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风云突变第十六章红莲寺除淫
下午晚饭特分，光明陪周书记下乡刚刚归来，还在院子里，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只见大门口一边摆着一个花篮，客厅里挂上了节日用的绸布彩链，王姨，刘为民，徐萱萱和医务室的几个同事，列队在大门口，脸上挂满着喜悦，尽情在鼓掌，好象在迎接凯旋的将军。
“怎么啦，瞧这欢庆的气氛？”周书记笑的合不拢嘴，问道。
“光明是三喜临门，一喜是今天晋升科长，二喜是前天光荣入党，三喜是早晌荣立了一个三等功。你说要不要庆祝一下？”王宁阿姨回答书记。
“应该，应该。提科长？我怎么不知道。”周书记好奇的问。
“你是管一个省的大事，办公厅提一个职员，你怎么会知道呢？”王姨解释道。
“那就恭喜你了，我的大科长。”周书记对光明抱拳一揖，把光明羞的脸上烧起两朵红云，忙躲到王姨的身后，怪不好意思的。
“开饭吧，别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是遇到好事酒瘾来。科长，今日要赏赐两杯‘浏河小曲’吧？”周书记提出了要求。
“请去新华搂，陈慎言早已替光明作主，在那里订好了一桌，请吧。”刘为明右手一摊，身一躬，作了个相请的姿势，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那就一路走走，漫步五一大道？”周书记带头，步行而去。走到红云照相店前，被一头戴道冠，衣着道袍的老道士叫住，他上下对周书记略加打量，拱手一揖，说：“借一步说话。”刘为明向前拦：“你要干什么？”
“小哥别紧张，我找你爸有话要说，但又不便第三人在场，前移两步，行么？”老道士说。
“为明，我与老先生说说活，不碍事，你们在后面等着。”周书记说。
周书记听老道谈完话后，虽然他故作轻松，但从眉宇间可以看出，首长确实心存疑虑。光明走近两步，对周书记说：“信他有时心中有，信他无时心中无。首长，不去想他。今日特许两杯‘浏河小曲’，有兴趣吗？”
“好，杯中乾坤大，我们痛痛快快庆贺一番。”书记说。
在新华楼的映山红包间内，陈慎言征求了光明的意见后，破例给周书记斟上满满一杯‘浏河小曲’，周书记欲一饮而尽，光明劝周书记慢慢来，周书记喝完第二杯酒后，站了起来，对陈慎言，光明和刘为明说：“你们三个人，总有一天要调出秘书组，不管你们到了哪里，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有一对老年夫妇，在牵挂着你们。”
“谢谢周书记，王阿姨的教育和关怀，我代表他们两个人向您俩你证，我们永远是您俩的儿女，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您俩的教诲。”
“慎言，你今后恐怕在我身边的机会会少了，你主要精力要放在办公厅上面，现在是处级干部了，说话、做事处处要为秘书们作表率，他们两个人依旧是你的兵。”
“今天这个客要处长请，为明哥，你说对不对？”光明抓去陈慎言提处级干部的机会，向陈慎言反扑。
“好啦，这个客由我请，算是替陈慎言的饯行酒吧，他从明天就要到办公厅秘书处上任了。”
“慎言一走，怪不惯的，让为明搬进来吧？”看的出,王阿姨真正有些依依不舍，双目噙着泪花，对周书记说。
“慎言一填出床铺，为明就可以搬了。”周书记答道。
“两位老弟，周叔淑和王姨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尽心尽责，保护好首长…”陈慎言说不下去了，掏出手帕掩住鼻子，去了卫生间。
陈慎言去秘书处后，秘书处为萧光明和刘维明作了明确的分工。萧光明任秘书处一科科长（一科专职负责第一书记的文书，保健，警卫工作）主要任务是：一、担任办公厅医务所总医师，负责为正省级首长制定营养保健方案并监督执行；二、负责本科代拟的公文，信件，文章，报告等文字把关；三、专司第一书记生活秘书和贴身警卫；四、完成首长交办的其他任务。刘维明的主要任务是：一、担任第一书记的政治秘书和贴身警卫，负责本科为首长代拟的公文，信函,文章，报告等文书的起草、修改、印制等工作，重要文件需交科长和处长审批，把关；三、负责本科室的通讯员工作；四、完成首长交办的其他任务。
