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发说,“玩什么玩?我是个被皇后毒死的妃子,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乱葬岗,家里人买通宫里的人,打听到扔我尸体的地方,才找到我的。我压根没进去过皇宫。”
我点点头,拓跋发接着说,“我根本不能在公众面前出现,怕被皇宫里的人发现。后来躲久了就习惯了呆在后台。你看我弄出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开的乱七八糟的店,现在可没人管。”
我说,“是啊,你强人,居然开妓院,还有餐馆。”
拓跋发说,“没事干,我跟太监的爱好差不了多少,就想着拼命赚钱了。”
我皱了皱眉,“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拓跋发说,“你以后以老板女儿的身份出现好了。”
我是想找点事做,以便忘了那些伤口。接口说,“你能有我这么大的女儿?”
拓跋发说,“怎么没有?我儿子可是和你一样大的。”
我开始八卦起来,“阿姨,你多大?”
拓跋发说,“三十,我也觉得郁闷,三十居然有个十二的儿子。所以你冒充一下我女儿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想了想说,“算了,我还是冒充你儿子吧。”
拓跋发说,“你想玩女扮男装啊?”
我说,“不能玩啊?男人出门做事会方便一些,少了很多麻烦。”
拓跋发撇撇嘴说,“能像吗?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想,人们都白痴啊,那男的女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说,“你看我才十二岁,首先没什么男女特征,就我这飞机场身板,女扮男装估计是没什么问题。十二岁也没有到变声期,应该听不出来什么问题。”
拓跋发扫了我两眼说,“嗯,看起来是没有女人样。”我提起拳头假装要打她,她笑嘻嘻地说,“你比我大吧?居然装嫩。真的才十二岁?”
我真想翻白眼,“我大?你拉倒吧,你08年就博士毕业了,可比我老。”
拓跋发说,“哼,记这么清干什么。乖儿子?”
我嗲声嗲气地说,“娘,我才十二,你舍得让我出来工作吗?”
拓跋发干呕了半天,喘气说,“儿子,我上了年龄了,这个家该是你养的时候了。”
我脸色变了变,养家,也是我比较敏感的一个词。我用笑掩饰我的不安,说,“那听凭娘安排。”
我和拓跋发谈了一会,才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强,她四处乱开餐馆、青楼、酒楼,各种杂货店,出售她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她涉及的行业十分广,我问她,以前这些生意怎么处理的。
拓跋发说,“能怎么处理,我的四个保镖,就是风、雨、雷、电,每年帮我查看这些生意,出什么状况了处理一下,没出状况,我提提指导意见,等着收钱就是了。”最后,还加了一句,“我的保镖的名字,风、雨、雷、电,我自己取的,帅吧?”
我哑然,点点头,“帅,很帅。”然后突然意识到,我们谈话的时候,风一直坐在旁边。
我天生少根筋,要不然,女儿和东方木的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穿越了也差不多,吃过饭说了这么多,才发现风坐在旁边。
看着我一脸吃惊的表情,拓跋发似乎知道我想什么,说,“风是知道我的来历的,不用担心。而且,风的武功很高,可以防止我们说的话被偷听,像我是皇帝的妃子这种事,是不能乱说的。有他在我才放心。”
我又看了风两眼,能跟着拓跋发,果然也是强人,宠辱不惊啊,我们谈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他就跟没听到一样。而且这个风,有本事让旁边的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牛。
我凑到拓跋发耳边说,“看来你在这儿过得不错,有个光鲜的身份,钱也多的花不了,保镖也有,单身贵族啊!有没有和你的保镖,嗯?嗯?”
拓跋发看了一眼风,居然脸红了,假装生气不理我了。
我自顾自地在那儿八卦。想了想三国的妃子,姓王,181年死的,瞪大眼睛说,“你是现在皇帝的妈?”说完用手捂住嘴巴。
拓跋发点点头,说,“你历史挺熟的嘛,我一无所知,后来家里人说,我才知道我是皇帝的妈。”
我低声说,“那你就没有想过改变历史?让你的儿子永远做皇帝?以你的本事,应该可以做到的啊。”
拓跋发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改历史干吗?反正这个皇帝不是出什么意外死的,有什么好改的?再说了,他出生的时候,我还没穿过来的,我管这么多干嘛?”
