我没有他那么幸福，会有人送饭盒。”
话音刚落，“叮”，电梯到达顶楼，风亦轩走出电梯。
他独自朝前走的背影那么寂寞和单薄――看着他，林可薇仿佛能想到每个午他都是如此，寂寞地一个人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以前她以为他跟他未婚妻的感情很好，他们会生活得很幸福。
可是从风亦轩刚刚说话的口吻，她丝毫感受不到他幸福。
走出电梯，看了看袋子里的饭盒，林可薇仿佛想到了什么，顺着风亦轩刚刚离开的方向找到他的办公室，把一只粉色的饭盒放到门口，轻轻敲了三下他的门，又很快地离开。
来的时候太急，她都还没吃完饭，李妈怕她坐车后会饿着，就应也给她带了一个饭盒，说让她到时陪着风成凌一起吃。
风成凌是那种别人吃东西很香他才会吃，一个人吃就会很无聊的人。
林可薇推辞不过，就一起带过来了。
转个弯，离风亦轩办公室不远，林可薇找到风成凌的办公室。
然而，她才刚站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那门就从应声而开，风成凌高大的身影站她面前：“你来了。”
“嗯。”
他一把牵住她的手，迫不及待把她拉进办公室，又关上门。
林可薇还来不及放下饭盒，他就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的额头、眉毛和鼻子，蜻蜓点水般，弄得林可薇痒痒的。
薄情的唇来到她的唇前，吻住她，狠狠地吸了一口……
林可薇不断退避：“好了，这里是办公室……风成凌！好了，你快停止！”
他不肯停，饥渴地连连吮吸，她一阵捶打下，才不舍地抽身离开，不知餍足地说：“我真的饿坏了。”
林可薇把便当扔他的办公桌上：“饿了就快吃！”
风成凌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她：“你知道我想吃的其实是……”
“风成凌！”林可薇皱了眉头，一副要生气的表情。
风成凌耸耸肩，没有为难她，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去翻便当。
他哪里都饿，“吃不到”林可薇，先把肚子填一填也不错。
林可薇于是四下打量起他的办公室来，现摆设简单：一张办公桌、一个大书柜，一整套红色的沙。
“这间办公室是临时腾出来的，”风成凌说，“等过些天有空，陆续会把东西布置起来。”
林可薇点点头，因为她看到好几个还没拆封的大纸箱堆书架前，一看就是刚搬进来还没有开始整理的样子。
办公室里光线不是很充足，窗帘紧闭。
她走到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前，拉开落地窗，阳光乍然倾斜而来，她微微眯眼，用手遮挡眼睛。
适应光线后，她看到一片湛蓝无垠的天空，云朵仿佛美的棉花糖，缠缠绵绵浮移。
再低头，看到四十楼脚下的世界，所有的车辆都变成蚂蚁，地上快速爬行。
她的脑子一阵眩晕，朝后退了两步。
“怕高？”他走到她身后，摁住她的肩膀，身上那股气息也近了她。
“嗯，太高了，”林可薇回头，不敢再看外面，“从这里摔下去会变成烂泥的。”
“怎么会摔下去？”他不满意她的言论，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又吻了一下她的唇，眼睛里燃起某种**。
林可薇推开他：“喂，你的饭都凉了，还不快去吃？”
“一起吃。”
“一个人吃很没意思。”他一副“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的表情。
她就知道――
风成凌酒足饭饱后，将林可薇扣留下来，不准她先行回家，让她等到下班。
林可薇早有所料，连这里消遣的书都带来了，他处理公事的时候，她就安静坐沙上看书。
风成凌的专用线不时被打响，那个男秘也不时敲开他的门，把一些件送到他手里，让他过目，教他怎么去看阅件。
直到一本杂志翻完了，他还紧皱着眉头坐办公桌前，面对一大叠小山般累积的件。
“别再往我办公室搬这些垃圾！”
再男秘又一次抱着一堆的件送进来时，风成凌的少爷脾气终于忍不住挥：“你作为秘书，要为我分担工作，不要什么不重要的件都扔来让我看！”
“副总，这些都是经过筛选的了。”男秘很为难地说，“是一些重要的件，都是风总刚刚亲手批阅过的……”
“那家伙不是人！”风成凌一拳捶桌面上。
可恶，如果是这样，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赶超不了风亦轩。
可是经过一番努力，他现他的能力根本比不上风亦轩！
他没有风亦轩优秀，所以她没有喜欢上他，不是她的错，是他做的不够好！
而这么差劲的他，就没有资格吃他们的醋！
该死，不论如何，他都不想她被任何男人抢走――
烦躁地用手耙住头，他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件，表情近乎狂乱了。