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二日，接党中央办公厅电话，通知第一书记周小舟,省委常务书记周惠于二十四日,赴上海参加党的八届七中全会（当时周小舟是中央侯补委员）。当晚，秘书处处长陈慎言安排，由他和刘维明分别跟随小舟书记，周惠书记两人去上海参加八届七中全会，光明在家代理陈慎言主持秘书处的工作。临上火车前，小舟书记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封信，对光明说：“你在家里，负责去湘潭调查处理好这个情况。”
送走了两位周书记和两个兄长，他回到办公室，往办公桌前一坐，方才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真的很重。以前，他在首长面前，万一任务完成的不好，顶多被尅几句，人家的看法和自我解释都一样，还是小孩子吧，能远离父母，干成这样子，己经不错了。现在不一样了，早在两个月零四天前，周叔叔为庆祝我己经成年，送给我一部线装本《资治通鉴》，王阿姨为我煮了一碗荷包蛋。这都寓意着，你的翅膀变硬了，赶快振翅飞翔吧…
“萧科长，省长秘书处来电，要秘书处派人速去省府一趟，你着谁去为好？”秘书二科科长程刚问。
“你与他们有过联络，请你去一趟。行吗？”光明答复道。
这边刚走，哪边秘书小蒋又将一大撂稿纸送了过来：“萧科长，这是替周惠书记在周一发的社论稿，请你务必在明天12点钟前审定完毕，不然报社就来不及了。”
“按惯例，处长不在，由谁修改和审定？”光明问。
“一改程序己走完，现在应由你这位代理处长审定后，就可以送发了。”
“你放在这里，我看看再说吧。”
“萧科长，组织部来电，请你马上过去，有要事交办。”内勤林依依说。
“萧科长，刚才我忘我一件事，蓉园三号楼周惠书记家的电表发生故障，昨晚九点停电，直到现在还未修复，怎么办？”秘书二科陈刚在省府那边打来电话问。
这个‘处长’还真不好代理，什么事都往这里集中，是不是拉屎不出也找处长？光明又好气又好笑，你慎言事无巨细，都要过问插手，生怕大权旁落，这下可好，吃喝拉撒全都集中在这里，看你还怎么偷闲？埋怨归埋怨，但他陈慎言却潇洒的很，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他耐着性子，把所有的工作分轻重缓急地安排一遍后，交代内勤林依依，是哪个科的事，直接送哪个科的科长处理，但必须回馈处理结果，以便纪录在案。
他急匆匆跳上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地朝组织部驶去。一进办公室，邓副部长劈头就问：“你怎么没在自己的办公室？小舟书记打了几个电话，说你不在，干什么去了？”
“我的天呀，副部长同志，为这事您也要我跑上一趟？您电话里训斥一顿不就完了，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别贫嘴。你今天不是要去湘潭吗？有个人可以协助你调查处理这件事，你去找他，有事好有个商量，这也是小舟书记的意见。”
“哪好呀，是谁？”
“这个人己经在湘潭了，你去找他吧。”邓萍在桌上用茶水写下三个字，光明见罢，一脸高兴，原先他本准备找他联系，但考虑组织纪律，自然不敢妄作主张，今天首长己经点名，正中下怀，自然面露喜色，连声道谢。
