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母染发剂附送的胶手套她不喜欢它太薄人弃我用。
怪不得我走遍超级市场都找不到这种手套原来并不单独发售。
你想讲什么?
尹绍明说下去:大厦走廊楼梯留下一只这样的胶手套。
有无套取手套内指模?
寄到去做只有半个模糊的左手大拇指没有档案记录。
手套内可找到残留皮肤屑?
小尹摇头。
手套上可染有血迹?
少量属于受害人的血液。
少群忽然微笑做得十分干净真不容易。象是相当安慰及嘉扬的样子。小尹把立铮拉到一旁你的拍档好象不大喜欢男人。
胡说她以事论事。
小尹说:那招迪生也许是个很坏的伴侣但可能他是一个孝子一个最友爱的哥哥。
把话说得明白点。
由于大昌资助得到一层小公寓安居他的妹妹被送到加拿大读书。
少群冷笑一声那样就值得原谅了吗?
尹绍明只说:两位拜托寻找蛛丝马迹。
他不是来吵架的他是一个极之理智的年轻人留下文件档案给她们就离开了。
立铮笑着说第一单生意。
回到办公室少群说:我们去探访刘若波。
她有不在场证据。
我只是想见见她。
那么找个借口。
扮百科全书推销员抑或人寿保险经纪?
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简单。
在刘若波家门口贴着地库招租的字样。
那是近郊一间村屋环境清静立铮与少群对望一眼两人决定以租客身份按铃。
半晌才有人来应门。
是一位中年女子脸容端庄谨慎地问:找谁?
可是有地方出租?
少群心想:这是谁难道是管家?
立铮纳罕照说屋里只有一老一小这女子却中年奇怪。
两人的思想象孪生子般一模一样。
可是你们两人住?
少群点头。
你们做什么职业?
我们在广告公司做事。
她俩外型实在正派那女子考虑一下让她们进去。
少群客气地问:怎样称呼你呢?
我姓许。
许太太你好。
屋子里不见刘若波。
许太太带她们到地下室。
说是地库可是有窗有门可通向花园两间房间连一个小小休息室真适合她们两人居祝
少群脱口问:租金多少?
许太太讲了一个数目不算便宜可是值得。
有停车位你们二人分摊可以负担。
立铮闲闲问:屋里还有什么人?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楼梯口出现:婆婆我出去一下。
立铮一眼就认得她是刘若波她们没找错地方只是没想到这位外婆如此年轻。
刘若波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以前立铮从来不觉得白皮肤有什么好看可是今日看到的刘若波真是眼前一亮。
少女神情平静看不出异样。
少群把握机会我们反正要出去载你顺风车可好?
少女犹疑不用客气。
许太太说:这两位小姐打算租地库这里就是我们两婆孙住人口简单。
少群说:许太太这样年轻已做了婆婆真意外。
立铮笑笑:我们还有一个地方要看明早可作决定。
许太太点点头。
少群说:明天我们再来。
车子驶近公路车站看见刘若波在等车。
立铮把车停下来诚恳地说:我们不是坏人快下雨了请上车。
刘若波考虑一下上车去。
立铮绕远路争取时间你在读书还是在做事?
少女没听见她看着窗外似心事重重。
刘小姐你去什么地方?
她仍然没有回答。
少群起了疑心转过头去看后座的乘客这一惊非同小可立铮她有事快快把车驶往急症室我用手提电话报警。
刘若波在后座一声不响她已昏迷头靠着车窗玻璃裙子上有大量血迹。
立铮与少群一时都不知道是否载错了人。
一到医院救护人员立刻把刘若波抬进去少群打了几个电话。
什么事?立铮拉着医生问。
流产手术没做妥险象环生正在急救。
有无生命危险?
很难讲请速通知病人亲属。
立铮问:许太太知道消息没有?
刚刚联络她已经赶着出来。
立铮轻轻说:可怜的无知少女。
他是她同学照说彼此应有了解不该如此结局。
要看清楚一个人是很困难的事不外是赌运气。
少群为何这样悲观?
少群别转面孔不出声过一会才说:我生父一早遗弃我们母女家母挣扎养大我。
立铮把手按在她肩膀上。
许太太气急败坏的赶到急诊室她与刚才那文静的中年太太宛若二人此刻的她一颈一额都是青筋五官扭曲握紧了拳头脚步踉跄。
少群连忙过去扶住她。
咏波在哪里?许太太眼泪汩汩流下。
立铮奇问:咏波?
