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火车奇遇
小柯幻转头看看爸爸,见爸爸点头了,抓过香蕉狼吞虎咽起来。
小柯幻边吃边讨好卖乖道:“阿姨,你给我东西吃,我给你背诗歌,好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姑娘连声说,好,背得好!并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柯幻吃完香蕉,小嘴舔着指头问:“爸爸,妈妈有阿姨漂亮吗?都坐上火车了怎么还不见妈妈?”
年轻男子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疑难,眉宇间却不失英气。他迟疑一下答道:“妈妈和阿姨都漂亮!不过要等到下了火车,才能见到妈妈。你说是不是?”
“喔――妈妈要给我买好多好多的新衣服,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小柯幻向阿姨炫耀。
多可怜的孩子,记忆中根本没有妈妈的印象,只是在爸爸的描述中向往。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他哪里知道爸爸的辛酸和妈妈的无奈噢!
小孩睡着了,他们聊着聊着逐渐消除了拘谨。彼此加深了解:姑娘叫张艳、20岁、重庆人,在广东佛山打工,春节回家玩了一个多月,这才返回;年轻男子叫柯南、24岁、贵州人,头一次到广东,去找孩子的妈妈。
萍水相逢,话语投机。
直率的张艳给柯南讲述了广东的风土人情、炎凉世故及很多新奇事景,未出过远门的柯南听得眼界大开;坦诚的柯南向张艳讲述了自己的婚恋故事,善良的张燕听得心生酸楚。
夜深人静了,张艳头倚柯南的肩膀安然入睡,俨如一对相恋的情人。
柯南无心睡眠,他在设想找到梦一时的种种场面,他又心中没底。光凭一纸地址能否找得到?还是一个未知数啊。他暗暗祈祷:请求老天保佑,让他如愿找到梦一,不然在举目无亲的异乡父子俩的处境不堪设想。但值得他庆幸的是,同车遇上了个好心人,并且是同一目的地佛山。他想,这兴许是能顺利找到梦一的好兆头。
广州火车站,熙熙攘攘的出站口。
“柯幻他妈妈没来接你们?”张艳好奇的问。
“她不知道我们要来找她!”柯南焦急的答。
“那你们怎样去找到她啊?”张燕着急了。
“我有他的地址!”柯南说着,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张纸条,是柯南从小科幻的大舅那里弄来的。
张艳看了纸上写的地址倒抽一口凉气,脸上掠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张艳心想:难道是她?但她吃不准柯南要找的人究竟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和避免引起他的怀疑,她立即纠正自己的失态说:“快走吧,到对面的流花车站去坐中巴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佛山,到时我帮你一起找一找。”
小柯幻刚睡醒,柯南的注意力在呵哄小孩的哭闹上,根本没意识到张艳的怪异神色。听到张艳催促,急忙背上包抱起小孩随她穿梭在人流中去。
――好戏在后头,信不信由你――
下节提示――晚上,柯幻问爸爸:妈妈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妈妈不要我们了?爸爸你跟妈妈讲我不要新衣服了,她就会要我们的。柯南心酸的敷衍他:妈妈已经买好新衣服了,只是还没有找到我们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