却说湘潭县昭山寺，是个千年古刹，自唐朝起，就成为全国十大宝刹之一，历代皇家均有修葺，整个建筑气势恢宏，保存完好。加上名僧高人辈出，是个藏龙卧虎的修持宝地。尤其是三面临山，千年古树，多得数不胜数，只见遍山遍野，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森涛阵阵；另一面面眺仙湖，放眼望去，，鳞光闪闪，碧波荡漾，湖天相连，变化万千，有时呈现海市蜃楼，有时宛若八仙再现，人间美景，令人目不暇接…这个昭山红莲寺，真乃是佛门清净道场，人间揽胜仙境。据说唐僖宗在相国裴休的陪同下，曾在红莲寺留宿一晚，亲眼所见禅堂三十六位耄耋高僧，长坐不卧，诵经字正腔圆，无比悠扬动听；说话浑园沉重，仿佛远处雷动；令人惊讶的是，每日三升葛浆（山中葛藤之茎，磨粉为浆）为食，业经十余载，人人身轻体健，个个百病不侵，徒步往返于道吾，石霜，曰八十六里，只需半天功夫。僖宗大为高兴，欣然命笔：“卅六禅宗”。蒋介石住庐山美庐别墅时，在程潜的护驾下，也专程莅临昭山寺，与得道高僧虚残长老密谈禅机…如此一个人间仙境，可是，在大跃进的冲击下，这处宝贵的文化遗产，却发生了才岌岌可危的灾难。全民支援钢铁元帅升帐的号角一响，不少人便打起了这个地方的主意。三天之内，三千人上山，先是把寺庙左右两边为之屏障的山坡数以百亩的大树砍得精光，继而又要把寺庙后山的树木来个剃光头，还要拆掉一栋悬有铜梁的禅堂。时年九十有六的虚残长老，携带三十六个和尚，跪倒在湘潭地委的大门口，乞求保住后山的藏龙之气，红莲寺方丈虚残长老云沉重地说：“左右两手，己经被其斩断，如果再砍后山灵木仙树，五百年酿成的真龙之气，一旦被砍断，国之大难！民之大难！湘潭之大难也！如果首长不能制止，我等三十七名僧人，无能护主，无能护国，无能佑民，只能以身谢罪。”地委书记华国锋、立即通知统战、宣传两个部的部长紧急会商，由统战部杨秀全部长出面扶起众僧，并与之座谈，倾听僧人意见和要求。由宣传部长欧必光向上级报备情况，并征询其处理意见。省委宣传部长唐麟明确表示：保护名胜古迹，是党的一贯政策。至于龙脉龙气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若真发生意外，弄成巧合，那我们就会变成千古罪人。总之，只可保护，不可破坏！这就是省委的态度。欧必光将省委的意见，转告给华国锋，这才保住了千年古刹，后山的龙脉和三十七位僧人的生命。然而，近日有人上书省委主要领导，称昭山寺下“又一庵”，聚集妙龄少女，似有乱之嫌，应是为寺内恶僧所为。应着查实，予以严惩。
光明将密信让欧必光看了一遍，认为有两种可能：一为对寺庙心怀不满者，有意诬陷；亦或确有棍，混入寺中，借以作恶，祸害百姓。因此，先需派遣警员，化妆深入“又一庵”，探得虚实后，再作定夺。欧必光想从湘潭市公安局抽人办案，光明恐当地人，容易被人察觉，走漏风声，不如从省厅抽人更加安全。
第二天，省厅刑侦处派了四位青年女警，几人核计之后，以‘湘潭师范’学生的名义，向“又一庵”进香拜佛，祈求保佑。
光明和必光则拜谒虚残长老，向他请教佛教深远博大的精神，并询问近来有无挂单僧人，常去“又一庵”？又告诉他，外间己有不利的传言，请长老暗中留心，协助查实真象，以正视听，还佛门胜地一个清白。长老不甚感激，并答应暗中协助查核。
且说四个女警，分两组两天去‘又一庵’进香。第一次接触下来，两组均未发现异常。光明认为：既是学生，必须下周日才能继续侦察。但这次，四人应分散于香客之中，作四批入庵。一则避免引起怀疑，二则侦察机会增加，概率提高，有利获得信息。但单独行动，务必胆大心细，作好自身安全防护。
周日到了，前面三批进香的女警，仍未发现异常。女警刘滔随几个少妇，结伴而行，天南地北，聊过不停，待入得庵来，己是下午后晌时分。进香，祈祷，合中，跪拜之后，刘滔警觉一望，只见同来一少妇，朝大殿菩萨神龛后门而出，不知去向。而有一浓眉大眼的中年尼姑，似在打量注意着她。刘滔是个经验丰富的侦察员，便将计就计，走向前去，向女尼问道：“请问师傅，我母亲卧床半年有余，别处均无大碍，唯一只觉如置冰窖，烈日炎炎的夏天，仍需厚厚的棉被盖的严丝合缝，不敢迈出房门一步，如此以来，冬天又如何得过？上周我来进了香，我母亲己有喜色，我想能否许以戒荤吃斋，或其他捐助，使母亲能尽快恢复健康。”
“阿弥陀佛，你有心向善，菩萨会保佑你母亲，脱离苦海，驱除病魔。早日平安。你可在庵留斋一宿，贫尼替你祷告西天大佛，为你母亲留个长生牌位。不知妥原？”