少群安慰她她在急救你放心且坐下。
立铮斟来一杯热水递给许太太。
咏波咏波。许太太掩脸痛哭嘴里喃喃呼唤。
立铮与少群面面相觑。
半晌她似略为镇定抬头问:让我见一见咏波。
医生出来说她需要做一个手术请稍候。
这时立铮看到尹绍明站在门口。
她过去轻轻说:你也来了。
是我们不知刘若波已经怀孕我同医生谈过他们说手术应是招迪生案之后的事。
立铮问你见过刘若波的外婆你没说她这么年轻。
当时我也有点意外身份证上的她只有四十九岁。
她丈夫呢?
早年去世她承继小量遗产生活非常小心。
她的女儿女婿呢?
我告诉过你他们因车祸丧生。
女儿叫什么名字?
让我找一找他取出电子记事簿查看她叫许咏波。
立铮忽然抬起头来尹绍明我们到派出所去找记录。
她跑去同少群说了几句话随小尹匆匆离去。
尹绍明一直间:你查什么多年前的车祸同本案有什么关系?
嘘。
立铮有熟人问了几句话到档案部坐下工作人员笑说:幸亏所有资料已贮藏在电脑里一百年前的记录都不难找到不过我们用了整整六年时间处理电脑化仍然人手万岁。
立铮坐下来与尹绍明分配工作。
你看这一部份注意许咏波这个名字。
你怀疑什么?
还不肯定只有一点点灵感开始工作吧。
可是事情比预料中容易很快便找到他们要的资料。
在这里了。
尹绍明趋向前看。
是十八年前报纸的新闻头条:半山交通意外车毁人亡情侣黑夜飞车乐极生悲。
那时的新闻标题咬文嚼字半天去不到正题。
立铮连忙看小字。
女方许咏波当场死亡男方谭国昌临终透露两人在车上有争拗故此忽略交通情况未有闪避迎头而来车辆。
尹绍明嗯一声那时刘若波只得一岁左右。
是所以叫若波那意思是她极象母亲咏波。
若波自幼由外婆带大她的外公呢?外婆那么年轻为什么不见外公警方可知道这个人下落?
没有记录。
警方太粗心了。
不可能十八代祖宗都查遍。
这是一宗谋杀案立铮说:招迪生再负心他罪不致死律政署要代他申冤。
立铮你得到什么结论?
概念尚十分模糊。
说来听听。
有人非常恨恶招迪生这个人不是刘若波。
小尹小心听着。
这个人一直未受警方怀疑。
小尹抬起头来我们回医院去。
这个人已经呼之若出。
黄立铮回到候诊室立刻拉住苏少群谈个不休。
尹绍明看着她俩真象姐妹一般白衬衫卡其裤一样手长腿长聪敏过人。
少群走过来许太太在病房与外孙说话刘若波已经苏醒无生命危险但仍虚弱。
让我们同许太太谈谈。
这时许太太从病房出来。
她似乎已恢复镇定轻轻说:谢谢两位若波又过了一关。
少群看立铮一眼叫她注意许太太现在知道病房里躺着的是若波不是咏波是外孙女不是女儿。
我们想与你说几句话。
许太太坐下来。
许太太立铮问:若波外公在什么地方?
问题十分唐突可是许太太不以为忤坦白地说:他一早已经遗弃我。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女儿一岁的时候。许太太淡淡说。
历史重现噩梦再演悲剧一代接一代重复。
可是你仍然沿用许这个姓氏。
她摇摇头我后来再婚他姓许。
许先生呢?
他不到三年因病去世许太太声音十分凄苦一个中年女人不能称小姐叫女士又有点奇怪故此只能继续叫许太太。
若波的父母亲可曾正式结婚?
许太太异常镇定没有他不肯他讥笑我女儿‘你不过是妄想我同你
结婚’那时小若波已经出生。
少群轻轻问你痛恨这个人?