我感觉虽说我比她还现代一点,但仍有点跟不上她的想法,傻傻地说,“怎么说也是有血缘的儿子啊。”
拓跋发说,“切~我是为他好,做皇帝多累啊,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天要处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不做才好。不做皇帝了,随便凑个什么王,一天玩玩女人,吃吃喝喝,一辈子地过下去,有什么不好?”
我说,“那你也得问问你儿子的意见啊。”
拓跋发说,“问什么问,他才十二岁,知道个屁!”
我略带不满地说,“我也才十二岁,怎么就要干活?”
拓跋发接着我的话说,“你是我儿子吗?这乱世,能活下去就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只能尽力保证他的平安,别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伸了伸懒腰说,“这不在我工作范围内吧?”
拓跋发坏笑着说,“你同意帮我了?”
我说,“反正我也没事干。”而且我需要找事干。
拓跋发是个谈话的高手,跟她在一起的一天,我几乎没怎么想东方绝和东方木的事。
往沁香院走的路上,我问拓跋发,“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我?介绍我的身份?”
拓跋发说,“先带你见我家人吧。再让雨或电带你去跟我的人联系。”
我说,“那在你家人面前,我是什么身份?”
拓跋发白了我一眼说,“笨啊,收的义子。注意,是义子,不是义女。现在快过年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我算了算,是快过年了,我表演的那天就十七了。这又过了三四天,差不多要过年了,我在古代的第一个年,不知道怎么过。走一步是一步了,等到了再说吧。
晚上睡觉,还是不太适应,没想起来过去的时候,没什么关系,一想起来,就想到以前和东方木一起相拥而眠的每一个晚上,他出差的日子,我一个人躺着基本上睡不着,现在居然差不多,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躺在床上,听着轻云她们谈论王夫人的丰功伟绩,想着将要到来的日子,心里总算觉得舒服一点了,到后半夜,慢慢犯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月依云派丫头叫我,说王夫人已经收拾好了,在月依云那边等我。
我拿起我买身的那几枚钱,三国时候的钱币,真不好看,想着以后还要靠这种东西吃饭,就收到衣服里面。
到了月依云房间,拓跋发说派风送我。
我想了想,估计是她不想让人知道收了个“义子”吧。
我跟着风出了沁香院。风冷冷地说,“雨,小姐叫你先带回王家。路上给她换了男装,小姐起的名字叫王岱。”
我这才看到有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女站在沁香院门口,大约二十五六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她的身份?”
风说,“小姐路上捡的孩子,收的义子。看有几分天赋,就带着了。”
雨向我招了招手,说“过来吧,少爷。”
我汗,我现在还是女装呢。
雨甜甜一笑说,“即是少爷,应该叫电过来带,怎么叫我?”
风说,“小姐安排的。”
雨对我说,“少爷不要见怪,风在看不到小姐的地方,一向都是冷冰冰的。”
我也发现了,没有拓跋发在,这个风说话跟吃了枪子儿一样,生硬地很。不过我不好对他做什么评价。只陪着干笑两声。雨说,“那我先走了。少爷请。”
我歪了歪嘴,这怎么就成少爷了呢?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
我随口问,“我怎么叫你?总不能叫雨姨吧?”这让我想起雨衣,很是怪异。同时再次对拓跋发起名字的水平表示鄙视。
雨说,“直接叫我雨就行了,我是小姐的丫环,而你是小姐的‘义子’,算起来,你是我半个主子,叫我雨也没什么。”
我心里想,我年纪不一定比你小,叫你雨是没什么,问题是除了拓跋发和风,谁知道我老人家年纪大的?
