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初生牛犊第十二章从化疗养
光明这几天来心神不定，首长最近两个多月来，胸闷胸痛，发作频繁，失眠头晕，愈演愈烈，虽经他用中医药调理后，大有好转，但工作过于繁重，思想压力太大，特别是彭老总那个农村调查报告，首长看完后，忧心忡忡：时而静坐发呆，时而泪流满面…“光明呀，什么是党员的精髓？什么是革命的大无畏精神？什么是忠肝义胆？什么是呕心沥血？彭帅的农村调查报告就是最好的答案。”这个调查报告己经使首长夜不能寐，谁知谭震林的哪一包厚厚的资料，更使首长雪上加霜。任你华陀再世，扁鹋重生，在繁重工作和巨大精神压力下，谁又是金刚之身，百病不侵？淮又能起死回生，药到病除？当今之计，只能是强迫首长接受离职疗养。如果听任首长那‘小车不倒只管推’的作风，长此以往，大厦岂有不倾之理？他往卫生部挂了一个电话，与珊珊姐讨论了半天，最后又与许叔淑通报了情况，许大惊，嘱带报告来京，他带光明面呈总理。
光明以保健医师的名义写完报告，正准备歇息，谁知周书记披着睡袍又出来了。
“光明，你还在写什么？上次彭老总与你约法三章，你没忘记吧？否则，我要给你改名为肖慎文。”首长半真半假地说。
“我发誓，不到七十岁，不去启封！”光明边说边准备把的总理的报告收进抽屉内，首长眼疾手快，拿来一看，把报告往口袋一揣：“你长能耐了，竞敢瞒着我通天？你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我去解决吗？你怎么只考虑自己的工作？你怎么哪么自私啊！”
自从光明来到首长身边，首长对他从来都是轻言细语，和额悦色，和自己父亲一样，重话都未曾说过一句。今天，着来真是使首长生气了。这时间，光明一肚子委屈冲将出来：“周书记，我的职责是什么？我拿了人民的俸禄，就是要保护您的健康。可我做到了吗？设有！我的迁就，通融，其实就是在夫职，就是在危害您的健康！我为什么不能向我业务主管部门反映情况？在您不配合的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能向上级申请强制疗养？这是我的职责，这是我的权利！您没收了我的报告我就妥协？这次我就‘自私’到底，明天就请假上京，非要您去疗养不可！”这下周书记慌了手脚，只好好言相劝，弄不好，让他到北京请回了‘上方宝剑’――逼我去疗养，哪这么多事情如何交待？正当首长对这个小秘书无可奈何之际，把王宁阿姨惊醒了，她向光明问清来龙去脉之后，从周书记口袋里要回了那份报告，交还给光明：“好孩子，莫哭了，王姨支持你。”
第二天下午四时，省委办公厅接到卫生部保健司的通知，安排周小舟去从化温泉疗养三个月。
第三天，周书记在光明的陪伴下，登上南下去广州的软卧，从广州再乘汽车入住从化温泉疗养院。
一进疗养院，有几个熟习的朋友，己在此疗养多时。如国防部副部长黄克诚，铁道部部长吕正操，交通部部长王首道，海军司令肖劲光，北京军区司令员杨勇等湖南籍的老战友。老同志。大家一见面，非常高兴。
“秀才，你怎么啦？好象大病一场似的，哪里不好？”黄克诚问。
“黄部长，我的老胃病又犯了。您还好吗？”小舟书记答道。
“小舟，我听彭老总讲，你在湖南的压力很大，是不是？”吕正操部长关心地问。
“谢谢您们挂念小舟，我能没有压力吗？只要湘籍的老首长，老同事，一人过问一件事，我一年都不得安宁。何况，党和国家领导人大都是湖南人，我不得心脏病才怪呢。”小舟书记叫苦连天。
“这倒一点不假，我在湖南干过省长，分配物资，有利可图的事，你是毛主席家乡的人民，要讲究风格，理所当然要吃亏；派人派物的事，你是毛主席家乡的人民，要讲贡献，事事带头，理所当然要多出多派。这个边疆大吏不好干，小舟是被工作和压力拖垮了。”老省长王首道深有体会的说……
一连两天，周书记在惯性的驱使下，因为没有了电话响过不停的嘈杂，因为不见了哪些略带小跑的繁忙脚步，因为没有那没完没了的报告声…他反而更加坐卧不安了，饭量也少得可怜。光明在想方设法使首长能走出这个误区。突然，他想起儿时伙伴们烤麻雀的故事。记得那年太祖父不吃不喝，己经一个星期了，他要变花样使老人能吃能喝，于是他把小伙伴们叫来，用网去粘麻雀，一天下来，竟被小孩子粘了十多只麻雀，他学着哥哥他们煨烤红薯一样，用黄泥调湿，把麻雀裹了起来，放在柴火堆中煨烤，结果太祖父闻着香味，一口气吃了六只煨麻雀。光明提出方案后，几个首长的秘书都参与网麻雀的活动中来。疗养院的钟院长搞来一张丝网，又细又透明，人都无法看出是否有网，光明选了一个风口地带，把18米宽，1．5米高的丝网张在一人高的地方，七八个秘书，还有疗养院的医生护士，一起来驱赶麻雀，只一会功夫，第一网就网了200多只麻雀。光明叫他们依法泡制，等柴火堆里透出刺鼻的烤肉香味，秘书们把首长请到草坪里，替他们剥开黄泥，好家伙，一只只胖乎乎，黄灿灿，香喷喷的烤麻雀，出现在餐盘里，哪些部长，省长高干们了，一个个乐的象小孩子，争先恐后来尝鲜。独臂将军吕正操，老嫌秘书的手脚太慢；“小子，你看，杨勇吃了六只，我还是三只，你太不行了！”吕部长的话惹得满坪大笑。