许太太沉默。
但是就在三个年轻人面前她的面孔忽然变了象电影中的特技一样她的脸拉长肩膀耸起皱纹加深眼球突出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会剥他的皮。
他已经不在这世界上。
是许太太松口气但随即掩脸不过他把咏波也带了去。
不立铮说:是咏波带了他走。
许太太在该刹那把多年前的心事泄露出来:那夜咏波出去与他做最后谈判没想到真的成为永诀。
少群惋惜地说:其实当年她还有选择。
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家贫只得一个寡母又未婚生子遭人遗弃还有什么选择?
立铮不以为然自力更生。
在那个年代只得一条死路。
你呢你不是活下来了?
我是为小若波。
然后若波重蹈覆辙。
你都知道了那招迪生更坏更贪得了便宜一副你奈我什么何的无赖样他遗弃若波去追求富家千金你说他该不该死?
许太太的眼睛转为一种暗红色闪闪生光使人害怕。
立铮说:你到他家去过?
我去取回若波送他的礼物。
十八号晚上发生了什么?
许太太忽然之间恢复了镇静我取了东西就走了。
那么你是最后见到招迪生在生的人。
这时尹绍明身后出现了两名警察。
尹绍明同他们谈了几句。
警察开口了:许太太在你家中我们找到现场发现的同类型薄胶手套与一只冰钻许太太我们想套取你的指模并且请你告诉我们上月十八号晚上八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许太太霍一声站起来。
许太太请你跟我们回去问话。
那许太太蓦然转过身子来盯牢少群及立铮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少群忽然觉得害怕她退后一步。
警察把许太太带走。
尹绍明说:谢谢两位。他也跟着离去。
少群颓然坐下那外婆会因我们被判二级谋杀。
立铮更正:不她因杀人判罪与我们无关。
少群说:你说在冰钻刺入那人大动脉的时候她是在替女儿报仇抑或替孙女报仇?
立铮轻轻答:她是替自己报仇。
那么我会请尹绍明找心理医生替她检查。
立铮点点头。
她俩拖着疲倦的身躯离开医院。
有些女象受了诅咒无论生在什么年代总不能挣脱命运摆布。
那天晚上少群做噩梦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对着她说:他日你的命运会同我们一样因为你揭穿我你不同情我。
早上惊醒少群一背脊冷汗。
她回到侦探社立铮已经在做报告她打算把案情在网页上用假名公布。
稍后尹绍明也来了。
他自己斟了杯黑咖啡坐下来。
许太太已全都招认医生认为她精神状况可疑。
两个女生都不出声。
冰镇已经过洗刷但是木柄上用特殊化学过程检验到与死者相符红血球奇怪她没有丢弃凶器她节省惯了连胶手套都循环再用。
少群与立铮仍不说话。
女同情女凶手应当绳之于法但是许太太悲哀的一生叫她俩恻然。
少群忽然问:她叫什么名字?
冯明慧。
少群轻轻说:曾经一度她也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躲在母亲怀中听童话故事憧憬将来她叫明慧父母盼望她既聪明又智慧声音渐渐低下去。
侦探社里静寂无声。
小尹喝完咖啡就告辞了。
过两日她们收到一张支票。
立铮高兴地说:看一季的开销在此我们的生意可以做下去了。
一早有人来敲门。
磨沙玻璃门依呀一声推开。
她们先看见一只黑色长缎子手套。
哗什么一回事少群双眼睁得老大。
接着一个浓妆艳女走进来低胸晚装细高跟鞋整套耀眼钻饰看样子是一夜未睡刚自舞会散场出来。
眼睛侦探社?她轻轻问。
请进来坐。
她轻轻坐下把一只细格子鳄鱼皮手袋放在一旁。
是什么地方来的风尘女子?立铮细细打量她。
少妇打扮虽然浓艳但是脸容十分端庄神色落寞不似欢场里的人。
你们是侦探?有点不置信。
立铮微笑什么事呢?
你们真能干在社会有贡献有地位。无限感慨。
少群答:不敢当请问有什么疑难?
少妇颓然说:我丈夫有外遇。
立铮与少群交换一个眼色心灵相通一齐答:我们不做这种案件。
为什么?少妇大为失望。
少群坦白地说:太猥琐了。
是少妇掩脸你们说得对我自幼受父母兄弟钟爱学业不错也拥有许多尊重我的朋友即许失去一个不忠的丈夫也应重新站起来。
对说得好。
但是我无法振作。
立铮劝慰:失望、伤心、沮丧、羞辱慢慢可以克服。
少妇慢慢抬起头来。
这种创伤当然不是即刻可以康复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忍耐地坚毅地度过难关。
少妇讶异地看着她们你俩是谁为什么给我这么好的忠告?
