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男色撩人最新章节 > 青楼卷 苏芊芊篇 第7章 第七章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不知道我多大了。现在这么被放到台面上来讨论,我一下子很不适应。至于为什么北木木听不懂我说的那些简单的词汇,我也不知道。

北木木略有失望地看着我的反应,说,“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你说说具体我该怎么样才能有权力挑男人。不要说你那些听不懂的词。”

我点点头,说到具体,我也不会。要不,搞个大赛?黑线|||

我连忙摆摆手说,“姑娘,我也不大会,我想一想再告诉你。”

北木木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根据这两天在沁香院见到的人和事想了想,青楼这个行业方方面面不成熟,主要因为来这里的男人,都是由月依云安排姑娘接待,或者客人是常客,以前由哪位姑娘接待,通常不会改变。就是说,姑娘们与客人接触的时间很短,姑娘与客人相对都没有选择权。

就是说,如果要改变,先要建个平台,供姑娘们和客人接触。这个平台,与之前月依云说的那种不一样,这个平台,会让姑娘表演才艺,也就是说,并不是客人一上来就睡觉,先看各位姑娘的表演,表演完后客人再选姑娘。而不是由月依云指派。姑娘选客人,要求客人能看懂姑娘才艺要表达的意思,也算觅知音吧。钱就当选客人的第二条件。只是这个需要月依云的支持。初期施行可能会遇到阻力,比如有的客人财大气粗,不可能折了面子,他选的姑娘,最终还是会被选中,这种情况无法避免。希望那些有名望的“才子”之流多多参与,才能略略压制那种“恶霸”客人。

我抬头一扫,不知道北木木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低着头,泪一滴一滴往下落,没注意到我在看她,使劲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肩膀微微地颤抖。我怔了怔,随即也低下头。我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哪个女孩会这么快忘记那种伤痛。强迫自己微笑对别人,心却已是满目疮痍。没想到那么柔弱的姑娘也有如此坚强的一面。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什么都不能做,我自己都落到这种地步,如何挽救别人,心有余,力不足,这种感觉,令我很难受。

我装作不经意,从桌上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放到桌上,装做没看到君芊手忙脚乱地擦眼泪。

我抬起头,缓缓地说,“姑娘,我想了一下,大致有了个方案,不过需要月依云的同意和支持。我先去和月依云商量一下,争取晚上就试一试。效果好的话,就让姑娘上台。”

北木木含笑望着我,轻轻地说,“嗯,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从你第一次帮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落尘,谢谢你。”

我看着北木木微笑地面孔,心里莫名其妙地疼痛,都有种保护她的yu望。果然弱者比较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我说,“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不过试一试罢了。姑娘不要报太大希望。我先去月依云那儿了,姑娘再坐一会儿。”

我走到月依云房门前,侧耳听了听,没有说话的声音,估计早上的问题已经说完了。我敲了敲门,听到月依云说,“进来”,走进房间。

月依云斜斜地靠在床上,说,“怎么过来了?你们姑娘那边出事了?”

我摇摇头,垂手站在床边,说,“没有。是我自己有事要找您。”

月依云坐直了身子,指了指桌子,示意我坐下来。伸手揉了揉额头,说,“有点累了。君姑娘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点点头,月依云接着说,“我也没有办法。以前都是这么处理的,对于不想接客的姑娘。有点惨忍,只是入了这一行,总有这一天,早点适应也好。要不然人老珠黄,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呆在这里,又有什么方法活下去。我不过是拿这些孩子们的身体换了钱养活她们。真心的希望她们早点遇到良人,从此过上好日子。”

月依云也坐到桌子旁边,勉强笑了笑,说,“看我跟你说的这些有的没的。你过来找我什么事情?”

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和月依云商量点事。”月依云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我说,“现在院里的姑娘们多,上次也听您说了,现在的姑娘们是怎么选了出去陪客人的。大致就是谁出得起钱谁就可以和姑娘共渡一夜,客人们大部分选相熟的姑娘,新的姑娘像君姑娘,就不知道如何选客人,单凭那天晚上露面的一瞬间,效果比较差。”

“我们可不可以搭个平台,专门供姑娘们发挥才艺,也好让客人们对姑娘更加了解。再者,听您的意思是最近生意不太好,正好借机宣传一下姑娘们,提高一下我们沁香院的知名度。”

月依云皱了皱眉头,说,“你说的我理解,这个知名度,大概就是说,让徐州的人们都知道咱们楼里的姑娘。以前我救的那位姑娘,我和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吧?”我“嗯”了一声,月依云说,“她也说叫我们把青楼办得红红火火的,来个‘花魁大赛’,只是我和她很多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怎么个赛法。”

我迟疑了一下,还真有个赛啊?

