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极在亭子里和契于下棋,风轻云淡,似乎宫里的选妃,他们都是置之事外的人物,很久以后,契极漫不经心的问:“你准备选谁做太子妃?”
契于没有什么力气,盯着棋子,语气里全是不满:“早就定了,哪里是我选的。宰相梦易的女儿梦结。”
“那么美丽的女人你不喜欢?”知道答案,故意戏弄。
契极仰躺,舒展身体:“安静得像石头一样,真不知道她怎么能那样活如此多年的。有意思?”
“反正说话的女人还有很多,你一定要和她说,漂亮就可以了,不是?”契极也仰躺下来,看着亭子上的彩绘,心里补充,活死人墓一样的皇宫,能有什么有趣的女人,人都是木偶,一点灵性都没有。
契极看一眼他那妖冶的侧脸嗤笑:“你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还装纯情?上次为什么不自己表演,拉我那里?你装小白兔,很上瘾啊,演得那么敬业?”
“我总觉得那女人有点邪门,还是慎重点好,免得被嫌弃得一塌糊涂。”心里不满,我天朝第一美男,竟然对我无感,我已经很不舒服了。也不知道那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奇特的。
“我那里的美女又添加了,你要不要去选几个回去?”丹凤眼微眯,脸上的轻笑似有若无。
“那我不客气了,反正有时间,多几个女人练习,将来追正房妻子有益。”
两人相视而笑,心有灵犀,都不是好东西。
叶草泥对这个皇宫有点厌烦了,站在湖边大吼:“叶绝啊,我想你了。相思成灾・・・・・・”
契极听到那呼喊的声音,眼睛里星星点点,心里火花四溅,很想去捉弄那奇怪的叶草泥:“太子老哥,想整人玩不?”
“整那个厚脸皮的女子?”契于也听到声音了,心里默念,胆子够肥的,竟然在皇宫里大喊大叫。
“对啊,别人整着还无趣呢,难道不是?”契极眨眨自己的桃花眼睛,挑衅。
契极和契于立刻起身,风驰电掣的赶去叶草泥那边。
到了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子,湖边除了摇曳的树,就是纷繁的花,人?没有。
契于左看右看,十分不明白:“声音明明来自这边啊,就走了?”
契极甩一下自己的袖子,丹凤眼睛射出冰刀:“还想整她玩呢?人都没有看到,整什么?”
“她不是也参加选妃吗?要整是迟早的事情,难道还怕整不了她?”契于弹弹自己修长的手指,胸有成足的说。
叶草泥看着手上的虫子,听着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在树上对着那虫子说:“你们这么可爱,我真舍不得的,可是・・・・・”那两个男人太可恶,不整整,心里不平,无法舒心。
契于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然后就有东西动,再一凉,再,再・・・・・・
契极也感觉到了,两个人都很奇怪,直到契于看到了契极头上的毛虫子:“你头上有虫,难道?”
两个天生俊逸的美男有生第一次浑身发炸:“虫子?”
叶草泥在树杈上,仰头看着树叶缝隙里的点点余晖,凉凉的说:“可不就是虫子吗?美男?”
契于惊骇,脸都卡白了:“怎么办?现在?”
叶草泥娇笑,转换了一下坐姿,很认真的对他说:“我要是你们立刻跳进水里淹死他们。”
两个男人立刻跳进了水里,契于进去后才后知后觉的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我・・・・・・”
契极更无奈,绝望的吼:“我也不会,救・・・・・”
叶草泥从树上跳下来,啪啪手,凉薄的看那两个男人折腾:“我会啊,可是我不想救你们・・・・・・”
然后,她扯着嗓子吼:“救命啊,有人落水拉,两个白痴,再不来救,就死定啦・・・・・・・”
侍卫将契极和契于救起来的时候,都很担心,这不是让他们不准跟着吗?这么一会就半死不活了,责任算谁的?
叶草泥看着一群木头一样的活人,发话了:“看着做什么?快点将他们肚子里的水控出来,再不空出来,就死翘翘了。”
侍卫呆了,好半天有人问:“怎么控?”心里更多是惊恐,真要是死了,这里的,谁能活?
叶草泥仰头看天,声音缥缈如烟:“我的叶绝都是扛着我抖的,似乎。”
两个侍卫立刻扛着那两男人使劲抖擞,两个男人陆续吐出肚子里的一些水。然后在地上晕菜,半死不活。
叶草泥很不给面子,伸出手指戳契极,然后又戳契于,冷硬的说:“就那么一会泡着,死不了的,装什么死人?”再不起来,我又放虫子了?