“小兔崽子，你好人要做到底，有香喷喷的烤肉，不搞点白酒来，岂不作惜了一顿好菜！”黄克诚朝着光明大呼小叫。
“黄老，您看钟院长的餐车上推来了什么？”众人朝疗养院钟院长哪里望去，首长们放声欢呼：万岁！
原来，光明和钟院长商量，让首长仢高兴高兴，每人一两低度茅台，还有荔核，芒果，香蕉，甜橙等水果。首长们高兴得象小孩一样，小舟书记最近两个月来，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一个月过去了，一天，杨勇司令满脸阴云密布，两通剑眉时而抖动，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把一封他手下战士的揭发信转给周书记：“老周，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要警备司令部去抓这个采花大盗！我就不相信我杨勇还怕他那鸟书记！”
我真想埋怨杨司令几句，刚刚才有起色的首长，被您一气，说不定又要走老路了。光明太担心了，看看首长接过信，认真看了一遍，右手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把信交给光明，命令道：“你今晚就启程，明天赶到礼陵，落实确有此事，要公安厅直接插手，先把人扣到省里来，礼陵的党、政、军、一律不许过问，谁包办，撤谁的职！”
“是。”光明接受任务后，马上提出：“书记，既然是向北京军区揭发的，请杨司令派人和我一起调查更合理，军区也好回复这位战士。”
“秀才，你的秘书很想事，行。我派秘书小朱和警卫排长小李今晚开我的车出发。”
“哪更好，有三个人去我更放心。”周书记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本本，交给光明继续说：“如果万一有什么困难，你照这个本本找各市县主要领导支持。特别要注意自身安全。你是地方上的同志，要多照顾他们。懂吗？”
光明拨通钟院长的电话，告诉他杨勇，周小舟两位首长的秘书，马上出差了，请院长按规定办理特护。说毕，乘车出发了。
光明三人到达南桥公社后，在公社招待所住了下来，三人一合计，为了不打草惊蛇，光明先从外围走访一下王昭君的一般情况，朱秘书声称腰部挫伤，住进南桥公社卫生院，接触一下采花大盗王昭君，警卫排长小李则作为陪护一同进院。
三天后，三人互通情报。光明说，他走访了己经退位的卫生科长，据老科长反映，王昭君从湘潭卫校毕业后，分配来南桥医院工作。近五年来，这里的护士，病人家属，只要长得漂亮可人的，他以谈爱为借口，欺骗与他发生，一般十天半个月，被他玩腻后，他便以各种理由，名为分手，实为抛弃。这种无法告状的例子不下二十例；更有甚者，一般农村姑娘，胆小怕事，在医院陪护病人，常常被他奸污，一般打发点钱，由院长出面帮他私了。有的要去告状，无凭无据，法院一推了事。所以，被他奸污后精神失常者有之，喝农药自杀者亦有之…有什么办法呢？这个花花公子，谁也奈何不了他。因为他的母亲是卫生科科长，父亲是广州军区军事法院院长，大舅父是礼陵县委主管政法工作的副书记，所以，他才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人家都称他为“王衙内”。
朱秘书说，一位即将退休的老护士长反映，王昭君之所以变成十恶不赦的采花贼，主要与他的家庭教育有关，其母原是县政府招待所一名服务员，因为长得标致可人，又常常打扮的花枝招展，成为权贵们的猎物。一来二去，她施展浑身解数，从猎物转换成捕猎者，好些新贵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此，平步青云，进事业单位，当财会人员，进政府机关，科员后至科长。小孩在这样一位母亲的薰陶下，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蔫有不变之理？