“副总，那这些件……是留下来，还是拿出去了？”
“留下！”风成凌咬牙切齿，“还有多少，只要是他批阅过的，都给本少爷拿过来！”
林可薇讶异地看着风成凌，他怎么了，干什么这么拼？
不过，风亦轩一天居然就能批阅这么多份件，也的确是太恐怖了。如果是常人，哪怕不吃不喝都看不完？
难怪他平时的时间那么忙，也许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才吃没营养的汉堡？
林可薇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冲了一杯茶水，放到风成凌面前。
“看不完就留着明天看。”
“那明天会累积下多！”
“明天看不完的后天看，后天看不完的大后天看，大后天看不完的……总有一天会看完的。”她安慰着他，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擦擦，看你急得满头是汗。”
风成凌接过纸巾：“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什么这么说？”林可薇不明白风成凌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了，近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拼命把自己往绝境逼，还变得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她原本认识的他，玩世不恭、狂放不羁、傲睨天下。
风成凌不说话，擦擦头上的汗，喝一口苦茶，表情比苦茶还苦。
“我不想输给他。”
“谁？”
“风亦轩。”
林可薇一愣，瞬间，仿佛猛地醒悟了这一段时间以来，风成凌所做的一连串古怪行为。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瞬间变得柔软极了。
“笨蛋！”她骂他，“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就算你学得再像，你也不可能成为第二个他。”
闻言，风成凌目光黯然。
“可薇，”他低叹，口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别人做到的事，我也要做到。”
是，他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一天内看完这么多份件！他不管再努力，也没办法把这个偌大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不管再努力，也不能忍受这种朝晚五的工作狂生活。
他觉得他都快要被逼疯了。
他永远都成为不了风亦轩，因为他是风成凌。
“我知道，可你没必要成为第二个风亦轩。”看着他黯然的表情，她伸出手，拨开他被汗水濡湿的头，“你就是你，风成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风成凌，就算是风亦轩想要成为第二个你，他也会觉得很困难的。”
风成凌抓住她的手，转过头看着她。
她从来没有主动触碰他或对他作出任何亲昵的举动。
这是第一次，她伸手拨开他的刘海，哪怕是如此随意的一个动作，却波动的他的心房。
他把她的手放唇前，轻轻地亲吻她的手心，就像亲吻这时间美丽的珍宝。
另一只手搂了她的腰，将她顺势搂坐腿间，他亲昵地抱着她问：“那么……我这个独一无二的风成凌，你喜欢吗？”
低哑的嗓音，像扯破的琴弦，林可薇的心间划开。
见她不说话，他紧地抱住她：“说话！”
“……喜欢？”林可薇茫然地说，“我也搞不清，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我对你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是喜欢。如果不是，也起码有好感了。”
风成凌的背脊立即一僵。
听到她柔柔的声音响耳边说：“所以，你没必要去变成另一个人，你就做你自己好了。”
好感？只是好感？！
不……她对他有好感，他应该很知足了。
这以前，他还以为她深深地厌恶着他！
带着一丝期待，风成凌继续低哑着嗓音问：“我和他，你对谁的好感多一些？”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风成凌和风亦轩给她带来的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一个让她想要依赖，一个会让她迷恋。
她和风成凌，是共同生活过的，彼此的性格都已摸透。