月依云说,“这么多年了,她的意思我基本了解了,只是总觉得不保险,没有办法实行。”

我点点头,说,“这个大赛,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才好。我想问一下您,我们可不可以在楼下的空地上搭个台子,每天晚上,挑几位姑娘上去唱首曲子或者跳支舞,或者其他的才艺表演,借此来让客人们和姑娘们多个接触机会,也让客人们对姑娘们多一些了解,同时公开抬一下姑娘们的身价。”

月依云说,“嗯,这个听起来比较简单,也比较容易实现。试试吧。”

我说,“那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台子搭起来。第二件就是如何说服客人们看这个节目,而不是支持上chuang。”

月依云说,“这个比较容易办。以前那位姑娘在的时候,说是贴个条子在门口,说明一下,只要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人做的好,就可以吸引客人们看下去,这个台子也就可以持续表演下去了。”

我惊讶月依云口中的“那个女子”,如此多才,“岂是池中物”?很羡慕那个聪明的女子。同时也不禁厚脸皮一下,自己也不差,能和她想到相同的办法。

刚想到这儿,就听月依云说,“落尘,我一点也没想到,你会提出这个建议。这次把你带回来,可是带个宝回来了。”

我脸红了红(还知道脸红,不要脸~),说,“我怎么能算宝呢,没给您添麻烦就不错了。”

我停了停,压低声音问月依云,“月依云,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月依云看我神神秘秘的,也压低声音说,“你问,知道的我一定回答。”

我说,“策划这个不属于我的范围吧?是不是可以另外算点月钱给我?”

月依云愣了一下,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子说,“这么贪财。”看我祈盼的眼神,说,“如果能行的话,自然少不了你的。”

我想到我早上的混日子大计,觉得这样一定能比原来更早存好钱离开。

月依云突然接着刚刚的话题说,“这第一个节目,很让人犯愁,怕是怎么弄都有客人会不高兴,十分为难,该如何是好啊。”

我想到曾经恍恍忽忽听到的那首歌,觉得第一个节目应该是大家都想不到的,能吸引大家眼球的,一定要与现在所有的歌舞才艺有所不同,用新奇来吸引大家的眼光。

我说,“这个我来想办法,只是月依云到时候不要忘了给我多加点月钱。”

月依云点了点头。

我说,“第一个节目没有问题,现在是台子什么时候能搭起来,如何跟那些客人说,您有办法吗?”

月依云说,“台子估计得要半个月左右搭好,搭台子要占厅里的地方,就说院子为了重新整修,暂时不让开门。怎么样?”

我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月依云,您看可不可以这样,不说院子整修,就说新近来了一批姑娘,需要训练一下才可以接客,怕新来的姑娘不懂规矩,得罪大家,暂时不营业。加上昨天君姑娘的事情,大家对新来的姑娘也会顾忌一点的。”

月依云说,“好是好,问题是这样后来的客人是不是会少?会不会因为停业客人都跑到别的青楼去了?”

我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就说,“那就说,为了答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还有弥补这半个月不能正常开门给大家带来的不便,重新开门的前三天,只要客人能满足姑娘们提的要求,就可以成为姑娘们的入幕之宾。”

月依云说,“你知道,我们最近生意不好,这样会不会有问题?这会耗费很大,还不一定能达到我们想要的。”

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我只好赔上我自己。照月依云的说法,我小小年纪,能想出这些方法,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再说了,不还有您说的那位姑娘也支持这种做法嘛。”

半响,月依云点了点头。我轻轻呼了口气。第一步算是走完了。

我回到北木木的房间,看到北木木还在桌边发呆。估计我出去之后,她又哭过一回,因为她的眼睛红红的,即使涂了胭脂也能看出来有点肿。

看到我回来,北木木站起来,说,“怎么样了?你想出的是什么办法?月依云同意了吗?”