三人一核计，现在要受害者出来捡举揭发，是几乎不可能。一来查无实据，人家早已筑好了防火墙，即使战士代她姐姐揭举揭发，人家说她姐她有精押障碍，不能作为有效证据，你能奈何得了他？二来保护伞没有倒，群众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光明提出“请君入瓮”之计，倒不失一着险期，只要有个借口，先抓了王衙内，再由省或地区领导出面打招呼，受害人就敢于出来揭发检举。大家同意这方案后，第二天，光明带着小李驱车回长沙向省公安厅求援，刑侦总队应光明要求，派了三个警察执行“请君入瓮”的方案。其中，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警官，一个是身手极好的探长胡兵。两个美女则称是朱的姨妹，前来探视表哥，胡兵则称是朱的弟弟，奉父母之命，如果疗效不佳，则负责将哥哥转往省城治疗。所有细节研究妥当后，光明带着姊妹三人，拜访了王昭君医师。光明打了个开场白，向王衙内介绍了朱的弟弟和两个姨妹。光明说：“刚才小朱的弟弟谈了他父母的的意见，认为效疗不佳则要求转往长沙治疗。不过，依我之见，病人入院才四天，剧烈疼痛已经缓解。应该说是疗效还算比较好，如果象这样情况转往大医院，肯定得不到格外照顾。在这里，一来病号少一些，医生有时间和能力给予特殊照顾；二来王医师乐于助人，要他用一些好一点的药，给你做做人工按摩，完全可以做到。所以，我认为再住十天半个月再说，不知王医师意见如何？”
王衙内的三魂七魄早己出窍，活生生被两个美女吸引去了。只见他，望着两张美若天仙的脸蛋，望着两双含情脉脉的碧海秋波，望着两对高耸挺拨的香酥…呼吸渐渐急促，脸上泛起桃红，手心脚心发热，双目闪着光，以致光明的第三次提醒才回过神来说：“极是，极是。我一定尽力而为，我一定尽力而为。”此时的他，一双勾魂眼仍在两个姨妹的脸上扫来扫去，仍旧不忘如何留住这对姐妹，他别出心裁地说：“如果要想治疗效果更快更好，我多开好药，勤做按摩是一个方面，如果你姨妹弟弟，都陪你在一起，有说有笑，心情愉快，对于治疗康复，更是事半功倍。”
“对，这是有理论根据的。两位公主，为了你表哥早日康复，留下来陪一个星期好吗？”光明一面附和王衙内的建议，一面做美女们的工作。
“我们两个女孩子睡哪里？他们医院又没招待所。”两姨妹故意问。
“不愁，不愁。我与同事搭铺，你们二个美女就睡我房间。”王衙内连忙答应。
两个小“姨妹”，拖着王衙内上街去购买一些女孩子需要的物品去了。探长胡兵闪入王衙内的住房和诊室内，做了必要的手脚，然后从容地回到小朱的病房。
第一晚，第二晚，王衙内借口到房里拿东西，天南海北地聊到半夜，因两个美女，一刻也不分离，王衙内无空子可钻，只好调情骂俏，逗撩逗撩，为下次作好铺垫。第三日下午，大姨妹称她今日要回白兔潭，明天晚上才会回来，乐得王衙内以为是天赐良机。其实，此乃欲擒故纵之策也。天一黑，探长胡兵为恐王衙内真的伤及女警员，故埋伏在他的床铺底下。警卫排长小李，另一位女警员，两人都已进入埋伏的位置，光明在病房与小朱等待收网…
晚上，时钟敲完十一下，除了护士站，医院全部熄灯了。到处一片漆黑。王衙内此时色胆包天，心荡漾，他轻手轻脚来到他的房门口，敲了几下门，见无响动，便再敲几下，仍无动静，且隐约听见细细的鼾声，他，掏出锁匙，轻轻打门，闪身进去，随手锁上房门，用小手电朝床上一照，只见“姨妹”犹如一方仙子，令人心醉……他边走边脱掉西装长裤，甩掉皮鞋，酸溜溜的叫道：“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的美娇娇，我来…”他来字还没念完，早已扒开了三角裤，裸地扑将上去，以为一下压住女仙子，谁知正当他扑的那一瞬间，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几乎同时，床底下一个鲤鱼打滚，胡兵一跃立于床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铐铐住了王衙内的双手。另一“姨妹”速将王衙内的长裤，三角裤一并收入样品袋中，先明从柜中找了一条大浴巾，将王衙内赤条条的围了起来。胡兵填好了拘留证，让王昭君签上名字。警卫排长小李把院长叫了起来，宣读了拘留证。并让他转告他家人，王昭君因犯強姦未遂一案，己被省公安厅侦刑总队拘留审查。当晚，兵分两路，一路由周兵和两位女警官，将王衙内押往省公安厅，并负责审讯；另一路由肖光明，朱立华和警卫排长小李，去株洲地委向曾书记传达了周小舟书记的指示。第二天上午九时，曾书记携带地区公安处处长与光明等人一同去礼陵县委，部署完毕后，曾书记坐镇南桥，发动群众，检举揭发王衙内的犯罪事实。仅仅三天时间，地区公安处王处长带领干警，将27名受害人（或家属）的证词证言全部整理入档。王昭君姦污妇女12人，致受害自杀1人，致受害人精神失常3人，玩弄女性11人。由检察部门提起公诉，最后，依法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至此，人民群众无不拍手称快，感谢杨勇将军为南桥人民除了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