反正我以后要用装嫩这招做很多事,就甜甜地说,“那我叫你二姨吧,风、雨、雷、电,你排老二嘛。”
雨淡淡地说,“随便。走吧。”
我点点头,雨带着我到一家客栈的后面,抱着我一起身,就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
我先是感觉到明显的超重,比坐电梯严重多了,吓坏了连尖叫都忘记了。雨放我下来,我站在地上两腿还不停地打颤。
雨看着我惊慌地表情,凑到我跟前说,“少爷原来不公武功?”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开口说,“是啊,不会。”
想起来拓跋发说风的武功不错,原来这世上真有飞来飞去的这种功夫?难道古代的人和现代的人构造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古代的人会飞呢?
雨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表情,边从柜子里面拿衣服,边说,“那少爷有没有想过学武功?”
我吃惊地问,“我也能学?这么一把年纪了。”
雨抿嘴笑了两声,“有什么不能学的?少爷年纪并不大。”
这少爷来少爷去的,听得我头晕,我说,“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少爷?”
雨很干脆地回答,“不可以。”拿出一套男装给我,“换上吧。以后就是少爷了,最好少穿女装。”
我穿衣服的时候想,不错啊。上学的时候,我喜欢看武侠小说,觉得那些人高来高去的很帅,白衣飘飘,倚剑天外,挂弓扶桑,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
想到这里,我变得很矫情,问雨,“有没有白色的衣服?”雨给我的是件浅紫色的袍子,听到我问她,她说,“有,是小姐的衣服,不知道你合不合身。”
我想,拓跋发还说我女扮男装不像,她自己不也弄过这事?还搞得一本正经的。
穿上拓跋发的衣服,发现大小居然差不多,我刚要说话,雨说,“你跟小姐长得很像。”
我很想翻白眼,我有拓跋发漂亮吗?不对,拓跋发说不定没我漂亮,我有王美人漂亮吗?
雨看着我一脸不置信的表情,拿过一面镜子给我,让我自己看。
我想拓跋发在古代造出镜子,大大地方便了跟在她身边的人和她自己。对着镜子,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觉得哪里像的。我倒是吃惊,我的个子居然和拓跋发的差不多,能穿她的衣服。
系好了腰带,雨帮我把头发绑起来,在头顶盘成一团,我看不清具体是怎么弄的,然后放块白布,用一根长长的布条扎好,剩余的布条垂在脑后。
我自己拆了耳环,我一直没有注意自己有带耳环,刚刚盘起来头发才看到的。拆下来发现是一对白色的珠子,很小,不知道什么材质了,打算直接扔掉。
雨看我抬手要扔,拦住我说,“少爷,现在用不到,以后总有用到的一天,何必要扔?”
我听她说完,倒没想到以后要扔,想着是文辰的东西,先放着吧。又犯愁,这么小,能放到哪里去?
雨帮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收到一个盒子里面,顺手拿过了那对耳环,放到上面,打开墙上的暗阁,放到里面。
我看得目瞪口呆,古代还真有这种东西?跟保险柜的功能差不多。
雨不知道拿的什么东西,在我耳朵上涂了一下,就看不到耳朵眼了。又在我脸上涂了一层什么东西,皮肤马上变暗,看起来更像男人了。
我觉得我跟乡下人进城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呆呆地任雨摆布。等我回过神的时候,雨也换了男装,是一套青色的衣服,看起来跟传说中的家丁有点像。
雨低沉的嗓音几乎分不出来男女,“少爷,该走了。小姐明天出发,风的速度会快一点,估计我们会同时到老爷家。”
出了房门我才发现,这里就是昨天拓跋发带我来吃饭的地方。后知后觉,我骂自己太笨。
下了楼,有人迎上来,点头哈腰地说,“雨少爷,这位是?”
雨冷冷地说,“不该知道的不要问,没有人教过你吗?”