立铮摊摊手一切靠你自己。
少妇自手袋中取出一张支票多谢指教。
少群急不不你取回支票无功不受禄。
这是谈话费。
少妇站起来告辞。
立铮走到窗口看到街上去只见少妇踏上一辆黑色大房车离去。
少群看着支票上面额她十分慷慨。
原来谈话也可以收这样丰富报酬。
整个下午她们读新闻剪资料闲谈相当开心。
黄昏正想结伴去看一场电影熟人来了。
那是苏少群的前同事朱梦慈警官。
朱警官在侦探社门口上下左右百般打量。
少群笑进来喝杯香浓咖啡。
朱警官问:标志上的眼睛为什么有一颗蓝眼珠?
蓝色醒神一点。
立铮笑着走近朱警官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少群问今日来找我们只是探访?
不有一件案子找你们商量。
立铮的精神立刻来了。
梦慈你办案能力超卓何需别人帮忙。
你且听我说朱警官态度严肃起来这件案子很奇怪。
所有的真实案子都比奇情小说诡秘。
朱梦慈说:请看照片。
她把几张放大了的照片搁桌子上。
立铮一眼看到大滩血迹噫又是谋杀案。她浩叹。
两姐妹孙红与孙紫结伴自内地来本市旅游不到三日妹妹孙紫被发现倒毙酒店后巷。
立铮抬起头想一想不说话。
她拿起照片看两姐妹约廿多岁相貌秀丽无特征五官十分相似。
少群问:两人有什么仇人?
那个姐姐在美资玩具厂工作。
哪一家玩具厂?
马泰尔做芭比娃娃那一家孙红负责替每只洋娃娃画上蓝眼睛。
呵所以你忽然对蓝眼睛那么感兴趣。
那妹妹孙紫做什么工作?
妹妹身世比较复杂在旅游区一间夜总会做伴唱。
嗯应调查她历史。
她有一个男朋友周武一年前因印伪钞被追捕据说己潜逃往。
叫去追他归案呀。
人海茫茫成千万黑市居民彼方亦觉头痛。
凶手可能是这个人也许到今日为止孙紫还收着他的赃物不肯交出来因而招致杀身之祸。
我们也这样想。
立铮说:但是你心里有一个很大疑团。
你讲得对第六灵感告诉我这案里有内情。
少群愕然为什么?
朱警官轻轻说:要下手不必在旅游胜地。
少群答:我们这里人多杂乱三山五岳全在此地下手最方便。
立铮也说:所以呀不是意外肯定是谋杀。
那意思是有人专候她们在这里出现才动手。
正确。
谁?谁知道她们会来旅游?
当然是妹妹孙紫的男朋友。
来请到派出所来听听孙红的供词。
少群忽然提醒旧同事:喂我们侦探社可是要收费的。
朱梦慈笑了知道。
多多关照。
她们跟朱警官回派出所看录映带。
机器开动立铮称赞:数码录象效果清晰得多了。
只见荧幕上孙红一脸惊惶不住流泪我妹妹怎么了我妹妹怎么会被人枪杀?
朱警官按停录映机。
她轻轻说:我们并未告诉任何人凶手用何种武器。
立铮噫一声她知道内情。
对看下去。
接着孙红用手掩脸。
朱警官又按停录映带。
看她的指甲缝。
很明显有残余的红色的指甲油。
朱警官说:芭比洋娃娃的眼睛是蓝色的为什么会有红漆痕迹?
也许她被调派画洋娃娃的嘴唇。
朱梦慈笑了少群你一点也没有变。
立铮问: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伪钞一事做姐姐的也知情孙红与孙紫是同党孙红可能目击孙紫被害孙红因为害怕不愿透露内情。
问过她没有?
请看下去。
荧幕上朱警官问孙红:昨晚十一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屋里看电视阿紫有应酬她一个人出去我等到一点多她还没回来我便先睡清晨六点多你们已经来敲门。她的五官扭曲非常 悲恸。
朱警官说:酒店的女侍见过她在房内。
少群问立铮:你可觉得有疑点?