我说,“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是叫月依云搭个台子,每个姑娘都有机会上台表演自己的才艺。只是多个平台供姑娘和客人接触,来抬高姑娘的身价和知名度。”

北木木问,“什么是知名度?”

我想都没想,说,“就是如果在这儿抓到十个个人,里面有七个人知道姑娘,就叫知名度,知道的人多,自然会把姑娘的身价抬上去,自然姑娘也会有一定的权力去挑选客人。也是因为这个道理,那些出了名妓才会跟个什么大官去做个姨太什么的。”

北木木说,“这么说道理我是懂的。只不过做个姨太倒不是我的目标,做个姨太也不定会怎么样,现在局势这么乱,连哪天死的都不知道。能活下去就很好了。”

我觉得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北木木真的变了,一下子将这个世界看得很透彻,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么大的女孩,真是花季雨季,享受父母关爱的时候,要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养活自己,算是见证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关于战事,和我的身世,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是谁都无所谓,不管是谁,我现在都无法养活自己,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些都不重要了。但我还是时不时地想起那天晚上我烧掉的那些陌生的面孔,还有禀议、陈芄,心里会偶尔冒出来“恒帝”“曹操”这些名字。我明白,我嘴上不承认,心里对这个世界还是很想了解的。

北木木仍在说做了姨太怎样怎样,我没有注意听。等她说完了,我接着说,“搭个台子,姑娘们上去表演一下,对姑娘还是对院子都是有好处的。还有许多细节没有确定,想来跟姑娘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北木木缕了缕头发说,“我是想不出来什么好东西的。”

我笑笑,说,“姑娘先不要这么说,等听完我说的,姑娘再做打算。”看到北木木没有出声反对,我说,“我和月依云说了搭台子的事,月依云也同意了,问题是台子搭出来了不一定有人耐心看,特别是台子刚搭上的时候。这样闹事什么的肯定少不了。为了减少闹事的情况,第一次的表演一定要成功。也就是说,第一个上台子的人如果失败,我们这个想法就失败。”

北木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似乎是这样。那第一个由谁表演很重要。”

我坐到桌子旁边,不紧不慢地说,“不单是人选,表演的内容与方式都很重要。客人们对诗词歌赋都有爱好,满足一个人的要求容易,要满足大家的要求,就有点难了。”

北木木说,“这个我也知道。你说的能让我们挑客人也的方法就是这个?”

我说,“是的,姑娘能挑客人,就是把姑娘的身价抬高才能挑客人,把姑娘的才艺充分表现出来才能抬高姑娘的身价。”

北木木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略带失望地说,“你说的感觉有点像戏子唱大戏的一样。”

我一时分不清是戏子的身价低还是的的身价低,只好说,“姑娘觉得这个办法不好?”

北木木说,“也不是不好,说来说去还是要陪客人,结果不都一样。”

我哑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也算是为大家谋福利吧,弄得自己一身腥,有点心寒。我自己都来青楼了,哪里有本事把大家从这个青楼里救出去,感觉北木木把我当神一样的膜拜,都分不清是对她失望还是对我自己失望。亏我早上还觉得这份工作轻松又惬意。

我们两个女子坐在桌边相顾无言,气氛有点怪,面对面坐着都不说话,直到有人敲门。

我起身开了门,是小厨房的人问我北木木中午吃点什么。

我转头看着北木木,北木木说,“不怎么饿,仍煮点粥,上两份清淡的小菜就好。落尘和我一起吃罢。”

我猛然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是个有小性子的人,这么变过来变过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了。

北木木打发走了小厨房的人,拉着我的手坐到床边,说,“一看你这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委曲你了。”

我都分不清这哪里跟哪里了。

北木木接着说,“刚刚是我有点急了,我原本也不是想离开这里的。只是听你说,我以为有权力挑客人,就是我不愿意就没人逼我,没想到还是要陪客人,有点心急。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说,“姑娘说的哪里话,本来就是我没有把姑娘吩咐的事情做好。让姑娘操心了。”心里觉得十分恶心,这就是我为别人努力做事的结果。我打定主意,从此往后,不是我的事,我再也不尽心尽力去做了,何况是知道自己努力去做也做不好的。我想是我水平很高,北木木居然没有看出来我不高兴,或者是她看出来了,装做不在意。