站在前面的人弯着腰说,“对不起。请雨少爷处罚。”
雨只是站着,一句话不说,这一刻我发现雨跟风的气质有点像,雨长得也很帅,完全看不出来是女扮男装,一张冷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四周有阴寒的气息在流动。
我想我虽说是“少爷”,但毕竟是来打工的,不能多管闲事,就在一边站着,一言不发。看着弯着腰的人满头冷汗,不是我不想管,我真不知道怎么管。
过了很久,雨淡淡地说,“下次不要再犯。准备两匹马。吃过饭后我们要上路。”
我和雨坐在大厅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直到小二往桌上放了两碟菜,两碗米饭,我才反应过来。
一抬头发现雨正在盯着我看,见我抬头,雨微微一笑说,“少爷不要见外,这是我们一惯的处理方法。”说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刚才制冷机一样的气质。
我之前听拓跋发说风雨雷电帮她处理生意,原来就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吓人,估计店里面的人想到这样的冰老板,不听话都不行。听刚刚那人的意思,估计他都不知道雨是男的还是女的。连吃饭都是习惯的,就两盘菜,都没见点菜的。
没等我说话,雨说,“小姐选人很有眼光,凭少爷刚刚的态度,就说明少爷不是一般人。”
我真想说,我不是一般人难道是二般人。
雨说,“吃过饭我们骑马走,少爷会骑马吗?”
在前世,我和东方木谈恋爱的时候,东方木会带我去骑马,我们俩个经常骑着马,并排走着,我听着他说未来的计划和最近的见闻。
我点点头说,“算是会骑,但跑不快。只能说不从马上掉下来而已。”
雨说,“没关系,小姐也骑得不好,虽然我没说,但他们应该知道准备什么样的马。”
吃过饭,挨训的那个人在门口等我们。他递过来一个包袱,雨伸手拿起来。
我看着门口的两匹马,想着这工作待遇不错,二十一世纪时,城市里哪会有人有自己的马?我走到马旁边,马鼻子出了一口气,就再没了反应。我摸着马的脖子,想东方木教我骑马的样子,有点出神。
雨突然在我身边开口说,“少爷,该走了。”
我想以后再不能这样丢人了,怎么说也是少爷。
手脚并用地爬上马,发现雨在一旁含笑看着我。我脸红了,不知道涂完那层东西以后能不能看出来。
雨说,“少爷果然不会骑马。”语气里面带点笑意。我郁闷,刚刚才说自己以后不再丢人了。
我骑得很慢,雨静静地跟在一旁。到傍晚的时候,雨带我到一家客栈休息。
躺在床上,我压根没想东方木,我的大腿像有针扎一样的疼,手轻轻碰一下都能要了我的命。白天骑在马上,我好想休息,忍着没说,不能因为我耽搁时间。骑了半天,我觉得半条命都没了。全身酸疼,最难受的就是大腿根部。从来没有骑这么长时间的马,到客栈我说不饿直接爬到床上。看来倒侠客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昏昏欲睡,听到敲门声,还没等我答应,雨已经进来了。
“少爷,我叫他们烧好水了,洗完再休息吧。”雨的声音在我听来,简直跟魔鬼差不多,洗什么洗,我要睡觉。
雨走到床边,说,“少爷,早点洗了早点休息。”
我很不情愿地爬起来,雨叫人抬水桶进来,我看了看雨,她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只好说,“麻烦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雨说,“不用我帮忙吗?少爷?”
我摇了摇头,雨没再说话出去了。
我有气无力地脱了衣服爬到水桶里面,来古代一个多月了,也习惯了拿木桶洗澡,很舒服,在二十一世纪,用木桶洗可是很贵的。
今天一天丢的人有一辈子那么多了,因为我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发现水都凉了,我胡乱擦了擦,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雨叫我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也就五六点钟的样子,我睡眼朦胧地让雨帮我梳头。洗过脸,我发现,昨天涂的那什么东西,洗过澡、洗过脸居然还没掉。
昨晚没吃饭,现在才觉得饿,吃过两个馒头,跟着雨又上路了。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还差,腿刚一接触到马背就疼,一路上我都咬牙切齿地。
中午在路边的一个茶水摊喝了点水,啃了一个雨背的饼,继续上路。我有点后悔去拓跋发那儿了,这叫受的什么罪啊。估计我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风liu倜傥,跟斗败的公鸡差不到哪去,还是装公鸡的母鸡。
还是那句话,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过了三天,我觉得骑马没那么累了,腿也不太疼了,晚上洗澡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这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有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事。
我运气还不错,这一路上基本没下雪,所以没耽搁行程,终于在腊月二十九的时候赶到了王家。
雨开头就料中了结局,我们到王家的时候,拓跋发和风早都到了,比我们提前两天。
拓跋发在门口接我,看着风尘仆仆的我,笑着说,“好儿子,累了没?”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下马,说,“看我的样子你就知道了,用问吗?”