也许，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突然失去了对方，就会觉得不对劲，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这到底是爱情，还是趋向于亲情？
她和风亦轩，从来都没有一起过，他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全身仿佛都带着神秘的光环。
从小到大，他都是她倾慕的对象。她好想要靠近他，可是每当她一靠近，那神秘的光环就会变成刺，阻隔她的靠近。
因为无法接近，反而要想靠近……
这到底是爱情，还是趋向于仰慕？
见林可薇沉默得越久，风成凌的心就越落空……
她一定是喜欢风亦轩多过他，否则，他问她这个问题时，她就不会为难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心胸口不甘地疼痛。
她对他只有好感，对风亦轩却已经有爱意了！
他想要火，却无从起，胸口憋得难受，他唯有脸色难看地宣告：“没关系，本少爷迟早会超过他！”
迟早会把她的心从风亦轩身上拿回来。
正想着，门“笃笃”被敲开，男秘又抱了一摞件进来。
风成凌脸色难看了一点。
就男秘即将离开的时候，看到沙上的林可薇，公事公办的声音说：“林小姐原来你还没走，风总让我见到你的话就转告你一声，饭菜很合口，谢谢。”
堆叠着高高件的办公桌后，风成凌的脸色极为难看地问：“什么饭菜？”
林可薇：“死女人，除了本少爷，原来你还给别的男人送饭菜？”
捞起办公桌上的饭盒，“刷”的一声，正好砸男秘的脚前。男秘朝后退了两步，表情莫名其妙，心有戚戚余。
又听风成凌仿佛吃了**的声音：“滚――”
男秘飞速离开办公室，逃也似地关上了房门。
办公室内，……
无言的沉默蔓延开来。
林可薇抿了抿唇，过了半晌，张口想要解释：“风成凌，我其实……”
“你先回去！”他火大地说，“一直呆这里，影响我的工作！！”
唉。要她留下的是他，要她回去的也是他。
林可薇叹息：风成凌就是风成凌，尤其是起火来的时候，那失去理智的样子风成凌了！
离开风翔，时间还早，才下午三点多。
林可薇见天气不错，而且风翔离市心又近，决定去附近逛逛。这两个多月来，为了躲避萧寒那个变态，她都没有好好逛过街，简直憋坏了。
而且眼见着深秋就要过去，日渐转凉，她需要买些衣服。
其实风成凌是一直有给她添购衣服的，但她从来不穿。虽然她跟风成凌现的感情还不错，但从来没想过，会跟他一辈子走下去。
从初结婚，她就明确地知道他们的婚姻是合约制。
所以生活上，她量从简，也不花风家的钱。
风成凌给她的卡她一次也没有刷过，给她买的衣服和礼物，除了那件黄色的连衣裙，其它的她也都没碰过。
她只是想婚姻结束的时候，她和他们之间能够算得清楚一些。
而且她生来就不喜欢欠别人，不然会过得不踏实。
普通的专卖店里买了两件普通的外套。
她选衣服的速很快：一是她有自己的穿衣风格，买衣服都会固定款式，所以减去了挑选的时间；二是她的身材确实不错，不挑衣服，是时下流行的骨干美女，什么衣服拿码往她身上一穿，立即能穿出模特的范儿。
路过一家大型商城，想起那件黄色的连衣裙她还没有去看过价钱，犹豫了一下，走进去。
大型商城她是第一次进，因为没有钱消费，她买不起，就不会看，怕看到心动的会忍不住。乍然进来，那感觉非同一般。
整个商城的布局像欧式宫廷，波西米亚水晶大吊灯使得到处金光闪闪，到处都是回廊，架空的天梯，各种商店分布隔开，根据楼层的不同而销售不同的东西，琳琅满目。
五楼是服装城，林可薇乘电梯而上，途看到许多穿着卡通装或者pay动漫人物的员工和顾客合影。还有分气球的“小丑”，商城心邀请大家抽奖的礼物大使。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林可薇奇怪，怎么商城里搞得像嘉年华一样热闹？
其实，这种专门以有钱人为销售对象的商城每天都是如此，为了能从有钱人口袋里都捞一些钱，投机商是想了花招地想让这个商城多样化起来。
电梯经过四楼时，林可薇现四楼有一个超大型的滑冰场，里面有仿真的雪……
嗯，下次有空一定要来玩玩，她只玩过旱冰，还没有玩过这种真冰场。
到了五楼，她一间间找那条裙子。因为不记得裙子的品牌，只能向店员描述裙子的款式。
她现，每个店员都有一个职业病――
从顾客一进店，就会从头到脚把顾客审视个遍，并且快速辨识她穿的是什么品牌，她的基础消费一般是多少，她到底是真有钱还是装有钱。
而林可薇的穿着，显然就是没钱的，连“装有钱”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每个店员对她的问话都是兴趣泛泛，敷衍之极，有的甚至直接不理她。
这个势力熏心的社会！
逛了两个小时，林可薇频频受挫和遭到白眼，而体力也感到不支，就她打算离开，等回去记好品牌再来找时，眼睛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