立铮摇头:我看不出来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对事物反应与我们大不一样难辨真伪。
少群说:立铮说得对所以警方办案越来越困难。
立铮问:孙红仍在本市?
她是该案主要证人我们安排她入住旅舍。朱梦慈答。
嗯由纳税人支付该笔费用。
麻烦查一查孙红。
立铮点头。
回到侦探社立铮把孙红孙紫两人的照片贴在墙上细看。
少群忽然问:立铮你恋爱过吗?
立铮不出声嘴角牵动。
少群会意他可英俊?
立铮回答:非常高大英俊他有柔软浓密的头发言语体贴难以抗拒的男魅力是我大学里师兄。
发生了什么事?
他父母送他到英国去实习他娶了日本三菱重工的女承继人。
什么都有没有良心。
不立铮说:人总得为自己设想。
你恼怒吗?
不我仍然时时在梦中看见他:会笑的眼睛强壮双臂把我紧紧搂在怀内。
可怜的大律师黄立铮。
立铮微笑我仍然爱宽肩膀也许将来会嫁外国人。
你目前可有男伴?
立铮摇头你呢?
少群改变话题我们需要一组长沙发为什么要坐着说话?躺着舒服多了。
我们马上出去物色。
天快下雨的样子。
怕什么。
她俩走到古董店看到两张红丝绒高背长沙发。
少群一看就喜欢她说:把书架挪一下不知可放得下。
立铮说:我带了尺寸来。
立铮你做事真精细。
买了沙发立铮说:我们去跟踪孙红。她没忘记公事。
少群点点头。
她们租了一辆房车驻到旅舍附近横街停下来长驻候教。
只见孙红象是相当熟悉这个城市独自出入不见有人接应。
尾随她看她到什么地方。
少群轻俏地跟在她身后只见孙红在商场里留恋忘返她迹近痴迷地看着橱窗里的名牌货品丝毫不觉有人跟踪。
孙红不止看那么简单大包小包那样买尤其喜欢香水手段非常阔绰经济出奇地好。
第二天轮到立铮当更一直跟到一间时装店孙红进去试衣裳站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立铮讶异她有那样美好的身段。
傍晚朱梦慈来访一看见丝绒沙发就躺上去她说:把侦探社改作俱乐部算了。
的心俱乐部。
少群很兴奋我也这样想咖啡红茶各五十元一杯。
朱警官摇头这个财迷。
立铮打出幻灯片。
请注意孙红似没事人般丝毫不见悲切。
朱梦慈答:不伤心不是罪。
可是她当着你们是那样悲恸。
少群说:你看她穿高跟鞋走路多么自在。
朱梦慈笑别把人家当乡下人你俩再继续不修边幅以卡其裤白衬衫为荣当心人家把你们当女工。
你打算怎样?
朱梦慈说:没有办法我们只得释放证人。
可有消息?
他们并不起劲。
立铮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看一看孙紫遗体。
少群抗议:有这必要吗?
你怕不要来好了。
少群指着鼻尖笑起来我怕?接着轻轻说:我只怕失恋。
她们只有感慨不觉恐惧。
立铮戴上薄胶手套趋向前去。
法医轻轻说:脑后中一枪没有痛苦。
朱梦慈补充:那把枪遍寻不获。
大城市中悬案越来越多了。
孙紫脸色十分平静她已经用不着这具躯壳。
立铮仔细检查她的手与脚。
法医笑几位女士真好胆色。
少群也笑他朝吾体也相同。
朱梦慈啐道:去你的。
立铮说:我想看看她的遗物。
证物处人员取出一只纸箱放在桌上。
立铮翻看:一件花裙子一套假宝石首饰一双高跟凉鞋以及一只冒名牌手袋。
手袋里有证件、酒店门匙、钞票、化妆品以及零星杂物。
朱警官说:手袋夹层里有一迭伪钞制作相当精美。
孙红手段阔绰少群说:她也是同谋?
会不会是姐妹俩窝里反?
那柄枪在什么地方?
也许在海峡最深处。
孙紫的男朋友周武嫌疑仍然最重。
当日报纸新闻版上显著刊登孙紫一案的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