契于看着身边一身纯白,挺清秀的女子,百思不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自己先起心思想折腾我的,难道不是?”笑着看他沮丧的脸,心情很愉悦。
契于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愤恨得冲天怒吼:“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戏弄我?”可是,因为身体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声音真心的没有什么震慑力。
“你选我做妃子,你脸都丢干净。你不会不知道轻重的,太子。”她用手指点着太子的脸,像点的一个玩具。
“你信不信我杀你?”如果,换别人,此时怎么也该有点惧怕了吧。
叶草泥浑不在意,反倒笑得春花烂漫:“我?小人物一个,死不足惜。你天大的太子,为了我让天下人知道你出糗,值得?”
两个男人恨得牙齿打颤,目送那个身影渐渐的离开视线。叶草泥轻快的迈着步子,还偶尔小跳几步,快乐得就像一只小鸦鹊。
选妃?天劫院的只是个名头,本来那里的成年女子都符合选妃的家世,所以即使不在那里,也会成为选妃的对象的。
当然,叶草泥除外,所以,所有女子精心打扮,有贴身侍女陪伴着去皇后的宫殿里面试的时候,叶草泥几乎没有人理睬。
她一个人在队伍的最后面,悠然自得的看别人紧张,看别人小心,看别人谨慎,自己已经心不在焉的开始琢磨着出宫后如何讨好叶绝。
全部女人站在大殿上供太子选择,太子中意的就送一个小配饰,很意外的,叶草泥也有。叶草泥拿着那配饰盯着太子笑得诡异的脸,很不舒服,可是那不舒服也只有一瞬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第二轮,表演才艺。
上佳的才貌双全直接封妃,稍后成婚。一般的送金银财物退下就可以。
叶草泥溜到一个座位边混吃的,居然没有人发现。主要是人太多,谁也不会想到那样的地方有人敢混吃混喝?
契极到处找叶草泥,竟然看不见,心里琢磨,难道逃出去了,你有翅膀,能飞?
叶草泥酒足饭饱,直接睡倒。在一堆的衣服下面睡得昏天黑地。大殿里叫她的名字,怎么也没有人回应。无奈之下只得让后面的先表演。侍从和侍女们开始紧张的找人,叶草泥被人从床底下拉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别说成为妃子了,不死都难。
侍从们将一脸桃红,睡得香甜的叶草泥抬上大殿的时候,皇后怒极:“什么人家的女孩子,这么没有教养?”
侍从小心:“严格说,不在选妃的行列里,只不过是天劫院的成年适婚女子,所以来的,是一个姓叶的平民女子。皇后认为?”
皇后收敛了怒气,至少没有刚才那么发火:“既然如此,就算了。送回去,让天劫院自己处置。”
契于看着那昏睡的女子,恨得吐血三升,可是听到皇后如此说,心里着急得猫抓一样,不收到自己的太子府,怎么报仇雪恨?这个混蛋叶草泥绝对不能放手,必须收,心里百转千回,脸上的表情也坚定了七成:“母后,那个能不能给她个侍妾的名分?”
“侍妾?她配?相貌?身世?才艺?那条能当你太子的侍妾?你是太子,很快就会成为为我独尊的帝王,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当侍女都不够格。”皇后的鄙薄不是一点点,我的儿子那是俊逸非凡的,能当他的侍女也得是中人之姿,这样的垃圾?哼。
契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开始显露出十分的不满:“选太子妃你们内定,我的一个侍妾都不能做主了?
起身,严肃,镇定,大声宣告:听封,叶家女子叶草泥,太子侍妾。今天的选妃也可以结束了,哼。”
叶草泥就那么在昏睡的情况下,被封了太子的侍妾,送信到天劫院的时候,离嫡整个人彻底傻了,惊愕莫名:“那样的,为什么会被选啊?”
叶绝恍惚了,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从身体里剥离了出去,他悲催的哀嚎:“气死我了,我就是鬼迷心窍送进了天劫院,你非折腾着我的女人成了别人的,你还我草泥。”
离嫡想了想,慌忙劝慰叶绝:“不着急,我去给你要回来,这也不符合皇家的祖制,叶草泥不符合选妃的条件啊?”
假天劫离嫡见到契极的时候,很小心的问:“那个叶草泥,你撤了封赐如何?”
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懒洋洋的问:“为什么?”
假天劫离嫡心里很糊涂,为什么?她那条件,你选了才奇怪呢?而且她不适合选妃的,不管哪方面都不合条件啊?你还问我什么?
天劫笑,感觉皮肉都不活动了,笑得特别的僵硬:“那个不符合选妃的条件啊?”
“侍妾而已,那些重要?我太子府邸里的侍妾多了,在意那些不累?”
天劫苦笑,真的不明白这个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的:“那个女人已经有男人了,不适合你,多委屈你?”
“早知道了,还是我自己教她去搞定那男人的呢?”干脆闭眼,说话更无力。
假天劫睁大了一对风情媚眼,充满惊奇:“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 意思是?她是我的侍妾了,必须娶。”起身,走,背影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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