“哪就拜托师傅，只是你这里可以住吗？明天八点钟，我还要上课，来得及吗？”刘滔装得极象，又想为母亲治好病，又不能耽误功课，急的满脸无奈的表情，真是入木三分。
“不碍事的，明天早上你有一个半小时就可以走到湘潭师范，早晨六点公共汽车也有了，下山就有车站，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学校。”那个尼姑说。
“哪好吧，一切听从师傅安排。”刘滔窃喜，凭一个侦察员的直觉，这下有戏了。
太阳即将下山，只听钟罄齐鸣，刘滔被那个中年尼姑领去大殿做功课。刘滔瞄了一眼，只见佛菩萨台下还跪了另外三个女信士。尼姑则是三人，除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尼姑外，另外两个小尼姑，则是细皮嫩肉，两眼活蹦乱跳的浅薄少年。似他们这种二流的化妆易容之术，对刘滔来说，是一眼就可以识破的把戏。她不露声色，装着虔诚，单纯的样子，随她们一起做完功课，再进入斋堂。斋堂内，又是一道敬斋仪式，她和三个女信士，跟随两个“小尼姑”，坐在斋桌前，双掌合十，如此这般地跟着喃喃呢语，当那“中年尼姑”迈出斋堂，朝一个巨大的木鱼，连敲十数声后，返回斋堂，再向斋堂正面的菩萨躬身朝拜之后，仪式方才结束，大家开始用斋。这顿斋饭，居然还算不错，虽然没有鱼肉鸡蛋之类的荤菜，但油炸豆腐，炸的皮酥微黄，红的辣椒丝，黑的香豆豉，黄的生姜米，绿的翠葱花，铺在黄灿灿，胖乎乎的煎豆腐上，使你眼前一亮，食欲顿开。那一碗茄子泥，那一碟油淋大青椒，更有一碗红烧冬瓜，外形极似红烧猪肉。如此美味，对长年在机关食堂就餐的刘滔来说，确实是一次机会，她见尼姑们也敢于大口大口地吃菜，谅他没有作什么手脚，也就如风卷残云般的吃将起来。乐的中年尼姑眉开眼笑：“到底学生妹肚子里油水少，比这些大嫂们，还是厉害得多。”说的大家哈哈大笑，刘滔打从心底里说，你等着吧，厉害的已在后头。
刘滔没有按时回来，就说明有情况，另外三位警花，全副武装，依约前去该庵接应，她们身轻如燕，七尺高的围墙，纵身一跃而过，而且没有大的动静。进入庵内，隐藏在后殿客堂暗处，侧耳旁听，似觉远处有人低泣不止。
赵组长学了一声猫叫，哪两位警花仍隐身不动，知道赵姐往哭泣处运动，自己只须全神贯注，监控客堂，接应刘滔。
赵组长应声循去，在换后围墙一排杂屋内，找到了发音所在地。原来是空着的一间柴房，赵姐扭开老式钢锁，闪将进去，用微型电筒，遮住四周，朝里面一照：只见堆满了劈好了的柴火，靠墙头铺了一堆稻草，草上铺了一床被子，一位五十开外的老尼姑被反绑双手，丢在被子下面。小赵轻声告诉她：“我是警察，前来救你，请你不要出声，以免打草惊蛇。”老尼姑极其配合，解了绳索后，连忙双掌合十，轻声念道：阿弥陀佛。只见两道手电光从远处射来，其中一个年轻的声音：“扣子哥，今日大哥又钓了一条黄花鱼，他享艳福，我们也去喝喝汤吧。”
“锥子，你想寻死？大哥要吸精炼功，等他修炼好了，才轮得你我头上。我在这边巡逻，你去看看柴房里老太婆怎么了？”
那个叫锥子的小贼哼着小调朝柴房走来，他走到柴房窗口，打亮手电朝里面一照，老尼姑躺在被窝里轻声抽泣呢，没事。他正转身开跋，突然一阵眩晕，就不知人事了。原来，小赵听两个小贼对话后，知道一定会来查看，便嘱老尼姑躺在被子下，自己迅速离开柴房，并套好烂铜锁，藏身在屋外墙背。当小贼欲离开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对准小贼的天柱，大椎两个穴位，来个仙人摘桃，小贼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己中招昏迷了。她将小贼拖进柴房，绑上绳子，塞住嘴巴，将他丢在被子下面，示意老尼姑带她去寻贼。