雨在刚进司州的时候,已经换回女装。很帅气地下马说,“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拓跋发说,“比你们早两天,前天到的。路上辛苦了。”
雨摆摆手说,“没有,跟少爷一起,很轻松,一点都不辛苦。”
我想,雨是说我走得很慢,根本谈不上辛苦,像旅行一样。忍不住又开始埋怨自己。
拓跋发说,“风、雷、电都回来了,你们去聊一聊,记得等会儿去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说完拓跋发拉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大厅。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刚进门往前一百米左右就是大厅,院子左右都是墙,两边墙上都有拱门,左边写着“花园”,右边写着“后院”,我们进来一路上没见什么人。坐下后有个丫环倒了两杯茶就出去了。
我喝了口水,对拓跋发说,“不是说到你家嘛,这是你家?”
拓跋发说,“是啊,怎么了?”
我问,“那你家人呢?”
拓跋发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笨啊,我还活着的事,能让几个人知道?除了王美人的爹妈,还有府里的管家一家,别人都不知道。这是我自己在洛阳买的房子。过年的时候,王美人的爹妈会过来看一下我,陪我住一两天。其他时候我都是和风、雨、雷、电他们一起。”
我说,“那你的身份?”
拓跋发说,“编的,就说我刚嫁人,死了丈夫,离开婆家,到这儿来做生意。”
我说,“难怪月依云她们叫你王夫人。”
拓跋发说,“是的,跟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只风雨雷电知道的多一些。”
我想起一件事,说,“你能不能叫他们不要叫我少爷了,听了受不了。”
拓跋发说,“谁让你女扮男装来着?其实小姐更难听。”
我深有同感,与其叫小姐,还真不如叫少爷。
拓跋发说,“叫你少爷,叫我小姐,我都没难受,你难受什么?不过,以后让他们也叫我夫人好了,要不然还以为我们俩个是姐妹呢。”
我白了她一眼说,“不是姐妹是什么?”
拓跋发哈哈大笑,毫无淑女形象,“你是我义子,我是你义母,你忘了吗?我还给你取名字叫王岱呢。”说完笑得前俯后仰的。我这名字可够多的,沈洁、文辰、落尘、王岱,乱七八糟的。
我盯着她,直到她笑完了,我才说,“小人得志。”然后,自认为十分潇洒地喝了口茶,说,“本少爷倚剑天外,挂弓扶桑,以后行走江湖,劫富济贫,不与你计较。”
拓跋发指着我说,“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还行走江湖呢。”
我咳了咳说,“请注意,你现在是我的老板,再说我可要辞职了。”
拓跋发说,“别,我给你高工资,管吃管住,一月五千如何?”
我说,“我累了,要去睡觉了。找人带本少爷过去。”
拓跋发出去安排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有个小丫头进来,说,“少爷,夫人叫我带你去房间休息。”我跟着她进了后院,发现后院用墙隔成不同的院落,每个院落都有名字,独门独户,我进了一个名为“汀洲”的院落,正对门是三间房屋,左右两边各一间房间。
最中间的一间,房间比沁香院北木木的房间要大很多,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下面一张桌子,桌子旁边两张椅子,另外放了些盆栽。我住在左边的房间,有一张床,是雕花木床,旁边挂着浅蓝色的纺纱,正中间有一张圆桌,和几把凳子,靠门边放着一个架子和水盆,别的什么都没有了。我随口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这间房间怎么像女孩子的房间?”
小丫头弯了弯腰说,“回少爷,我叫小茹。房间是夫人布置的,夫人说少爷如果不满意可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