从早上北木木的表现到后来的转变,我发现这个女人变得有点高深莫测,不再是第一次见时那柔弱的不堪一击的女孩了。

北木木说,“我也没操什么心,我们等一下再说搭台子和表演的事情,先吃饭要紧。中午和我一起吃,正好吃完一道到虹妈妈那边去商量一下。”

我说,“我还有几件东西没有收拾好,姑娘先吃,等会儿我直接到月依云那边去找你。”北木木也不勉强我,说,“我还是等你和我一块过去吧。你先去收拾东西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起住的人都没有回来,我一个坐在床边发呆。

从我自己有意识以来,我发现我都是比较敏感的,对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很在意,总感觉这不是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和禀议、陈芄、北木木、那个白衣“才子”针锋相对,我本不是这样的人。埋在心里的那些压抑不知道哪天爆发。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好现象,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要改了这个毛病,微笑着对每一个人。

坐了很长时间,我觉得自己心平气和了,随手抓起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剩的点心,嚼了两口,去找北木木。

我和北木木一起过去月依云那儿的时候,月依云已经把门口要贴的告示弄好了。我拿过来扫了一眼,有些字还不大认得,模模糊读懂大致意思:沁香院新进的姑娘缺乏管教,差点酿成大错,现决定关门对姑娘们进行统一的教导。预定于下月初一重新开门。初一至初三能答对姑娘提出的问题,可与相中的姑娘共渡良宵。

我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对于文字方面,我一向不善长,看不出来好与不好。

想了想对月依云说,“既然停业了,就再一些传单。”

月依云接过我手中的告示,说,“传单是什么东西?”

我说,“就是把下月初一开业,能答对姑娘们问题可以成为姑娘入幕之宾这件事写在纸上,派人在街上发。这样知道的人就多了,也能防止重新开业的时候客人稀少。”

月依云点了点头,交代旁边的小丫头去做。

我问月依云,“什么时候院子关门?”

月依云说,“最近生意不好,外面又比较乱,今天就关门吧,大家也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为重新开业做准备。”

北木木说,“我刚刚听落尘说了,妈妈准备搭个台子,让姐妹们上台子表演才艺,这第一项节目十分重要,演不好会有客人闹事。我过来问问妈妈,关于这个节目,妈妈有什么看法。”

月依云说,“我能有什么看法?我要是有办法,这么多年了,就会改变这里了,哪能任你们这群孩子辛苦。”

北木木说,“妈妈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有妈妈照顾才长大的。这第一项节目,我倒是有个想法。”

月依云听了,说,“你是蕙质兰心,当时带你回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一下子就长大了。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罢。”

北木木说,“平时我们在客人面前表演,客人很少,我们表演的内容无非是琴棋书画歌舞,这次听落尘的计划,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改表演的内容,或者改表演方式,二是要让客人参与到我们这个节目中来。”

月依云点点头,说,“你倒是看得很透彻,继续说。”

北木木说,“表演内容或是表演方式的改变,要凭各位姐妹一起努力,我人微言轻,思维有限,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倒是让客人参与比较容易一些。我们可以让他们选出最好的节目。同时也像妈妈说的,奖励他们与选中的姑娘共渡良宵。”

我不知道北木木什么来历,但听她这一段话,觉得这位姑娘也是很厉害的。见识和头脑都不错。这样下来,这个平台终要弄成大赛那种的。虽然也不是什么难题,投票,用月依云给我的那种铜钱来投票。

我把我的想法和月依云说了一下,月依云觉得这样既可以收钱,又可以公平的来选出最好的节目,是不错。

具体就是,每个节目过后,派个人抱个罐子去下面收五铢币,数量不限,收到多的即为获胜节目。收钱的罐子放到显眼的地方,贴上标签,由所有到场的人一起监督和见证。(其实我很郁闷,搞来搞去又是和超**差不多的,难受。没创意。)

月依云说,“今天是停业的第一天,不要太着急,先好好修休一下,我派人去找工匠,来看看院子里哪块地方适合搭台子。等台子建好再说。”

我问月依云,“休息都可以去哪些地方?”