话说哪个假尼姑，将四个女信士，各安排一个客房，并嘱她们放心安息，只要诚心诚意，或许菩萨能显圣出现，与你心灵交会。如果有幸与菩萨幸会，你将三世罪孽全消，来世转入西天极乐世界。小刘也学着哪三位少妇一样，诚心等待菩萨点化…一更，二更，安然无恙，三更过后，刘滔将被窝铺好，将假发套在枕头上，弄好被子，俨然有人躺在床上。然后，闪出房来，将门关上，轻轻转入客堂，找个隐蔽之处，猫身蹲下，以观动静。三更下半刻，只听尼姑的房门，轻轻启动，一条黑影，闪将出来，借着月色，隐隐约约可见，来者一脸金光灿灿，袈裟银光闪闪，嘴上冉冉白须，疑是摩挲高僧，只见他置于东客天字客房，口吐火焰，房门自动启开，接着房门又自动关闭，只听喃喃呓呓，不知说些什么。后来，只有床铺晃动的声音…再后来，忽听时而低声呻吟，时而荡叫号，约一个小时左右，房内复归平静，金脸白冉者又归尼姑禅室。小赵后悔刚才没有出手，正待她欲往尼姑禅室运动时，赵组长一把拖住刘滔的右手，退出客堂，朝山门处轻身飞奔，四个女警在山门耳房汇齐，另外一个假尼姑少年，早被赵组长制服，五花大绑外加塞住嘴巴，把他丢在禅床上。老尼姑轻声说：“请几位女侠一定要替天行道，除恶务尽。”
“我估计这个畜牲还要休息一会，才会第二次作案。这次只要他开始对受害人实施犯罪，就要收网，不得再让他奸污得逞……”
四人手掌叠在一起，齐声应道：“马到成功！”说罢，又消失在蒙蒙的黑夜之中。
大约已到四更时分，随着房门启动，借着房内微弱的烛光，隐约可见一位送子观音飘然而出，“她”，左手托着净瓶，右手拿着一支莲花，来到求嗣少妇住的地字客房，只见“她”轻轻启门，似将净瓶朝房内喷洒，然后，将一束莲花放在少妇枕边，姣声姣气的说：“女施主，你多年诚心求嗣，今日本菩萨为你送子来也。”只听得少妇发出深沉的鼾声，知道药己发挥效力，而且恰到好处。这个贼，将红烛点亮，一见少妇端庄美貌，虽是睡眼双垂，紧闭，可腮边红晕，更令人爱怜；尤其一对香酥的，散发出的芬芳，使人垂涎。这个送子观音，再也难忍的烤燎，呼吸变的又粗又急，喉中不住吞下口水，将自已长短裤一齐扒掉，扑去，一边亲吻少妇面颊，一边扒开少妇衣裤，正当“她”将要行云复雨之时，三只手枪顶着她的脑袋，赵组长“咔嚓”一声，给“她”带上了手铐。至此，这伙贼，被一举破获。经审讯，此人姓米，名少主，法号崇真，四十岁，安徽阜阳人，是个越轨僧人。常年云游在外，暗中加入“三贞”邪教，专事采花敛精之术，迷信前，引得少妇“元精”外溢，吮而吸之。教主云：吸精三百，增寿十载；吸精一千，可增寿五十年；满五千者，与天地同寿。炼此功者，必须天刚拂晓，须登高山承受日月之精华，与采来贮存入腹中的阴阳之精气，通过天人合一，互相交汇，方可得益相彰，事半功倍。这头秃驴，深信不疑，于是，入教学得蒙汗，易容，变声等邪法，魔术，烂招，伎俩。混入寺庙，专门乱少女少妇，年前己满三百之数，崇真自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法力大增。年前从南岳来昭山后，名为在昭山寺挂单，侦得“又一庵”适合作法后，遂从昭山寺出走，暗中遁入“又一庵”，却带着两个假冒尼姑的小徒，将“又一庵”的老尼莲姑暗中绑架，对外说莲姑外出闭关，由他师徒三人，作些采花敛精的勾当。由于崇真略懂医术，三教九流，莫不略知一二，所以自“她”彩云仙姑接掌“又一庵”后，菩萨显灵，求嗣少妇，只须沐浴薰香二宿，自会观音送子，多个都己灵验，第二个月则经停受孕。什么伤风，感冒，腰痛，脚痛，彩云仙姑只须为你发一验方，多有奇效，所以香火极盛，口碑愈佳。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人对保护昭山寺十分反感，他从一亲戚中了解到“又一庵”有些破绽后，顺便将昭山寺一起捎上，以便一泄当年在昭山寺上所受之气，故而匿名向小舟书记检举，企图一石二鸟。
至此，“又一庵”采花大案己破，不法妖僧李少主交由湘潭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极刑。欧必光欲将写匿名信者查出，光明认为，查出后反而相加对立面，不如就此打住，双方都好面对。所以，光明别过欧必光，就此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