月依云说,“想到哪里去都可以,只是记着不要一个人出门,最好和五六个姑娘一起出门,安全一些。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以我的性格,在院里转转,在房里睡两天,就这么过了。真要出去,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好。

北木木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说,“妈妈,我想和落尘一起出去转转可以吗?”

月依云说,“你进院里也有一年了吧?是没有出去过?你和落尘都出去转转。”

北木木微笑着欠了欠身说,“谢谢妈妈。那我和落尘先回去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就出去。”

我和月依云打完招呼就同北木木一起回到她的房间。

北木木说,“落尘,我从进来这里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次能出去,总算也是你的主意。谢谢你。”

我说,“这跟我没多大关系,你原本就可以出去的。”

北木木脸红红的,掩不住地兴奋,她说,“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我们一会儿就出去好不好?”

我觉得和北木木接触,她的思维转得太快了,月依云刚说完她马上就要出去。我说,“那我们出去看看吧。”

北木木拉了我的手就望楼下冲。我心里想,这时候的北木木看起来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认识她的几天,她的面孔不停地变换,让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地她。潜意识地想远离她。

出了沁香院,发现空气里漂浮着自由的味道,深深地吸一口气,我转头问北木木,“姑娘,你这么急着拉我出来,我们要去哪里?”

北木木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出来。我们随便走走吧。”

我跟在北木木身后,一面打量两旁的建筑,一面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人特意看我和北木木,就是说青楼的特征不明显。我发现我一出来就不由自主地把我看到的建筑和脑海中残留地那幅高楼地画面进行对比,两种都让我觉得熟悉又陌生。想找出两者之间的联系,却无从下手。

北木木不时地停一停,我看了看,是买胭脂水粉、小吃或是零碎的玩具,每个地方北木木都要停一停。捡起来其中的一些东西,若有所思,一会儿又放下。似乎很舍不得。

我本想我也有钱,可以买一件送给她,可是她看每件东西的眼神都一样,我钱不多,肯定买不了这么多。(再说了我又不是帅哥,没必要为了美女把自己维持生计的家当搬出来。)

就这么一直走着,一件东西都没买,东张西望也没了兴致,走到我脚都酸了,我趁北木木不注意,时不时地捶捶腿,逛街真的是太累了。女人都喜欢逛街――这句话水份很大。

突然,北木木停在原地,我跟在她后面,不得意也停下来。走到北木木身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姑娘,怎么停下来了?”

我刚开口,自己也怔在那里。人生何处不相逢,很讽刺的一句话。我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才发现北木木还站在哪里,汗,现在我不是主角,我激动什么。不知道北木木为什么站在哪里。我不得意又走回去,不能把自己的情感放到工作中,我对自己说,镇静,镇静。

走近了才发现,禀议和北木木两个人都泪流满面,留我和陈芄面面相觑。我挠挠头发,没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虽然说我是配角,这么不被注意,还是有点尴尬。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站着,直到街角冲出来两匹马,马上的人大声喊“让开,让开”,我和陈芄一人拉一个,把他们俩个拉到街边。

禀议轻轻擦着北木木的眼泪,似乎在擦一件珍贵的花瓶。

陈芄拉了拉禀议的袖子说,“这位小姐就是你常说的姐姐了?”

禀议泪眼朦胧地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点点头说,“是的,是我姐姐。我找到我姐姐了。姐姐,这是我家小姐,我现在在陈家做家丁。”

北木木抬起手,摸着禀议的脸,做梦一般,“禀议,我梦到你了。真幸福。”

禀议拉着北木木的手,说,“姐,你看,不是梦。”

我算是明白了,姐弟重逢的戏码上演了。本应该为禀议和北木木高兴的我,却像是吃了酸葡萄一样,心里一阵一阵地难过。可能是因为我只有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亲人,也可能是因为我第一个相信的人,自遇见,没有看我一眼。

陈芄似乎看到我一个人低头站在旁边,不说一句话,附到禀议耳边,说了句什么。

看到这个情形,我心里越发难过,只想离开这里。只想离开。

禀议牵着北木木地手,走到我旁边,说,“小辰,这是我姐姐。”

我勉强笑了笑,说,“我知道。恭喜你,终于找到你姐姐了。”

北木木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说,“落尘,你和禀议认识?”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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